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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自己二个半小时办理登机手续,总以为时间足够,可以为自己九寨沟旅游划下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是谁料想这是一个奇葩机埸,一切都不按牌理出牌。这样忙乱这样管理欠缺的机场真让我开了眼界。无论我怎样穷追猛赶,我还是误机了,怪谁呢?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已没个好运气。
过了安检,也过七点四十五分,我航班起飞的时间。接下来我是转身回去,还是继续向前呢?我开始同自己讨论。心底的我心平气和地对黑着脸的我说:照理。又来“照理”了。心底的我老生常谈地开口才讲两字,就被我打断:什么照理,这里没有理可以照。可是心底的我还是不屈不挠地表达完他的意思:在美国,一位旅客只要把托运行李checkin了,航空公司就必须要让他登机。为了安全,行李必须跟着旅客走。言下之意,旅客把行李checkin了,他也连同把自己的性命一起checkin。如旅客checkin后因故不能上飞机,那么他拿走了性命,也必须把他性命的载体~行李也一起拿走。这是世界航空界的规定。但是我离开中国几十年了,这样的规定在中国流行吗?中国已经同世界接轨,世界列车已经隆隆开进中国好多年了。这列车是否装载着这个规定呢?我不知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与心底的我煞有介事地激烈讨论,把自己苦恼再三,把自己的心情打搅得七上八下。
赶不上飞机了,我只能买杯咖啡,垂头丧气地找个椅子坐下休息一会。嘴里含着咖啡的苦涩,怀里揽着手提包,揽着伤感,还无意中揽到了从航站楼宽大的窗户处泻进来的晨光,揽到了在亮闪闪的空气中千百条被晨光孵化的小生命。咖啡提神,阳光耀眼,那些飘飞的小生命把我的心逗活泼。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把什么事都往好的方面去设想,往适合自己的方面去理论。现在我理所当然地把航空界的那个规定设想成在中国已经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这样一想,我希望的火苗又”嘣”地窜了起来。不管是否能登机,这路我还得赶啊。从不言输的我又兴奋起来,又昂起不屈的头颅。不见棺材不流泪,心里有点悲催。不到长城非好汉,我卖力地给自己鼓劲。
我开始找登机门。我去过的绝大多数机场,登机门都查找方便。万变不离其宗,从小号升到大号,或者从大号降到小号。在一长列的登机门前,乘客只要扫一眼,就立马知道该往哪去。可是双流机场出产的就是不方便。连找登机门都这样难。这里,走出安检处,登机门在左右两侧排列,望不见尽头。迎面高墙上左右各悬挂着一个数字灯箱。每个灯箱里有上下两组数字。上边的一组是两个三位数号码,下边的一组是两个两位数号码。组与组之间不按顺序,只是组里的数字与数字按顺序。这简直是一个数字游戏。乘客需要耐心地把自己的登机门号码往两个灯箱四组数字里放,放合适放妥帖了才能决定自己的登机口是在左还是右。这尽管是给学龄前儿童做的数字游戏,但是成人旅客在这数字的迷宫里得走一会。他们要走出来並不方便。这是因为经受刚才整整二个小时的精神折磨后,他们的智商早已被摧残得七零八落。他们此时的智商不会比孩子们的高多少。我没有时间没有耐心研究这四个数字组合之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我只是猜想这样的数字排列可能方便管理,也可能方便测试旅客的耐心,或者还可能方便惩罚那些粗心者。
在中国旅游的这段时间里,我慢慢地悟出了一条很有中国特色的规律。在中国,"方便"这样东西的归属永远在管理者手里捏着。管理者可以把方便暂时给你用一下,但是且记,这只是暂用或暂借。说不定哪天早上,你一觉醒来,方便已被拿走,剩下了不放便。你就会象被掐了头的苍蝇团团转。方便可以购买,也可以交易。你要过关的方便吗?请留下买路钱。你要就诊的方便吗?请把红包拿来。你要就学的方便吗?你要打点好礼品。你要升迁的方便吗?男的可以提前(钱)进步。女的只能日后提拔。这是民间前一段时期疯传着的热语。现在习大大把这些狗男贱女杀的杀,抓的抓,不够杀不能抓的就直接关进笼子。这真是大快人心。老百姓期待着更有趣更有味的方言俗语热闹他们的茶余饭后。寻这样的开心,找这样的乐子,南国北疆都搞笑。即使来自太平洋另一边的我听后都会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在双流机场我拿到手的都是不方便。因为在这里我不知道到哪里去交钱买方便,因此奔波了两个半小时,还是误机。现在这不放便又来了。它藏在灯箱里,躲在一个个数字后面。我必须在这里停住脚步,拆解那些数字。我,一个有硕士学位的旅客化了足足一分多钟时间发愣在这些数字前。我不知道,文化知识低于我的,象那个,象那些庄稼汉会在这四组号码前徘徊多久,发出多少个“麻”字。
我注意到灯箱下边有一行醒目的标语:严禁吐痰。但是就在这灯箱下长宽不足一平方米用大理石铺就的地上痰迹累累。可见有多少的郁闷多少的怨恨被吐在了这里。管理层拿走了方便,留给旅客这么许多不方便,甚至在他们快要登机离开了,还要让他们再一次领教这不方便。旅客实在是不吐不快。他们是在用最方便的办法来吐糟管理层。管理层要想清洁这里的地面,就必须先把方便拿出来,大方地送给旅客。
我也想把窝在心里的愤恨有样学样地吐出来。都到这地步了,不吐不足以平心怀。但是,我还是咽下了不快。我刹住了思绪。我弄清楚了,我的登机门在右边。我开始往右快跑。无独有偶,和我一起跑的竟然有十数人至多。俨然象一场跑步比赛在进行中。我的132号登机门在登机大厅最右边的位置,离安检处约有一百米。跑着跑着,我的表又来扯我的后腿。已经是八点三十分了,飞机在天上已飞了四十五分钟了,我还在地上想去追,这不是痴心妄想,还能是什么?我喘着气把脚步放慢。已经跑到九十六号门了。再往前,大多数门都关闭着,唯有最顶端有几扇门还开着。远远看去好象第一百三十二号门就在其中。咋嘀?飞机还没起飞?咋嘀,是另一航班开始上客?可是不象,那里已经空空的,没很多人。几个地勤人员围着登机门,好象在闲聊,好象在喊人,好象在准备关门。看这情形,我判断,我的东航1543号还没有升空。心里一阵狂喜,我开始奔跑。可是我奔跑的步子被一阵哭叫绊住了。这登机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时,我很自在,运气总是跟我结伴。可是自从进了双流机场,运气就好象跟我说了再见。哎,今天我的运气去哪里了?
(以下照片都从网上搬来,仅为了营造气氛,与本文叙述的人和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