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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政见之争只说当年关于评地主的见闻,我出生在45年,评地主时年龄大概六、七岁,对当时情况也略知多少。我从小就听说我们那一带(县)是全省最穷的,耕地很少几乎全是“坑笼田”(例似于梯田),我村在周围来说也算是个大村,全村一共几百户人家,由于耕地少大部分男人都选择出外谋生,远至欧美、近有港澳,其中南洋客特别多,可以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外来客”(记得小时候看见回乡的华侨都叫“外来客”或“香港客”)关于外出谋生我家就有几个,一个叔叔一个姑姑,还有一个叔公到了美国(我估计也是以“卖猪仔”形式出去的)。
过去我们村情况可用这两首唐诗来形容…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们农村七、八岁小孩就开始帮做家务,担水抬水砍柴割草等等。下午做饭挑水也是小孩帮着做,晚上那些家务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分担,例如家里水不够用(一家人每天都要洗澡用水很多,每天都要挑两次水),有力气大一点孩子自己挑,家中没有大孩子的,六七岁小孩用个小桶两人抬。这就是我老家过去农村人一天的生活,家庭没人帮忙这些事还要自已做。晚饭这一餐大约七、八点吧。吃完晚饭“冲凉”洗澡,干了一整天洗洗干净,一天工作完后夏天在门边吹吹凉,冬天在墙角烤火取暖,短暂休息两、三个小时才上床睡觉,农村生活周而复始日日如常。
过去老家农村人一日三食餐,家庭有两粥一饭(红薯饭)算好生活了,老家人一年到头最多吃一两次肉,鸡鸭自己养的,猪就很少有家庭养。养殖禽畜不是一件容易事,不是想养就能养的,买种苗要钱,禽畜还要日日喂食,词料也是件头痛之事。家里有能力的自己养猪,略好一点的家庭,两、三家合养一头,这种猪我们叫“阿轮仔”,意思是几家人轮流喂食,每家喂几日。猪很聪明,牠知道那几天到那里食。年尾卖掉,一年经济来源全靠它,养不起的过年无肉吃。
小孩几年才做一件新衣服,小孩多的今年你穿明年他穿,新衣服春节才能穿,农村没有鞋穿一年光脚,农村人穷买不起鞋。农村女孩多数无文化,家里穷供不起读书。农村有病土方法治疗,无钱医只有等死,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人是不知道那些苦的,农村小孩七、八岁开始帮做家务,挑水做饭,大一点自己挑,小的两人抬,还要帮做砍柴割草,我老家割一次草要到很远去割,一天只能割一次,早上去晚上才能回到家,我们那里连红薯都不多,一年要走很远买一、两次红薯,最穷的无钱买,这一年不知怎过。
关于评地主我村的情况,估计算了一下全村大约十多家吧,当时被评上地主的也没有书上说的那样动不动就说拉去枪毙,我知道的全村开过一次大会斗地主,那时年纪小也只是听说,整场斗地主大会只有一例是,儿媳妇打起脚穿的“木屐”打公公,还有一例把一个二、三十岁男子送去劳改(有人说是去新疆、有人说是黑龙江),唯一一个劳改的在六几年也回村了,劳改前老婆生了一对孖仔。据我所知最严重的只有这两例。
当年村里人对成份不好的家庭(地、富)也没有分开特别对待,但分了他们的田地、房屋、这也是事实(我家也分了地主半间房,三层楼五家人分,我家和另一家合分一个房间(改革开放后也归回原来的地主了),分到后两家人都没住,用来放草,农村煮食用柴草),还分了“三分”田,我家和伯娘家合分一块田(那块田不够一亩),伯娘家比我家穷分多一点。钱财如何分就不知道了。当时只有小孩比较歧视地主小该,不过也只是停留在称呼上“地主仔”“地主妹”,成年人对成年人没见到过有歧视动作,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地主家庭小孩和普通家庭小孩一样读书上学,小学时一个地主妹还当上少先队(三划)大队长呢,我的中学同学还有“很多”地主家庭的。
下面两幅图就是当年被分掉的地主屋,有罗马柱的是大地主“李天存”的“存芦”,我小时候一值用来做学校,这些地主屋改革开放后全部归还当年的地主。“李天存”在十五、六岁时到香“捞”黑社会发达的,村里老家娶有两个老婆,评地生后在广州上吊自杀身亡,我曾经写了一篇关于他的故事。
老家大地主“李天存”的“存芦”
今日老家
旅游老家
另一地主屋(白色处是我家住的,屋换屋得来的,也归还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