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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公元前56年,汉宣帝五凤四年夏,匈奴内乱,呼韩邪单于被其兄郅支单于击败。遣子右贤王入京,入侍朝廷,对汉称臣。宣帝大赦天下。快马驿卒,昭告四方。
山东。兖州。私塾。学生朗朗读书,先生吕成立于窗前,看驿马飞过。他回头问一众学生:“汝等可知今天发生什么重要事情?”
学生们七嘴八舌。
“老师,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明天要发生什么。”一敦厚壮实的学生站起来,很认真对吕成说。
“说。”
“明天开始夏收了。我要陪父亲夏收,就不能再来读书了。”学生们哄堂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吕成环顾教室,等学生全部安静下来,才对那个学生说:“倪雄好好帮你父亲收麦。塌下的课,等夏收完了,老师替汝补回来。”
“老师。”年轻的陈汤清秀帅气,从坐席上起身,“今天是匈奴单于归降之庆日。”
吕成含笑点头,转向全班学生:“身处山东境内,吾等感受不到北疆的纷争。匈奴乃北蛮之夷族,披发左衽,游牧流窜。和吾国之战争从未中断。前朝大将军蒙恬曾率三十万大军击溃之,收复河南(今内蒙古),修筑长城。可惜后陷入帝位继承之争,大将军被昏君胡亥所害,前朝自毁长城。吾国内乱,边境沦亡。先帝孝武中兴,强将如云。飞将军李广、长平侯卫青、大司马霍去病先后北伐,北逐匈奴于大漠。边陲之地设置酒泉、武威、张掖及敦煌四郡,得以平安。”
吕成说完,转向窗外,朗朗而言: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夫子哂之。”
然后,他转向陈汤:汝可知,夫子因何而哂子路吗?
陈汤默然。吕成摇摇头,说:汝有子路之心,却无夫子之识。
“老师,”邻座一白衣同学起身说,“夫子并不是嘲笑子路的雄心壮志,而是认为他不够谦虚。”
吕成颔首对那学生道:“复所言不差。夫子求全,故此哂之。若是二选一而不可得全,汝要何为?”
学生议论纷纷。
陈汤却趁着吕成转身的功夫,向邻座那白衣同学史丹挤眼扮一鬼脸。然后乘其不备,抢过史丹的竹简论语。史丹着急,刚想夺回,吕成转身。看见史丹不遵守规矩,怒:“史丹,为师刚刚赞汝聪慧,却转瞬即顽劣如此。汝天资聪明,却不求上进,必败也。”拿起戒尺,命史丹伸手,惩戒十尺。史丹痛苦万分,眼泪都流了出来。
吕成却并不结束,对着所有学生说:“史丹乃官宦子弟,父贵为侍中,何以让他和汝等平民子弟混为一堂?实乃当今圣上患难于幼,却由此而知平民之苦疾。故此史侍中特要史丹躬学圣行,体会吾等百姓之生活,以成就大业。吾一日为师,即如其父,绝不放纵一人矣。”
“坐!”
史丹落座,低头看,手掌上有血印痕迹。
放学以后,陈汤、史丹、倪雄三人结伴而行。乡间小道,野花四香。倪雄怪陈汤,说:“陈汤,今天史丹被打都是你的错。”
陈汤笑说:“这与我什么关系,是他反应太慢。”
倪雄立刻就没有言辞,觉得似乎陈汤也有道理。然后问史丹说:“嗨,今天老师都说了,你父亲是好大的官呢。你却瞒着我们。”
史丹却说:“我也没有瞒啊,只是我父亲不让我说。官场的事情,今天是官谁知道明天还是不是呢。我父亲就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不如你们这些寻常百姓呢。”
陈汤道:“这是什么话,你们都是世族豪门,不过是到我们这里体察一下罢了。死了的乌鸦也比麻雀大。”然后,他停顿一下,指着史丹:“不过,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父亲!我的儿孙也会成为世族。”
倪雄却叹口气,说:“陈汤,算了吧。还是考虑明天的开始的夏收吧。我可要辛苦一阵子了。”
史丹却对此显然不感兴趣,倒是非常仰慕陈汤:“哎,陈汤,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单于归降的庆日?”
陈汤笑,说:“我猜的。”
倪雄、史丹结舌。
陈汤:“老师今天没有讲到再后来匈奴一分为五。五个单于互相厮杀。现在归降我们的单于,实际上是走投无路而已,派遣儿子过来做人质。在此之前,驿马已经很多天没有这么频繁奔跑。今天看到驿马又风尘仆仆而来,我就猜应该是庆日。我想,老师其实也和我一样,是猜的。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结果。真正的结果,还要两三天,等着我们县令的通知吧。”
倪雄一直佩服陈汤的机智,听完他的分析,就说:“陈汤,我觉得你是对的。不过,管他单于投降不投降呢。反正也到不了我们鲁地的境界。”
“那不一样,”史丹说,“要知道前朝之前,我们还是独立的齐国呢。这么多年下来,都变成了统一的国家。匈奴单于投降,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影响的。”
陈汤坦然跳上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做出拔刀跃马之状:“同胞们,单于的投降也只是一时之选。夷族与我大汉,血统不同。我相信总有一天,匈奴会再次成为我大汉的心腹之患,那时候,就是我辈建功立业的时候。”
史丹笑说:“陈汤,难道你也想建立十八功臣那样的功名?”
陈汤大笑说:“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只怕这个单于的儿子来了以后,单于也跟着过来,就住在长安不走了呢。那样的话,我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