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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改"斗地主"的套路现在还有用处吗
在决定对一个地区开展土地改革后,当地党委首先会派遣“土改工作队”进入各村,每支工作队大概3至5人左右,其工作任务就是主持该村的土改运动。工作队的成员一般是各级机关的干部或者是民主团体的知识分子,但为防止对土改带来阻力,规定工作队员必须要回避本籍。
工作队进入村庄后,就拥有了“钦差大臣”的身份,若发现村支书和村长渎职或有其他不法行为,有权随时将其罢免,重新进行选举。通过这种方式,工作队很快建立起在农民心目中的权威。
接下来,工作队需要取得农民的信任。通过走访了解村里的情况,工作队争取进行准确摸底,搞清楚村里的大致情况,比如哪些可能被划为地主、哪些是富农、哪些又是贫雇农。但一开始工作队的走访并不顺利,很多农民出于对地主的惧怕,不敢对工作组说出实情。
然后,通过划成分的方式,将农民与地主在“阶级”上分离开来。划成分的方式主要是“自报”与“公议”相结合。即户主必须亲自报上自家在村子解放以前的收入来源与经济地位,同时通过公开讨论的方式来确定每个村民的成分。若有不实,会有其他人当场指出来。
成分主要有贫农、中农、富农与地主等几种。在这种环境下,人人都希望自己被定为贫农,因为这样不但可以免于被斗争,而且还能分到地主的一部分财产或土地。因此,在划分成分的时候,地主必然会极力避免自己被划为地主,在这时旁边的贫农就会站出来指出他应该被划分为地主的理由。
在确定地主,也就是斗争对象后,要发动农民主动起来与之斗争却并非易事。因此,这就需要工作队深入贫农家中去“访苦”“引苦”,使他们深深地感受到地主给自己带来的苦难。
工作队确定斗争对象后,需要引导贫农们起来斗争。但是工作队员们很快就发现,一些贫农表现并不积极。因为有的地方村庄的土地占有情况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高度不均,且大家同住一个村里,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事实上并非所有的地主都与雇农势同水火,甚至有的地方双方关系还较为“和谐”。起初不少人并不愿意首先撕破脸带头向地主发难。相反,在工作队动员他们起来斗地主时,不少贫雇农反而还产生一种不耐烦的抵触情绪。
对此,为了顺利实现土改目标,工作队员颇费心思。他们采取多种形式来做贫雇农的工作。例如在陕南山区进行土改发动群众后,工作队员还排演了著名话剧《白毛女》,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观众们除了看的过程中对演员们的演技喊“好”外,都没有太大的效果,他们反而认为:“黄世仁为远处的地主,他们当地的地主是好人”。在湖南醴陵,有的贫农还说:“我拿了地主的工资,是靠它养活了全家,因此,地主不算剥削。”不少贫雇农还受宿命论的影响,工作队员发动他们去分地主土地的时候,他们还说:“小人命薄,命里注定,分别人的田要生病”。甚至有的提出:“毛主席既然打算帮助我们农民,为什么不印点子钞票,把地主的地买下来分分呢?”不少人无法理解地主对他们的剥削,称:“我给地主干活,人家管我饭吃,年底还给工钱,这都是说好了的。要是年底不给工钱,或者不给饭吃,我可以告他。可是人家确实给钱了,也给饭吃了,那还有什么错处?”这些言语,可以说让工作队员们哭笑不得。
其实农民之所以不愿起来斗争地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变天”。因为国共两党此时已经兵戎相见,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若农民们起来斗争了地主,将来若国民党秋后算起账来,他们肯定要倒霉。
工作队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在动员农民起来斗争地主时,首先要向他们讲明局势,证明国民党不久就要被打倒,不可能给地主们秋后算账的机会。但是要让他们大胆斗争,必须要找一个突破口,即有人带头斗地主。在农民们看来,群体总是安全的。所以,工作队需要找一个“苦大仇深”的领头者,这个寻找的过程就成为“访苦”。
访苦,是指工作队要在村里寻找典型的“苦主”,他们往往经历过一些悲惨的往事,工作队员一般会将目标人群锁定在老人、妇女及村里的边缘人这三类人身上。
