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写在三国后的故事 (264) (长篇历史演义武侠小说)

      史家庄中秋赏月暨敬乐、闻钰婚礼就设在离敬乐家不远竹林的空地中，春、夏、牛二一到，史家庄立即热闹起来。那些被治好的村民纷纷向春、夏问好，史庄主更向牛二大赞送来的水果香，並道：“牛大人在南召引种西域西瓜、番石榴和水晶葡萄成功，政绩斐然德布城乡，深受士民拥戴。今日便服下乡与民同乐，必也传为南召又一佳话。”牛二听了心中好受落，向春、夏眨了眨眼：“承奖、承奖！身为父母官，自得为治下庶民着想。有道是民乐官乐，民不乐官也不乐，你说对不对？”史庄主：“有道理、有道理！”不一会牛二的夫人带着两个五岁大孪生儿女和丫鬟、管家的牛车也到达，那车后香味扑鼻，是聚贤楼为春夏准备的应节食品。一筐糯米竹叶糕、一大托盘香油鸡丝麻辣凉拌面、一大盘蒜香糖醋牛肚牛百页、十余隻南召烧鸡、最后是三坛本地精制土酒。香味招来小孩们馋涎的目光，那美酒却引来众多老头子们的惊喜。

      夜幕慢慢垂临，月亮象一面巨大的白玉盘，挂在东边的竹梢上，清澈的月光透过摇曳的竹叶发出幽幽的一抹绿晕，竹影和月光在地上交织晃动、婆娑起舞，中秋之夜的山乡是充满诗情画意、令人陶醉的地方。当敬乐大声宣布：“史家庄中秋赏月同乐会开始，请史家庄今晚的尊贵客人，县令牛大人一家和夏公子、春姑娘同史庄主一起点燃赏月会的篝火。”期盼已久的村民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敬乐领着的一帮小伙、姑娘，在敬乐父亲指挥下，奏起了欢庆的乐曲，牛二和夫人各牵着一个小孩，同春、夏、史庄主一起走到场院中央。牛二顾盼着场院里几百双热切的眼睛，想起未当官前与贾府下人们亲密无间的情景，不由不感叹官民同乐太美妙了；牛二夫人牵着自己的女儿，松油火把映照着她激动、热切的脸庞，仿佛回到天真的少女时代，想起与邻家女嘻嘻哈哈打闹的情景，啊，这场景豈是官府院中能感受到的快乐；牛二两个孪生子女拿着两支小松油火把，心里既骄傲又害怕，这可是在家里从未玩过的遊戏，紧拉着大人的手，心里七上八下，那是冒险一试的好奇冲动与后果不测的恐惧在交战；春和夏拉着手，二人都很清醒，知道自己正在享受助人解危后人们的感激之情。一路的拼搏，回头才体会施比受是一种更高的享受；史庄主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成就感，史家庄百余户人家，经过那次事件后，终于又和好如初，县令一家来村与民同乐，在南召县也无先例，作为一庄之主，自觉增光溢彩，就是选婿的事情，自己也醒悟的快，没造成恶果，当然该庆祝一番。

      几支火把在“一、二、三、开始！”的号令中同时投向了篝木堆，淋有松油的木材便呼地窜起数尺高的火焰，牛二全家、春、夏、史庄主都被那熊熊之火映得红光满面。敬乐立即宣布第二项点灯仪式开始，由各家大人辅助自己的小孩去点亮挂在周围竹林的各式所属生肖灯笼。立马便是大人呼、小孩叫，乱成一团，谁家小孩不小心灯没点着却把灯笼点着了，徒地冒起一团火，小孩吓得哭，大人却在旁哈哈笑。牛二的一对孪生子女属兔，细心的夫人便让丫头和管家带着他俩去点兔灯。

      广场一时灯火通明、气氛大张。一声开锅哪的拉长呼叫，从林边一个临时设置的锅台处传出，随即有人抬出两笼蒸熟的糯米饭倒入篝火旁早已洗净的石臼中，八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扛着木杵、迈着方步、唱着威武有力的号子进了场。他们四人一组围着石臼转动，同时随着号子的节拍将那木杵向那热呼呼的糯米杵去。高亢的号子和踩着整齐节拍的杵米舞蹈动作，立即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一个作村姑打扮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旁边，合着杵米的节奏唱起了山乡流传的杵米歌，姑娘清爽甘甜的歌声与那小伙子们沉稳有力的合声、一问一答，尽显山乡丰收的喜悦，更展露出姑娘、小伙间在愉快的劳作中建立的儿女柔情。老人们笑着，仿佛回到年轻岁月，姑娘、小伙们听着，禁不住拍打起共鸣的节拍，向着心中的他（她）放声跟唱：

      姑娘：哎哟……！稻穗儿黄了。众杵米哥：黄了、黄了。

            白米儿香香，                    香香、香香。

            香甜的糯米，                    馋死了姑娘、姑娘。

            哥哥杵米忙呀？                  不忙、不忙。

            哥哥杵米累呀？                  不累、不累。

            妹妹给你擦汗？                  来呀、来呀！

            你可不要碰我的花衣裳！          嘿哟……！

                                            亲亲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