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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佰裸着上身,腿上的裤子脱掉了一半,还好内裤仍在。只是也是湿嗒嗒的。所以全身的线条都原形毕露在他们面前。
没想到看起来有点瘦的他,身上的肌肉还满发达的。不知道哥哥的样子会不会更好看?小渔一抹嘴,其实只是雨水流到唇边,弄得她很痒。但那个动作在阿佰看来,像极了一个女色狼见到了一只如花似玉的小羔羊,极其的猥琐。
阿佰愣了一下,小渔的那个动作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突然他双手环胸,背过身去大叫,“视觉强奸哪!~~~~”那叫声之惨烈,令人头皮发麻。
然后四个东西就飞过去了,“啪、啪、啪、啪”全部击中目标。是小渔和阿伍的滴着水的袜子。很有默契。
小渔往地上一坐,开始卷她的牛仔裤,浸了水的裤子变得很重。
“你叫什么呀,大家各看一次,公平了!”小渔说的很随意,却忘了身边的阿伍。
话声刚落。阿伍可怕的蓝灰色眼珠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像一只斗急了的公鸡。
不会吧,吃醋了?
小渔觉得自己像被人现场捉了奸一样,“恩,我……阿佰进我房间不敲门啦!”推卸责任是人类共同的天性,更何况,本来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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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佰你怎么回事?!”
阿佰提着他的半拉裤子往洗手间退,大概也没见过哥哥这么凶的样子吧。“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我把车借你用了,我自己都淋成这样了,你不能那样对我,不公平!”
阿佰一紧张,中文、英文、粤语都出来了。听起来真的很好笑。
小渔又坐在地上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阿伍蹲到小渔面前,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前,有几缕发丝上还坠着晶莹的水珠。他的头发因为湿了水而更显的卷曲,像一只落了水的卷毛小狗,惹人心疼。
“一个人在外面住,记得锁好门!”那的样子很严肃,好像一个爸爸在交代独自离家在外的女儿。
小渔也笑不出来了,认真的点点头。
Normal 0 7.8 磅 0 2“老哥你淋了雨,还不快点洗澡去!”阿佰换好衣服,重新走出来,看到他们还傻坐在地上,用命令的语气说。一时间,小渔真分不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上面还有一间洗澡间。你去上面!”阿伍把小渔拉起来。
“可是我没有衣服换呀!”小渔可不相信阿佰的房子里还会有新的女式的衣服。
“你穿我的睡衣!等下衣服就会洗好了。”阿伍痛苦的皱了皱眉,进了一楼的洗澡间。
小渔穿着长得都可以做宫廷礼服的大袍走下来的时候,阿伍还在洗澡间里。阿佰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打电玩。看到小渔失神地望着洗澡间的门,像算命先生一样抛来一句,“很想进去看看吧?”
可恶!
小渔走到沙发边拿起一个靠枕往阿佰脑袋上盖过去。
阿佰敏捷地挡开,扬了扬眉,朝小渔抛了个媚眼,“我也是心理学系的学生哦!”
什么嘛,两个兄弟长得是什么样的双眼,总能看穿人的心事!小渔扁扁嘴。
“小渔姐,谢谢你喽。”阿佰的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声音却很认真,传达出和他年纪不相妨成熟。
“谢什么?”小渔抱着一个靠枕坐到阿佰身边。阿佰身上也有一种香水味道,火热的浓郁,和阿伍身上的完全不一样。
“老哥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所以,谢谢你。”
“哦,是吗?”其实她也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
既然在一起真的觉得快乐,为什么还惧怕在一起?小渔只觉得有什么横隔在她和阿伍中间。他不想说,她也不敢问。是孔季卡吗?
