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
--顾晓军主义:大脑革命·之二千四百九十五
秦军的兵器,是由国家统一制造、配发的。秦军的士兵的服装,是由应征的人、的家里准备的。秦军的日常的饭食,是由国家供给的,且是有等级的。秦军的士兵的日常的零用,也是各人自己的。也就是说,秦军、没有军饷。没有军饷,就只有靠奖惩办法来激励士兵了。秦军的奖惩办法,也很简单明了:砍下敌人的首级,立马封爵位,且无论以往如何,是有爵位、还是没有爵位,是平民百姓,还是奴隶。而一旦有了爵位,一是在军中的、每日的饭食,立马就不一样了;二是在后方、在后方的家里,也立马分房、分地。因此,秦兵打仗、都赤膊上阵、奋勇向前。秦国的百姓,也渴望战争;因战争与杀敌,是每个男人、改变自己、改变人生的途径。
秦国、及秦军的、“无论以往如何,是有爵位、还是没有爵位,是平民百姓,还是奴隶;只要砍下敌人的首级,立马封爵位。而封了爵位,又可以立马改变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与待遇、可以立马改变自己家中在后方生存的环境”的、这一奖惩办法,于当时而言、肯定是种“观念更新”。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观念更新”,秦军、才能横扫战国时期七雄中的其他六雄,秦国、才建立起了当时先进的、大一统的、封建的帝国。
说到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尤其中国知识分子、都会情不自禁想起诸子百家时代。诸子百家时代,无疑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大脑革命”的时代。在人类社会史上,堪比诸子百家的、也只有西方的文艺复兴时期。
《汉书 艺文志》记载,能列出名字的、有189家、著作4324篇。而《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等,则记载“诸子百家”、实有上千家之多。无论“‘诸子百家’实有上千家之多”、还是“能列出名字的、有189家、著作4324篇”,在那样一个时代、都堪称是一极其了不起的“大脑革命”的时代了。
而在那样一个时代,像秦国及秦军的、“无论以往如何,是有爵位、还是没有爵位,是平民百姓,还是奴隶;只要砍下敌人的首级,立马封爵位。而封了爵位,又可以立马改变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与待遇、可以立马改变自己家中在后方生存的环境”、这样的“观念更新”,也一定层出不穷。也只有这样的“观念更新”层出不穷,才能形成一个中国史上唯一、世界史上只有两例的“大脑革命”时代。
说到秦朝,不能一提起秦朝、就想到中国的封建制与中央集权以及焚书坑儒和大泽乡的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等等。其实、有些,于当时而言、是一种进步,正因为有这些、才使奴隶制渐而崩溃,这比西方的“解放黑奴”、整整早了两千年,是很了不起的。就科技、社会能力等方面而言,也有都江堰、秦直道、秦长城等、也都可以堪称世界一绝,有的、迄今仍在发挥着作用。这些,也都是西方、所望尘莫及的。而其他方面值得一书的,还有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等。
以上,不仅说了“观念更新”与“大脑革命”的关系,也引出了“公正史观”。而从“公正史观”来考量孙中山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就不难看出、孙中山的革命、孙中山的“观念更新”,要比秦国及秦军的“观念更新”、比“诸子百家”乃至先秦的知识分子们、小气的多了。
任何革命,其实就是从“观念更新”开始、就是从形成小级别的“大脑革命”开始。孙中山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虽然小气,而于当时而言、是一种“观念更新”、一种小级别的“大脑革命”。毛泽东的“打土豪、分田地”,于当时而言、也是一种“观念更新”、一种小级别的“大脑革命”。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于当时而言、还是一种“观念更新”、一种小级别的“大脑革命”。可以说,没有“观念更新”、没有小级别的“大脑革命”,就不会有任何社会变革(暂且不论其变革、是好还是不好)。
反过来说,没有“观念更新”、就不会有社会变革。而没有社会变革,就似秦国及秦军、在没有激励士兵的奖惩办法之前那样、秦国的百姓没有因战争与杀敌、而改变自己、改变人生的途径。而百姓没有改变自己、改变人生的途径,那么、就只有像齐、楚、燕、韩、赵、魏那样、等待“观念更新”的国家、等待渐而崛起的国家,来一口一口吃掉自己。
其实,中日的甲午战争也罢、日本侵占东三省也罢、日本侵华战争也罢,若要究其根本的原因、都源自于中日的强弱的转换;而日本的由弱转强,则完全源自于日本的明治维新。日本的明治维新,可以说、也是一次“观念更新”、一次小级别的“大脑革命”。而如果没有明治维新,日本、则无法跻身于世界强国,是不是这道理?
