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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血刃三匪
事情很明顯,喬是來找大鱷討還血債的。
“喬瞭解亨特堡嗎?”我問。目前這個問題很重要,喬對亨特堡的瞭解關乎到他的安全。
“不,不了解。”亨特皺著眉回答。
“要想辦法制止他。”戈地低聲說,他的語調透露著不安。“這樣幹很危險,他不了解對手,那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
我想,戈地也在擔心喬的行動會干擾他的計畫——我知道戈地已經做了一番周密的籌畫安排,對付即將到來的大鱷的進攻。現在發生的事很可能會造成干擾。
我們當然沒有啟動那套天臺防禦設備。大鱷一方還不了解這些設備,幸虧如此。亨特開始在電腦上編寫一個簡單程式——他編了一組莫爾斯碼的信號,把它們低音放到揚聲器中。這些嘀嘀答答的短音播放並不引人注意。亨特說,這個簡易密碼是他們在麥迪遜兵團幾個人自行編造的,用在演練中傳遞資訊。喬只要聽到就會明白它的含義。亨特發出的資訊是,‘喬,CALL我’(呼叫我)’。之後是亨特的手機號碼。這組信號以低聲傳遍整個亨特堡。
亨特做完這件事 ,開始整裝——綁裹腿束腰帶,配上護腕,戴上束發帽和耳麥,抹黑了臉又穿上那件黑皮匕首背心。戈地也在整裝——他在發際紮上一條黑帶子,背了個背囊,也檢查了一下耳麥。這兩個人要結伴而行,卻沒有商量一句,只交換了一下眼色便不約而同出發了。我也很想參加,但我知道監控室離不開我。
他們此行目的是找到喬,勸他安全退出。但我懷疑喬會那麼聽話。喬給我的印象是個憨厚但非常執拗的人,何況像這樣鹵莽的行動足以證明他因深仇大恨,懷著不誓殺寧成仁的決心。也許他以為,在紐約一幢民宅裏擒一個亞洲惡霸,不過是對付幾個打手而已。殊不知那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如果大鱷的人已經學會操控亨特堡的防衛設施,喬就更沒有勝算的可能,幸好大鱷還沒來得及做到這一步。
我們一起觀看一組東半堡屋頂平臺邊的鏡頭。那裏再次出現了人影。我調整方向再放大影象,見到喬正沿著系好的繩索下降。他的動作迅速,乾淨俐落。他的器械相當專業——所謂繩索其實是帶動力的鋼絲盤索。這個黑衣人在快速下滑、停頓又徐徐上升。他在逐窗查看,也許是在找大鱷的房間。這是個相當困難的任務。我們幾次面對面與大鱷人交往,都無法斷定哪個是大鱷其人,隔窗尋找怎麼可能確認目標?
喬停留在一個大窗前。我把鏡頭追過去,看到他在玻璃上按住一個園盤,又以此為圓心劃了個圈。只見他震動園盤手柄,便取下了一塊圓形玻璃。他再伸進手去試圖找到打開窗子的插銷,經過一番摸索他放棄了。亨特堡的窗子表面上很普通,只是寬大些。其實結構特殊。即使你在室內開窗也要有人指導,操作不復雜但隱秘又巧妙,不可能無師自通。
喬又以同樣方法集中割開兩個玻璃洞,成了個大洞,足以鑽進人去。他以敏捷動作躥了進去。我把這個情況及時通知了亨特和戈地。
從喬的行動看,那間屋子沒有人。喬也並不是在逐屋找大鱷,而是找一個可以潛入的房間。這個房間原來是倉庫,現在不知作何用途。喬暫時還沒有驚動大鱷兵,但是毫無疑問很快就會有動靜。
安妮來了,一臉疑惑神情,頭髮有些蓬亂,衣著十分隨意,這散漫造型散發著一種說不清的品味。見到她我很高興。安妮好象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她撫了一下我的肩,走過去看螢幕顯示的場景。安妮守在操作區看我操縱鍵盤,很感興趣。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究竟為什麼她漸漸疏遠了酷愛的藝術。我曾經羡慕她可以那樣無憂無慮地沉浸在藝術鑒賞中度日。沒有人會去打擾,也不會給她任何壓力。她幾乎可以隨心所欲地安排生活和工作。安格的到來已經解除了她的後顧之憂,她沒有負擔了,應當輕鬆得象一只雲雀。可是偏偏不這樣,安妮對亨特堡那些麻煩事的關注程度越來越深了。當然,這可以理解為她也在擔憂亨特堡命運的緣故。但我覺得這不是主要原因。
