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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特别喜欢哭得女孩子,现在眼中的泪水就在火车咣当咣当有节奏的晃动中,一串串的滑落。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火车外面一晃而过的风景,初冬的凌晨,天还没有完全的透亮,我没能在玻璃的倒影里找到那个吸烟很好看的男孩,那个叫陈磊的男孩,那个说愿意给我幸福的男孩。
和陈磊认识也在这样咣当咣当作响的火车上,一年前,同样也是还没完全透亮的凌晨,我在自己的噩梦里醒来,泪流。
突然就看到他,很魁梧俊挺的男孩。在烟雾里,在我的泪眼里,看不太真切的脸,只是看到,他站在过道的尽头,斜靠在窗户边,怔怔的看着窗外,手上拿着烟,嘴里吐出的烟圈,在空气里慢慢的淡去。
黑色的风雪衣松垮的搭在身上,露出里面灰紫色的毛线衣,领口映衬着刮得青青的下巴,如一块刚毅的石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孩子穿紫色的毛衣,穿得那样的自然好看。这也是我第一次不讨厌一个男孩在吸烟,很奇怪,就像他那时看我的表情。
他在看我,并不躲闪地看着。
我慢慢的把眼泪拭去,以为是这样的缘故,却突然听到他说,“你的卷发真好看!”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满头不听话的卷发,经过一夜的睡眠,这些头发估计像一堆杂草般的挤在我的小脑袋上,会好看吗?
“你哄我开心的吧?”我疑惑不解,他不像那种轻浮的男孩。
他摇头,没有,然后依旧怔怔的望着窗外。
好奇?他像个充满故事的男孩,在灰蒙蒙的火车玻璃上,倒映出他忧郁和感伤的眼睛,像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不可琢磨。
他慢慢的吸了一口烟,“我说我失恋了你相信吗?”
“不信。”谁有能力让这样一个会穿着紫色毛衣魅力十足的男孩失恋呢?
他落寞的笑,“现在也快要七点了吧!”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陈磊,自温暖的海边小城到西安,我的出发点却是寒冷的哈尔滨,绕了大半个中国,现在和他有着共同的目的地。
我任性的跟他要了一只烟,尽量模仿着他的姿态,送到唇边抽了一口,马上急剧得咳嗽起来,他趁势将那只烟拿走。
而我竟被呛出了眼泪。
那天我一直和陈磊在火车通道处说话,他有心事,但我不想认为那是失恋。他偶尔会透过层层的烟圈,怔怔的看着我,紫色毛衣上那青青的下巴在我的眼里是如此的美好。
他像是个突然闯入我视线的谜语,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那种兴趣,我从来没有过,心里恍惚着,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呢?在火车咣当咣当的震动中,我的心一顿,突然明白,这种感觉,就是爱了。
在西安学习的半年里,我几乎天天和陈磊见面。
我近似无赖一样的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以各种可能出现的方式介入他的生活。
每天下午学习结束,我会穿过大半个西安城去找他。陪他找房子,陪他去一个单位又一个单位应聘保安的工作,陪他一起坐在路口的小店里吃羊肉泡馍。。。。。。晚上的时候,我会肆无忌惮的坐在他的脚踏车后面,晃动着双腿。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古老的西安城里穿大街走小巷,不在乎突然就迷失了方向,好像要这样把整个西安城走个遍,在每一处留下我们的痕迹。
过马路的时候,他会牵我的手,大手牵小手,于是我觉得我的手上牵满了爱情的感觉。他喜欢我穿着紫色裙子,顶着满头的卷发在他的面前,他会怔怔的看着我出神,让我觉得他在想念什么人。我不问,他也不说。我们不说彼此所有的过去。可是,他是喜欢我的,我想。我能感觉到他粗壮的手指在我的发间温柔的移动,不安分,有点迟疑,但已经开始喜欢。
终于陪着陈磊找到了想要得房子,小小的,有木质的地板,朝南有个小院子。我不动声色得把他喜欢的光盘一片片买回来,买了整整一个柜子。我给他装了淡紫色的窗帘,靠窗的地方,放了花瓶,里面插了满满的一把勿忘我,上面开满了蓝紫色的花。
陈磊眼睛里的喜悦一天比一天更多,早晚的也会打个电话给我了。
我最终没有纠正他喜欢望着窗外发呆的习惯,那是他的秘密,我知道。只是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短,眼睛里那些迷茫和忧郁,也在一天一天的褪去,我该知足了。
终于有一天,我们拥在一起,他说,“如馨,你回哈尔滨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会!如果你愿意承认,你有那么一点爱我。”我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
陈磊有一刻的僵硬,一动也不动的拥着我。好半天,我才感到他的下巴在我的头发上磨蹭着。“是的,”他说,“我想我爱你的。”
那个黄昏我们站在西安的城墙上,落日浑圆,城市陷落在柔暖的金色里。我紧紧地抱着陈磊,等我一个月,陈磊,一个月以后,我会回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我伸出最后那根小小的手指勾住他的,幸福的小手指。
那个夜晚以后,我离开西安一路朝北而去,想念越来越重,离开陈磊越来越远。我知道有时候爱一旦错过了,那怕在三世轮回里也是遍寻不到的。就如同那句非常经典的对白,我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料到故事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