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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革的恶浪中,小人物的变本加厉的作恶更是令人神共愤
每个人,每个家庭都要有个住的地方。这个房子的事情牵连到每一个人,每个家庭。
今天说说文革中,一些普通的所谓非‘红五类’家庭受到的,所谓造反的房管处的‘小人物’的多大的折磨和迫害。
文革,从1966年8月开始的抄家,到‘一月革命’,到‘反二月逆流’,到1968年的‘清理阶级队伍’,每个‘革命’的动作,都会连接到‘住房问题’。
文革,上海一切都在文革造反派的控制中,从上面的发号施令到下面的执行,都是无法无天,所谓的‘夺权派’可以为所欲为,极尽迫害民众之狂。
文革十年动乱给房管系统带来各种严重灾害,这些灾害的造成,当然是要从‘四人帮’算起,但是从基层看,这些‘小人物’的作恶,对民众是最直接的迫害,而且是层层加码的迫害。
一个朋友说了个具体的人物,具体的事实,看看这些‘小人物’是怎样在作恶。
朋友居住的地方是上海私人独家房屋最多的地方。一般私人房屋与街道房管处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有些修理可以委托房管处。
街道房管处除了管理公房的租金和维修,没有其他的任何管理权,也就是没有任何房屋分配权。
朋友说了个街道房管处的管理人,这人在文革后应该是让这街道有过房子的人,人人要诅咒,一致认为这些人是人神共愤,必然没有好下场。
朋友说的这个人,名叫胡海山,原来在街道房管处只是负责登记房屋修理的工作,真正是个‘小人物’。
文革浪潮一来,他是如鱼得水,人的恶性发作,任何风吹草动的‘阶级斗争’他都是抓紧机会,极尽迫害‘有房’的住户。‘有房’的住户,当然是以资本家为主要,黑五类决不放过,后来加上‘走资派’,又加上单位认为‘有问题’的家庭。这些家家户户,他是一个不漏,挨家挨户,赶出去的赶出去,收房子的收房子,令资本家住汽车间,‘走资派’一家挤在几个平方里,‘四类分子’更是不给安身之地。
当然,在所有的操作过程中,这位‘胡同志’是‘铁面无私’,为了表现极左,往往是丧失了人性。
朋友举一例子,资本家赶去住汽车间,汽车间没有窗,管理的工人也提出要开个窗,但是被胡海山一口回绝,加上一顿臭骂,你们资本家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吗。
街道里的人,看着他作恶,背后都称他为‘胡汉三’(一个样板戏‘沙家浜’里的大坏蛋大汉奸)。
看看,这个‘胡汉三’在上海文革的抢房风中的作恶。
抢房,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的书面文件上称为“冲击”、“紧缩住房”,革命的对象理应冲击,住房太宽应予紧缩,无非表明“造反有理”。文化大革命后改称“挤占”,占,指明了其非法性,未免文雅了些。但不管用什么字眼,都是用强迫、威胁手续破坏私有权(私房)、租赁权(公房),是一种强抢行为。所以老百姓习惯叫它抢房。
上海第一个房屋的灾难,始于1966年8月北京红卫兵来沪煽风点火,在“破四旧”的口号下,深入到地、富、反、坏、右、资、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派等家里查抄“四旧”,搜集“罪证”,翻箱倒柜,挖地拆墙,无所不为。搜出的刺绣、寿材、佛像、旧书、古董、字画,有的堆放在较大较好的房间内,门上贴封条,有的运走,有的烧掉。也有把大房间占为红卫兵司令部办公处所,将主人一家赶到小房间去住。
这样的情况下,房管处居然是比红卫兵还要变本加厉,红卫兵走了,房管处‘胡汉三’来了,来收房子了。当时‘胡汉三’的决定是,几家资本家集中一处房子,每个家庭都是挤在一个房间里。‘胡汉三’一个动作就没收了好多房子。
受抢房风的引动,社会上一些人起而效尤,互相串连发动,出现了“困难户造反队”之类的组织。1966年12月31日一夜之间在全市刮起了第二拨抢房风。
抢房风造成社会秩序大乱,引起了造反派控制的市领导机关的不安,就示意并批准市房地局予以整顿。对于归公的私房要补办自愿上交的手续,经批准归公后原业主自住部分按公房标准交租。
这个‘归公的私房要补办自愿上交的手续’,又是‘胡汉三’大施淫威的机会。私房业主要去房管处‘低头认罪’,还要经过‘胡汉三’的一番批斗,然后要恭恭敬敬的手高举房产证,口呼‘毛主席万岁’,等待‘胡汉三’的批准,然后可以离开。
接下来,‘胡汉三’是玩起讨房租的游戏。房子的房租从文革开始算起,大多数家庭都是被抄光了,不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这个‘胡汉三’是不依不饶,这个逼债不比‘黄世仁’差。朋友说,他母亲是三天二头被‘胡汉三’叫去逼债,‘胡汉三’说,你们还等什么。
1967年7月25日“工总司”房管系统联络站串连全市各大造反组织到处贴联名布告,勒令所有的“地、富、反、坏、右、资”等人把他们的房地产一律交公,限在8月15日前向当地房管部门交出房产证和紧缩的住房,不得提出任何借口拒绝执行。交出的空房即由造反派分配。
1966年12月已经办过‘归公的私房要补办自愿上交的手续’,上面再来命令,这就是再起花样,再来一次迫害。
这次全市性的有组织行动,在当时形势下比政府法令还有力。房管系统造反派响应号召表现得极为狂热,1968年6月打出“进一步收房”的口号。他们布置造反队员到里弄看大字报,摘录其中被查抄的对象,派战斗组上门看房子,如认为尚有挤占余地的,即勒令其继续退房。这次是造反派以房管所革委会名义出面办事了。
如有些房管所在本地区发贴“通令”,令“地、富、反、坏、右、资”携带户口簿、房票簿(公房)、有关产权证件(私房)于限期内向房管所报到。报到时在造反队员监视下,先在门口向毛泽东主席像“请罪”,朗读墙上贴的标语或语录,然后视其高兴打两个耳光,以“端正态度”,排队,按次叫去谈话,按照“战斗小组”已摸到的口径填表申请退房。造反队手执皮带来回巡视,造成恐怖气氛,吓得房主和住户不得不填表。
‘胡汉三’在这个行动中,又扮演了主要角色,以‘房管系统造反派响应号召’为口号,再一次紧缩,已经紧缩过的一些家庭的房屋。已经紧缩过的再紧缩,那个凄惨是现在人无法想象。
文革扩大和深入,扫地出门的事,持续发生数年,有些人虽未扫地出门,但被逼交出较好较大房间,自己搬到最差最小的储藏室、灶间、阁楼、亭子间等部位,但仍须负担原来的全幢租金。私房归公后,自己留住部分必须按公房标准付租。这些对象多数停发工资,只给一二十元生活费。
这些文革的罪行,那一样会缺少‘胡汉三’这样的人的作恶。
文革后,‘胡汉三’是被楸出来了,他的罪行包括‘以调房为名诱奸女人’、‘以分配房屋为名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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