“你看!”安妮突然發聲了。我看到她指著的那個螢幕,那裏是一片模糊的微光。螢幕下邊的指示燈閃爍不停,說明那裏有狀況。但視線被一層類似薄紗的織物擋住了,可以斷定大鱷人把東半堡的攝像頭全都做了這樣的處理——他們有強烈的的隱私保護意識。我按動排除遮擋物的按鈕,監視鏡頭下有一個孔洞,從那裏會吹出一股強氣流,一般的遮蓋物會被吹開。螢幕上出現了清晰畫面,但只持續了幾秒鐘。看來那個遮蓋物飄起又落下。但我們還是看到了二層樓的情景,那裏有騷動,許多大鱷兵在奔跑。這很奇怪,我清楚地看到喬剛剛進入高層,現在卻在低層發生了狀況。
亨特回來了,一臉焦著神色。他告訴我們,在那間屋裏他們找到了喬。喬已經聽到召喚他的信號,他不理睬。 他拿定主意不讓亨特參與這件事 ——不想把朋友牽連到血案中。見到亨特他並不吃驚,亨特的能力他太瞭解了。只是對亨特勸他停手的話聽不進去。
“不可能。如果你是朋友就馬上離開。”一種難以遏制的悲憤完全攫住了這個壯漢,他全身透著決一死戰的的神情。
喬掏出兩張照片遞給亨特。一張是喬的妻子的闔家被活埋的慘狀,另一張是喬的妻子得知噩耗後精神失常,最後自殺身亡的遺照。前特種兵喬經歷了這種慘劇,亨特知道,任何勸阻都將無濟於事。亨特把耳麥給了他,並囑咐不要間斷聯繫,任何時候都可以尋求幫助。亨特告訴我們,在他告別喬,用力擁抱這個戰友時,近距離看到喬眼裏擒著淚水。一個硬漢如此動情,讓亨特的心也為之抽搐了。
喬手中的照片是千年村裏一個英國傳教士偷拍的。這個傳教士披上白大褂扮做洋人大夫混進了白色帳篷才跑了出來。他是唯一的逃生者,居然還拍攝了幾十張照片,記錄下這慘絕人寰的場面。
戈地不回來,他堅持要陪著喬。亨特向喬介紹了戈地,他在喬的耳邊說:“一個好人,一把好手。”喬猶豫片刻之後與戈地握手。有戈地陪同喬讓人稍稍寬慰。但是我仍然不理解,亨特為什麼能放心讓他們去冒險。我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這個疑問。安妮替亨特做了回答:
“戈地會處理好這件事,不用擔心。”
聽了這話我更糊塗了——安妮對戈地的認識在短短時間裏達到這種程度,著實令我吃驚。可亨特非但不驚訝反而很認同,他在點頭。我不出聲了。這一刻我突然有所領悟——這裏存在著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不是謀劃的,只存在每個人心裏。也就是說大家心照不宣,而我還蒙在鼓裏。如果是這樣,那就無可抱怨,只說明我太笨了。
我們遇到了一個難題。
喬攜有武器。亨特看到喬有殺傷力很強的烏茲衝鋒槍,身上還有手槍插在腋下和小腿上。另外有沉甸甸的子彈帶和手雷。當然還有匕首——兩排黑柄小匕首,和亨特的一模一樣,別在黑皮背心上。亨特堡對付熱武器有一整套辦法。亨特老人的原則是亨特堡內禁用熱武器,為此安排了有力措施:凡兩英寸以上的金屬物體,在亨特堡內都會被電子系統嚴密監視。當手與槍扳機結合的形象出現時,電腦會啟動兩種襲擊:強磁震盪和粘固劑噴射。強磁震盪使槍晃動;粘固劑準確地噴到槍上,使其完全報廢。因為粘固劑會進入槍械的縫隙孔洞無法清除。這些設施啟用會導致喬失去武裝。不啟用,大鱷兵的火力會遠強於喬。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只有嚴密監視現場隨機應變。
