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堡之战〉 第1章 邂逅亨特

作者:李洛安  于 2014-10-6 06:13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已有2评论

亨特堡之戰THE WAR OF HUNT CASTLE

 

簡介

這是一部都市小說,這個都市是紐約。本小說不虛幻,逼近生活真實。


心理學家亨特繼承了爺爺的產業——亨特堡,一幢以鉅資建造的宏偉的城堡式建築。

亨特聘KING 作助手,對一名華商展開社會調查,從而引發一股黑惡勢力對亨特堡的覬覦,展開了一場持久、兇險的爭戰。亨特堡內的玄機設施在爭戰中顯示巨大威力,屢立奇功。由此,亨特老人建造亨特堡的秘密在爭戰中慢慢揭示。

 

前言

你見過古城堡嗎?就是在中世紀多建於歐洲的巍峨壯觀的CASTLE.

古城堡常矗立於山巔、原野、河谷、孤山或海邊懸崖頂。層層疊疊聳然向上的尖頂碉樓、窄窗大牆構成的分體結構,往往渾然一體錯落有致,雄渾偉岸之極。

你到過紐約嗎如果你瞭解紐約,就不會期待在紐約看到這種城堡,紐約不是古城。

然而我見到了,它就在紐約。不但見到,還在其中生活數年之久,這是一段奇特的經歷。

——就是亨特

 

一,邂逅亨特

夜色朦朧,紐約曼哈頓街頭,一群黑人青年環繞在四周,正虎視眈眈地向一個華人尋釁。

這就是我移民美國第五個年頭遭遇到的一個真實場景。那個華人就是我。

 

在美國紐約,我以畫肖像謀生。

time square(時代廣場)街頭畫像,我常常會遇到些不講理的人來搶地盤爭顧客。但我從不與他們爭執,一直謙讓有加循規蹈矩,更不展示自己的拳腳功夫。

“大家都不容易,算了吧。”——我總是這樣想。

然而最近的一個月內,我竟然兩次與人武力交手,月初一次月末一次。第一次和黑人,第二次和白人,而不是和常常搶我生意的華人。

 

第一次——就是上面提到的場景:

紐約之夜。夜已經很深,應當稱淩晨了,燈紅酒綠的曼哈頓夜生活還在繼續。百老匯大街一個側街邊,一名畫像的華人畫家在與幾個黑人青年糾纏。爭吵聲大,黑人幾乎要動武了。我剛好在附近就走了過去。我覺察到有幾個同樣的華人畫家正悄悄溜開,也許因為發生的爭執有些嚇人。我幾步跑過去,分開爭吵的雙方。事情很簡單:一個黑人畫了像不肯付錢要拿走畫,理由是“畫得不像”但他有“肖像權”。


附近沒有員警,這黑人有點囂張。他們身上散發著酒氣。

我勸那個畫家朋友把已經裝好框的畫交給我,我雙手舉著這張肖像,開始和黑人們談判。這是個奇特的談判,雙方實力懸殊——醉醺醺的一幫黑人青年vs孤單單的我。我先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後提出個建議:我,就這樣雙手舉畫,同他們中的一個人比賽摔跤。如果我輸了畫他們無償拿走如果我贏了-----,沒等我說完,這幫黑人青年哄笑起來,開始手舞足蹈地圍著我大聲叫鬧。他們慢慢形成個圈子,我站在中間。他們中走出個人來向我逼近。我慢慢後退。這個黑人青年不十分健壯,但個子很高手臂很長。他靠近的速度不快,在試探性地伸手企圖抓住我。我雙手舉畫的姿態讓他狐疑,但又十分傷他自尊——挑戰的對手居然不用手而敢和他摔跤!他貿然貼近,再次來抓我的胳膊。這個動作正中我下懷,我輕轉身突然下蹲的同時,伸腿用腳尖踢中他的前腳踝骨。在他疼得縮腳時,我踢他的另一只承重的腳。這種順勢的蹬踹很有效。大個子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撲倒在地。他摔得不重,但樣子很狼狽。


我迅速回歸原位,仍然站在那裏,高舉著畫一動不動。這幫黑人的哄笑聲戛然而止。沉默片刻他們默默離開了。


這是第一次在美國武力交手,很短暫,但它竟成了一個拐點,從此把我平淡的生活引上了一條全新的路。

應當說清楚的是,麥克-亨特是這個拐點的推手。

 

