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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感到遗憾。88年我在多伦多参加一个中加管理培训项目的学习,期间被派往加拿大的国家电视台CBC学习制作电视节目。电视台专门为我们两个学员设计了培训教程,我的老师是位资深电视人,曾在美国PBS电视台工作过多年并获得过新闻界的奖项。有一次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CBC电台的制片人。我们在饭桌上聊天甚欢,那时中国正在对外开放,她对中国的事情很感兴趣,问这问那。当时印象最深的英语单词是“process”一词,因为她总是要问这件事的process是什么,那件事的process是什么,后来才知process是西方人最喜欢的一个词,他们对一件事最重视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process。
这餐饭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也无话不谈,并不觉得有文化障碍,心想心灵可以沟通的人之间哪有文化差异呢。当时我的事业理想是做培训项目,担当东西文化的交流使者,致力推动改善社会的工作。我面对在加拿大接触到的(对我来说)新鲜的新闻理念,当然免不了想要跟国内的同胞分享我的收获。所以我就跟她策划起了去中国做新闻培训讲座的计划。她那边得到了CBC的支持。待我秋天“学成”回国后,就与当地省级电视台联系,商谈这个计划。电视台也很兴奋,因为在那时国外的新闻理念和实践的资讯国内很少,这样的面对面交流也从没有进行过。所以,电视台高兴地应允下来,并作出了相应的安排。定下了三天的讲座日程,当然为讲座做翻译的就是我,讲座结束后就安排她去国内名山黄山和兵马俑旅游,当然我也会跟随电视台陪同人员一起陪她游玩。当时她很高兴,已经拟定了去几个市级电视台的讲座内容,也很盼望着随后我们一路的旅游。日子很快拟定为1989年的6月初(记不清几号了)。
她在五月下旬来到北京,就被当时群情振奋的反贪污要自由的政治浪潮感染,但是她非常小心不去接触人以免别人遭到当局怀疑。但是为安全期间,她没有进行任何采访活动,只等着这次专门安排的新闻业务交流活动。可是,那时北京的政治空气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关头,因为大批学生都要搭火车来北京参加游行,所以,当局已经命令多趟火车停开,火车票奇缺难买。她每天在焦虑中发愁车票的事。我在此时从家乡去电北京,也很焦虑,因为一切事项都已安排好,她如果来不了怎么办。她终于在一个教授的帮助下订到了火车票。五月底逼近,许多传言说北京党内有激烈的权力斗争;但是媒体有军方表态说不会向学生开枪;学生已经很疲劳;市民向学生送水送食。朋友听从家人劝告致电加拿大大使馆,大使馆说一切正常,没有问题。她虽心神不定,但是还是准备来我家乡。
可是此时我这边却发生了变化。政治空气更加紧张,电视台认为此时搞这种新闻交流太危险,决定取消这次活动。任何外国新闻人员在中国都在被严密监视。中央电视台在给以了罕见的一天的新闻自由以后,接下来一切电视画面都被拉黑(实际是蓝色),只有类似严防动乱之类的空头口号整天对着你。我在先是焦急她不能如约前来,到如今又含泪劝她不要再来。(刚才跟她打电话核实当时的情况,因为我已经记不清楚。人家不愧为是搞新闻的,甚至记得我们两个舟子电话两头哭的事。)她说我在电话里说,如果她来了,我就会因为同外国记者接触的罪行而被捕,可见当时我的恐惧有多深)。
六月一日,CBC的朋友被迫黯然离开了中国,这场精心准备、热切期盼的中加新闻工作世纪交流就此流产。六月四日,d多少学生就在这场反官倒争自由的运动中倒在了血泊里。我非常遗憾此次活动的流产,本来这可以是一次中国新闻界学习国际水平的新闻实践的良好开端。自此,中国的新闻界再也没有机会同国际社会再次接轨。说再次接轨,是因为民国时期,中国的新闻业欣欣向荣,早就属于世界先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