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堡之战》第19 章 阴沟舞群魔

作者:李洛安  于 2014-10-16 03:33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

十九,陰溝舞群

 

兩個孩子被送到一個最隱秘的高層房間精心治療。亨特請來了高水準外科醫生朋友為孩子門醫治,沒有把他們送去醫院,為的是暫時不驚動警方。東堡死了人,而且是三個人。若有警方介入,將會全面干擾亨特堡人的下一步安排,還會產生許多難纏的法律問題。瞭解了亨特堡目前面臨的局勢後,喬安靜下來。他雙臂揣在胸前,仰眺望窗外的天空,緊繃繃的臉上毫無表情。喬已經知道了亨特堡目前的處境,他有些歉意,但復仇的怒火遠未平息。

 

“死人的事情遲早要曝光,但願遲一點才好。”我不無擔憂地說。

“放心好了,大鱷一夥不會讓這件事曝光。他們比任何人都擔心警方介入。”戈地毫不猶豫地說。

 

細想一下,這個道理明擺著——一夥匪徒怎麼會拿這種事去報警呢。

     

     不出所料第二天東堡派人來了。來人很平靜,來的是那個白面書生。這個人舉止象紳士,仍然咬文嚼字彬彬有禮。他根本不提昨夜發生的事,只是來求援。他說,他們的一位高級管理人員因為受到驚嚇神志不清。白面書生明言,他們不想把病人送去醫院(至於是什麼原因他不講),所以請亨特先生幫忙,找個專科醫生出診。他特別強調可以付高額酬金。

 

白面書生在為一名高級病人求援,而且是緊急求援。但他的態度悠閒,看不出半點憂心。他翹著腳坐在沙發上,邊說話邊四下張望,觀賞藝術擺設,還把目光在安妮身上停留了許久。

 

亨特同意提供這項幫助,答應儘快找到一位好醫生。白面書生對這個承諾沒有點頭稱謝,反而坐在那裏不動。他沉思了片刻說:

“我想知道你指的好醫生是不是亞當斯密大夫?”

 

他的話讓我好吃驚。

“不錯,他很合適。”亨特回答他。“他是否有時間,我得問一問。”

 

我想亨特一定和我一樣吃驚,但是他沒有流露。大鱷方面對亨特堡人瞭解到這種程度,使沮喪又憂心。

 

這位東堡使者的態度讓我們揣測到,夜間發生的三人死亡兩童失蹤的事件並沒有讓他們把矛頭指向西堡。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已經徹查了那個天花板方孔通向的路徑。當然,最終發現的還是喬潛入的窗口。他們會認定是外來仇家行兇。而且從表面上看,殺死三個兵只劫走兩個孩子,這更像是孩子的親屬所為,與西堡無干係。這個判斷應當讓亨特堡人鬆口氣,但是亨特反而變得不安起來,他憂心忡忡地對戈地說,孩子的親人處境危險,應當採取措施營救。可是,遠在東南亞隱蔽地帶的村莊裏,尋找孩子的家屬談何容易。喬聽到了這番話,自報奮勇要求承擔這個任務。喬看上去已經冷靜下來,但是他未必不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到大鱷老巢砍殺一番。戈地說,這件事不必擔心,大鱷方面尋找兩個孩子的家會很難,因為那些孩子是大鱷兵從集市上隨意抓來的,他們並不清楚孩子的家在哪里。這個情況是剛從男孩子那裏問出來的。喬聽到這番解釋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亞當醫生出診了。行前戈地叮囑:

“在催眠中無論你發現了什麼,都要裝作昏然不知。而且你與病人之間的交談不能讓其他人聽見。”

 

怎麼才能作到這一步呢?我覺得太難了。戈地有辦法,他給了亞當一臺答機,裏面裝著一盤音樂磁帶。

 

