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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拨弄花瓶里的玫瑰,花有了败像,枝上的刺仍尖利。我听见你哎呀了一下,蹙起了眉,吮着手指,而你的眼睛从没有离开桌上的电脑。
平日每天都见的一个网友没来。虽然你知道网络的虚妄,但你等待和猜测的心情却如此真实。真实到好象每天邂逅的一个人,管他是在路上撞见的,还是搭同一趟电梯的,又或者是一起去上课的,今天没有来。
时间是公正的,久了就会刻痕,在人的心里
恰好又是谈过天的,了知他星点的,不管是真的,编的,那人便成了相识。等见过了照片,不管那是十年前的,还是万里选一的,也是朋友了。
一个你熟识的天天见面的朋友,没有来。你今天的日子上便缺了一个角,我看见你的悠然和平静,就从这口子滴滴答答漏出去。
与此同时,你的思想却越聚越多。你的想象力异常活跃起来,你钻研细节,拼凑线索,象个神探。你勾勒他的行踪,看他在你的幻觉里喜怒。他喜欢交朋友,那么今天,他定是和人一起喝酒打牌去了?他喜欢交异性朋友,那么他是去约会了?于是想象里,你陪他风花雪月,陪他一醉方休,你便忘了他今天其实没有来。
你的清醒漏得差不多了,你的血里并没有酒精。可你的头真的很闷很沉。你是累了,你郁郁地下线去,好象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走出了那会遇见他的路,电梯或课堂。你今天是彻底不会见到他的了,于是你不得不死心。夜空的尽头,有一簇光,你明知那是炼油厂的烟火,彻夜不息的。但你偏要固执地认成明天的太阳。
明天他会来。我看见你眼里有希望。于是在睡前,你将干瘪的今天,残缺的今天,以及凋谢的玫瑰都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