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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洛杉矶的上海老板, 什么人都招就是不招上海人
上海女人精致、实惠、拎得清,懂事、识趣、解风情。场面上给足男人面子,私底下别是一翻销魂蚀骨。在上海女人眼中,男女关系的最高境界是医患关系。男人若对她讲,“你啊你,真真是我的一贴药”,那是对女人的无上褒奖。反过来,女人也吃药,而且会上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煞恨煞,拿伊么办法。上海女人的冷漠和世故是一种自我保护,像大闸蟹的壳,里面的肉是软的。一旦爱上了,就是掏心掏肺,在所不惜的。翻翻张爱玲和胡兰成的老账就知道,风流缱绻过后,受伤的多半还是女人。
上海男人一度声名远扬。如今随着独生子女大潮,新一代的上海男人中,会烧菜会修家具会体贴人的越来越少。上海男人和上海老工业一样,光剩下名声。然而无论是里弄洋房,还是小区新村,哪里走着老款的上海牌手表,哪里就有买汰烧一锅端的老男人。
这座城市的足球队有过激情燃烧的光辉岁月,后来却黯淡了。球迷们至今怀念那支靠“抢逼围”横扫甲A的老申花,提起范志毅、申思、祁宏的名字,亲切如自家小囡。“可惜后两个小囡不学好,搭进去了。”相比于大连的“足球名片”,北京的“永远争第一”,上海球迷只淡淡地说,“胜也爱你,败也爱你”。
97年那个酷热的夏天,申花队1:9兵败北京。那个夜晚,不知多少上海人家砸了啤酒瓶。砸归砸,骂归骂,照样有铁杆球迷去机场接机。当灰头土脸的申花队员出现,有人喊了句“范志毅,别趴下!”
时过境迁,如今的申花队换了新东家,要把“申花”二字从队名中撤下。一向温和的上海球迷不干了。他们用“提前退场”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抗议。“没了申花,拿多少冠军也和我们没关系”,“上海人的记忆,哪能随便改”。
上海话是市井的、街头的、家长里短的,所以也是活泼的、生动的、活色生香的。上海话,或者说“上海闲话”里没有冠冕堂皇的词汇,有的是只是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上海人不说“爱”,只说“欢喜”,一语道出爱的本质,却不提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更俗气点的说法是“吃定侬”、“吃死侬”,很有几分食色性也的无赖在,生生世世,饮食男女。开埠以来,不少中英文“混搭”词汇至今流行,成就了上海话的独特趣味。由“monkey精”而“门槛精”,由“cheat佬”而“赤佬”,由“混chance”而“混腔斯”,由“发dear”而“发嗲”。发嗲有很多种,小朋友发糯米嗲,小女孩发豆腐嗲,中老年妇女恶意卖萌,叫发咸菜嗲。小情侣散步,唤作“轧马路”。散完步回家晚了,弄堂口的冷面爷叔会问一句,“今朝数了几根电线木头啊?”分手叫“坳断”;分手了再复合,叫“吃回汤豆腐干”。愚园路江苏路口曾有家第十三五金店,有人打电话过来问,“喂,十三店(十三点)是伐?”店员不开心。往后再有电话进来,她便抓起话筒抢先说:“十三店,请讲。”
路口有个中年人在训刚穿了红灯的小男孩,凶巴巴的:小赤佬,不要命了对伐,多少危险——扬起手做势要打。小男孩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他们是陌生人。
公交车上,一对老阿姨在聊天——我住彭浦新村,你住哪里?我住运光新村——哦,933直接到,我还得再换一部——哎呀,你坐你坐,你年纪比我大……他们是陌生人。
泳池里,老伯伯纠正着年轻人的泳姿:小伙子,这样不对,是收腿不是撅屁股,蛙泳屁股怎么可以露出水面,难看来西……好点了好点了……不用谢不用谢。他们是陌生人。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相视一笑的陌生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给我温暖的陌生人。
有一天,你会在人海中与自己相逢。
坐一趟49路,从外滩经人民广场到从前的法租界,经过最繁华商区,也经过最幽静的马路。一路上,听着上海话播报的站名,看着窗外摇曳的梧桐,圣三一教堂、跑马总会、静安别墅、中苏友好大厦、犹太总会、白公馆、普希金像、爱庐、宋子文官邸、国际礼拜堂、中央研究院……老建筑的身影纷纷向后退去。浮光掠影,前尘旧梦。
黄昏,一千条马路像一千条泛滥的河流,一万个窗口点亮一万盏灯。无数匆忙的脚步敲打着地面,像落一场大雨。弄堂里,谁家忘了收衣服,谁家的孩子在叮叮咚咚地练琴。灶披间的窗开着,油锅滋滋地响,空气里弥漫着油煎带鱼的香味。门虚掩着,等候晚归的人。
永不落幕的,是这悲欣交集的市井人生。
这是我深深眷恋的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