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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誘捕黑衣人
“不要開玩笑,亨特,你出來!我們在執行公務,你再不出來我可要以妨害執行公務逮捕你!”莫爾大吼著,還用皮靴踢旁邊的牆。
“您有不當衝撞,請注意安全。”揚聲器裏又播出那個女聲。
沒有辦法,幾個執法者找不到執法對象。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拒絕和阻攔,莫爾揚言逮捕顯然過分。兩個笑意未消的員警安撫莫爾繼續走下去。通道轉彎了,又出現一道門。門後傳來咳聲,好象有人在那裏。他們走過去推門沒推開。莫爾厲聲命令裏面的人走出來,但是只聽到咳聲沒有答話。梅爾文抬腳踹門,還沒有踹到門就自動滑開了。幾個員警楞住了。幾只雄獅出現在眼前,而且緩緩邁步走了出來。可以看到,莫爾腿發軟了——他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到地上。梅爾文拔腿就跑,可是蓋伊拉住了他。獅子很溫和,繼續發出咳聲,還張口發出人聲:
“你們好,小朋友,願意騎上我嗎?”
這是幾只大型聲控玩具,只是形象太逼真了。莫爾晃晃腦袋,臉上有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想,這個‘啼笑皆非級’真是太貼切了。幾個人進到獅子的房間巡視了一番,莫爾發現靠牆櫃子頂上露出半截手槍,他伸手勉強夠到。他捏住槍往下拿時,惹出了大動靜。槍只是個玩具,連著一根繩。拉繩子引爆了一個氣球,隨著一聲砰響飛起團團彩色碎屑,撒到了三個人頭上臉上身上。同時音樂驟然轟鳴而起,是極歡快的曲調。
“祝賀你贏了萬花彩!”還是那個女聲熱情洋溢地高聲說。
接下去出現的是令人掃興的‘莫爾吉祥語’:
“鬼東西---鬼東西---”
“我真受不了了,媽的。”莫爾自言自語,這次他沒有吼叫。他知道任何高聲呵斥都無濟於事,沒有一個活人可以讓他發洩怒氣。
落滿了金銀彩屑的員警相互打量著,梅爾文忽然發出驚喜的叫聲:
“咖啡吧!”
他們發現角落裏有個雅致的咖啡吧臺。弧型櫃檯上擺著自動咖啡機,上面有貼示:‘免費咖啡請品嘗’。三個人坐在高咖啡座上每人取了一杯熱咖啡。
“嗨,這裏還有---”梅爾文指著一個小食品櫃,裏面有糕點。上方有貼示:‘免費供客人食用’。
“我們算客人嗎?”梅爾文大睜著眼問。
“我們當然是。”蓋伊伸手拿了一塊夾心餅乾。
“你不怕中毒?”莫爾皺著眉頭說。
“老兄,放鬆些好不好。到現在你還沒品出味道嗎?”嚼著餅乾的蓋伊說。
“什麼味道?”
“酸酸甜甜哪!”
“什麼意思?”
“你真是豬腦子,還不明白?這就是奚落加款待,讓你哭笑不得,人家還不觸犯法律。”蓋伊說到了點子上。
“如果有意這樣安排就是違法!”
“‘有意安排’,你有證據嗎?這杯咖啡,還有那把玩具槍,可以做證供?”說到這裏蓋伊指了指一個角落,那裏有一個小門,門上寫著:‘想及時退出者請由此便捷通道返回前庭’。“人家既沒有阻擋你進入,也沒有攔你返回。還供應咖啡食品。哪一項妨礙你執行公務了?”