大鱷人對亞當攜帶的東西做了檢查,沒發現什麼。病人是那個淫欲旺盛又無能的肥臉佬,面色青灰,仰臥在軟榻上。亞當吩咐,任何閑雜人等一律離開。他把答機按到播放,音樂響了起來。這是一首‘森林狂想曲’,旋律由鳥鳴、樹濤聲和潺潺流水聲組成,是恬靜的自然合音。我明白了,流水聲可以防偷聽,這是戈地的招數。我們在監控室可以看到影像聽到聲音,因為答錄機上有安格裝上的非常隱秘的攝像頭。

 

白面書生介紹過,這個病人祖籍馬來西亞,那裏通用三種語言:馬來語、英語、漢語。亞當用英語和他溝通沒有問題。亞當開始了輕聲細語的催眠,有提問有安慰,更多的是暗示。亞當後來說,這個病人的狀況很適合催眠,他不能言語所以聽力集中,注意力雖弱但非常專一,這種情形很容易接受暗示啟發。不久病人即沉沉進入催眠狀。

 

我認真錄下一切聲音和圖象。收穫是巨大的,有令人震驚的發現,解開了許多疑點。在長長的催眠過程中,從肥臉佬含混的語言中我們漸漸聽出了這樣的意思:大鱷那個老混蛋早就見閻王了;我們幾個自由了;我們把他的魂兒鎖在匣子裏,用的時候拿出來,不用的時候再鎖進去;錢可都是我們的了,罪過讓他的魂兒頂著。

 

大鱷死掉了——這很令人吃驚——估計是被幾名手下謀殺的。這幾個人對大鱷的死訊不公布,而是繼續以大鱷的名義統治著疆土。這就是肥臉佬所說的:‘把他的魂兒鎖在匣子裏,用的時候拿出來,不用的時候在放進去’。意思是,一切罪惡指令都以大鱷之名頒佈,所得利益他們幾個分享。

 

戈地介紹,大鱷生性多疑,常玩隱身術——經常消失多日不見蹤影。據說不久前他殺死了許多見過他的外人,身邊也只留一個貼身女僕,從此不再見生人。他神出鬼沒,居無定所。這種生活方式本來是為了保命,到頭來卻讓他提早送了命——幾個親信聯手殺了他,還秘而不宣。這麼一來,長期生活在傳聞中的大鱷,就此永遠地只活在傳聞中了。

 

此外,肥臉佬還說了不少關於女人的事。他說到最喜歡看粗壯男人玩幼女,因為這樣觀賞可以使他長時間處在要射精又沒有射出的興奮狀態裏,‘那真是過癮極啦’。他哀歎沒有女人真正親近他,也不知道哪個女人為他過孩子 ,因為她們都到陰間去了。追問他,那些女人怎麼去的陰間,回答是‘安樂死’。問他讓多少女人‘安樂死’了,回答是數不清。亞當又問,你們幾個人都是誰,他回答得相當不清楚。也許他們之間有內定的名號,我們不懂。這老傢伙還得意地說:“現在我們各掙各的錢,數我最多。”亞當問他你怎麼掙錢,回答是,“女人,讓女人掙。”無須解釋,這老傢伙經營賣淫業。其實這不是他的主業,經營妓院僅僅是小打小鬧。事後證明,他是靠販賣婦女走私人口發大財。他遙控著一個龐大的系統偷渡人蛇拐賣婦女,年營業額達上億美元。

 

肥臉佬在這次催眠中把這幫匪徒的種種罪惡曝光,他自己渾然不知。第二天,他感覺催眠的療效好極了。他已經行動自如,聲稱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好的一覺。亞當的神醫妙手讓幾個頭目都深感興趣,但是他們卻在衡量一件更重要的事——是繼續留在紐約還是返回老巢。喬襲三匪之事讓大鱷幫上下驚恐不已。他們開始懷疑傳說中固若金湯的亨特堡是否名副其實,懷疑這次的紐約之行是否明智。

 

