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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双流机场,我给自己绰绰有余的时间办理登机手续。但是,这本该给自己享用机场的时间却都在匆忙之间被抹了。到现在我只知道东航在HM那个方位,但具体在什么位置还未搞定。好不容易挤到H至M区域。这里高高挂起的六个英语字母分别统辖着六个地盘,有点象六个湖心岛被人湖分别围了起来。每个湖心岛有二十个码头柜台办理旅客登陆手续。我的东航就在这六个岛共计一百二十个柜台中。我该去哪个岛拜码头呢?我抓瞎了。
照理说每家航空公司都应该派服务员在自家航空公司柜台的周围打点照应客人的,但是在人群中我找不到一位穿制服的服务员。照理说每家航空公司都应有标牌挂在显而易见的地方让乘客一目了然的,但是我把眼睛撑破也看不到“哪家航空公司在哪里”这样的信息。我踮起脚,看见远处各个柜台上方的电子屏幕上似乎都有一行小字在卖萌,那里可能是东航隐藏的地方。但是我离柜台的距离约三十米远,要捉住那些小字放到眼睛里去是需要用望远镜的。但是在机票的旅客须知里沒说要自带望远镜办理登机,我也缺乏先见之明带着望远镜来双流机场。我自嘲了一番后,打消了去抓这些小字的念头, 继续摆刚才照理这个谱。照理客人是皇帝...,我还未想好接下来的句子,心底里的我不麻烦地打断了我的照理,劈头盖脸地骂道:你皇帝的鸟蛋。我没办法再照理下去,因为这里根本就沒有理可以照。秀才连一本正经的服务员都未有遇到过,同谁讲理去。
尽管这里人群松动了一些,脚伸出去也不会踢到其他人了,我可以放着心走,但是我却走投无路。现在120个柜台外的人群被浓缩成12支队伍。尽管砍去了一个零,但是12支队伍,如果瞎碰运气排在任意一个队尾,那么猜中的机率百分之十都不到。如果连着排两个队,至少需要四十分钟。这样今天我就别想赶上飞机。
我必须弄清哪支队伍是往东航柜台去的。我必须找服务員问。这时我倒有些惦记那位似机器人又非机器人的服务员了。我开始在12支队伍之间徘徊,摸索,猜测,我不敢随随便便往哪个队伍里站。服务员找不到,找可能知道的人,男女老少都可以。这时,我头脑里所有的照理、想法和念头都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东航在哪里”这个问句。
这时一位中年汉子走到我面前。他好象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匆匆忙忙跑进了新世纪的第十五年。他的这身蓝卡其中山装就是那个时代的特征。这穿了几十年的中山装几乎被他穿累了穿垮了。衣服的皱纹在肩膀在后背无精打采地扭动着。袖口油亮,还露出毛边。中山装四只口袋全都鼓鼓的塞着他值钱的家当。他头上一顶藏青色的八角帽压着老实巴交的脸。他指着标牌H,用很浓的地方口音问我,这是啥字?啥意思?汉字吗?我摇摇头。然后他打趣地问我:那么这二根电线杆当中搭一个桥,是麻~意思?他又指着标牌I,问道,这个缩头男人干麻~站在这牌子上。这两个拖着怪怪长音的“麻”字把我惹笑了。看着他一本正经不象在开玩笑,我刚要浮起的笑容马上沉了下去。我说,老哥,这是英语,不是看图说话。尽管我的年龄可能比他还要大些,但是为了表示尊敬,我称他为哥。这位哥们,听我一说,马上来气了,嚷道:麻?搭个飞机,还得懂英文?我语塞了。我想,凭他刚才的问话,别说英文,连汉字在他心里可能都被岁月磨蹭得不剩几个了。同病相怜的哥俩在一起聊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也在寻路,问着同我一样的问题:服务员在哪里?他看从我嘴里掏不出服务员后,便向一路走来的人可怜巴巴地讨路。我真想帮他,但我自己还没把自己搞定,怎么帮人?我向他的背影投去疲惫的一瞥后,继续找我的东航。
这时俩个高声讲着上海话的人从我身边走过。我灵机一动,心想他们极有可能回上海去。于是我凭着感觉走,傻傻地跟着他们一直走到M处。我横着心,在这里赌一把,开始在这里排队。人是站定了,但是心还是七上八下。讲上海话的人非去上海?这是多么地一厢情愿。我也讲上海话,可是去了美国。我疑惑极了,必须再找人问。必须找到服务员我才会心安。可是,服务员啊你在哪里呢?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你的出现。在当今信息化的世界里,我身处的地方仍是高寒地带,有关信息稀缺。在这人材充沛的国度里,这里仍是荒原沼泽,连个有素质的服务员也找不到。从进大厅起,我只看到那两个机器人似的服务员以外,再没有第三个活色生香的服务员在我面前出现过。他们去了哪里?难道管理层为节约成本,把他们都省了?但是这么大的候机厅,上千个旅客,就用两个服务员,够了吗?这说给谁听,谁都会一巴掌带来,给你两个字“胡说”。
时间嘀嘀嗒嗒毫不留情地向着七点四十五分,飞机的起飞时间迈进,而我还留在原地打转,还不能确定排着的队是否通往东航柜台。我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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