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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少年时期
1976年以前,中国跟今日的北朝鲜一样,自恋,封闭,生活质量差,可民众们却认为他们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外交方面,除了几个骗吃骗喝的穷亲戚外,我们与大部分国家为敌人。作为北京人,我们无比自豪。因为北京是世界革命人民的中心,全球的穷鬼都听咱的指挥。我们这代人的奋斗目标就是“实现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的劳苦大众”。
当年,即使国家的经济是零发展,我们仍然坚信伟大祖国繁荣富强,小麦等亩产能达到三万多斤。即使党内为了争权夺利而诬陷“政敌”,我们还是坚信“反党集团的首犯及成员”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对祖国的了解来自人民日报和一台破的收音机,我们绝不允许与党中央不一致的声音。我们年轻气盛,无知无畏,大有一口能把地球吞了的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美帝和苏修敢来炸刺儿,灭了你丫的! 横!穷横穷横的。
误导式教育和低质量的生活:
无知,贫穷和饥饿伴随着我们长大成人。1975年,邻居买了一块钱的猪肉,站在家门口三个小时,就是让邻居们看见。金某早已家财万贯,但他还是习惯用红烧肉来形容心目中最美好的事物。1983年,何某人去深圳“淘金”,月薪400多元的他和我们说话时,不断拉着长声,双手插着腰,双眼望着我们脑后的天空,就像泽东站在黄洋界上似的。
1980年以前,能在莫斯科餐厅吃顿便饭,又能在朋友面前用流利的北京话点几道名菜如:奶油烤鱼,罐闷牛肉,红菜汤...,再告诉大家用哪只手拿餐刀等等,那都是有“文化”,“高层次”象征。( 现在的洋人左撇子很多,何况现在都改成吃完饭唆唆手指头) 如果您有幸去趟‘友谊商店,北京饭店,建国饭店’…,说句洋文,见俩港商,喝瓶可乐,坐个飞机,看场美国电影…,那就更牛逼了。发小们再见到你时就像迎接从“神10”上下来的“英雄”。
小时候,我们生活的范围很有限,视野窄,学的知识更有限。大部分政治,历史都是党根据当时的政治形势需要瞎编的。这里还包括国际关系,中外历史中的正反面人物等。尤其是1950年以后编写的党史,建军史都是根据官场上的变化现编的。
1956年~1976年是党史,军史,抗日战争史,解放战争史改编次数最多的时期。如:林彪,陈毅,粟裕,邓小平等下台后,他们的名字,照片,职务,功绩会立刻消失在解放战争史中。
1922年,刘少奇,毛泽东,李立三, 萧劲光,张浩(林彪堂哥),陈潭秋,腾代远等好几十人参与和发动的安源工人大罢工。因刘少奇等人下台,立刻变成泽东同志一人夹着把破伞,在安源的土坡子上行走。
贺龙下台后,不但南昌起义白干,还落个大土匪,大军阀罪名。一位著名的南昌起义总指挥,解放军的主要奠基人之一和开国元帅,他的名子也随即在新版的“南昌起义”历史中消失。
我总想,为什么主席周围全是坏人? 难道是他老人家一人抡着把菜刀打下的红色江山? 可在1989年的6月学潮中,陈云认真的告诉大家,中共的红色政权是用2000万颗人头换来的。
如果抗战真的依靠八路军,新四军,武工队,县大队,区小队,妇女会,民兵,汉阳造 ,老套筒子,王八盒子,歪把子,地雷战,地道战,麻鹊战,李向阳,李云龙,小嘎子等去打近140多万武器精良的侵华日军,八年?恐怕泽东同志老死也进不了中南海。
几千年以来,中国的大部分著名的将军和民族英雄,基本都是屠杀同胞的内斗和内战高手。
初次听到外边世界的声音:
混乱的环境,和误导式教育对我们的影响非常深。 1985年,我朋友来到美国,语言不通找不到工作时,他突然想起共产党曾经说过“全世界无产者是一家”,他在建筑工地旁煽情的唱起了连法国人都不知道的“国际歌”。结果差点让各种肤色的工人阶级暴打一顿。更有甚者;在非州,澳州,北美,南美,欧洲等地的无产阶级黑人兄弟,一到揭不开锅的时候,首选的抢劫对象就是中国的穷兄弟,下手果断凶狠,绝不留情。 那哥们抓着我的双手,哭诉着: 兄弟啊,咱们中国人才是最需要被解放的穷苦大众那! 我日他共产党大爷。
1976年初,恩来同志去世,京城的人们痛苦的快活不成了。他们借此在天安门广场发起了1949年以来最大的悼念和抗议政府活动,以此表达对“四人帮”和中国政府的强烈不满。我因工作关系陪同澳洲同行外出办事。当车路过天安门时,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无语。她停了一会儿说: 你知道我们政府与你们政府的区别吗? 我国政府是为国民服务,而你们的政府是为他们自己...。我低着头再次的无语。当年别说想想了,如果听到这种言论不举报,不严厉的反驳,不立刻表明自己的鲜明立场,都是当斩的大罪。
1977年,我在北医三院运医住院时遇到挪威体操队的留学生。她跟我讲: 挪威政府是为了让国民富裕起来而奋斗 ,而中共政府是为了让全民都变成穷人。她毫无顾忌的表达真的吓了我一跳。
2014年的今天,中国早已进入信息共享时代。信息量和人的流动性巨大,使得地球变小。党主载中国信息和闭关锁国的时代早已结束,想编故事愚弄百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现在的年轻人文化程度高,分析力强,表达欲望更强。这是改革开放后的最大进步。尽管现在还有一亩地产3万斤麦子的事和满大街的贪官;但党和毛左们想靠着“马恩列斯毛”混日子的时代将永远成为历史。
我从小讨厌政治,一生远离政治。就是因它多变,没有固定的是非和道德标准,只有输赢。
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