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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古时期,一定有过非常庞大而美丽的神话系统,比荷马史诗壮丽的,比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但中国的经史典籍不能有这样的“怪力乱神”,因此司马迁在修史摈弃了大量的神话传说,《史记》中甚至排斥了先民传说中的伏羲、女娲,而以“五帝本纪”为第一,将人间的帝王作为中华民族的始祖。我每思至此,都会感叹这么忠心耿耿为皇家服务的正统派,怎么就被阉了呢。
中国正史尊三皇五帝为民族祖先,然对三皇五帝的说法却颇有歧异。徐旭生认为:“对于三皇五帝的说法,崔述所论断的话‘古者本无皇称,而帝亦不以五限’最为确凿。”(《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
《楚辞·九歌》中或许留下了可供后人揣摸的一些踪影。《楚辞·九歌》是以太阳神为中心的祭歌,它的若干篇章描写了盛大的太阳祭礼: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东皇太一》
在良辰吉日,准备好美酒佳肴,主祭者居前以长剑玉珮的琳琅之音为引,众人随后扬桴拊鼓,竽瑟和鸣,缓节安歌,声乐交作,太阳神便会偃蹇姣服,光彩照人,满堂芳菲地欣欣然临世。
《楚辞·九歌》中的“东君”,更象是以人类始祖神的面目出现的: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佪兮顾怀。
东君由扶桑起驾,乘的是马拉的龙舆,启驾的阵势是威风堂堂的,然在未出将出之时,却迟疑不决,有所顾念地低徊长叹。《楚辞》的解释者们历来认为,这是有政治寓意的描写,实际上这里表现的应该是各国太阳文献中共有的对太阳的期盼或恐惧,太阳既是造化之神也是毁灭之神,光明和生命来临之前,当有种种躁动与不安。果然,在迎神乐奏起,盛大的迎神队伍极尽欢歌乐舞之后,太阳神善解人意地降临了: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憺兮忘归。
絙瑟兮交鼓,箫锺兮瑶虡。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蔽日。
伴随着美乐翻飞起舞的,是姣好的美女,她们如翡翠之鸟,鐶然高飞,担任着诱神的任务,因此太阳神应律合节,铺天盖地,浩浩光临,天上地下,烨烨煌煌,遍布欢乐。
在中国湖南省马王堆一号汉墓的出土文物中,有日神为伏羲、月神为女娲的帛画,它们既是日月、阴阳、男女的象征,也明白无误地显示着华夏民族始祖神的身份。因此在出土的汉代画像石、画像砖中,日神伏羲与月神女娲交尾的形迹也屡屡可见。
远古的中华民族应该也是将自己看作太阳的子孙的。但是在中国经史编撰者尊奉的“雅训”原则下,曾广泛流布于中国先民之间并有种种版本的大量神话传说或者被改造,或者被摈弃了,以至我们至今还在为谁是中华民族的祖先耗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