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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来到孟轲的住所,寒暄过后,滕文公把许行介绍给孟轲后,便开口问,“滕国是一个弱小的国家,夹在齐、楚两大国中间。是应该依附齐国呢,还是依附楚国呢?寡人希望先生不吝赐教。”
孟子答道:“这个问题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回答的。如果主公定要我说,我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把护城河挖深,把城墙筑牢,与百姓一道来保卫它,百姓宁愿死,也不离去,这样,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滕文公又问,“许行曾经给我建议,认为,只有‘君民并耕,以及市贾不二。’才能凝聚民心,使得百姓愿意拼死保卫滕国。”
前面说过,滕文公根据许行的要求,划给他一块可以耕种的土地,经营效果甚好。把儒家弟子陈相和陈辛吸引过来,带着农具从宋国来到滕国,改换门庭拜许行为师,成为农家学派的忠实信徒。身为儒家弟子的孟轲对此很不爽,他对滕文公说:“‘君臣并耕’的说法,是学术倒退。从古至今,都是君王逐渐脱离生产,完善管理才是正道。哪里听说,君王放弃管理,与农夫做一样的事情?真正的治国之道,应该让知识分子在尧、舜、周公、孔子这样的领袖领导下,处理百姓的一切事物。“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也就是说,脑力劳动者统治人,体力劳动者被人统治;被统治者养活别人,统治者靠别人养活。
许行说,“按照孟先生的说法,只有管理者是‘劳心者’而种地的人是劳力者咯?”
孟轲,“难道不是这样吗?”
许行,“管理者能够将土地的亩产量增加一倍吗?”
孟轲一听,“亩产量?这个词我在中山日报上见过。你该不是从中山国留学回来的吧。别听吴运在那里胡说八道。什么亩产翻番,什么民主选举。孔子不是已经说过了嘛,那都是怪力乱神,不是真的。”
许行,“可是我在中山国亲眼看到了亩产翻番的情况。敢问孟先生见过中山国的农田吗?你只知道,管理者应该逐渐与生产者分工。但是你不明白,生产者的知识也是不断的积累,只有那些经验丰富的生产者,从事专门的研究,才能将生产的效率成倍的提高。亩产量提高一倍,相当于将军们打下另外一个滕国。而比起将军来说,这种知识分子是在不杀人,不流血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的,难道他们的工作不比将军们,以及管理者更加光荣、伟大吗?”
孟轲犹豫了一下才说,“都是劳心者。”
许行,“那到底你们那种劳心者该受治于我们呢,还是我们这种劳心者该受治于你们?”
孟轲,“谁做得对就听谁的。”
许行,“谁来评议高低?我们是由人民的选票来决定高低,你们是由谁来决定,是由天来决定,还是天子来决定?”
孟轲听完许行的说法以后,哑口无言,黯然离开了滕国。许行就将中山国如何利用一种新的知识,兵不血刃,战胜了赵国四十万大军的事情一一讲给了滕文公。最后,许行承认了自己过去的认识是有偏差的,他把“君民并耕”改为“分工不同”,把“市贾不二”改成“价格浮动,市场定夺。”。滕文公已经从中山日报上看到过不少这方面的内容,深受鼓舞。于是下定决心,抛弃儒家坚持的周礼,改学中山国的民主体制。保留公爵的称号,交出政权,选择资本主义的道路。此后,滕国走上了繁荣富强的道路。腾文公的行动,带动了。周边的薛国、滥国、鄫国、偪阳国和邾国纷纷改变体制,由于这几个国家分布在狐骀山的周围,因此,他们自发地组成了一个狐骀联盟。这一下,各国震惊,因为他们联合后的国力大增,百姓纷纷往这几个国家跑。吴运抓住这个机会,在报纸上,鼓励各国派使团到滕国参观农田。之后,他又发表文章,标题是《另一种劳心者》主要就是说,世界上除了当官需要懂得思考以外,还有其他的学问,可以影响政治。相反,如果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去学习儒家的经典,学习周礼,那么,整个社会将会出现内卷化,结果经济凋零,人民丧失信心。所以,真正的劳心者,是那些有着开拓思维的人。他们不想治谁,而是希望发现前人没有发现的,有益于社会的思想。为了这个目的,就先要打破儒家‘循而不作’的思维方式。吴运的看法,立刻得到了一大批学者的支持。
话虽如此,但是有些地方,许行依然不敢完全相信吴运的做法,比如,他还是不太了解什么是‘需求拉动经济’。当年,他带领门徒来到滕国的时候,不求高官厚禄,仅希望得到一片土地,一间房屋,定居下来,从事耕种。而这一次回到滕国后,他和弟子们还是住在那片土地,不过,为了各人能够组织家庭,他们接纳了吴运的建议,每人建造了一所宅院,目的是增加消费,推动社会进步。不过,这些人已经习惯了低消费,因此,生活虽然有所好转,但依然过得非常简朴,不肯多花钱。
