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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牙从外表看,除了下牙有些拥挤,其他还过得去,尤其笑的时候露出的上牙既洁白又整齐,让我颇有几分自信。所以在国内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要去看牙医,只是听人说智齿留着没什么好处,于是就去口腔医院拨了智齿,此外还在单位医务室做过几次洁齿。仅有的这几次看牙医挂号、就诊、报销经历毫无恐惧可言。要说惧怕看牙医是来美后我所谓的‘自投罗网’开始。
找到第一份工作后,收到的新员工福利手册中包括牙医保险,单位并不负责缴牙医保险费而是从自己工资里扣,但当时想着买份牙医保险拥有牙医服务一可以少扣点税,二可以向人家看看齐提高些生活质量。同事中常见有请假去赴医生或牙医预约的,在有了牙医保险后,我也兴冲冲找了位‘好先先’(他的英文名就是Goodman)做了第一次预约。到了约定日期,早早就请了假,查好地图,提前赶到了‘好先先’诊所,期待着体验最先进最人性化的美国牙医服务。第一次看医生不管去什么诊所首先得填表,填完一沓子表格,看着候诊室墙上一张张唇红皓齿的美人图,想像着自己也走进了牙医诊所将来也会有与她们一样好看的牙齿,心情既放松又神往!
正神往着,从里间走出来一位身着淡蓝色护士服的金发护士,正微笑着叫自己的名字。跟她进到一间诊室,这间诊室内有一张可调式躺椅,椅旁是可伸缩式器件架,靠墙有一嵌入式写字台,房间不大但显得干净利落。护士示意我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说医生一会就来。等了大约一刻钟,着白大褂的医生来了,他自我介绍是‘好先先’,边说边让我张大嘴,他把器件架上方的无影灯调了一下角度,扫了一眼我张着的嘴就叫护士过来拍x光片。拍完x光片,等了好大一会,‘好先先’过来说要洗洗牙。问我有多久没洗牙了,我赶紧告诉他这是来美后第一次看牙医,一年多前出国时做过洁齿。自忖着本来就是来洗牙的,有准备着呢。‘好先先’一手拿探针,另一手握一面长柄小镜子,左右开弓,在我口腔内折腾了大概30来分钟,然后说:“好了,6个月以后再来吧”。待我将嘴上收拾干净,领我进来的那位金发护士手拿一个文件夹,带我出来到前台。
早在打电话预约时曾问过,他们接受本人所选的牙医险种。 根据该险种说明,每年的例行检查和一年两次预防性洗牙免费。心想到前台无非就是签字好让他们去保险公司报销吧。护士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前台接待然后微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前台接待拿过文件夹没说什么就在计算机上敲了几下键盘,接着打出了一张纸片让我签字并问我是带的信用卡还是现金卡。我拿起纸片一看,纸片靠右下角的那几个数字赫然醒目,合计250美元! 什么?不是有保险吗?就算没有牙医保险洗一次牙不也就在百多元左右吗!我一下怔住了。看我进来时的放放松松,结账时的张口结舌,前台似乎见此多了,她让带我出来的护士去告诉‘好’医生,‘好先先’一会后出来指着纸片上的一行小字说,这是深洗云云。本来英语刚够打招呼,经不起‘好先先’这一套牙科专门术语的糊弄,听不懂说不清还想在结账时搞个究竟,这不是在丢人现丑吗,赶紧‘认理服输’交钱走人吧。
当了一回二百五,便再也不想去看‘好先先’了。有了这第一次牙医经历,接下来找牙医就谨慎多了,先看网上顾客评论,再听朋友同事介绍,筛选出两家候选诊所,再实地考察。最后选定的这家感觉比较实在,诊所环境虽不那么豪华现代,但见到的护士和前台接待待人热情,回答问题诚恳,可巧的是考察时还见到曾在一个班学过英语的外国同学,她说她们家一直上这家诊所。预约后,还是先拍片,因为换到这家诊所是第一次。几年前还不是数码式x光,拍片前要穿上厚重的护身‘盔甲’,拍片护士将显影片塞入病人牙床,让病人咬住,自己就到房间外去按按钮。虽然被告之有安全保护,x射线不会伤到身体,但半年内连拍两次x光,总觉得有点多。希望这位牙医是位真正的好先先,不要再换诊所。取出x光片,撤去‘盔甲’,正运神会有什么样的牙医呢,一位温文尔雅的长者轻轻踱进了诊室,他先是微笑着跟我打招呼,然后拿起刚拍的x片看了看,又检查了一遍器件盘里的器具,接着让我张开嘴,查看了一会,告诉我牙齿保护得不错,坚持定期来诊所洗牙就好。这一次护士洗牙也花了大约30来分钟,前台结账时只收了30美元挂号费,其他由保险公司支付。这第一次以及以后几次的经历,使我与这里的牙医,护士很快就建立起了信用,在那里一直看了好些年直到搬往另一城市。
与第二位牙医的经历看起来还不错,但里面的惊险至今想起仍让人后怕。定期去这个诊所洗牙,每次见的都是护士。护士人不错,她也爱好旅游,对植物花卉也很喜爱。回回洗牙我们都有很多关于过去几个月见闻及她下一个休假计划的交流, 加上前台接待的弟媳又是位台湾人,我们又增添了更多共同话题,所以去这家诊所就像去见朋友。后来女儿也要拨智齿,这回轮到牙医亲自动手了。那天看到牙医拿麻醉针管的手似乎有轻微的颤抖,但他动作还是很利索,之前跟女儿开开玩笑,边使着劲拨牙,边还温和地告诉说,很快就好。这一次居然把同侧的两颗智齿一并解决了。隔了记不清是几个月还是一年,约好再去拨余下的两颗智齿。这次牙医说只拨一颗,且明显的他拨这一颗花的功夫比上回拨两颗的功夫还多。两年后女儿在另一家专科牙医那里拨最后一颗智齿时她说前后不到3分钟,感觉医生还没动手,人家已经完工了。温尔的牙医告诉我们自他搬到这个城市开这家诊所已好几十年,他都满了八十了!啊? 都八十了, 还在看牙!眼睛不花吗? 万一拨错了牙呢? 可转而又想医生不是越老越有经验吗!再说好不容易找了位好牙医,哪敢轻易换诊所担风险呢。就这样自我安慰着就粘在了那里。再后来我有颗牙肿痛,护士管不了得看牙医,那是我除第一次接受检查外仅有的另一次享受这位八十郎中的医术服务。老先先首先用探针按了按,处理后好像还给痛牙抹了些药,过程中感觉他带着手套操作不方便,脱了手套。然后告诉我他已经处理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第二天我就可以用那牙吃东西。结果是过了一星期这牙还痛,过了两星期按预约再去看这牙时,他助手说这牙不行了,应该拨掉!好端端一颗牙怎么转眼就要拨了呢?到专科牙医那里证实这牙确实太晚没救了。
接下来便是拨牙植牙没商量。这拨牙植牙所带来的身体和经济上的恐惧和伤痛网上已有不少见证,本文不再赘述,现在面临的是再寻牙医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