“你說怎麼辦?”莫爾拿出搜查令抖了抖。
“我看回吧。這樣下去只有浪費時間。不過,哪天有空閑時間,我 真想帶兒子來玩玩。到時候得穿上休閒裝。”
“說得對,我也喜歡。”胖梅爾文在添油加醋。
“不行,一定要搜到底!”莫爾一臉的堅定神情。看上去他們官階一樣,但瘦員警莫爾是此次行動的指揮官。
“我無所謂,很想見識見識亨特還有什麼花樣,就算是一次‘艾麗斯漫遊’吧。”
“布穀!布穀!”突然響起這麼兩聲。牆上掛鐘跳出一只鳥在叫,聲音突兀又嚇了他們一跳。
莫爾 把紙咖啡杯摔在吧臺上起身就走。胖梅爾文剛吃完一塊塗奶油的蛋糕,他舔舔手指,把紙盤紙杯和莫爾丟下的杯子收集起來放到垃圾箱裏,還抽出一張紙巾檫檫咀。低聲叨咕著:
“不錯,好吃。”
莫爾回頭瞪了他一眼。蓋伊笑出了聲。
他們繼續搜下去。這三個人心態不一樣了——莫爾依然繃著臉,另外兩個舉手投足都象旅遊者而不是員警了。他們返回主走廊向裏面深入。這裏陳列的藝術品漸漸多了起來。以歐洲風格的室內雕塑為主,其中不乏精美的作品。梅爾文站在一尊少女雕塑前嘖嘖稱奇。
“太美了。”他說。
莫爾轉身催促他快走,當他返回身時驚得倒退了好幾步,不知怎麼搞的,他幾乎與一尊雕塑人像撞到一起。可是他覺得,剛才轉身時是站在走廊中間,並沒有與雕塑靠得這麼近。他奇怪地揉揉眼睛閉了一會,再睜眼又是一驚。另一尊雕像又貼近他的鼻子。莫爾立即後退,抽出了警棍。
“幹什麼?”蓋伊走過來按住他的手。
“這---”莫爾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兒肯定有鬼。”
“見你的鬼。我看你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蓋伊指指那雕塑。“你要給它一警棍,先看清這個再幹。六位數!”
蓋伊指的是一個標牌,上面寫著:‘起拍價500000’。
“再看那裏。”蓋伊又指上方,那兒有監視器鏡頭。“攸著點兒,夥計。”莫爾很尷尬,揣著一肚子氣,但不敢發作。那個雕塑品的五十萬拍賣價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其實莫爾沒有弄錯,那裏確實有鬼——是‘緩轉系統’在搞鬼。莫爾腳下的園形圖案地板會緩慢移動,他根本感覺不到。這種細微變化統稱‘緩轉’,亨特堡到處都有。
他們又推開一道門,進入一個小過道。過道盡頭還有門,門上標著《蹺蹺板房》幾個大字,下邊有說明:‘兒童進入必須由成人攜帶’。莫爾根本不理會這些文字,他推門就進。這下可慘了,他發出了一聲驚叫。蓋伊和梅爾文急跑過來。他們看到莫爾,不但不去救他反而大笑起來,笑得前合後仰。
那是一間圓形的屋子。所謂的蹺蹺板並不是一般的上下運動的蹺板。這裏整個圓形地板在人體重量下會呈波狀旋轉。莫爾踏上地板時立即有了懸空的感覺,所以發出驚叫。現在他正滾在波動的地板上難以起身,十分狼狽。
“小朋友,祝你快樂。請注意安全。”那個女聲又響了起來。音樂也在助興,是支諧謔曲,奏著古怪的旋律。莫爾趔著咀的臉漲得紅紅的,現在的表情真難以形容。
蓋伊在門邊找到了一個停止掣,按動了它。圓形地面上升變形成漏斗狀,莫爾順坡滑下剛好落到門邊。兩人扶起他。這個場合莫爾的表現遠不如一個孩子,滿臉的沮喪惱怒,沒有一點正面情緒。蓋伊忍著笑替他整裝。
亨特對我說,差不多了,讓他們走吧,我們沒時間陪了。我重新佈局,為員警開通去電梯的路。