因此,如今的中国,就不能总是讲“中国梦”。众所周知,“中国梦”、就是强大的梦。总是做梦,没有办法、也绝不可能强大;总是做强大的梦,也不等于就能够强大。如今的中国,更不应该的、则是扯什么“正能量”。毋庸讳言,“正能量”、其实、就是依附于主流社会、依附于主流社会的主流观点的一种能量。而依附于主流社会、依附于主流社会的主流观点的能量,绝无可能有什么“观念更新”可言、更无可能形成任何级别的“大脑革命”。如是,就不难看出、“正能量”其实是与“中国梦”相悖的(即使在民主的西方社会,“正能量”也并不是一种应该倡导的提法)。
“正能量”、向前走上小半步,很可能就是--投其所好、曲意逢迎、吹牛拍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卑躬屈膝、歌功颂德等等。而如是,“正能量”的结果,不就与“观念更新”、与小级别的“大脑革命”相去更远了吗?不就与“中国梦”背道而驰了吗?
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民主社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要做强大的梦,就只有一条路、首先是“观念更新”、形成小级别的“大脑革命”,而不可能是什么“正能量”,更不能让投其所好、曲意逢迎、吹牛拍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卑躬屈膝、歌功颂德等等、有其土壤。如果强大的梦的依托,是“正能量”、是依附于主流社会、依附于主流社会的主流观点的能量,那么、这样的强大的梦,往往都是可怕的恶梦。
秦国强大了,秦朝很快就完蛋了;纳粹德国强大了,法西斯主义也很快就完蛋了;军国主义的日本强大了,军国主义的日本还是很快就完蛋了。历史、已经无数次地证明,国家主义的强大、完蛋起来也非常的迅捷与彻底。“中国梦”的着眼点与立足点,是国家强大、还是民众富庶?这是一个观念的问题、一个“观念更新”的问题,也是个“大脑革命”的问题。如果“中国梦”的着眼点与立足点,是国家强大、而不是民众富庶,那么、即使成功、也不过是一次秦王朝的重演,而不会有大唐的贞观盛世、也不会有大清的康雍乾盛世。国家强大,与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很多年轻人、终于有了一次当炮灰的机会。
而整个人类社会,也只有通过“观念更新”、形成“大脑革命”,才可能形成良性循环、越过越好。奴隶制、封建制、资本制、民主制的、这一人类的历史与自然的走向,也已证明了这一点。
而我弘扬“观念更新”与提出“大脑革命”,不过是顺其自然、因势利导、顺势而为,不过是企图看见、中国的第二个诸子百家时代、世界的第二个文艺复兴时期(把诸子百家时代与文艺复兴时期放在一起考量,就该算第三个了、暂且叫“大脑革命”时代。其实我什么也看不见。是否真正形成了一个“大脑革命”的时代,是由后人认定的;而即使后人能认定,我也早死了、连骨灰也找不到了)。
以下,先引入我撰于2014-2-8的《大脑革命(四)》(“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之标题,源于卢德素的《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顾学研讨之二十七》)。
卢德素的《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顾学研讨之二十七》,虽然简短、但真的很不错。文章从新历旧历到新学旧学、引出思想家,而后简单描述了2014、顾晓军于思想领域的耕耘过程;笔锋一转,再表述了“大脑革命”的三重目的,进而表述“大脑革命”的主要手段。其后引出“观念更新”,最后完成“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
如果要说缺点,我个人以为以“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表达则会更好。如果要“吹毛求疵”,则是卢德素已经发现了“在观察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由顾晓军先生发起的‘大脑革命’之过程中,我时不时回忆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口号‘观念更新’。据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真正的改革开放时代,表征之一就是人们的观念普遍更新。”,却没有纵深开拓。
当然,纵深开拓、于目前的卢德素,许力不从心。如是,我来完成--卢德素发现的现象(实际上他说的是一种“个别”),这里、我先作第一个提升: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年后)、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注意:这样表述,就不再是“观察”与发现,而是总结,把“个别”、一下提升到了(适用于普遍的)思想与理论。
第二个提升: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其实不仅仅是对中国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年后)的概括与总结,这也是--每一个社会人的思想的发展的过程,如卢德素在《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之第一自然段中、所说的“……而能融汇中西新旧、独出机杼、综合创新的人,凤毛麟角,这些人,由普通人文学者步入思想家行列。顾晓军先生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杰出的一个。”
成为思想家,自然是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完成了一次大的裂变。然,没有成为思想家的普通人,其实也同样经历了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过程。只不过是其裂变的质量不同、等级要小很多。如果一个社会人、在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年后),没有经历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过程,那么、他就已经不适合于眼下的时代了,也无法生存或十分艰难。毛左,就是一些没有很好完成这个过程的人们。
以上,是第二个提升的第一个层面。第二个层面,是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不仅仅是每个社会人的思想的发展的过程,也不仅仅是中国、不仅仅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年后),这、也是人类各种社会的普遍规律,所不同的、只是进入现代社会的路径不同。