“我希望你能给老哥带来幸福,哪怕就是短短的几天。”阿佰很认真的看着小渔。
她可以让他幸福吗?小渔不知道。她只知道和阿伍在一起的石小渔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生。
好久,阿伍都没有洗完澡。小渔不停地往洗澡间望过去。
“再等一下下啦。老哥不能淋雨的。淋了雨他的腿会很痛的!所以要多泡一会儿。”
为什么?阿伍不是很强壮的吗?他的腿怎么了?小渔刚想问下去,阿伍就出来了。
阿佰不再往下说,瞟了一眼小渔,“美男出浴了,收好你的口水哦。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那色眯眯的样子了。”
可恶!理所当然送了他一记飞枕。
被两个帅哥包围,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小渔坐在沙发上指挥着两个人。
因为阿佰在婚礼上吃了小渔做的蛋糕,一直念念不忘。今天小渔亲自下厨,阿佰当然乐得屁颠屁颠的。
但是今天的石小渔身份已经不同了!小渔以自己是蛋糕界小有名气的美女蛋糕师自封,而且,穿着阿伍的睡衣,她根本没办法下厨。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为领导了。
小渔像灰姑娘的后妈,指挥着两个灰小子。看着两个人笨手笨脚地浪费了无数原料,小渔终于忍不住亲自出马了。
每一个原料,每一种的份量,每一道工序都像是刻在心里一样。虽然温尔顿太太所教的做法和她曾经第一次做的有一点点的不同。但在小渔的心里,最正宗的做法就应该是她曾经做过的那一种。温尔顿太太不是说过吗,Tiramisu是爱的蛋糕,只要你带着爱去做,你就能吃出爱的味道。
只要有爱的味道,就算它样子再丑,也会是最正宗的Tiramisu。这是做所有蛋糕的真谛吧。
小渔用她全部的爱,放进这个蛋糕里。这是她所能给阿伍的全部。
让这些爱溶入他的每一个细胞里。帮她一起守护着阿伍。
当我们不能选择遗忘,就索性让它在记忆里灿烂。
结束战斗时,厨房已经是狼藉一片了。但是,没有人肯主动站出来承担清理的任务了。
但是,这可不是小渔的家,也不是阿伍的家,所以,就让它脏乱差下去好了。小渔和阿伍很奸诈地对笑,一起窝在沙发上打电玩。任凭阿佰在那里哇哇大叫。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才等了两三个小时,阿佰就顶不住了。经过小渔和阿伍的再三保证,到点一定叫他起来,由他来切第一刀、开第一口,阿佰才带着满满的不放心上楼。
走到楼梯处,阿佰很认真的说:“你们可不要发生什么哦!结婚之前的逾越,主会不喜悦的哦!”
好虔诚的信徒!再次吃了一记飞枕。
但是,虽然是警告,却更像是引诱,勾起了心底的想法。一想到阿佰说的话,小渔和阿伍都变得很不自在起来。
“出去走走吧。”阿伍站起来,看起来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小渔像被黑白无常吸走的孤魂一样跟在阿伍的后面。
雨停了。又是夏夜。
小渔记得高中的时候曾做过一篇作文,题目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吗》。今天,亲身来到这里,虽然月亮和中国的一样圆,却真的似乎比中国的亮。能看到的星星甚至都要多一些。
六月的星空,天际中,那两颗春季夫妻星还在吗?它们,还记得他们吗?
雨后的空气里有着青青草地的味道,有着涩涩泥土的味道。
小渔穿着阿伍大大的睡衣,轻风吹来,从领口中穿过,拂过身体的每一处。小渔光着脚丫子,坐大回廊的栏杆上,双脚来回的荡着来掩饰心底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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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是不是?
房前的几颗树上,开着灿烂的花。花开到最灿烂时,就应该是坠落的时刻吧。在最美丽的时候,一切嘎然而止,连忧伤都来不及,应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也是同样的结局?
