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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被黄沙埋了,羊群都死光了,没法活。”
“你爹呢?”
“死在了战场。”
这话让吴运的心里一阵难受,兔死狐悲,这让他想起当年自己一家人被赶回农村时的凄惨情景。看来,当前最大的问题是赶快结束战争。否则的话,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他问那个女孩,“打算去哪里?”
“哪里能活就去哪里。”
“你妈多大年纪?”
“四十五。”
吴运皱了一下眉,心想,“四十五就老成这样,是白人老得快,还是古代就这样?”
回到家中,他把经过告诉发婆,发婆赶紧把那位白人婆婆放到自己的炕上。
喂过一碗小米粥以后,老人家渐渐睁开眼睛,已经能够抬起头来了。吴运知道,没病,就是饿的。吴运对发婆说,“婆,这两位无家可归,怪可怜的,不如咱们留下来,老的跟您做个伴,小的给您做个帮手好不好。”
那个时候生活简单,不用上户口,没有身份证,养活一口人,只要给个饱饭就可以了。发婆听到后连连说好,她问那姑娘:“多大了?”
“十二。”
“好,好,我们吴运今年十四。”儇橘长的很文静,身材也很苗条。不过,在那个时代,选择女人的标准是身体强壮。她是个勤快的女孩,人也机灵,特别她还认识几个字。这让吴运非常高兴,他教她计算和写账本。这使得儇橘很快成了他的好帮手。当时的账本都是使用竹简,而吴运使用的纸账本可算是一绝。查账和记录都比别人方便。这也是他生意发展迅速的一个原因。生意从扶柳向外延申,开始是房子、石邑,接着拿下首都灵寿。最后,出了国境,一路势如破竹。吴运一高兴,又买了几位奴仆做帮手。买来头一天,他就宣布,“我买下你们,是因为你们年龄小,自己还不知道讨生活。虽然是我买下你们,但你们不是奴仆,我也不是主人,咱们都是平等的人,以后,我给你们发工资。你们愿意跟我干的就留下,不愿意的可以走。”他发现,女孩学习起来比男孩快。而且女孩做事更让人放心。这也许是因为那个时代,女孩没有安全感所致。他让儇橘把手中的业务交出一部分让其他人管,腾出时间,在扶柳开起一家豆腐加工厂。所有这些企业,在当时,都是高科技的垄断行业,只此一家,没人能够竞争,也不知道什么是反垄断法,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吴运正在研究石膏的用量。他在农村的时候,曾经自己做过豆腐,但是,石膏的用量忘记了,而他又不敢使用盐卤做凝固剂,所以,做了一排试验,准备用优选法筛选;这优选法,也是文革中,被吹起来的玩意,据说是华罗庚发起的,用古希腊的黄金切割0.618作为参数寻找最小试验次数,吴运参加过一个月的培训班。他正在计算,忽然,儇木从外面进来,“老爷,大王派人说要见您。”
“见我?”
“是啊,送信的人在门外等着哪。”
吴运出门一看,可不是,一个穿着公家衣服的站在那里等候,傍边是一辆马车。吴运一问得知,的确是中山国的大王要见他。推脱不了,只好跟着来人走,他也想到王城去看一看,尤其是自己的连锁商店已经在那里开张了,都是儇橘搞的,自己还没亲眼看到。
送信的人知道的事情不多。一路上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两天天的路程,马车很快就到了。王城灵寿是个不太大的城市。南北一千二百多米,东西一千五百米。周长不过五公里。来人带他直接进入王宫,而王宫就是两个守卫,像个县衙。吴运一看,说是王宫,还真不算奢华。像是一座北京的四合院。两名宫女,都是四十上下,在当时算是老女人了。国王名叫次虫与王后的年纪都在三十左右,三个孩子,年龄还很小。
吴运心想,“看来不是暴君,也不是昏君,是一个没辙之君。”
次虫国王见到吴运一脸孩子气,似乎有些失望。不等他开口,吴运问,“大王把我叫来,不知是何事?”
次虫,“从扶柳来的商人说,你在那里做出几样新奇的东西,不但国内畅销,而且已经外销到国外。使得扶柳好多人的生活有了改变。另外,你还给当地人讲了许多新奇的道理,与诸子百家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寡人知道,当年太公与管仲都曾经是商人出身,但是,好像二人经商的手法都比不了你。所以,寡人想听听你说治国之道。”
原来,春秋战国时代的各派大师都有一个固定的成见,认为中山国是白人,不属于正统的中国人,所以,诸子百家的学者,没有一个来中山国的。国王听说自己境内有一位吴运,又讲学,又做生意,当然想向他讨教。
吴,“我听不明白,大王想问什么,能够说得具体一点吗?把问题说清楚,我才能做解答。古今治国知道各式各样,怎能用一种方法说清楚?”
次虫,“是咯,怪我没把话说清楚。你知道,中山国被赵国与燕国整个围住。两大之间难为小,有什么办法让国家延续下去呢?”
吴“这个看是怎么说了,凡事,有危,必有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次虫,“哦,先生真是豁达。难道你做生意时,也是这么豁达?”
吴“做生意和治国都是为了活命而已。”
次虫,“对,当今乱世,活命就很不容易。”
“大王就不必像我们升斗小民,为明天吃什么操心。”
“你在笑话我,我的命最危险,只要中山国被灭,第一个被杀就是我,全家都难保。所以才想听听你的看法。”
吴运想了想说,“保平安?那么,大王可知这个危险是从哪里来的?”
次虫,“自然就是我这个王位。”
吴运,“对!您这个王位,为您带来两方面的危险,第一来自国内,第二来自邻国。只有变法才能同时解决两方面的问题。把国内的事情办好,外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次虫,“什么是变法,就像李悝所为?”
吴,“大王若想得到相同的结果,就按李悝的办法,如果想超过他,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么,大王您就要付出的比魏文侯还要多。”
次虫,“说来听听。”
吴,“李悝虽然提出‘不劳者不得食’,但是贪官们也不是什么事不敢,他们也在劳动。而且,可是说他们的劳动,比普通人更加费脑筋。因此,仅有不劳者不得食的口号,就无法摧毁官场的贪腐,反腐反腐,越反越腐。所以还要寻找更深的根源。”
次虫此时感觉到,这个孩子不简单,“那么你说说什么是根源呢?”
吴运,“根源在于君主制度,只有改变它,才能改变一切。”
次虫,“改变君主制度?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也是天下所有的诸子百家中,第一个提出改革君主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