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可怕的病毒 [2020/01]
- 陈破空欠考虑 [2020/01]
- 策略与机遇 [2020/03]
- 乱世也要生存 [2019/11]
- 权本主义----手机 [2023/09]
-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2019/06]
- 习近平的选择 [2019/12]
- 范冰冰VS赵家人 [2018/10]
- 川普为何屡赞习近平? [2020/02]
- 中国芯 [2018/04]
- 介绍两位墙内学者 [2019/08]
- 张首晟的心结 [2018/12]
- 说绘画 [2020/10]
- 教育是这样腐败的 [2017/05]
- 谈谈郭文贵 [2017/05]
- 谈爱国 [2019/07]
- 还‘共产’吗? [2017/06]
- 换个角度看香港 [2019/08]
- 神秘的基尼系数 [2017/06]
- 公德与私德 [2018/07]
- 澳洲高校风云 [2017/08]
- 无法融入国际社会的中共 [2019/09]
- 统一的希望 [2018/05]
- 一个使美国矮小的政策 A Policy Making America Smaller [2019/03]
- 谈“母亲论” [2019/06]
- 世界新秩序 [2024/12]
- 核讹诈的杰作 [2022/02]
由于文革时的新闻封锁,所以直到它结束以后,吴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有不杀一个人就完成的土改。此前,他一直以为,土地改革一定会是你死我活的,因此必须死人。这个新的认识,使他开始认真地研究了历史。他发现,原来,两岸土改的目的,都是为了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而当时的中国原有的地主,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封建主义者。所谓的地主,他们手中的土地已经不是依靠掠夺和封赏得到的土地;是互相买卖得到的,也就是说已经基本上是资本主义方式经营的土地。两岸政策的差别是,大陆方面,开动宣传机器,把地主硬说成是古代,靠掠夺而获得土地的封建领主。然后使用古代封建主义手段,掠夺他们的土地,并把土地赐予了没有土地的农民。这就为两年后,再从农民手里掠夺土地埋下了伏笔。台湾方面则是,在地主原有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上,推了一把,将他们的土地,彻底变成资本,强迫他们进入资本主义。而大陆的做法是,拉了一把,把地主原来的资本主义萌芽,拉回到古代封建主义,美其名曰收归国有。就土地问题来说,所谓的主权大于人权是封建主义掠夺的借口,而人权大于主权,才是资本主义的进步诉求。后来,吴运读过中共党史,发现,从建党之初,就是这种极权路线,因此,每隔几年就要进行一次党内清洗,因为理不正,名不顺,必须打压正确言论,这个党才能生存。这使吴运更加相信,只有民主,能够救中国。一切的丑陋与罪恶,都是为了维护一个绝对不认错的独裁者。非要这样做,就是与正义作对。
封建主义经济,只能是计划经济。只有简单的劳动,才可以对这种劳动实施计划。只要劳动的形式有所改变,计划就赶不上变化。坚持简单的农耕经济,和坚持资本主义的多元经济,一直是孔丘与墨翟争论的一个重要话题。由于资本主义各种产品的出现,带动了各门科学的发展,到了后来,也带动了农业科技的进步。不肯采用资本主义,就只能是儒家的落后经济。对此,吴运当年在农村的时候,深有体会,他有好几次想为村里办厂,结果,都是由于关键的部位被上级领导管控,动不了手脚,最后只好放弃;除非不走正路子,搞潜规则。所以,没有私有财产的保证,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做不了。
到春秋战国时代,封建统治已经有了一千年的历史,计划经济使用了各种责任制,公社制,井田制等等。但是,无论怎样改变,它都是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最大的害处就是束缚了人的想象力。所以,各诸侯国的经济,以及思想的发展实际上是在萎缩。萎缩的后果,狼多肉少,就出现了恐怖主义,刺客文化。不明真相的人还在吹捧刺客的侠肝义胆。君主们对于刺客文化的青睐,实际上是不明白资本主义大潮的他们,即害怕丢掉手中的权势,又怕丢掉性命的懦弱表现。资本主义要的是人人生活富足,而当人们生活富足以后,人人都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侠肝义胆也就失去了价值。