麥克-亨特是教授。

如果僅僅這樣介紹,會給人留下四平八穩飽學之士的印象。但是亨特還年軽——僅三十多歲,瘦長健碩,五官端正,深眼窩高鼻樑,長著女性般的嘴唇,卻有線條棱角分明的面龐,頗有粗獷的男子氣概,是個英俊白人男子。


這麼個人坐在我面前的折疊椅上。亨特是我天的第N名顧。按理說他會在20分鐘後拿著我畫好的肖像,匯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消失,從此不再與我謀面。當然,事情並非如此。


亨特不象一般顧客那麼順從沉默,他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麥克-亨特。”一般情況下,沒有顧客會這樣做。出於禮貌,我回答:“我叫king。”(我姓金,取英文諧音king為名)


這之後他面對我坐下來。通常,我會讓顧客以左半側面孔(3/4面)朝向我,因為人的左面頰往往生動些。我也這樣要求亨特,但是他搖搖頭:“我需要正面觀察你。”我覺得莫名其妙。在time square倒是幾乎天天都會遇到些不大不小的怪事,我也見怪不怪


我漸漸進入創作狀態,無暇理會亨特的目光干擾了。

亨特的面孔很受看,內外輪廓線條清晰,塊面起伏有致,明暗反差大,變化豐富。易於準確造型,又於塑造堅實的體積感。這是我最喜歡畫的種類型。我在輕鬆的心境中很快完成了肖像。


亨特站起來觀看他眯眼凝視久久不出聲.我心中有些不快,因為顧客的這種表現往往意味著挑剔。

亨特籲了口氣說:“哦,一雙憂鬱的眼睛。”

憂鬱?我再次觀看那幅畫,站遠些看。確實覺出了眼神是憂鬱的,而且是處在沉思狀的憂鬱中。

“很出色亨特忽然說“我難以想像是這麼短時間裏畫出來的。”這個人很特別,他的稱讚滯後,卻誠懇,沒有絲毫敷衍。不但如此,他似乎還有些興奮。


亨特付了錢,還給了高額小費,我以為這樁交易就此結束但是, 亨特接下來請我去吃晚餐。 這很古怪,在time square 幾年中,遇到過有客人講令人欣慰的溢美之詞,有人給可觀的小費,有人寫上一張令人意外的支票付帳, 甚至有漂亮的女士在驚喜之餘送一個擁吻, 唯獨沒有顧客請餐的事。 我執意推辭了。 這件事讓我感到陌生。 而且我想, 如果去就餐,那個場面一定會挺尷尬, 也許無話可談。 但是沒想到,亨特比我固執, 他開始動手替我收拾畫架子, 像一個老友那樣毫不生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盛情之中可以體會到一種真摯。 在美國我已經多次領教某些白人黑人率真開朗的性格宣洩,現在的事可能亦是如此。我不再堅持,隨亨特去了。


亨特開的是切諾基吉普——這個普普通通的座駕讓我感到亨特屬工薪階層

我們來到南曼哈頓一個瀕臨海灣的餐廳——海狸餐廳。在露天的餐廳平臺上,我們選了個幽靜的角落坐下來。從這裏可以看到遼闊的海灣景色。

亨特告訴我各自點菜。我點了敞開式雞肉三明治和土豆沙拉,亨特為我添了一份半生熟牛排和一杯紅酒。


我們等待上菜時觀賞這裏的傍晚景色。落日的餘輝已經使遠近的一切幾乎都染上了一層金紅色,甚至暗綠的海水都陣陣閃爍著這種歡快的色調。這裏傍晚的海景有著濃重的油畫色調,令人心動——亨特選擇這個就餐地點似乎頗具匠心。


從這裏可以清晰地看到自由女神在招手。

“你喜歡紐約嗎?”亨特輕聲地問。

我轉過臉來望著他,沒有出聲。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是的,我知道你很難回答。”亨特說。他說的和我想的幾乎完全一樣。這是我第一次體驗亨特會讀別人的心語。但此刻我以為只是巧合。


亨特說他很愛紐約。這裏是他的故鄉,是他出生的地方。接下去他簡略地介紹了自己——哥侖比亞大學教授,專業是社會心理學。原來如此,我是在和一位心理學教授打交道。這個專業我太陌生了,一點感性認識都沒有。


出於禮貌,我也自我介紹——來自北京,是自學有成的畫家。我講的是英語。如果用漢語說這個頭銜我會猶豫,因為artist 這個單詞在英語世界裏是彈性很強可以輕易冠用的頭銜,不一定有相關學歷支撐。而漢語則相反。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亨特用發音純正的漢語開了腔。“畫家,不錯,你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畫家。”

