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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吃货+懦夫+懒虫的人生回思录
病枕轭
闲来无事,盘腿儿炕上啃俺的锅盔。就只啃一边儿,不转。
叮咚!有人在网上敲门。
主持人:“问一个脑筋急转弯问题:‘你知道当今中国什么人最流行?’”
蠢货把手举得老高:“俺知道:当今中国‘狼’最流行!”
主持人:“哦?。。。哦?我说的是‘人’请您听清题目。。。”
蠢货:“俺知道,俺知道,这俺懂;这‘人‘就是‘狼’。这‘狼’就是‘人’。对不?不对?不信?你听俺说完喽:这弹琴的,有朗朗;这唱歌的,有刀郎;这演电影的,有黄四郎;小时候同桌的,有小二郎;这读书的,拿起本一看:叫《狼图腾》还是狼。。。”
主持人:“哦?。。。狼?。。。人?!”
蠢货:“‘狼人’?那俺可没见过,莫非是美国恐怖片儿里的。。。?”(这他可不傻)。
电视里的蠢货一答一问搞糊涂了俺这电视外的“吃货”。
“朗朗”——这名字俺也没听过,莫不又是什么鲜卑人后代吧?要不咋整这名字?可《我的祖国》那可是再熟悉不过啦!小时候《上甘岭》少说俺看了十四五遍。虽说这次数子不大可能冲击吉尼斯世界纪录,可俺那菠萝扔在球堆里:也算个数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是人都听过这个。可说实话俺大小就不喜欢郭兰英的腔。那么优美的曲调,动人心魄的词儿从她软绵绵的陕北口音中打着转旋出来,再安在位坚毅顽强的女护士王兰身上;里外里透着一股不着劲儿的调调。
俺想了好久好久想不明白。朗朗在白宫大厅广众面前演奏这曲子算嘛档子事儿?这家伙莫不是政治上的白痴就是打了鸡血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俺是“吃货”不假!莫不是他是俺远方的什么亲戚叫“蠢货”的?一首曲子就能胜雄兵千百万?就能让老中国在这场世纪大博弈中偷偷站了上风?还是能大张旗鼓地唱衰老美国?能帮老中国扭转运势搞成什么“和平崛起”?做梦吧你!
俺不想骂人,网上更不能骂人。俺心里边嘀咕,抄起俺的青花大海磁碗,猛叠油汪汪的辣子面条。俺边吃面边摩挲俺家那头老黄的脑袋,你说说:这牛头里到底装着些啥?俺是吃货加蠢货不假,可不管俺咋折腾,也猜不透这老牛头里面到底装些啥鸡零狗碎?!
俺不但是“蠢货”“吃货”这世间太多东西俺还真想不明白。俺还是个“懦夫”。据说当年村长带着个什么部队的干部,到俺三老娘家把一帕子耀人眼红红绿绿的锦旗塞在她老人家手里的时候,俺还没出生。不过俺四叔当时可是在场,后来他跟俺学来着:那会儿来的人海去了!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跑来看热闹,那部队的什么“首长”把几个红红绿绿的锦旗一股脑地塞进三老娘的手里。还有几个什么朝鲜国的“军功章”金灿灿的,稀里哗啦也摆了一桌子。。。
俺一直到长大了才弄明白:原来俺三叔上了战场参加了朝鲜战争,那会儿国内叫“抗美援朝”的。上甘岭他舍身堵了敌人的机枪眼儿。听这故事的时候俺都十二了,可俺没哭。又整二十年后的网络上俺才第一次看见三叔焦黑半截子尸体的照片,可那会儿俺的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转,就是没掉下来。你说说:俺是不是个“懦夫?”
后来五几年俺家乡闹“土地改革”。因为三叔的事儿三老娘和四叔还有俺们家都分了不少的地。。。有了地,三叔死也值了。据说三老娘还有四叔他们拿到地契,当晚上高兴地整夜睡不着觉。。。四叔的小儿子半夜里偷偷的爬起来摩挲那“纸”。。。让他爹一顿好吼。。。
自那以后这“好”日子就开始啦!可也不知道咋整的;没几年,好日子就又到了头。这“运动”那“运动”地开始咧!一开始还就歇不下,一个接一个。到后来也不知道咋整的;三老娘,四叔,俺们家,还有所有乡亲们的土地又全归公家啦。叫什么:“人民公社化”啦!
再过几年俺就出生啦。小小年纪不知道为啥,俺爹就特不待见俺,见天价动不动就揍俺;揍起来还没完。那时侯俺小不知道为啥,又不敢问。你瞧瞧小“懦夫”当得可气不?直到十八了俺才弄明白:原来坏就坏在这“名儿”上!为啥?刚出生那会儿俺爹请了个村里的文化人叫“赤脚医生”的来给俺起名字。荏小子摸着腚想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放出个震天响屁来。一屋子的亲戚连着俺爹不便发作,只好由着他;就由着他,就由着他放吧。“有了!”这小子摸着腚又大喊一声:“干脆叫卫林吧。。。”
可才过了几年这“副统帅”稀里糊度摔死了。俺这卫林也没什么好“卫”的了。这下子俺爹来了气,看见俺就气不打一处来:“俺叫你坏种学剃光头,俺叫你放响屁!俺叫你熏人!俺叫你污染自然大空气!俺叫你憋一肚子坏水还往外放!”一边叨叨一边下死力揍俺。俺那时候小,是个“懦夫”种子。受委屈也不知道申辩。只好一个劲震天价哭喊:“打吧,快打折俺的腿脚,打死俺这龟孙子你就不怕伤天理?天杀的死老鬼!妈呀!救救你可怜的儿子吧!。。。”
这下子你明白了吧,俺不紧贪吃,是个天生头脑愚钝的蠢货。别人揍俺,俺也不出声。俺还是个大大的“懦夫”。对了,现在俺还是个懒虫子。这不,一边的锅盔啃完了,俺都懒得转一下。就等着媳妇儿帮俺滴流转。可俺不记得有个亲戚叫什么狼呀狼的。莫非这小子是啥“狼人”的后代?。。。俺地个亲娘吔!这俺可得问问。
这朗呀朗的傻小子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让俺先试试,看他是不是真是俺亲戚。
那满面焦黑身材矮小的四川籍士兵先是往前一蹭,接着猛地跃出战壕,一面拼尽全身的力气嘶喊着,一面踩着脚下被炮火炸得稀碎没脚的松土地往前冲;直至抡圆了手中并不锋利的小圆锹;一道弧光闪过;圆锹在他的手中奋力劈开了面前个子要高大他许多的美籍士兵的头颅。那一刻,凝结着无比痛苦绝望的眼神,伴随着人类能发出的最惨绝的叫声, 白花花滚烫的人脑浆——喷溅了小个子一脸一身。。。
那,那,那是怎地一番情形?真他妈的人间地狱再现!!!!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请原谅俺又骂人了。“噢,对了,俺那个傻亲戚?你作何感想?。。。”
“只顾说话忘了告诉大家俺的名字。俺叫黄卫林。是个贪吃的蠢货外带懦夫的懒虫子。俺四叔叫黄继国。俺三叔;堵枪眼子那个:叫龙世昌。”谨以此文献给六十年前冰封之日长眠于盖马高原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