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的一位哥们升级做爹,他太太的奶水实在太丰富了,有天我去看他时,他刚好用人工吸奶器挤了大半瓶奶,看见我,像端酒杯那样递了过来:“哥们,整两口”。我始料未及,十分窘迫,但还是羞赧地婉拒了。
不想岁月变迁,人奶竟然上市了,听说肉吃腻了、野味吃滥了的富豪们,又翻新玩出食補养生的新花样:吸人奶。商场就是官场,甚至还有省部级官员也参与其中,如婴附体,埋头实干,与民同乐,当面吸食奶娘的酥胸,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以人为本”的科学生活观。
这消息让我有些起鸡皮疙瘩,其实,感觉上的异样与情操无关,记得当年我还是小正太的年龄时,看过一部叫《沂蒙颂》的芭蕾剧,讲的是身负重伤的解放军战士方铁军强忍疼痛追赶部队,终因缺水而昏倒在地,正在挖野菜的年轻母亲英嫂发现他后,阶级情仇战胜了女性的羞怯,果断地用自己的乳汁把频死的战士抢救过来。
我幼小的心灵曾经被这个故事感动得一塌糊涂,长大后,《沂蒙颂》的主唱换了好几轮,但唱得最动听的还数青年演员梦鸽,就是后来李双江的老婆、李天一的妈,这世间的事真是太复杂了,梦鸽和李双江唱了一辈子红歌,却没能教育好一个在红歌中泡大的儿子,乳臭未干的李天一,海淀银枪小霸王,小小年纪,就把自己荒乐得跟大观园里的贾宝玉一般了。
贾宝玉整天泡在女人堆里,不思家国天下,这怪癖据说与他的奶妈李嬷嬷有关,这奶妈疼宝玉,护宝玉,溺得比自己亲生儿子还厉害,宝玉长到六七岁时还常常把李嬷嬷的奶头挂在嘴上,完全是一副“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奶便是娘的模样。后来人长大了,贾宝玉对李嬷嬷瘪瘪的乳房不再感冒,转投去怄袭人们的大胸,也当属人之常情。但《红楼梦》第五十六回,李嬷嬷被请回来给贾宝玉定生死,她用手摸着脉门,使劲地掐人中,宝玉竟不觉生疼,李嬷嬷捶胸顿足说:“这可不中用了!我白操了一世心了!”
这可能也是梦鸽如今对李天一无可奈何的婉叹吧!
新社会与旧社会的不同,就是对人奶尊严的维权,如果早年你去成都大邑地主庄园参观,就可以看到“恶霸地主”刘文彩的一大罪状就是吃喝人奶,这糟老头五六十岁了,还用人奶养生,民国腐败差不多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了。好了,共产党来了,虽然南下干部们都忙着抛糠妻、换婆娘,但乱摸女人奶子是要敲“沙罐”的。当然,地主、资本家被统统打倒了,谁又摸得起呢?要摸也只有特权领导们摸了,悄悄的打枪的不要,这是一项隐而未显、秘而未宣的福利。
沉闷的社会怎能禁锢得了人性,当现代化从闺房迈入厅堂后,人体成为艺术,最牛的广告词是“做女人挺好”,女神们薄露透,在市井中坦然穿行,大秀傲人的“事业线”,甚至连莫言的小说都取名《丰乳肥臀》,从传播学上讲就是“扯眼球”。这样说吧,改革开放后,除了普世价值,西方的东西,我们几乎是照单全收了。
贾宝玉在大观园里、刘文彩在私房中干的那些不见光的活,如今连遮羞布都可以不用,男欢女爱,招摇过市不说,人奶重回养生,而且是官商独享,在一个公选都不敢的社会却敢公饮,这气魄果然了得,直接就把东瀛的“女盛体”PK下去了。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官场化。
我们似乎正走进一个鬼见愁,人欲乐的时代,可以开放私器、可以开放乳房、可以开放隐私、可以开放欲望、可以开放灵魂,甚至也可以开放“嘴”,只是不可言辩,只管吃喝淫乐,否则你就扫了大家的兴,扫了盛世国体的神圣威严,此嘴与彼“嘴”,就成了这社会全然不同的两副嘴脸。
你可能因言获罪,但你绝不会因吃获罪。
发现这样一个朴素社会学真理的人,一定会在现实生活中找准他们幸福的方向,闭嘴与开口之间,就决定了人的命运,张口欢淫闭口沉默的,那一定是成功人士!
这也是人奶私器公用延生的社会示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