他這句話讓我驚呆了。首先,我驚訝於他會說漢語,而且發音如此純正。其次,他似乎也理解英語漢語的稱謂的區別。甚至從我的一句簡單回答中瞭解到我不具中文裏‘家’的資歷。


看到我驚訝的樣子,他解釋到,他在臺灣學過漢語。他很喜愛中國古老的文化。“漢語口語不難,但是文字艱深。”他說:“我最喜歡漢語成語,言簡義賅。”

我真服了——亨特用漢語成語來解釋他為何喜漢語成語。


此時我有點興奮,因為這個聚餐非但沒有尷尬,反而讓我遇上了一位可以溝通的朋友。這幾年美國生涯,寂寞無交流是個重大困惑。在這裏居然結識了一位綠眼睛白皮膚會講漢語的教授,真值得慶倖。


我們的飯菜來了,十分豐盛。敞開式雞肉三明治比我想像的要大,兩片敞開的麵包上雞肉像小山一樣拱著。我的胃口好極了。土豆沙拉和雞肉配合得很好,紅酒就牛排味道更佳。


亨特也吃完了,他不忙於結賬。

我們在飽餐美食的愜意中,坐在那裏欣賞已經漸漸暗下去的海灣美景。

“一個月前我就見過你。”亨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我回想了一下,沒有任何印象。

“是上個月一個週末晚上,很晚。我看到了這麼個場面。”

亨特開始描述那天的情景我立即想起了與黑人摔跤的事。

我路過那裏,看到了全過程。這件事你處理得圓滿。”亨特說,“你怎麼想到要這麼做?”

事實上當時我沒有多想。幾年在曼哈頓生活,沒少和黑人打交道。我對底層黑人青年有些瞭解,他們的粗獷行為中有著類似中國江湖規矩的那種潛規則。

我舉著畫提議比賽摔跤,恰恰迎合了這群百無聊賴的青年找樂心態這個竟技比賽提議是友好的,如此就制約他們不越矩。幾種因素起作用,便化解了衝突又不失尊嚴


“就是這樣。”我這麼回答亨特。

“那時候你有怕過嗎?”這是亨特的臺灣式用語。他用深究的目光望著

沒有,”搖搖頭。“確實沒有怕的感覺,雖然曼哈頓不止死過一個華人畫家,可我就是沒有怕。


沉默了片刻,亨特把話題轉向繪畫。“從那次看你摔跤之後,那些日子我曾幾次站在你背後,看你畫像。”亨特慢條斯理地說“你畫過一個水兵,我印象很深。讓我驚呀的是,你畫出他期待見到母親的那種巴望神情。”

我也想起了那個水兵,他告訴我畫像要寄給母親。

“你把那雙眼睛描繪得有些空洞感,又有眺望的神態。結果表現出的正是期待和惆悵。我難以想像你是怎麼做到的。”


亨特問,我是按固定程式去畫,還是並非十分理智地畫。

亨特這話問得很到家,非常內行——這樣的問話表現出一種深層次的理解。這正是我常常思考的問題。我極有興致和一個心理學家探討這個問題。

“是這樣,開始構圖造型時我很理智,尋找正確的比例線條。這之後,常常陷入一種直覺狀態,那些在複雜光線下出現的明暗調子會誘導我去塑造某種味道的型體----

我似乎說得太專業了,不知道亨特會有什麼印象。但是,他在催促我說下去。

“往往有個性的面孔會更多地激起我的興奮——一種創作欲望。這種欲望會在瞬間觸動我的神經無須理智地分析,便會有節奏地造出有質感的肌理和堅實的體積。那肯定是我的乘心作,一定會表現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

亨特興趣盎然地點點頭。“我相信甚至覺得你解‘直覺判斷’,明白‘直覺的力量’。”

‘直覺判斷’,‘直覺的力量’——聽上去並不生疏。但是從亨特嘴裏說出來,像是專業用語。我總結為“直覺判斷力”。我這樣問他,他笑了。“是的,正是心理學上的專業用語,你這樣總結很有意思。”


我們初次交談,卻有些興奮的感覺——探討中出現一種難得的契合。

接下來亨特問我是怎樣學到的那種輕巧的摔跤方法。我告訴他輕巧’基本上是自創


我講了自己的一段經歷。

十歲學通臂拳。十九歲那年進入了一個中國式摔跤的圈子裏,在那裏學到一些中式摔跤基本功同時暗自創造了一套摔人的方法——‘點筋法’,常常有驚人的效果。點筋’其實就是點擊對手腳踝骨的重要疼點,很不正統,應當算是‘黑手’。因為它很實用,我不肯放棄,結果被這個正統的摔跤圈子開除了。與黑人摔跤我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亨特聽我這樣侃,精神十分集中與一位美國教授初次交談竟有這麼多話,實在沒料到。

移開目光望著海灣沉思起來。

亨特突然笑了笑說:

“對不起,我走神了。”他對剛剛的沉默表示歉,可我並沒有被待慢的感覺,因為我也在沉思中。


接下去他的話令我吃驚。

“我在想,我真地很希望你能做我的助手幫我完成一件重要工作。”

這句漢語說的很清楚,但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我十分不解地看著他——我能幫一個心理學家做什麼呢?