戈地的聲音傳來。他告訴我們,他帶喬到了豎井A——這主意很妙。豎井就是戈地曾進入過的那個金屬方筒。亨特堡有四個豎井平均分佈在大廈中。在裏面上下行,可以觀察亨特堡裏大多數房間的情景。(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做:沒有電腦指令的闖入者會被送進地下室軟禁。)喬和戈地在A井中下行。井內的觀察窗在輸入密碼後,可以單向監視各個房間而不被發現。他們在每個窗口短時間逗留,看到的多是睡覺的兵。那些兵躺在地面的墊子上,這種墊子沿牆擺得滿滿的。每個房間至少有二十人。如果東堡大部分房間都睡著這麼多人,大鱷兵的數量就真可觀了。這實在出乎意料。從大鱷人入駐伊始,我們觀察到的僅三十餘人。這樣看來大鱷使了詭計——假汽車運送物資,把車開入地下車庫偷運進大量兵丁,不事聲張地潛藏了下來。他們這樣做除了安全考慮之外還有什麼打算不得而知。現在東半堡形同兵營這個現狀實在令人擔憂。
喬在一個窗口停下來。這裏正上演著一黜性醜劇:幾個赤條條的人滾在厚地毯上。定神觀看可以辯出那是三男五女。他們在亂交。男人隨機抓住一個女人按在地上幹幾下,再換一個。五個女子不可以稱女人,從她們稚氣未脫的樣子看,只是些未成年少女。這些身材弱小的女孩子的尖叫不是嬉戲而是恐懼。三個粗野的男子玩弄她們,好像是在蹂躪幾個布娃娃。狂野的獸行表演讓我不寒而慄。
戈地的聲音從耳麥傳來:“KING,你看一下背景暗處,那裏有一個旁觀者。”戈地頭上的攝像頭對準那個部位,通過這個鏡頭可以更清楚看到那個影象。把它放大後,我們看見了一個老傢伙。他張著咀在欣賞性暴力表演,涎水從嘴角淌出來。這張肥胖的臉,兩頰肉下垂,兩臏有長長的兩縷灰發搭到肩上。他一手端酒杯,一手握酒瓶,不時地吮上一口。這老傢伙身披一件金黃色軟緞睡衣,睡衣敞開著,露出光裸的下體。那個男根在動,但無法挺起來。可以看出,這個老淫棍已經有心無力,膨脹的淫欲只能以觀賞殘忍的性遊戲來滿足。
這傢夥是大鱷嗎?我聽到戈地和喬在對話。戈地在勸喬冷靜。喬要動手殺這個老東西,認為他就是大鱷。
“看上去像,可他不是。”戈地說。“傳說大鱷已經不近女色,天天吃齋念佛,在求長生不老!”
亨特也在耳麥中提醒喬:
“如果你現在殺了這個老東西,下邊就很難找到真大鱷了。我們在螢幕上看到二樓出現狀況,應當去看看。”
喬勉強按下已經抬起的槍口。
二樓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喧鬧和追逐聲,仍然是個謎。我盡力排除障礙去觀察那裏,但監視鏡頭都被遮住了。這種遮蓋本來是可以被我用微型爆破去除的,但是現在這樣做為時過早,會使大鱷人現在就發現我們有這種能力,對日後行動不利。
“戈地,請你帶喬去B井。從那裏可以弄清二樓的情況。”
戈地和喬離開A井,通過一個樓道向東北方向轉移。走廊裏很明亮。戈地已經熟悉了緩緩轉彎的走廊,十分謹慎地貼近內園一側行走。這樣走前方視線只有五六米,稍稍安全些。即使如此,視線內還是出現了一個棕色身影,這個人看見了戈地。我放大了他的頭像。這是個年輕人,瞪著一雙驚奇的眼睛。戈地出聲了,他說的是某種東南亞的語言,這個年輕人的驚慌緩和了下來。戈地突然拔槍射擊。我們都不知道戈地帶著槍。那個中槍的人先是低頭看胸口,接著慢慢癱軟地到下去。胸口上沒有血,戈地射的是麻醉槍——點穴槍。他走上前去,把這個兵的身體放平,又把兵的一條腿擺成支起來的樣子,再把他的一支手放到臉上。之後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蓋子,往兵的臉上身上灑了些液體。
“是酒精。”戈地輕輕地對喬說。
酒的氣味加上這懶散的姿態表明這個兵是醉臥於此。他們又迅速潛行。但前面又有動靜。戈地按動了牆上的一個橘紅色蘭花圖案,牆上出現了圓形孔。戈地把喬推了進去,自己也跟進去。園孔關閉的瞬間,遠處來了許多兵,手持武器在奔跑。我為他們捏了一把汗——再遲上幾秒鐘,情形就會大不一樣。