廊下淡淡的灯光,地上氤氲的水汽,所谓梦幻大抵不过如此吧。
一阵风吹过,那些花瓣调皮地落在头发上。好像一场花瓣雨,美丽的只有画里的才有的人间仙境。而他们,现在就置身其中。
小渔伸手想要拍掉头上的花瓣,它们太美好,却应该归于尘土,天地间的万物都应该有它的归宿。但怎么拍都拍不掉,因为卷曲的大波浪缠住了它们,它们更深地钻入了小渔的发丝中去。
当小渔还在专心地拨弄她的头发的时候,那熟悉的香水味又再一次将她淹没。
抬起头,阿伍靠的很近,神情专注地为小渔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捡下来。
“你留直发比较好看。”阿伍深深的笑纹有着岁月的痕迹,还隐约带了点小小的促狭。
小渔笑了笑,这样的阿伍,才是她曾经拥有过的阿伍。永远都有一个令人气结的开场白。
“你老了很多哦!”小渔细细扫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毛孔。
“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错啊,几年不见,你居然还能背出一句诗来。”小渔笑。可是,自己会是他口中的“伊”吗?
如果不想输,就不要去赌。
“你有没有想过我?”阿伍很认真的问。
有,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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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想念都缠绕在长长的毛线里,每一天的必修课,就是去梳理它们一遍。
答案如此笃定的小渔都不想去回答。
“你很白痴耶!”小渔笑着说。
但是阿伍却不喜欢这个回答,他的表情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为什么有四年的时候不去问,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再问起?
小渔昂起头,轻轻吻在他的唇上。这是她梦里常常发生的场景,阿伍走后,再也没有人在她的梦里追杀她了。小渔的梦宁静而安祥,常常梦到阿伍站在她的面前,她轻轻的吻上他的唇。现实的吻比较生动,小渔喜欢这种主动的感觉。第一次,感觉是占了上风。
阿伍愣了一下,居然有一点点的惊慌失措的害羞。
拜托,我们都不再是孩子了。但是那根神经还敏感地像个孩子。
小渔含着笑。
阿伍顺势把小渔搂在了怀里。
静静地听他的心跳。四年之前与四年之后,那陌生而遥远的声音又再一次地在耳边震动。天涯的距离,让那些美好,沉淀的越发美好。
而石小渔,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心思密、多愁善感的小女人了。
无法抗拒的冲击,来自他的手臂、来自他的胸膛、来自他的一点点急促的呼吸。一瞬间有什么在身体里破茧而出,那是为他封存的情欲。
有一种柔软的东西冲击着小渔的感官。温暖而湿润。
不再只是短暂的停留,而是风卷残云般的掠夺。全身发烫,血脉喷张。这才是他真正的吻吧,不停地在唇齿之间索取,霸道地想想要深入到灵魂的最深处。而她,任由自己放纵地回应他在她唇间的辗转吮吸。
第一次明白,情不自禁的含义。一点一点的沦陷,直到交出全部。将自己、将对方深深交织在一处,分不出彼此。也不想再分开彼此。
晕晕的,被抛至了云端的感觉,一时失氧。全部的感官,只能追随大脑的空白。阿伍的体温从手掌传遍全身,有什么在他的身体里膨胀。狠狠地把小渔压向他,肌肤间的相触,引发如潮的喘息。这声音又像情欲的导火线,引爆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宽大的手掌滑入衣内,贪婪地吸取着肌肤摩挲下激荡的快感。
“阿伍……”想说“不要”,开口却变成了迷离的引诱。
游动在脖颈间的唇,喷薄在耳边粗重的呼吸,“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怎么能不想啊?四年的相思,没有谁比谁的情更长,也没有谁比谁的意更深。
如果天上真的有神灵在冷眼观瞧,请原谅我们吧。若可以抑制,我们也想做一个要您喜悦的信徒。只是一旦沉沦,没有人再舍得浮出欲海。
阿伍横抱着小渔,走进小屋,走上楼梯。
眼中只有彼此,小渔愿为这段感情彻彻底底付出。
刚走到阿伍的卧室门口,阿佰的房门打开了。他惺忪的睡眼一下亮了起来,嘴巴张成了O形。
天,真是衰!居然让这个小鬼撞到了!