比如,中国是通过“观念更新”、到达现代的物质社会,进而要通过“大脑革命”、到达现代的物质与精神皆拥有民主(民权)与自由及法治的社会(这是一种上层不肯放、小步走,由下层、自我实现思想裂变、而后要求上层的、一种社会与思想的变革过程)。而前苏俄,则是通过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这也是一种“观念更新”)、促使全社会“观念更新”(上层跟不上的、就形成了“八一九”),而形成在架构上、属于民主(民权)与自由及法治的社会的体制。
俄罗斯人的“大脑革命”、还没有完成,其是分阶段走的,“新思维”只是一次较大的裂变、小的阶段。而美国,则主要有三个标志性的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点:第一、美国的立国、就是民本性的,从最原始的“五月花号公约”即可看出。第二、是美国在参加二战之始,罗斯福就提出“不要求领土”。第三、马丁·路德·金把白人的民主(民权)与自由及法治、推向各个种族的全社会。
现在的美国虽是全社会的民主与自由及法治的社会的体制,但,美国知识分子对民权与维权的认识、尤其是对不同体制与不同法系的国家、之民权与维权的关系的认识,是缺乏的;所以,美国人同样需要“大脑革命”。
“大脑革命”、由“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现象,既是普遍规律,也是客观规律,更是现代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前时,曼德拉死了,由曹长青率先发起的揭开曼德拉的面纱活动,让我们看到了所谓的“新南非”。“新南非”之所以一塌糊涂,就在于他们没有完成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过程;他们从被不平等到不予白人平等,不是民权、而是“王权”的转换。
可见如果没有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即使有了“民主、自由、人权、法治”、社会也会变形;因为其所谓的“民主、自由、人权、法治”社会,没有思想的根基。
这、就是第二个提升的第二个层面。第三个层面,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不仅仅是每个社会人的思想的发展的过程,也不仅仅是人类各种社会的普遍规律、客观规律、现代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其、还是人类与人类社会、有史以来的、必然的客观规律。
在最具有代表性的、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转型期之间,中国出现了“诸子百家”时代,这是不是一种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呢?在最具有代表性的、封建社会向资本社会的转型期之间,西方出现了“文艺复兴”时期,这是不是也是一种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呢?当是。
以上,以两个提升(第二个提升有三个层面)阐述了、“观念更新”和“大脑革命”与社会发展的必然关系。其实,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也有两种:一种,是思想革命的结果;另一种,是对生产的本质的认识的革命的结果。如,农业革命、是对种子与培育的认识的革命,工业革命、是对制造与资本的运用的认识的革命,而信息化革命、则是对信息的处理与开发的认识的革命。
而思想革命所形成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社会及现代民主(民权)社会,又与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信息化革命……有着某种的对应关系。其实,我已看到:由于“大脑革命”而形成的社会变革的一条线,必然与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信息化革命……这条线会合。这也是我提出“大脑革命”的原因所在。
今天,有了卢德素的《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顾学研讨之二十七》的牵引、有了“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这条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社会及现代民主(民权)社会与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信息化革命、大脑革命的交会的线、也就更加清晰了。
而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社会及现代民主(民权)社会……这条线看:其特点就是、王权(含神权)逐渐过渡到民权。因此,从“观念更新”到“大脑革命”的“大脑革命”,也必然会到来。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任何权力的大小为转移,还不以啥西方或东方为转移。
引用毕。
人类、从起源到今天,变化是巨大的。而在这巨大的变化中,什么是根本、什么是主线呢?我以为,很简单、也就四个字:越过越好。越过越好,是人类与人类社会的追求。在这样的追求中,路径、可以不同,价值观与方法论、也可以不同(“普世价值观”的提法,是一种错误。百度百科认为,“普世价值观”、“普世价值,顾名思义,就是普遍适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其实在这世界上、就没有“普遍适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正确的认识应该是--人类的追求,“路径、可以不同,价值观与方法论、也可以不同”。在不同中、寻找共同点。而这个共同点,就应该是“公正第一”)。
“公正第一”,不是不要民主、自由,而是跳出“自由、民主、人权、法治”,讲人与人、集团与集团、国家与国家,以及人与集团、人与国家,和集团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讲人和集团和国家、相互之间的关系、的公正。这与以人为本的民主社会的观念、和以国家为本的社会主义的观念、相比,显然、是一种全新的思想观念、是一种“观念更新”,也是一种“大脑革命”。
除了认识论的“观念更新”、认识论的“大脑革命”,我还为大家准备了方法论的“观念更新”、方法论的“大脑革命”,这就是已在前一篇《从复杂到简单》之中、介绍过的、化繁杂为简单的、“顾晓军主义哲学”与“顾哲学”的“多元论”、“趋势论”、“否定论”。这些武器,可以简化玄学时代的哲学、简化玄学时代的方法论,将人类有限的脑容量、空出来,迎接未来的、更加复杂的时代,接受有利于直接提高我们生活质量的新东西。
“观念更新”与“大脑革命”,也与人类的追求一样、完全可以路径不同;但,“越过越好”、应是任何路径的目的地。
顾晓军 2014-5-1~2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