戈地和喬躲進的孔洞屬於逃生通道,是否可以通往B井我不知道。戈地告訴我們,他用GPS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與B井之間的最佳通路——要登上兩層扶梯左轉,再進入一個通風管道,從走廊頂部掀開蓋子跳下去,進右手房間有B井進出口。戈地隨身攜帶的這些小工具如此及時派上用場,其效率之高,令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戈地和喬幾經轉折到達了B井。他們來到二層樓時,那裏已經平靜。從一個窗口兩個人看到了非常恐怖的場面。一個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已經血肉模糊,那是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處於半昏迷狀態,嘴還在不停發出微弱的聲音,象呻吟又象說話。戈地仔細聽,然後傳譯給我們。這孩子說他是在尋找妹妹,他無數遍地重複著這句話。
兩個打手已經歇了下來,看樣子是打累了。旁邊坐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傢夥,臉上只有皮包骨,眼睛很小卻露著凶光。他在咒罵吆喝。戈地說他聽明白了。那個孩子從他住的房間裏跑了出來,在走廊裏到處張望,挨門窺看,說是找妹妹。這可犯了大忌,現在亨特堡東堡是大鱷的行宮,在行宮中扒頭探腦是大罪一樁。屋子裏還有一個女孩被綁在一邊,顫抖著哭泣。女孩是被帶來與男孩對質的。這幾個兵丁受命拷問倆兄妹,要他們供出‘是誰派他們來行刺的’。
看到這裏我按耐不住了——匪徒們居然敢在亨特堡行兇!亨特拍了拍我的肩說:
“等一等,戈地知道該怎麼辦,喬更不會袖手旁觀。”
瘦猴小頭目的刑訊很殘忍,桌子上的利刃帶著血,甚至有成條的肉掛在上面。地面上血漬已積成涓涓細流。戈地從幾個打手的交談中得知,這孩子和他妹妹,以及十幾個同年齡的孩子被帶到這裏,是專門為大鱷頭目們做特殊服務的,簡單說就是性奴。
聽到這個解釋,我頭皮一陣發麻,心中騰起異樣的衝動。我身邊的人沒有作聲,但可以感覺出同樣的激憤。安妮額頭出現潮紅,兩眼似乎在冒火。喬大吼一聲,這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驚醒了我們。戈地按下喬手中的的槍,對他說:
“這裏不能打槍,那是防彈玻璃。跟我走!”
戈地帶喬從通風道來到那個房間的天花板上。戈地掀開蓋子,兩人先後跳了下去。面對從天而降的兩個人 ,匪徒們驚呆了。喬的兩把黑匕首轉瞬間飛了出去,直插到兩個打手的眼窩和鼻子上。匕首力道之大已使刀刃深深嵌入兩個壯漢的腦袋裏。
戈地掐住了瘦猴的脖子,那兩只小眼睛突然變大了。戈地沒有十分用力,瘦猴已經發出吭哧吭哧的出氣聲。喬揮拳打在瘦猴的光腦殼上,這個身體突然軟癱下來,痙攣地抽動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戈地解下男孩子,從背囊中取出紗布繃帶為他做了簡單包紮。喬跑去解救那個女孩,他割斷繩索抱起孩子樓在懷裏。戈地搬過來一張桌子放到天花板那個方孔下方。他吩咐喬先攀上方孔,再把兩個孩子遞給他。之後,戈地又將桌子移回原位,自己一縱身抓住方孔邊緣引體向上進入方孔。戈地正要蓋上方孔,喬說:“等等。”
他重新回到屋子裏,從兩具屍體上拔出匕首,把它們在歹徒身上擦擦乾淨,才返回天花板上。
亨特堡裏的一切孔洞都可以遠距離遙控開啟或封閉。我要封死方孔,阻擋大鱷兵可能的追逐。亨特告訴我,不但不封死,反而要把那個孔與喬開始進入亨特堡的房間的通路打開。等到戈地一行四人返回後,再把那個方孔通往我們西堡的所有通道全部關閉。我明白了亨特的思路,他在為已經發生的事做後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