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 写在三国后的故事 (272) (长篇历史演义武侠小说)

      黄飞大略从未见过这套严密的剑法，那招招进攻声威虽大、防守却疏。谭家四季剑扎根于地，攻守转换随心如意，遇到夏这样不拘章法、不守陈规的人使来，自是见缝插针、有隙便钻，情势反转，黄飞反处于劣势中。黄飞是军旅中人，争战经历得多是谓经验丰富，一见占不了上风，立就拿桩站定，运气于剑，使出‘笑看五岳’、‘剑劈华山’、‘天门问路’、‘踏峰迴剑’的第二路剑技。这几招一看便知是想凭借内功劲力，以气驭于剑上，以大力击敌刀剑，使之拿揑不住、丢失武器而俯首称臣。

      夏转换剑式后，见其被自己制住，心里不免高兴，对其变化没有细想，一招‘立秋’中路挥剑削去。只听‘当’地一声，黄飞的剑迎头便一啄，夏的剑上突感一股大力击来，手中剑不由自主便要飞。这一击可把夏惊醒过来，人随剑急忙飞出圈外，人未着地，听得后面‘嗖嗖’之声又赶来，知道不好，紧急中回剑一招‘小雪’，身子却从地面侧滚而去，这黄飞得势不饶人的跟风一击，才算勘勘避过。夏惊出一身汗，心想，果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不能马虎、不能马虎！于是重又聚精会神与其缠斗。

      这次小了个心眼注意看他的剑法，而自己则一会是一套春剑，一会是秋剑，一会使出春夏秋冬中的各第四式，一会反来复去的使夏剑，立心让黄飞摸不着自己路数，兴之所至又夹杂几招盛家刀法。夏比来比去，发现黄飞就是那八招，想他是不是故意藏锋显拙不露真章呵？于是故意又将剑近身挥去，看他怎么应付。那黄飞没轻功正拿夏在外围绕斗没办法，突见他一剑近身刺来，这送上门的机会豈能放过，立刻‘剑劈华山’向刺来之剑击去，迅即飞跃而起跟风‘天门问路’，转手擎剑直向夏唯一可避的方向罩来。这当然是黄的如意绝招，心想你的剑招多，可你的剑短呵，短兵相斗没等你的剑碰着我，我的剑已抵住你的身，吃亏的只能是你。

      高手过招除了较技、还得较智，夏是想看他有无新招，这黄仍拿出老招来应对，第一招一使出夏就已知他的第二招是什么了，哪里还会上他的当、按他安排的地方溜、等着他的剑来啄自己。夏来了个反其道而行、贴地一转避开了他的剑锋，看他跟风飞起从自己身上掠过，便一蹬腿先向他原站处滑去，随即跳起一纵反过来去追他。第一次是黄在后追夏，这回变成夏在后追黄，攻防互异不说，夏的体力配上轻功哪是黄能敌，夏伸手就抓着了黄飘飞在后的脚。黄当然慌了，急用另一隻脚去踹夏的手，说时迟、那时快，夏的剑如果顺势一刺黄飞就了账，而夏自不能这么作，仅用剑把在他脚跟处一敲便松了手。黄飞一声痛叫落地便没站起，夏呼啸着冲上前，把黄的剑夺了过来，仔细查看。原来这剑把上有机关，手使劲一揑、那机关内的弹簧呼啦一下便把剑伸长了二、三尺，而自己握着的仅是带剑把的剑芯，一松手那弹出的剑鞘又自己缩了回来。夏不由笑了，这剑套剑，还真的让人害怕了好一阵子。夏知道黄的脚筋被自己重创了一下，没有专科大夫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便转身向前面玉春搏斗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