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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是我的朋友,同事兼领导。
国内的时候,对领导我们是不直呼其名的,显得不够尊重。
再好的朋友,即便是你的发小,如果有一天成了你的上司,当着大家的面如果直呼其名你也很快会被难看掉,懂事的人是不会这么干的。
领导的名字通常是姓加官衔,比如陈科,刘科之类的,科长升迁了,称呼也便跟着改,比如陈处,刘处。
副职的话,称呼起来有一点麻烦,比如陈副科,你是叫他陈科呢,还是陈副科,这个东西我就一直没有弄清楚。
于是乎就学我们单位的姚干事,在正科面前喊陈副科为陈副科,其他同事面前喊他陈科。
同事间的称呼也是有讲究的,我大学毕业刚上班那阵子就不懂。
有一次领导让我去隔壁科室找人拿资料,就出了一次丑。
走到门口,直接张口就问,
“请问,刘能在吗?”
后来被刘能告到我们领导那儿,说是,SANMI这个家伙年纪轻轻,挺牛逼的嘛,连个师傅也不叫一声。
我在单位里于是一夜之间成名–我也学乖了,从那以后,大半个中国的人都成了我师傅。
来到加拿大,发现除了哈珀总理,其他人好像都是直呼其名,老少不拘–当然孩子的老师我们会用比较正式的称呼,MR. 或是MRS. SOEMEBODY。
英语里,我也一直不知道有师傅这个词儿,直到后来看《KONGFU PANDA》才知道,原来英语里MASTER就是师傅的意思,但却很少见人用。
所谓入乡随俗,我和BRIAN自然也不例外–其实我们单位里再大的领导也都是直呼其名,在加拿大,我是再不会因为称呼的事情扬名千里的。
加拿大人工作辛苦,娱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我们公司的COUNTRY MANAGER每次给大家发EMAIL,最后总是不忘加上一句,
HAVE
FUN.
在加拿大,FUNNY的人是很受欢迎的,BRIAN就是其中之一。
不熟悉的人觉得BRIAN的笑话很多,其实我是知道的,他也就程咬金三板斧,有一个饭桌上的笑话,我在不同的场合就听他讲过不下5次。
故事是这样的:
一行人去饭店吃饭。
席间,A君不慎将调羹掉到了地上。
喊来WAITER问可不可以再拿一个,WAITER答曰ABSOLUTELY, NO PROBLEM,立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递过去。
A君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WAITER说,你们这里办事效率真是高。
WAITER应道,不满您说,饭店里前一阵子为了提高工作效率,特意请CONSULTING公司做了一个调查,结果发现,有差不多一半的客人会不小心把调羹掉到地上,WAITER回厨房换调羹平均要花5分钟,如果每个WAITER的口袋里准备一个调羹,这5分钟就可以省下来,客人也会满意。
满桌人都称真是个好主意。
饭毕,WAITER送上账单,问吃的怎么样。
大伙一致认为很满意。
A君忽然发现一个情况,就问,
“不好意思,可以提个问题吗?我发现这里的WAITER裤裆前边都有一根小绳子露在外边,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WAITER回到,
“您真是观察得仔细,说来还是CONSULTING公司的主意,他们调查的结果还发现,WAITER平均每两个小时PEE一次,每次三分钟,其中花在洗手上的时间是一分钟;但是如果你不TOUCH你的PENIS,你就不用洗手,这一分钟就可以省下来服务客人,WAITER裤裆前的小绳子就是这么来的。”
听得大家频频点头,A君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好像可以理解,用小绳子把PENIS拿出来,可是PEE完了放回去总还是要用手的吧。”
WAITER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调羹说,
“IT
DOESN’T HAVE TO. WE USE THIS INSTEAD OF OUR HANDS.”
BRIAN讲这个笑话每次都是在饭桌上,整的我看见WAITER就皱眉头,下意识地只用叉子不用调羹–好在加拿大饭店里的服务员大多是WAITRESS。
尽管爱讲笑话,BRIAN在正式场合还是表现得很有分寸,他的英语比我好得多,我们两个分工合作,具体的事情大都是我在打理,比如订货,写服务报告,准备培训用的POWER POINT等等,在给客户展示的时候大都是BRIAN出面。
有一次,为了解决一个问题,BRIAN和公司里美国的工程师花了两个礼拜时间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用了一大堆高等数学的东西,微积分,偏导数全都用上了。
私下里讨论时,我用小学算术把这个问题简化了,BRIAN那个用高等函数表达的曲线理论上尽管精确无误,现实中却没有可行性,客户那里也没人真正搞得懂,应用时我们只能是按数据的走向把它简化成一条直线。
BRIAN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跟我说,
“SANMI,
I GUESS YOU ARE RIGHT. WE PROBABLY ARE THE ONLY TWO PEOPLE WHO REALLY
UNDERSTAND THIS QUESTION.”
和BRIAN一起工作了将近三年,我们后来都离开了原来的公司,他不再是我的同事,也不再是我的领导,我们却一直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