“还没看够!”阿伍有点气极败坏了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当没看到我。我是隐形人。没看到我吧?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在梦游、梦游。”阿佰装模做样的闭上眼,双手在空中摸着往卫生间走。
情绪是最需要一气呵成的东西,一旦断了,人就会幡然醒悟。
就像他们的爱情吧。
小渔和阿伍躺在一张床上,十指交差而握。放着那首属于他们的歌,什么话都不说。如果醉一场,也就醉了。但中间已然醒来,就再也装不了醉了。他们之间,有一些无形的东西,是阿伍不愿逾越的吧。
一直到天亮,小渔都没有告诉他,下个星期天,她要回国了。然后,也许她会嫁给别人。
阿伍睡觉的样子像一个孩子,头发在与枕头的磨擦中变得凌乱,几缕头发垂在额前。他睡着的样子很安祥,长长的睫毛静静地垂下,守护着他的心事。
小渔轻轻起床,他们的蛋糕大功告成。结果谁也都没按时吃到嘴里。准备好了早点。小渔静静的坐餐桌前等着她的爱人起床。
门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亚裔中年女士和一个女孩,孔季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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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愣了一下,她们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孩穿着男士睡衣出现在阿佰的房子里。小渔也愣了一下,这场面太过尴尬。她身上的男式睡衣宣示着暧昧的味道。
小渔并不清楚她们和阿伍的关系,但是能用钥匙打开这扇门,应该不是一般的亲密关系吧。
中年女人回过神冲小渔淡淡一笑,小渔也只能报以淡淡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来介绍自己。
孔季卡看到小渔的样子并不友好,眼神里的有着警戒。
阿佰这时从楼上下来,小渔在心里谢天谢地,真是从泥坛中挽救了她。
“咦,妈咪你怎么来了?”边说边套好T恤,走到小渔身边,“哇,已经做好了。没有偷吃吧?”
“家里有客人,为什么不介绍一下呢?”阿佰的妈咪的声音很好听,很温婉,像苏格兰风笛。她看上去有一点的疲惫,但看着阿佰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哦,石小渔。”阿佰的头不抬,埋头吃着Tiramisu,边吃边赞美味。
天!这是阿伍的妈妈!
现在的石小渔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她竟然让阿伍的妈妈见到了这样的精神面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几分钟,小渔一定会冲到楼上穿上她的衣服,哪怕它是湿淋淋的,小渔也会毫不犹豫地套在身上。
“石小姐,你好!”阿伍妈妈走过来拥抱了小渔一下。
“恩,阿姨您好。我,昨天下下雨,我淋湿了,来避雨……”小渔竟然在这个时候结巴了!说出的解释让自己听着就觉得别扭。昨天下雨,怎么今天出现在人家的房间里?不知道人家要怎么想呢。小渔忐忑。
孔季卡早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上了楼,不一会儿就下来了,脸色很难看。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径自出去了。
阿伍妈妈看到孔季卡出去了,忙道了声再见追出去了。
阿佰仍是头也不抬。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阿佰!那个,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渔终于忍不住要去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阿佰还在专心地吃着Tiramisu,“哦,你说季卡?我老哥的未婚妻。”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的人的事一样。
小渔的脑子又轰的一声,虽然早就隐约知道事情应该是这样。但是,事情的真相降临的时候,还是觉得她那刚刚粘好的碎片再一次地碎了,而这一次,碎的比上一次还要彻底。
小渔抿了抿嘴,默然不出声了。
“你别难过,我知道,老哥爱的人是你。只不过……”阿佰耸了耸肩,没再说下去了。
阿伍应该睡的很沉吧,一直都没下楼。也许是不敢再面对吧。
“阿佰,送我回家吧。”
一路上小渔一言不发。
阿佰这次很小心的开着车,“你快乐的样子比较好看。”他说。
他的赞美很动听。
“我知道老哥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快乐。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不过,大人们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只好闭嘴。我不希望有什么事从我嘴里说出来,让人误会了。你知道,我的表达并不是太好。”阿佰很正紧地说了一番话。
小渔还是淡淡一笑。
“快乐起来啦。大不了等几年啦,我来追求你好啦!”阿佰拍了拍小渔的头,好像自己很成熟一样。
其实看到看阿伍,小渔就很快乐了,她像是好好的做了一场梦。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到这里,圆了梦,她很知足了。
“才不要你追,你太帅了啦。等你长大了,我也人老珠黄了,镇不住你啦!”
