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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十年代开始到上海解放,这二十多年里,除了日本人占领上海租界的四年,来上海的西洋人大约有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
这里讲的西洋人,主要指从英、美、法、德、加拿大、荷兰、葡萄牙、比利时等西方国家来的外国人。
根据地方历史资料、旧报纸杂志,形形色色的报道,说到这些曾经住在上海,或者是到过上海的西洋人在上海的所作所为,离不开二个内容,一个是西洋人的经济与文化,另一个是西洋人的声色犬马。
声色犬马,跑狗跑马是个内容,但是这不会是这些西洋人过日子消遣的主要方面,声色犬马,应该是以‘声色’为主。
讲‘声色’,西洋人到上海的大多数都是男人,男人感到兴趣的当然是女人,尤其是客居上海的西洋人男人更是在性的满足方面玩到淋漓尽致。
这百万到上海的西洋人形形色色,从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到靠手艺赚钱勉强度日的穷人,从有花园豪宅的大老板到住小旅馆的穷职员,从巡捕房的外国巡捕到轮船上下来的洋水兵、烂水手,这些西洋人都有迫切的性的需求,因此上海就出现许多无奇不有的专门与外国人性交易的中国女人。
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和大老板们凭他们的金钱地位,他们满足性的要求有他们的圈子,他们的一套,另文再说。
我们这里要讲的是大多数的口袋里钱并不多的西洋人怎样找中国女人发泄性欲。
西洋人找的女人是一些什么人呢。
‘咸水妹’这个专门的名词就出现了。
中国卖淫的妓女再多,对西洋人来说是不解决问题的,因为从高档的长三堂子到交际场所的交际花、在旅馆里的私娼,到低档的在舞厅、茶室、澡堂等地方卖淫的女人对西洋人都是避而远之,不敢招惹。
看来是,一般的中国妓女都认为吃不消‘外国人太结棍拉’,再加上外国‘杨梅疮’,因此上海本地人的妓女都不与西洋人打交道。
这样就产生了‘咸水妹’这样一群专门供西洋人发泄性欲的广东女人。
咸水妹的产生地是香港,因此上海的咸水妹大多数是广东人。当年上海人的说法是;广东流娼,与之杂处,装饰异土著,不梳高髻,不第裙,赤脚拖鞋,饰无珠玉,人呼为咸水妹。
当香港割归英国辟为商埠后,外国人渐渐的上岸经商。其中一班兵舰上的水手,终日无所事事,便静极思动,要找寻妓女寻欢作乐。可是中国的那些妓女,因为见他们生的相貌,和我们异样,都是黄头发,蓝眼睛,很觉得害怕,所以谁也不敢接近他们。只有在海面上那些摇舢舨船摆渡的女子,伊们时常渡外国人上下轮船的缘故,都看惯了,言语也慢慢地互相能通达,那班外国人乃和她们兜搭起来,她们自后也就以卖淫为业了。
香港本是一个海岛,海水是咸的,伊们又都在海面做生意,所以叫伊们“咸水妹”以后便成了接洋人的妓女的通称。《申报》1936年10月3日第17版)
其实,香港‘咸水妹’是专做外国水兵生意的,她们大都会唱几句‘海里珍珠容易搵’等的‘咸水歌’,又有一身结实的皮肉和腥气咸鱼味。战前筲箕湾和香港仔多得很,只消几毫子就可以真个销魂。
到了六十年代,台湾白先勇先生的小说中还有咸水妹的描述:
夜来香二楼舞厅的人影子在暗红的玻璃上,幢幢晃动,广东舞曲睡眠不足似的,有气没力的拖拉着。骑楼上一个穿黄色紧身旗袍的女人正在和个葡萄牙水兵拉扯着,“夜来香”三个霓虹灯的大字,照得她生满了鱼鳞似的缎子旗袍闪闪发光。她半身探出骑楼外,浪声笑着,水兵揽住她的腰肢,往房中拖去,黄衫女人两手扒住骑楼栏杆,一头长发跌到胸前,她的笑声尖锐而凄厉,淹没在四面涌来的麻雀牌声中。她生过麻疯,他们说,她已经梅毒攻心了,他们说。她是中、西,葡、英的混杂种,她是湾仔五块钱一夜的咸水妹。坐在“夜来香”的门槛上,捞起她的黄旗袍,擦拭给她梅毒蛀掉了睫毛的眼睛,她擤着鼻涕,揉着她粉红色的烂眼角。合家铲!她咬着发乌的嘴唇哼道,哄死人啦!讲好五块钱,那个死鬼提起裤带飞溜。我要吃饭啊!我赶着他叫道,只要五块钱,五块钱哪!合家铲!合家铲!香港女人都差不到哪里去了,他半眯着眼睛,漫不经意的说道,香港女人,香港女人!有一天,香港女人都快变成卖淫妇了。两百块的,廿块的,五块钱一夜的。大使旅馆的应召女郎,六国酒店的婊子,湾仔码头边的咸水妹。揩着梅毒蛀烂了的眼圈,大声喊着:五块钱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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