KING,是這樣,我正在搞一個調研,是針對一位華人的。這個調查工作很繁重也很複雜,我急需一位幹練的助手,他還必須懂漢語。”


語中除了調研之外還有CATCH這個單詞——它的含義偏向於‘抓住’,對此我有些不解。亨特又讀到我的心語。他解釋說:

CATCH是細緻地觀察之後,再恰當地描繪出來的意思,尤如畫一幅傳神的肖像,用中國話講,最好傳神到骨子裏”

我真不該挑剔了——亨特這個美國心理學家會用“骨子裏”這樣的中文俗語我很服氣我相信自己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久久之後,再想起這段對話時我才悟出,亨特選用catch這個詞有它的雙關含意,那是後話。


“我不懂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如果你接受我的邀請,我會詳細解釋許多問題。現在僅簡單地講調查需要用各種手段,是個複雜過程,我一個人難以完成。”

亨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我常常不得不湊近些才能聽清楚。

“這是時工作。你的小時工資應當是50美元。”這又讓我吃驚。紐約的計時工資,我聽說過的專業時工是20-30美元。亨特給的高出了一倍。

“你畫一張肖像要價20元,實際上你的畫作應當不低於50元,也許還要高得多。你平均每小時攬到一個生意,所以我出這個價格。”

這就是亨特的思維方式——以自己的價值觀念為准,不理會市場那一套。


這樣的工資對我頗有誘惑力,但我仍然沉吟著。

“如果你接受這個工作,我們會簽一個為期一年的合同,而且從現在起就全身心地投入。就是說,除去睡覺都算工作,一天以16小時計算工資。”

天哪!一份真正的高薪!我快速計算了一下,全年會有二十幾萬的收入。這可能嗎?

不是天方夜譚,很真實。”亨特的誠意無保留地表現在他臉上。

我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但對突如其來的好運實在缺乏心理準備。而且隱約感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樣的報酬意味著要付出許多辛苦,包括體力的和腦力的。也許還有風險,我不確定。我對我們的調研對象還知道不多。”亨特解釋著。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有一種期待,希望得到肯定答復。


“我可以知道catch的對像是誰嗎?”

亨特沒有回答,而是以一個很小的動作示意——暗暗挑起拇指朝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我愣了下,朝那邊看。那個方向只有一個人,在一長列餐桌盡頭,那人坐在白色圍欄邊的角落裏,身影映在泛光的海水中。這個人的面目無法看清。


“不要盯著看!”亨特低聲對我說。

這時我們身後傳來雜遝的腳步聲,好像來了不少客人。

亨特以手勢暗示我不要回頭看。


這裏的氣氛驟然間變得跪秘起來。侃侃交談停止了。亨特拿起帳單去付賬,示意我跟上來。我在起身的瞬間,從眼角掃視那個圍欄邊的人。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像。我隨亨特走向平臺通餐廳的門邊,再次扭頭看那邊。白色圍欄邊已經沒有人影了,空蕩蕩的,好象從未有人呆在那裏。氣氛更加怪異——圍欄那邊沒有出口,欄外是大海,我也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從那邊走過來。這個人是怎麼消失的呢?跳海了嗎?我正要返身去看個究竟,一只手拉住了我,是亨特。我只得隨他離開。


我們來到停車場時,亨特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朝自己的汽車看一眼,徑直走下去,到大街上。我緊隨其後。經過幾條街後,亨特突然慢下來。我以為這緊張的空氣緩和了,但是我錯了。在這裏我遇到了來美國後的第二次與人武力交手,也是首次非比賽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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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2 个评论)

1 回复 秋收冬藏 2014-10-6 08:47
原创文学啊?看看。不错,很吸引人的主题和细节描写。献花
1 回复 李洛安 2014-10-6 23:24
秋收冬藏: 原创文学啊?看看。不错,很吸引人的主题和细节描写。献花
谢谢献花!

希望能继续见到秋收冬藏先生的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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