小渔从阿佰的车子上下来。老姐透过客厅看到了小渔,小渔也看到了她那张极其夸张的脸。果然,一进门老姐开始大呼小叫起来,“老妹!你太厉害了吧,昨天一个大帅哥把你接走,今天一个小帅哥送你回来。昨天晚上你就打个电话说不回来了,也不说到哪里去了。快点快点老实交待一下吧!”
“拜托!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改不掉八卦的坏毛病啊。那是Nicolas的弟弟Benny啦!”
“Benny?都长那么大了?真的很帅哦。不过还是他们的老爸比较帅一点。”老姐一脸的花痴。
小渔已经认为姐夫是个顶帅的人了,可是老姐居然天天看着帅哥看到审美疲劳。看到外面的帅哥还会私下里大呼小叫的。小渔冲老姐做了个鬼脸,以示自己的不满。
吃完午饭,门铃叮当,有客人来了。
小渔没有想到,客人竟然是阿伍的妈妈。
小渔陪着阿伍的妈妈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看到她,小渔想,她将要很快知道事情的全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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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Nicolas的妈妈,也是季卡的妈妈。”她淡淡的说。
但是,小渔却听糊涂了。
“季卡是Nicolas的姐姐。”她很无奈的笑了笑。
小渔现在只有张大嘴吃惊的份了。姐姐?弟弟?但是,阿佰却说季卡是阿伍的未婚妻。小渔已经开始搞不清这一大家子的关系了。
“哦,请不要误会,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阿伍妈妈看到小渔的表情,忙解释。
“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复杂,所以,才会给我的孩子们带来这么多的困扰。”阿伍妈妈脸上有着最痛苦的表情,仿佛所有的不幸都是由她而来。
“我是季卡和季泽的续母。和Nicolas的爸爸离婚以后,我就嫁到了孔家。所以,他们都是兄弟姐妹的关系。我在Nicolas最需要母爱的时候离开了他,成为别人的母亲。孔家兄妹是一对很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季卡因为亲眼见到妈妈死于车祸,所以精神上有一点问题。所以,我就分了更多的爱给了这对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孩子。”阿伍妈妈苦笑了一下。
是啊,人类的爱从来都不是平均分配的。给与了彼,就难再给与此。只能说,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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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as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有时候他会说一些很苛刻的话,故意去惹恼身边的人。他一直在恨我,这份恨我却一直没有体察出来。直到有一天,季卡告诉我她在和Nicolas谈恋爱,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既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成为恋人乃至夫妻,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吧?”小渔忍不住去问。
“如果是真心相爱,当然没有问题。问题就在,Nicolas只想以此来报复我,如此而已。季卡的爸爸临终时把他们兄妹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他们。我对他们的爱远远大过对自己孩子的爱。
Nicolas向季卡提出分手,自己跑到中国去。季卡受不了打击,不停的伤害自己,以致后来发展成自杀。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Nicolas了。季卡有很严重的假想症,总是觉得所有人都会抛弃她,就像她的妈妈一样。所以,她根本无法受这样的打击。所以……”
这段往事复杂得像小说里的情节,但是,小渔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您是希望我永远都消失吗?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Nicolas的面前了,是吗?”小渔终于明白为什么阿伍总是偶尔会显得很忧伤,因为他的爱不完全。自从妈妈走后他就没有了快乐,所以他喜欢看到快乐时的石小渔。
他的妈妈应该是很爱季卡的爸爸的吧,做为母亲,她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倒向了爱人孩子的那一边。
如果她是阿伍,她一定也会嫉妒,也会抓狂。但是,她会选择一个更良好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满。阿伍虽然读心理学,但医者不能自医,就是这个道理吧。小渔在心里叹息。
“那您怎么知道是我?”阿伍应该把他们事埋的很深吧。
