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生⑯——小仲马的《茶花女》

东西抄的过多，应该归属ZT一类。

小仲马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戏剧家、小说家。

一九八零年外国文学出版社翻译发行了一个通行的简体中文版《茶花女》。为何要强调翻译时间和版次呢？因为译者王振孙在后记中特别引用了马克思的话：“投机得来的财富自然是要在这种形式之中去寻求开心的用场，于是享乐变成淫荡，金钱、污秽和鲜血就同归一流。”这话先记下，待会再讨论。

小仲马跟父亲大仲马曾经争论过。父亲认为他的戏剧：“过分喜欢说教。”儿子答道：“任何文学，如果不把完善、道德、理想和有益作为目的，都是病态的、不健康的文学。”这话多少道出文学存在的部分意义。

接回上面的问题。一九八零年？如果没记错的话文革过后“反思文学”“伤痕文学”如火如荼的年代。当时中国从上到下“批判现实主义”大为时髦，小仲马这类喜欢讽刺挖苦时弊的作家得以登堂入殿。今天呢？小仲马消失了？能忆起的是茶花妓女玛格丽特跟阿尔芒的爱情与煎熬？她的美？她遭受的痛苦？像狗一般恹恹欲毙？还是，花天酒地？

有关玛格丽特的长相作者传神般地描述如下：在一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风韵的鹅蛋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上面两道弯弯细长的睫毛，当眼帘低垂时，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俏皮的小鼻子细巧儿挺秀，鼻翼微鼓，像是对情欲生活的强烈渴望；一张端正的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露出一口洁白如奶的牙齿；皮肤颜色像是未经人手触摸过的蜜桃上的绒衣……

妙极！玛格丽特的死我看到悲剧。通过一百六十八年后趋之若鹜的“名媛”超大无神的杏仁眼，苍白无血的瓜子仁下巴，我又看见了什么？人类历史竟然是相通的！小仲马笔下口诛笔伐的七月王朝人在今儿的北京城复活了！！一面挥霍着巧取豪夺的金钱穷奢极欲，一面追腥逐臭骄奢淫逸，连同所谓的名媛——这儿盗用旧中国一个老词——都跟玛格丽特一模一样！

而我却分明还记得：揭开尸布一霎那，玛格丽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因为腐烂变成了两个窟窿。

嘿嘿，小仲马啊小仲马，活在二十多年前的中国，你真够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