這些大鱷幫內部的情勢並不是我們的揣測。說來也怪,這是白面書生提供的,他的表現十分令人詫異。這一天,他指明道姓地約亨特、戈地、安妮、亞當和我見面,地點是紐約一家桑拿會館——一家豪華的一擲千金的消費場所,屬會員制。他言明費用由他全包,並囑咐此行不得聲張嚴格保密。白面書生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完全無法預測。

                       

侍者帶我們走進了預定包間。桑拿浴室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霧氣騰騰,這裏乾淨舒適,令人心曠神怡。一切裝飾盡顯華貴奢侈——四下擺放著宮廷式仿古雕花傢俱,天花板有造型奇特的金銀吊燈、四壁懸掛裸體美女畫,還有盡顯誇張情欲的裸體雕塑傍在沙發邊。柔軟飄香的浴巾分佈在各個裸體美女雕塑的身體上。除了浴巾這裏還看不出是浴室,原來這只是浴室的起坐間。周邊有幾個小室是更衣室,更衣室後面才是單人桑拿屋。

 

白面書生已經在等我們。他身著乳白色帶條紋浴衣,依然顯得瀟灑。書生招呼我們各自更衣沐浴。他仍然禮數周到,但眼神露出的是抑鬱。經歷一番蒸浴之後眾人聚在起坐間,圍坐在一張圓型茶几旁的沙發上。茶几有茶有酒還有精美西點。一瓶XO已經開啟,一只酒杯裏有殘酒,煙碟裏煙頭很多。不知道書生在這裏已經逗留了多久,獨酌自飲了多長時間。殘酒和煙頭把他的心情表露得很清楚。

    

     “我看,不必繞彎子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書生一口華人俗語開講。“恕我直言,我只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用催眠術套取情報?”

 

冷場了。我相信每個人都同樣吃驚。面對這個秘密被揭穿,我們沒有思想準備。如果換一個場合,不是這樣赤條條穿著寬鬆浴衣相對,書生的質問不知會引來怎樣的衝突。他選擇了這樣一種溫和的方式在一個暖融融的環境中揭示這個秘密,可見其用心良苦。這也算是一種無言的表態——他不想激化矛盾,而是在尋求一條出路。

 

“我是國際刑警。”戈地眼望著書生平靜地回答。書生的頭微微低著。聽到戈地的話,他沒有抬頭,只抬眼看了看戈地,不驚訝也沒有激動,好象這在他意料之中。他臉上浮起了一絲冷笑,但不是挑釁,而是自嘲的苦笑。可能,戈地的回答是他預想答案中最令他沮喪的一個。他現在有賭徒認栽的表情——聽天由命又頹喪之極。他斟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又站起身走到窗前,兩手按在太陽穴上,許久保持著這個姿勢。書生再轉回身時,面色已經正常。他朝戈地亮出兩只手腕說:

“逮捕我嗎?”

 

戈地無動於衷地望著他。

“缺少證據?”書生有點挑釁。

“還缺一些處死你的證據。”

這話讓書生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你好自為之吧。”戈地兩眼直視書生。這像是個警告,這警告收到了效果。白面書生走回來慢慢坐下。他躲開戈地的目光,垂著眼皮好象自言自語地輕聲說:

“亞當醫生催眠,我們都在看。我身邊的兩個傢夥什麼都沒有察覺,只有我知道亞當在幹什麼。如果我當場揭穿,他就沒命了。”他停了下來,又去拿酒瓶。這次他又灌了一大杯XO,之後好象添了膽氣,大聲說:

“敬告諸位,見好就收吧!告辭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居然沒有更衣。

房間裏很安靜,我們心理卻不平靜。書生是怎麼看出破綻的,我們不明白。亞當恍然大悟,他說:

“催眠剛結束,書生來到我面前。他問我是否現在就去給大鱷做做催眠,大鱷也有失眠症。當時我愣住了,因為滿腦子裏都是大鱷被殺的印象。我覺得是我的表情把事情暴露了。”

