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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五柳病人黄泉下再跟随你了!!!”
随着彭鹏这最后一句闷喝,刀斧手的大钺就喀嚓地劈了下来,须臾,一个沾满血迹的毛茸茸的头颅,怒眼圆睁地就被放在托盘上,传到了齐君的案前。
诸儿闭着眼睛挥了挥手,头颅便传给了鲁国使臣。看着使臣仔细检验首级并装入漆盒,诸儿叹了口气。彭生本是齐国市井里的一个泼皮,整日和一群昆仑奴在铎城胡作非为。终于犯了官非被发去石场作苦工,诸儿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生病被遗弃在五棵柳树下奄奄一息地等死。只是因为他相貌奇特所以把他救活。从此人人知道齐君身边就多了一个力大无比的死士。
如果不是周天子国君赴死不可流血的法度,诸儿其实很舍不得让忠心耿耿的彭生去作下这单公案再去当这个替罪羊。但杀鲁君的罪名毕竟是无法洗脱的,不仅鲁国的卿大夫在集结兵力准备复仇,西南的晋国和楚国也想借着这个千载难逢机会来联合兴师问罪。国内的大族邹氏田氏,更是摩拳擦掌借此事件拉拢士族来和他这个所谓的淫君分庭抗礼。
“黄泉相见吧,彭生,希望你来世不再当死士。”诸儿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刑场。
对文姜来说,自从梧台上的六目相对,齐国自然是不可久留的了。鲁国的大臣们,若不是看在他即位的儿子小同的份上,更是要活剥了她的皮。虽然诸儿每天都来看她爱抚她,但彼此的亲昵却似乎变成日渐的敷衍,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先失了那份激情。
“就让我去松林地吧” 这天终于文姜开口去问了诸儿,“我总归是要见我的孩儿的,也不能一直赖在这里给你添骂名。”
松林地是齐鲁交界的一片皇家山林,历来是齐鲁两国国君会猎的地方,有一片简略的行宫,所以两国的默契是官员从不来行使管辖。诸儿沉思了片刻也就答应了。
“我会每个月都去看你的”,诸儿柔和的目光带着一丝疲惫。鲁君死后,内外交困头绪繁多,几乎无日无是非,松林地也确实该让大家都清净一阵的理想的权宜之处。
“我即刻遣使告知小同去那里看望你”,他的大手用力握住她的小手,似乎依依不舍这暂时的分离。
文姜的车驾即日起程,为了路上避免鲁国的士族武装袭扰,她特地诸儿要了一支亲兵来护送。诸儿自然是满口答应。一行人马两百多人,就在山林中向鲁国穿行而去。
车队走了两天后扎营休息的时候。文姜把两个亲兵领队叫近了车厢吩咐:“我收到奸细的密报,南方楚候是齐的宿敌,正想趁此机会劫持我们,一来号可称替鲁君报冤仇,二来可拿我来要挟齐君,所以他们这几日很可能会来偷袭,你们务必要放出斥候,每十里一队,每队四人,八个方向都要按时回来禀报,不可疏忽”
领队诺诺领命而去后,文姜踱出车外,望着临淄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着什么,还是不期待着什么。
第二天午后,西北斥候飞速来报,一支数目不明也没有旗号的军队,果然缓缓地跟在文姜车队之后。但是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加速追进的意思。
虽是预料着的了,文姜的心,霎那间还是如同掉进了冰窟。
亲兵领队看着文姜苍白的脸也不知说什么,半晌,文姜转身从座下拿出一个密封的锦盒,吩咐道:“烦请领队,务请把此盒飞马送至郑国国君,我和姬忽素有交好,他一定会来帮手的。”
“哦,公子忽!”领队失言说道,又急忙住了嘴。当年文姜开始许婚给郑国的公子忽,然而子忽在访问齐国和文姜公主同车游玩了半日,就匆忙回了郑国,不日便送来一封“齐大非偶”的托辞,婉转地取消了婚约。这在齐国市井可是个不小的轰动,众说纷纭,至今也没有人弄明白公子忽怎么可能拒绝大国的青睐,更别提是倾国倾城的文姜公主。
“就是他。”文姜转过身去,并没有在意领队的失态:“即刻起程吧。”她的声音,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松林地并不太远,五日后车队就到达了。鲁君,也就是刚即位的儿子小同,早已带着随扈到了行宫,先行到了等着差不多一年没回家的母后。母子见面,可也没有什么好说。母亲失贞父亲猝死,让年轻的小同既气又恨,却也不忍责骂把自己从小养大的最亲近的母后。相对闷闷不乐地说了几句,也就各自去休息了。
文姜却无法立刻入眠,面前闪过的,尽是自己和诸儿在一起的各种形象姿态。而最后隐隐约约出现的,竟然是入临淄之前那晚的一轮圆月。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月影,却笼罩着一层凄惨的阴霾。
“公主!不好了”一个宫人踉跄跑了进来,把文姜惊醒了。
“什么事?”文姜缓缓坐起,看到外面已经是清晨。
“齐军不知哪里来了三千人马,已经把行宫围住了”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该来的本就该来,文姜简单地穿好衣物,走到外面的门廊,小同已经忐忑地在那里站着,母子向楼下望去,目光相接的,却不是姜诸儿是谁?
这一次,他的目光里却已没有了自得和狡猾。空洞疲乏的眼神里,能看出的,就只有一丝隐隐的羞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