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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美国人都有一种个性:求他们干事,没有不应允的;而强迫他们干事,却没有成功的。换句话说,美国人吃软,不吃硬。
其实,具有这种个性的不光是美国人,加国也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就是一个。
可能是前几年一直在国内建设口厮混,听过、见过太多关于强拆和钉子户的破事之故,定居草原后,凡是本地政府下达给我的命令,比如说剪草、清理后院等夏季常见的order,我都会故意拖延不办,跟政府杠上一阵子,好象能杠出补偿来似的。其实,加拿大哪有补偿啊,不罚你就算你走运了。
即便如此,我也继续拧巴,偏要梗着脖子跟他们牛牴羊触,直到夫人再三催促,出于给夫人面子,我这才伸伸懒腰,甩甩水袖,荷担出门去。
今年4月,村上小镇的办公室给我家发了一个通知,说我家镇上出租屋旁边那幢破落的老木屋,夏季暴风雨时可能会倒塌,对两条腿的和四条腿的构成威胁,所以,要求我们把这个“太上皇”(Dilapidated Buildings)给打发走,限期完成,否则,罚款伺候。
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草原地区农村的地方官是又土气又蛮横,还十分狡诈。他们给你罚款,你如果抗拒不缴,到期后就会自动转成欠税,让你非缴不可。你若想跟他们械斗,可镇上华人才两三家,你哪儿去找几十号人呢?
我们小镇只有区区一千个居民,镇长也不过就是个“千户侯”。镇委会总共六个人,都是没有薪资的名誉加义务官员。包括镇长在内,每个镇委都有自己的生意。他们让我回去镇上拆除老木屋,这很容易让我看破他们的鬼心思——自己没活干,找我要工作来了。
若以我的脾气和慷慨大度,这种耗费精力又毫无意趣的工作,我是绝对乐意交给他们干的,可这帮吃钱不用嘴巴的家伙,收费贼贵啊;况且,咱家这个老鸹窝的财权,它也不掌握在老鸹的手上。夫人不同意,说要自己干,我也只好跟着起哄说:“对,自己干!”
可是,话音刚落,我环顾四周,除了日头和我的影子,并没有人帮我。夫人她远在多伦多,儿子他近在萨斯卡通,女儿虽在身边,可她少不更事,浑然不知丁董。
房子再老,它也还有一副骨架。偌大的堆垛,单靠我一个人一双手,要扳倒它,哼哼,谈何容易。我不免对“自己干”产生了怀疑,心里七上八下的,甚至都开始自责:“猪头,自己干?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这是他妈的挖掘机和赑屃干的活儿!”
可到现场转悠几圈,还没拔下一根胡须,我便发现“有”懈可击,并非不可撼动。再说,“自己干”的话已经说出口,就跟那什么已进入toilet bowl一样,岂能收回?于是,我决定单挑,亲手撕了这个老家伙(tear down this old guy)。
看,就是这个老家伙。现场测量,足有8米多高,块头不小吧?
从后面看,跟某某党的领导人故居似的。
我早春时设计的方案,就是三板斧:1.砍断支柱;2.底切三边;3.拉倒。
主要的几件作案工具。奇怪,大锤最有用,看来,拆老房子要用老工具。
拖拉时,将铁链一端扣住柱脚
另一端拴在拖拉钩(hitch ball)上
缓缓前进车子,等到把铁链拉紧后,先倒退半米,再踩油门往前冲。注意不要太猛,有30公里/小时的速度即可,以免把车子拉“脱肛”。
哈利路亚!大厦终于轰然倒下,现政权被推翻了。
大树帮忙,把瘫倒的老骨头扶了一把,让它保持卧姿,方便我接着撕扒。
天色已晚,大功告成,临行前,我用树枝围起现场,不让人畜进入。
一座看似风雨飘摇,踹一脚就会塌下来的老房子,真正推倒它,却让我费了老大的劲头。老房子犹如老政府、老政权。由此,我联想到了推翻现政权。
学生时代读《封神演义》,曾经有过这样的感慨:纣王如此昏庸,朝廷那么腐败,可周武王和姜太公率众推翻商朝政权,依然费尽移山心力,打了很多仗,死了很多人,流了很多血。足见,要推翻一个老旧的现政权是何等不易。难怪后世主张改良的多,鼓吹革命的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旧政权到了混帐透顶,不堪为用的时候,就像我家这座老房子,该推翻的,还是要推翻,该拆除的,一定要拆除,不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