 

如果真是這樣,書生可聰明過人了。這麼簡單地一問就證實了他的猜疑。書生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先掩蓋下亞當催眠的秘密,再來約我們會面;被戈地警告後,居然還撂下狠話揚長而去。

 

亨特說,書生不象其他頭目那樣利令智昏,他的防範意識很強。戈地點點頭說,傳聞他是管賬先生,理財有一套。

 

“這個人對西方社會很瞭解。我想,他清楚大鱷集團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現在他可能把自己的最壞結局定位在污點證人級別上。”亨特說。

 

“從現在開始他準備抽身,但不那麼容易。”戈地說。“想全身而退不可能。想必他也意識到這一點,他在考慮與我們合作。”

 

安妮接下去說:“這麼做他會有時間為自己善後,又不失積累將功抵過的籌碼。”

“所以他會再聯繫我們。”我說。

 

“不錯,這就是證據。”戈地從書生坐過的椅子上拿起一張紙條,上面有一行數字。我接過紙條卻看不懂這意味什麼。

“這是跳位法。你每隔一個數取一個看看。”

 

我這樣做,得出的數字明顯是個電話號碼。

“一定是他的手機號。”戈地說。

“真是名堂太多了。”我有些感歎。

“這兒還有名堂,不止一個。”戈地直起身對著茶几上的煙碟大聲說。“我們的話你應當都聽到了。還是那句話——好自為之!”

 

戈地把煙碟拿起來,從側面一個凹陷處取下一個小東西,那是個竊聽器。這個白面書生真不可小看——他撂下狠話匆匆離去,連衣服都沒換。表面看是激動中的倉促,實則是精心策劃的一個局。為的是把處在驚詫中的我們幾個人留在原地,好竊聽我們的議論。他掐算得很准,戈地也僅僅是在最後才發現被竊聽。

 

我們的分析也算準確,而且等於是正告書生——回頭是岸。狡猾的書生就這樣十分不情願地成了我們的臥底。

 

戈地第一次與他聯繫,他就直截了當講:我們應當真正全面啟動東堡的防衛設施,而且要演示給幾個頭目看。這件事如果不及時,恐怕幾個頭目就要放棄亨特堡了。

 

當然不能放走他們——現在這已經是亨特堡人的共識。亨特以及所有亨特堡人的這種同仇敵愾情緒,讓我想起碑文的另一句話:‘同仇敵愾,禦敵於城門之內’。當初讀到這句話,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它與這個局面何其相似——而且直指‘禦敵於城門之內’。難道亨特老人又預見到了什麼?抑或是他老人家設計的?真不可思議。

 

亨特和我佯裝在書生的迫切要求下,勉為其難地為東堡房客舉行一次防衛演習。讓幾個大鱷兵扮闖入者,強力進攻東堡。那情形和我初次的經歷相仿,把深入城堡後遭遇的種種阻隔都表演了一番。包括落網、夾門、降粘雨、走廊迷路、黑屋禁錮、槍械報廢等等。在這個過程中大鱷的幾個兵丁沒闖過頭三關就全部就擒。為了繼續演下去,又讓他們從第四關開始衝擊。雷鳴閃電讓幾個兵擠成一團,隨後襲來的棕色煙霧使他們伏在地上喘息。我在氣團中又加了些胡椒細粉,飛揚在空氣中的這種粉末使兵丁們無一例外地咳嗆得東倒西歪。

 

我再次讓這些兵佯作闖過了以上關口,讓他們隨意強行進入一個大房間。他們被‘關門打狗’——退路鎖閉。房間裏‘天塌地陷’——天花板變成一張沉重大網直扣下來,網住了所有人。地面象兩扇門向下打開,網中人全部落入一個夾牆中束手就擒。三波進攻均被很寬鬆的防衛擊潰,以失敗告終。

 

禦敵表演停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完美。觀眾的情緒已經說明問題。實際上這些眼花繚亂的展示只是亨特堡玄機中初級的設計,甚至可以說,它們也算是為應付‘作秀’而設計的‘花拳秀腿’。真實的‘風情萬種’有著一般人難以理解的充實 甚至是充滿哲理的深奧。這種體會絕非虛幻,它深藏於碑文和電腦檔,卻有非常具體真實的展示。我為自己現在就認識到這一點感到自豪

 

大鱷幫頭目之一佛山道人提出,“我們那天夜裏遇到的襲擊,為什麼這些設施沒起作用?