“Nicolas和季卡说分手的时候,说他找到了真正的爱。昨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了。本来昨天我们就要一起回纽约的。但是Nicolas却没有上飞机。这么多年来,Nicolas从来不会和别的女生亲近。而以你的年纪,配Benny,也并不合适。所以……”
小渔无奈的笑了笑。
“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季卡再受到伤害,因为她并没有完全康复。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是的,她很善良。可是小渔更心疼阿伍。
和一个不爱的女孩生活一辈子,如果看到这个女孩因为自己的报复而变成了一个疯子,做为一个善良的人,谁都没有勇气再去追求什么真爱了。
“阿姨您不用担心的,我很快就要走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阿伍妈妈的表情很心痛,小渔甚至都能体会到她的两难,她的自责。
她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谢谢你。”
小渔淡淡一笑,“不客气。”
她就这样大方的放弃了她的爱情,因为小渔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小渔临时决定第二天就走,老姐很吃惊,但是小渔的态度很坚决,神情落寞。老姐那样一个感情顺利的人,是不会明白情路坎坷的人的痛苦的。
小渔把她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在一个盒子里,告诉姐姐,如果阿伍来找她,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她要留下一些东西给阿伍,希望在漫长的冬季有她暖暖的围巾的陪伴,他不再会觉得寒冷。
为了阿伍的善良,为了小渔的善良,他们只能选择等待。
亲爱的阿伍,我还没来得及让你感觉到幸福,就要走掉了。在飞机上的时候,小渔在心里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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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换日线的两边会有什么天差地别的不同景象,但是飞过换日线,才发现,其实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样子,那不过是一道假想的线。
小渔又回来了,回到那个装满了回忆的城市。
一下飞机,小渔就开始生病。感冒,这一辈子最厉害的重感冒。鼻涕、眼泪一大把一大把的,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
有人说失恋就像是重感冒一样,无药可救,只能靠自己。所以,小渔没有吃一颗药,她想让它自己好起来。
在家多休息了两天,公司就开始打电话来催。新辉出现了巨大的人事变动,接受了新的注资。新的老板马上就要来了。于是,小渔被通知必需到公司报道,不然就去另谋高就。
小渔不想再另谋他职,只好带着大把大把的眼泪和鼻涕,拖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去参加公司的庆典。
当然,她这样的小人物是不需要列在最前列去欢迎什么的。只要在人山人海的后面就好。何况她的样子实在是不雅,也没想过去传染给别人。所以,小渔躲在了最角落。
过了一会儿,新的老板来到办公区,掌声雷鸣,压住了小渔抽鼻涕的声音。这很让人欣慰。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不雅观。但她现在又不能一个人跑到卫生间里好好去解决一下,只好趁机作乱了。
新老板在说什么,小渔根本没听到耳朵里去。感冒令小渔的七窍都开始迟钝了。她只想趁着掌声再起的时候好好把鼻涕弄出来,让鼻子能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用嘴巴呼吸的感觉并不好。
结果掌声又起,小渔开始抽动她的鼻涕,还没抽完,掌声突然嘎然而止,只有她的抽动声还响彻大厅。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渔的身上。
小渔尴尬的冲大家送了一个抱歉的笑。低下头想看看地上哪里有点地逢,可以供她容身。但是什么都没有。抛光的大理石地砖映出她有点变形的脸。
真是衰!
不过,大家并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这个生病中的同仁身上。很快,所有的同事都把注意力回到了新老板那里了。
过了一会儿,新老板发言结束。掌声中大家就四下散开,各回各的工作间。小渔也终于可以冲到卫生间里去大爽特爽一下。
等小渔搓着爽了的鼻子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冲击力之大,害得她倒退三步,小渔在心里咒骂,这个设计师有毛病呀,男女厕所干嘛搞个对门,通道还那么窄。
“哦,对不起!”小渔的头还是没抬。
在这间公司里,大家都很熟了,所以撞一下也没所谓。每个人都很忙,没谁故意想往人家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