在工作队员的引导下,“苦主”们开始明白,他们之所以穷,是因为世世代代遭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工作队员继续引导,“地主之所以敢压迫剥削你们,是因为蒋介石是地主阶级的总头目,现在我们共产党来了,要为你们撑腰,使你们翻身做主人”。这自然会使农民产生对共产党的“爱”和对国民党的“恨”。
在培养好“苦主”的同时,工作队员会进一步扩大“苦主”范围,让他们提供村里其他同样“苦大仇深”者的线索,为工作队员确定下一个目标打下基础。
待动员到若干个“苦主”后,工作队员便将他们集中起来,让每一位“苦主”都向其他“苦主”倾诉自己的苦难,达到“比苦”“攀苦”的效果。这样,既加强了他们的苦难意识,更培养了他们的诉苦技巧,为即将在全村范围召开的“诉苦大会”准备了条件,“斗地主”的高潮部分也随之到来。
诉苦会,是工作队举行的一种群众集会形式,规模较大之时,要求全体村民(包括地主)都要参加,同时安排“苦主”们在大会上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被地主压迫剥削的悲惨经历。这种集会的主要目的在于激发与会者对地主的同仇敌忾之心。通过这种集会,打垮地主在农民心目中的权威,最后迫使地主低头认罪,承认自己的剥削。
诉苦会的场地也很有讲究,要求会场必须严肃,参会者不得嬉笑,以达到清冷肃穆的氛围。要求会场保持严肃的态度,且小组会应在贫苦农民所居住的“暗淡破烂房屋”,选择在晚上昏暗的灯光下更加直接有效。
诉苦会没有固定的规模,家庭会、小组会、贫农会、村民代表会、村民大会等,各种类型的都有。但一般是从小到大,从家庭会到村民大会。在会上,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哭”,哭能充分调动会场情绪,渲染会场氛围。诉苦者苦,听者哭,小孩哭,大人哭,青年人哭,老年人也哭,不少地方“贫农大会上绝大部分的干部与群众哭成一团,有些哭得(昏)死过去了”,不少人指着恶霸说:“你还有这一天啊!落在我们手里,你瞧瞧这些老爷的劲头吧!在共产党领导下换天下啦!
但斗地主也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农民一旦与地主撕破脸则“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出于担心地主将来会报复的思想,往往会把地主“往死里斗。
在地主承认自己的剥削后,农民就开始算“苦账”,即分配地主的土地与财产,这就是土改中斗地主后期的重要内容:算账与翻身。
在诉苦后,地主就被要求交出多余的土地与财产,这些都在土改工作队选出的村干部的支持下进行。村干部通过给农民算账,帮助他们认清地主的剥削程度,进而迫使地主交出预先隐藏的财产。这种算账既会出现在动员农民起来斗地主之时,也会出现在分配地主财产之时。为了鼓励那些主动起来斗地主的农民(他们一般也是受压迫较深的群体),在算“苦”账中往往会享有优先分配权。
算账的一个重要目的在于巩固成果,消除农民心中可能存在的负罪感。因为斗争汉奸、恶霸,对于他们而言容易理解,但是要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本属于地主的财产,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如前面所说,在不少地方地主与雇农的关系并非有如冰炭同炉,相反,有的地主还与雇农之间关系颇为融洽。因此,通过给农民算账,在干部的精心引导下,让他们弄清楚地主对他们这些年来的剥削总量。这样,农民就会消除心中存在的忐忑不安,理直气壮地接受“斗争的果实”。
在地主被打倒之际,也是农民“翻身”之时。地主一般在乡村中都具有较大的声望,他们往往主持着村里的大小事务,享有摊丁、祭祖及与政府打交道的特权,故而在农民们的心目中威信自然也较高。但斗地主后,他们家中的物品几乎被没收殆尽,物质生活更是陷入困境,而且在乡邻眼中的地位陡降,不仅不再被人尊敬,反而成了人人都可以唾骂嘲笑的对象。
地主在村里原本占有的权威荡然无存,而这个权力真空随之被新的群体所填充。土改中的贫农团成员,那些在斗地主过程中表现积极的贫雇农,很快成长为村庄中新的权力掌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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