 

“哦,有這種事?”我裝出驚訝。“那要怪你們警衛人員疏忽 了。”

 

我同他們一起來到東堡的監控室,調出了那天夜裏的錄象重放。記錄顯示,在玻璃窗被切割時,東堡已經發出了警鐘音樂。有人進入那個房間時警音變得很強烈。警鐘鳴響15分鐘後,沒有人來到監控室啟動追蹤堵截設備。警鐘便自動解除。之後,闖入者的行動仍然會被監視追蹤,自動裝置會在監視器引導下發出新的警報。

 

“可是,你們把所有監視器都遮住了。自動裝置就失靈了。”我的解釋無懈可擊。幾個頭目面面相覷,不做聲了。但他們仍然表現出一種茫然神色,我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帶他們去看‘上天入地’的門路。

 

一行人來到屋頂平臺。此時這裏是平展展的一片。我介紹說這裏可以起降直升機、動力滑翔傘和飛艇,當然也能接待垂直起降的鷂式戰鬥機。幾個頭目笑了,他們開始有了點喜色。我又帶他們深入到地下室,彎彎繞繞上上下下進入了迷宮般的隧道,通過百年的寬大下水管道一直走到海邊。當看到大海的光亮時,幾個頭目不約而同地呼出長長的驚歎聲。我站在後面,看著這些映在大海泛光中鬼魅般的剪影——幾個手舞足蹈的人在下水道污濁的流水旁發著癲狂。他們興奮極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滿足呢?

 

大海在漲潮,海水幾乎湧到了洞口。這裏方便得幾乎可以看作是亨特堡地下室的一個出口臺階。由此乘船入海方便之極。從這裏既可以上到岸臺直接走上街區,也可以轉身沿著密如蛛網的地下管道進入密如蛛網的地鐵,幾乎可以抵達紐約的任何一條街道。這豈不是絕佳的逃遁路線。我明白他們的興奮是緣於這個發現,但沒想到會引起如此欣喜若狂的的表現。 那情不自禁的滿足神色透露出這些黑幫頭目們的‘後事心態’——久久尋覓的安全逃生之路豁然出現在眼前,而且是在一座堅如磐石的城堡大宅地下。坐擁這座城堡將是多麼令人神往的美事!我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出他們腦海中正在演義的憧憬。

 

亨特老人追索的是這一幕嗎?——把這些人渣引入地獄般的陰溝,讓他們情不自禁地在展示最後的瘋狂——多麼高的智慧呀!

 

現在,我頭腦中,亨特老人建亨特堡的意圖愈加清晰了——‘覬覦的誘惑’再次出現,而且比任何一次都生動鮮明。

 

“天堂乎地獄乎  孰是孰非”

是碑文中的一句,曾引起過宗教人士的抨擊。我理解這話譯成白話應當是:“是天堂還是地獄,要看對誰而言。”

 

我對碑文的啟示從此不再有任何懷疑。

我的這些感慨沒有對亨特當然也沒有對其他人講。因為我發現, 彌漫在亨特堡大廈內的和諧恬靜中也有令人難解的神秘氛圍——沒有人向我解釋什麼,更沒有人透露自己的內心看法。好像一切都歸於恬淡的自然疏解,加入到亨特堡的人似乎是天然地被賦予了識破隱秘的超能,而不必把心照不宣的事再拿出來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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