幾個員警發現走廊右方有閃光和喊叫聲,他們朝那裏奔去,到了那兒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有一部電梯敞開門停在那裏。幾個人猶豫了,蓋伊先走進去,另外兩個也跟了進去。莫爾按了上行二層按鈕電梯上升。但是在二層並沒有停,而是一直上行。
“你按的幾層?”梅爾文問。
“二層,你看。”莫爾閃開身讓他們看。但是,亮燈處不是二層,而是直達天臺的標記。
“活他媽的見鬼了!”莫爾叫了起來。
“你一定是和情人幹了一夜,昏頭昏腦了。”梅爾文點著他鼻子說。
“不,我看見他按的是二層。”蓋伊說。
“那怎麼----”
“即來之則安之,看來有人想讓我們上天臺看看。”蓋伊拔出了槍。
電梯到達天臺,他們走了出來。這裏視野遼闊景色怡人,別有一番天地。可能是員警職業讓他們常常出入街巷,豁然遇到海闊天空的美景,他們一下都楞住了。這裏異常安靜。遠處傳來市聲襯托得更顯寧謐。沒有人,也沒有任何障礙物。平展的天臺連圍欄都沒有,他們小心翼翼地探頭向下張望,但是樹叢擋住了視線。看來只有返回了。他們把槍插回槍套,走回電梯口。但是找不到電梯按鈕,光禿的牆上什麼也沒有。三個人圍著電梯出口轉了幾圈,仍然沒發現按鈕設置。
“電梯口沒有按鈕,說明這只是出口。”蓋伊分析著。沒等莫爾弄明白他的話,他已經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稍遠的地方可以看到些不清晰的陰影。
“那就是,我看見了。”走在前面梅爾文嚷嚷著。
再走近些看,感覺怪怪的——那個凹下去的地方明顯有臺階,但是---。走到眼前才發現,那只是畫上去的臺階——是利用強烈的透視感和明暗關係製造的生動的平面立體圖象。可以說是‘視覺的欺騙’。蓋伊摸著下巴站在那裏笑。
之後,又有類似情形出現。直至在這些假出口裏出現了一個真的,他們才停下腳步。出口旁有說明:‘快捷出口至大廈前庭’。
“這是逼我們返回。既然如此,別無選擇。”蓋伊抬腳走了進去。
他們進入的是個螺旋滑梯,象兒童運動場的大玩具——滑行速度不快,很安全,但停不下來,只能一氣滑到底。滑行路線很長,最後落到門庭旁的一個角落裏。大門敞開著,好象在等他們出去。
三位警官的這趟搜查之旅毫無收穫,但是亨特堡主人的用意盡在不言中,員警沒有任何治罪於主人的把柄。
戈地回來了,已經是深更半夜。他手上裹著紗布,還滲出了血漬。他讓我儘快調出地下層的監視錄象,查看二十分鐘內的情況。亨特堡 的地下層確實有警訊出現過,但級別不高,所以沒有強信號鳴響。戈地 催促我細查侵入者,我找到了兩個人的影象。一個就是戈地 —— 他原來是從地下進入的亨特堡,選擇的入口肯定是曼哈頓 街面上的某個地溝蓋——另一個黑影隨他進入,相隔時間不長。沒有觸發警鈴大作,是因為戈地及時啟動了蘭花門援救系統,這個系統會自動消除‘敵意闖入’信號。戈地這樣做是有意讓跟隨而來的追逐者順利進入亨特堡。戈地要求我封鎖此人的退路,防止他離開。
“也許沒這個必要,我想他不會主動退出的。”戈地冷冷地一笑。“他還沒有完成殺死我的任務。”
我們都很吃驚,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事會如此兇險。
為防備萬一,我還是封鎖了全部出口,再尋找這個追蹤者的確切位置,但是很不成功,搜遍了地下三層也沒有找到他。
“不急,他不會走掉的。”戈地再次這樣說。