《中山居》事件之后,吴运再一次在报上撰文提出了土地改革的问题。自然他的观点遭到司马憙等人的强烈反对,他也在灵寿日报上攻击吴运。司马憙在报上说,“自古以来,土地都是由有能力保护土地的人所拥有。土地上的纪律,其实就是国家团结的象征。一旦战争来临,领主就会组织自己土地上的人,起来反抗。如果土地不属于领主,那么,一旦出现了战争,人人只顾自己的小家,谁也不敢站起来反抗外敌。土地就会被别人拿去,变成别国的土地,我们的人民,将为别国的领主种地。吴运要求土地改革的观点,实际上背离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原则,说一套,做一套,表面民主,实际上是大财阀的专政,权力从原本代表人民的国王手中,转移到大财团的手中。”适应了君主体制的百姓中,有一大批司马憙的粉丝。他们在报上为司马憙加油。认为,应该把权力从议会中夺回,从新交到国王的手中,国王才代表人民。
吴运知道,司马憙已经因为宪法的实施,将他那“死罪三世无不赦”的免死金牌就作废了。因为君主立宪后,国王无权允许任何人的后代杀人不偿命;否则就是草菅人命。由此,司马憙心中对于宪法一直有抵触情绪。但是,事关中山国国运,吴运也没办法,必须针锋相对。如今只是在报纸上骂战,远比以后刀兵相见要好得多。
吴运辩解,“我不这样看,无恒产则无恒心。领主有决心抗击外敌,是因为他们有恒产,不抗击就丢失一切。但无论谁胜谁败,平民的生活,照样是食不果腹,生不如死。正是这种恐惧,才导致平民不恨敌人,却对贵族没有好感。如果平民和贵族一样,有了土地,他们还会这么想吗?”
前面说过,春秋战国时期的土地不能买卖,只能抢劫,谁抢到就是谁的。还有一种获得土地的办法就是君王的赐予‘功臣’。这两种方法的起因和结果,都是战争,为了这个简单的土地流转,大批的劳动力死在战场。而劳动力消失后,更没有人去种粮食。粮食少了,饥饿的人就更多了,恶性循环,君主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掠夺性战争。但是,必定春秋时代,距离原始的自然社会比较接近,韭菜还没有那样多,人们还懂得,爱国不能当饭吃。因此,很多人就开始质疑战争。打赢了,百姓得不到什么好处,只不过君王多拿到一片地。打败了,给其他的君王交税,反正自己得不到好处。但根据资本主义的原理,土地应该算是一种商品,可以自由买卖。所以,必须有一个‘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约定,经过全体人民约定后,就不能更改。即使靠掠夺得到土地,也不合法,只有依靠买卖得到的土地才合法。在这个问题上,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水火不容。其实,自从原始社会结束以后,人类社会就从来没有过公有制。只有两种私有制,一种是君主私有制(所谓,朕富有五湖四海),另一种是百姓私有制。到了二战前,希特勒发明了一种党魁私有制,也就是说,一切财产,党魁说了算。最多不过是与身边的副手商量一下。它实际上是在多数人暴政,失去法律约束的情况下,党魁将所有的财产掌控在手中。比希特勒更狡猾的人则使用文字游戏,硬把党魁私有制,说成是公有制。所谓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必须是在公民之间相互认可的基础上,才实现的,只要是没有公民投票表决才能改变现状的制度就不是民主制。民主制是一种人人都可以放心地,自由地生活的制度。有了它,人人都能放飞自我,开发想象力,从事创新活动,创造财富。相反,没有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只能说,君主与韭菜相互猜忌,谁也不敢想更多的事情,每天就是勾心斗角。不肯创造财富,只想着多分一点残羹剩汁。
司马憙,“没有了领主,就失去了等级,军队就无法听从指挥,就没法打仗。因此号令一致才是追求。只有这样,才能百战不殆。只要恢复过去的君主制,有我们伟大的君王做统帅,中山国就会无往而不胜。兵法有云,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意思是说平时能够经常教导人民听话的国家,他们的人民就容易驯服。平时不注意教导人民听话的国家,人民不容易驯服。平时习惯于接受教导的人民,成为士兵后,也容易接受将领的指挥。这就是封建主义,一切为了战争的做法,一切靠纪律解决问题。资本主义的政策是,一切为了生活,不要求听话,反而要求人人有自己的思想,崇尚创新,以新技术解决各种问题。
吴,“战争来临,当然需要纪律,但人是有理性的,他们会分辨什么是战争,什么是和平,不能永远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战争,没完没了的准备下去。就好像你不能每天都防备着水灾、旱灾、蝗灾而不种地一样。我们真正的生活,还是需要生产,不生产,到了战场上都没有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