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壳美食】汤种菠萝包 [2014/01]
- 【当月话题】《我的2014》少年夫妻老来伴 [2014/01]
- 销魂场(三)夜宴 [2013/12]
- 销魂场(五)谁会如此伤感 [2013/12]
- 销魂场(一)醉翁之意不在酒 [2013/12]
- 销魂场(四)我有那么好看么 [2013/12]
- 销魂场(七)世间不过小儿女 [2013/12]
- 【当月话题】《我的2014》赠离婚友人:云雨无情难管理,任她别嫁楚襄王 ... [2014/01]
- 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 [2013/12]
- 销魂场(九)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2014/01]
- 销魂场(二)亲切却不亲密 [2013/12]
- 从此萧郎是路人 [2013/12]
- 销魂场(六)你是老王爷许给我的媳妇 [2013/12]
- 销魂场(八)三郎,猜我瞧见谁了 [2014/01]
楚家的庭院打扫的很干净,扫出的雪堆在路边,夜色下也看不分明是暗影还是尘灰。树上还积着些雪,月光爽亮,星子稀疏,撒了一地的银白。屋檐上挂了些小灯,忽闪忽闪的,和着这雪另有一番人间别境的意味。
婉涔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从屋里带来的暖意消去,身上渐渐感到了寒意。驻足四下望去,曲折小径,幽转回廊,楚宅已在灯火阑珊处,原来自己走了这么远了。正思量怎么回去,隐隐听见有女子的抽泣声。听声音似从边上一棵大雪松后传来的。
抽泣声高高低低的,间或一句轻叹。婉涔忍不住好奇,谁会在元宵的热闹日子里,如此的感伤?但又不想惊动她,轻轻走几步,探出头去。
转角处是一座凉亭,许是离宅子比较远,处地偏僻,也没装饰。里面立着一男一女,凉亭上压着雪,四周的扫出的雪也堆的半人高,这里到越发显得隐蔽。婉涔看到两人,倒是很惊讶,竟是夏家的大少奶奶郁绣文和楚家的四姑爷郁牧成。
本是立着的两人渐渐靠近,绣文将头埋在了郁牧成肩上。郁牧成也没推开,却是拥紧了,轻拍她后背。
本是立着的两人渐渐靠近,绣文将头埋在了郁牧成肩上。郁牧成也没推开,却是拥紧了,轻拍她后背。
婉涔见过平日里的郁牧成,是个冷智少言的人,也听说他商场里杀伐决断很是无情。可此时看来,却如此内敛温柔。本是堂兄妹,在一起闲话家常到也没什么,只是这样的光景场面竟生出说不出的暧昧。
她生自大家,听惯宫闱秘闻、风流韵事,既已满足了好奇心,婉涔无意生事,想赶快离开。悄悄退回雪松后,一转身便撞上了人。
婉涔本就想悄无声息离开,这一撞,惊的她没站稳,一个踉跄,眼瞅着要摔倒,但又忍着不敢发声。
腰被人一环,总算没摔倒,但整个人就在了那人怀里。
婉涔抬头看来人,又是一惊。楚裕泽却噙着颇有意味的笑,盯着她。
“我说整个厅里都寻不到你,原来自己跑到这里来寻清净来了。早知道你不习惯这样的应酬,就不勉强你来了。”
婉涔心里还挂着身后的两人,想着一个是楚裕泽的妹夫,一个是夏家的大少奶奶,好歹跟自己都有些渊源,到时候怕也说不清。要不是找自己,他也不会跟来,万一撞破了那景,也是尴尬。
这盘算的光景连他们粘连的距离的事情都没想起,由着他环着,脸上就是一阵慌乱。还好这时候抽泣声也停了,怕是也发觉有人来了。
楚裕泽看婉涔表情闪忽不定,也来了兴致,松开婉涔想探身看过去。婉涔下意识拉住楚裕泽的手,“诶。。。。。。”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楚裕泽把正离开的郁家兄妹的背影都看在了眼里,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婉涔竟拉住自己的手,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葱葱秀指,想着第一次见面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还冰冷拒人与千里之外。忍不住笑了。
婉涔努力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似乎又多余。
“我。。。。。。”字到了嘴边,却说不下去了。婉涔被他这揶揄一笑才慌的往回抽手。他也不纠缠,自然的放开。
“那小姐出来透气也不能穿的如此单薄吧,我送你回厅里去。小心回头着了风。”婉涔这才感到身上的冷来,双臂环胸,摩挲了几下。楚裕泽也不多言,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婉涔披着,不容拒绝。
来时犹不觉路长,如今两人并肩而行却又觉得大宅在遥不可及之处。那婉涔只觉刚才遇到的事情颇是尴尬,便寻了个话由问他,“宴上只见大小姐和四小姐。三公子应是排行第三,却不知道三公子之上是二小姐还是二公子?”
楚裕泽稍顿片刻,“我上面是一同胞兄长,少年便夭折了。”素日不羁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苍凉。
婉涔本想跟他闲话家常,不想还勾起了他的伤心事。下意识便说:“对不起。”
楚裕泽只轻说了一句“无妨”,仿佛就陷入了回忆里。两人一路无语回到花厅,琉璃灯火下楚裕泽却又是一副轻浮不羁的模样,陪着那婉涔坐着说笑听戏。
楚家婉涔是不想再呆了,勉强撑到《游园》唱完,便向楚大小姐告别了。
街上看灯的人群早就散去,空气里还迷着烟火的残气,一地的红纸屑,偶有些被踏破的灯笼,和拥挤时遗落的鞋子,一地的萧索。
“年就算过完了。”开车的司机经过这光景感慨道。“是啊,又是新的一年了。”婉涔幽幽的说。
新的一年,又会怎样呢?
新的一年,又会怎样呢?
夏老爷子虽然身体不爽快,但是还是去会同乡老友,按往年也是要到天明才回的。夏子允虽正是壮年,无奈双腿残疾,身体不便。他极看中养生,素日里就少有应酬,逢年过节总是寂寥房内。某处说来,婉涔的脾性跟夏子允更像。
婉涔住的园子是夏府最独特的一处。本是老王爷的一处小小别院,后来夏老爷子重置家产,就买在了这院子边上,打通了墙,造了一个月牙门。婉涔就住在别院里,算是给婉涔一点家的念想。
婉涔独自漫步,越是这样的节日,越觉得孤单流离,不知还要飘萍何处。走着走着,就看到长廊尽头的身影。
夏子凌远远看见婉涔,露了一个微笑,“傍晚出去的,这会儿才回来。原当你不爱那样的应酬,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来了很久了?”
“不,看你不在就回了,又怕你回的早,就又来看看。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心里正纳闷呢。”夏子凌为婉涔推开门,看到婉涔身上的男式大衣,也没问,替她接了去。
“去的时候还没觉得冷,入了夜就受不住了。主人家的衣服就先穿回来了,回头差了人给送回去。”婉涔还是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夏子凌表情淡淡的,仿佛没听到一样,“凤竹又玩疯了?也不陪你回来?”
婉涔一笑,“她人大了,到了要放出去的时候了,何必耽误她,由她去玩吧。。。。。。”话到此处婉涔便觉得不妥了,旁人听去,不知道会怎么想。可是,他又怎么想?
夏子凌依然不接话,把婉涔的手一只一只放进烧暖的捂手的捂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