我繼續搜索,戈地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警官戴維脾氣暴躁,報復心強烈到生死不顧的程度,極其心狠手辣。戈地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選他做引路人。戴維先去了紐約布魯克林,在一棟舊房子的地下室逗留很久。戈地潛入進去觀察到,戴維一邊喝酒一邊配置裝備。之後,以夜行人的打扮出發了。他先找到一個名叫鄧肯的白人,把刀架在這個長相兇狠的人的脖子上,逼他說出多恩的地址。戴維殺死了鄧肯,還把血抹在自己的額頭上。
戴維又去找多恩。這次沒有那麼順利。多恩呆的地方是個夜總會,嘈雜的大房裏沒有多恩。可是找到了領班多恩的老闆馬裏奧。這是個肥胖的猶太人。戴維把他逼進一間小屋,用槍頂著馬裏奧的腦袋讓他講了多恩的去處——一個秘密金庫。戴維很殘忍,他把馬裏奧打昏,再給他注射了過量的毒品。
多恩的秘密金庫位於昆斯區北部一個荒廢的工廠區。戈地跟蹤到這裏險些被戴維發現,戈地學貓叫掩蓋了過去。以下的過程複雜又危險,戈地說以後有機會再講。他只說起戴維先從金庫裏取出整整一背包錢,之後在多恩身上綁了遙控炸彈,命令多恩帶路去見那個幕後的神秘大老闆。戈地如影隨形地跟蹤,有時甚至使用反向跟蹤——把汽車開到被跟蹤的車前面用後視鏡監視動向。幾經展轉他們來到中央公園東部一個高檔街區,在一個高樓的門口遇到阻擋。戴維開槍闖入,他使用的是無聲手槍。戈地觀察到那裏的情況開始混亂,他躲進暗處轉向樓背後,攀牆而上。在一個被厚厚的窗簾遮擋的窗玻璃上,戈地劃開了一個洞,把軟管型監視探頭伸進去,聽到了裏面的談話聲,又攝錄了些影象。這個時候戈地已經可以安全退出了,但是他不死心,又想出了招數。他在窗外弄出響動,暴露自己和手中的槍。那裏面立即大亂。一個高級保鏢奉命擊斃這個窗外的刺客。戈地迅速離開,有意讓那個保鏢跟上來。他駕車返回曼哈頓,始終讓後面跟蹤的車保持在視線之內。戈地停車,鑽入街面上的一個下水道豎井口。他扮做慌慌張張的逃遁者,把這個高級保鏢引到亨特堡地下。追蹤而來的人從迷宮般的地下管道中進入亨特堡地下室,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到了亨特堡。戈地 施計成功,把一個重要的知情人誘入了甕中。
我終於發現了這個人,他躲的地方很怪——地下走廊裏高高的管道上——能呆在那裏的人功夫不淺。走廊四壁光滑,大管道沿牆盤桓位置很高,無法想像他是怎麼到達那裏的。他在彎腰沿管道前行,那個位置避開了許多監視器。這一切行動說明他是個職業高手。
我想看看這樣一個人將怎樣與那兩個老人的智慧抗衡。亨特對這個人的到來也深感興趣,但他的想法和我不一樣,。亨特為戈地端來咖啡和一份大號三明治。他讓戈地先吃東西再去洗個澡,還指著 螢幕上那個潛行者說:
“暫時沒法招待這位老兄了。”
他又伏在戈地耳邊說了些什麼,戈地點點頭說:
“好啊。”
我和安妮不明白。
“亨特打算讓幾個男子漢去會會這位高手,殺殺他的銳氣。所以不准備動用機關設備。”戈地這樣解釋著,而且特別強調了‘男子漢’這個字眼。
聽了這番話,安妮抬頭看看我,又看看亨特。
“我有更好的主意。” 安妮很鄭重地說。“讓我一個人去。”
天哪,我真懷疑她腦子出了毛病。
“如果是我制伏了他,效果會更好。”她說得挺認真,沒有玩笑的意思。
亨特不做聲,他好象真的在考慮接受這個荒唐的主意。
“你有把握嗎?”亨特居然這樣問。
“KING的擔心你該不會有吧?”安妮問而不答,同時拿眼瞟我。象上次應約去見大鱷幫那樣,我們在重演那一幕。我有些心灰意冷。感到自己是杞人憂天,很有些蠢。這次我決定不出聲靜觀事態發展。亨特寬慰地說,我們都在現場,安妮的安全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