自从滕国与周边几个国家发起狐骀联盟以后,齐国的国君坐不住了。他邀请周围几个国家的国君到夹谷会盟,主要商讨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民主浪潮,但是他不敢把话挑明,因为,他不明白什么是民主制度。可巧鲁国国君也有此意,他本来认为滕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滕国这一闹腾,几个小国的国力眼看着超过鲁国。为此,他曾经做过努力,想要狐骀联盟,还特意请来连横大师张仪帮助想办法。张仪了解了情况以后说,这事不好办:因为这些都是民主国家,政策一定下来,没人能改动,也没人敢改动。任何人单独改动等于犯众怒。不像封建国家那样,使用潜规则就能让当权者改变想法。只有等到这些国家内部,再次出现独裁的苗头,才有机可乘。鲁王听到这个解释后,垂头丧气。正在无计可施,接到齐国的信函,自然,与齐国国君一拍即合,立刻接受了这个提案。二人共同邀请周围各国。邀请的名单中也包括了中山国国王次虫,以及狐骀联盟的成员。
话说中山国接到邀请函以后,立刻回了一封信。大意是:中山国实行君主立宪制度,国君仅仅是国家的象征,没有权力在公共场合发表政治言论。因此,即便是国君次虫出席会盟,依然不会有任何意义。中山国的政权目前在首相萧榕的手里,司法权在大法官手中,而立法权在国会。萧榕虽然不能代表中山国的一切,但他是能够在外交上起到最大作用的人。如果会盟希望中山国能够有所作为,应该邀请首相参加才符合中山国的宪法,也可以邀请国王与首相共同与会,以弥合周礼与宪法之间的差异。齐王和鲁王立刻同意了中山国的要求,改为邀请中山王与首相共同参加夹谷之盟。狐骀联盟的各国诸侯国,也学着中山国的榜样,由首相与国王一同参加。最后,大家一看,干脆邀请所有的国王和相国。
这边,中山国首相萧榕多了一个心眼,请吴运随行。因为吴运总能变出什么花样儿来,保证大家的安全。
鲁国方面是鲁王与孔丘一同参加会盟。孔丘认为,各国之间早已礼崩乐坏,没有周礼的束缚,毫无信用可言,因此,带了大量的军队护驾;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鲁国国君同意了孔丘的做法。
这夹谷是位于泰山以东的一处狭长的山谷,谷深林密,四周层峦叠嶂,苍松翠柏,遮天蔽日。齐国是东道国,负责筹备会议的人名叫犁弥,他在布置会场的时候,很用了一番心思,以示庄重和诚意。
会盟那天,按照周礼,几位国君很顺利的完成了程序,并各自坐到自己的席位上。接下来犁弥说道:“各国国君相会乃是幸事,不可无乐。今我国带来一班乐工。特来献乐给诸位国君助兴。”
犁弥向着坛下一挥手,几位琴师调拨琴弦,一个个悠扬的调子音符先飘了过来,四位女乐簇拥着几位美女上场边歌边舞。正当舞蹈进入高潮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众人皆惊。只见孔丘将面前案几推倒,美酒佳肴、杯爵碟碗,统统翻到地上。孔丘高声叫道,“此乃靡靡之音,且舞者乃蛮夷之人,有辱各位君王的耳朵。申句须,乐颀二将何在?”
这两位将军的人马就是孔丘事先布置下的伏兵。二人随即高呼,“下官在此!”
孔子说:“今诸位国君来此举行会盟,何等隆重?不想乐工舞者行此污秽之事,真是欺人太甚,丘请代齐行事,腰斩带头乐工,其余舞者,一律斩首以正礼法!”
这腰斩是古代的极刑,其残忍程度不亚于五马分尸,因为一刀砍下后,人还没有死,要在地上征战半天才失去知觉,痛苦万分。
吴运站起身来,高声叫喊,“慢来!孔丘,你先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靡靡之音,什么是黄钟大吕,为什么蛮夷不能献舞,然后再杀人不迟。说不清楚,随便杀人,那叫草菅人命。”
孔丘看了他一眼,“说话的是何人?”
“中山书院院长吴运。”
孔丘上次和吴运在报上交过手,知道吴运的厉害,不免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真有两下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雅乐乃是上古之声,常人闻之,能够提高精神境界。圣人闻之,能够化及百姓。而靡靡之音乃是下九流的声音,常人闻之,自甘堕落。”
吴运,“你能举个例子说明,哪朝那代,有谁听了雅乐之后,羽化成仙了?或者哪位圣人,听了雅乐,惠及黎民了?”
孔丘,“好,我先给你讲一讲‘韶乐’。舜帝南巡,准备將中原文化傳入苗地。他跨黃河,乘木舟竹筏,率众顺水进入长江,泛洞庭,溯湘水,至湘中,弃舟登岸,徒步西行数十里,见一派峻岭崇山,登至最高峰,忽闻鼓角齐鸣,苗民手执弓矛刀戈,的將他们围困三天三夜之久,吶喊之声此起彼伏,形势危殆,舜帝沒有动武,他以過人的胆识和非凡气魄震慑土著。舜帝命人,在所立山头奏起‘韶乐’三天三夜,凤凰来仪,百鸟和鸣,走兽奔腾。凶神恶煞一般的苗民在和美的乐声中一个个丟弓弃矛,伴着节奏,跳起舞來,舜帝也加入到乐舞之中,一场恶战,由此化为和平的舞会,没有神助,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