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54)想法幼稚

作者:苏诚忠  于 2021-7-24 08:37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

吴运,“这就是为什么周朝越来越内卷的原因。儒家想以仁义的说教,让人就范,法家想以功利控制人。就是不肯让别人自然的活着,没有自然人,就没有新思想。没有新思想,社会就内卷,内卷的结果就是经济凋零,互相内斗。‘内卷’使人们看不到出路,就只能认权力,所以才出现舆论被权力操控的现象。如果人人都有了自己的发展方向,权力就很难操控舆论。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选举就无法被愚弄。如果,君王是真正选出来的,大家就知道国家是自己的。大家懂得了,贿赂任何人都是对自己的伤害,那么,选票就不会被蓝、金、黄左右。韩先生说的这种,百姓心口不一的选举,只有在极权体制下发生,因为,选举不是百姓的自由意志,而他们也害怕秋后算账。”
韩非,“王良、造父是两位天下驭车能手,如果让王良掌握马勒的左边,使造父掌握马勒的右边,那么,马连十里也走不上,这是由于两人共同驾驭、相互干扰的缘故。多党竞争,就好像两个马夫御马,怎能治理好国家?”
吴运,“韩先生还是在一党专政体制下生活得太久,不理解多党竞争的真谛。一党独裁不需要对百姓负责,各个挂名的党派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但是民主体制下,你不为百姓着想,百姓就不选你。所以,最后,两党都不敢脱离百姓太远。而且,最后胜出的党说了算,怎么会被别人干扰?”
韩非,“我见到的各国,只有在对外战争的时候,才会团结一致,平常都是各有各的盘算。”
吴运,“韩非先生的想法类似商鞅,有些简单化。为什么这样说呢?韩先生的《八奸》中谈了八种君王要注意的事项,《亡征》中写了48种国家的灭亡可能。《安危》种提到:使国家安定的方法有七种,使国家危乱的途径有六种。用简单的方法汇总了古代已经发生过的东西。这和孔丘的修齐治平是同样的作用。只不过,孔丘的做法是从自身修养做起,太慢,慢到什么程度呢?孔丘自己一直修炼,到了现在还不能‘从心所欲,不逾矩。’那要到什么时候才适合从政呢?韩非要求快,直接要求君王看完了他的著作后,立刻变成完人。君王做不到,责任就是君王的,与韩非无关;这是推卸责任。其实,这些条条框框根本起不到作用。齐桓公说:‘寡人好色。’管仲回答:‘无碍。’这个好色是八奸之首。可后来齐国不是照样称霸?韩非先生只想到,各国的两党,只有在对外战争时,才能团结一致。可否想到,正是这个原因,各国不愿意发动战争,给对方当靶子。”
韩非说,“作为明君,至少要使天下不得看到我,却能被我看到,不得听到我,却能被我听到。所以,即使身处深宫之中,也能明察四海之内,而天下臣民不能蒙蔽我。可是你们的议会道路,恰恰相反,一切都暴露给了民众,一切都是透明的。这不是让臣民们可以欺骗你们,你们却无法控制百姓?权力应该集中才能有效。权力分散则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吴运,“你要君主时刻按照《八奸》去做,床上和老婆说话要提心吊胆,对亲戚朋友都隔着一层窗帘,累不累,活一辈子为什么呀,就为了达到这些要求?常年孤独,会得孤独症,缩短寿命,你知不知道?你让君王深处宫中,却明察四海。这怎么可能?你要用特务、警察治国,难道特务、警察就可靠吗?就连你亲眼目睹的事情,都能造假,特务、警察就不会骗你吗?”
吴运看到他不再说什么了,就换了一个话题,“刚才,韩非先生引用的,姜太公杀隐士的典故,从此可以看出,韩先生是支持这种做法的。但我并不这样认为。”
荀况,“居不隐者思不远,身不佚者志不广。(意思是:是处境不窘迫的人思考的就不远,自己没奔逃过的人志向就不广大。)我也不同意韩非的见解,我认为隐士中能够出现新思想;与常人不同的思想。”
韩非,“就算你们说得有些道理,但隐者中,并非各个都能知道创新,他们之中大部分人,躺平,就是躺平了。那么,怎样做才对社会最有利?”
吴运,“自然不会各个都有大成就,但是,只要有一个有大成就,那就能带动千百万人有了新的方向(不内卷)。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防止内卷。要想防止它,首先把人当作人来看待。”
韩非,“吴先生最开始的话题是防止内卷。又说隐士能防止内卷。那么。民主政治就是依靠隐者防止内卷的吗?”
吴运,“除了隐者,百姓也能有新思想。当百姓真正当了主人以后,他们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做到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找出别人没有想到的新思路。在有利于别人的条件下,获得财富。这就是创新,是防止内卷的唯一方法。实验科学的巨大成就是由各种不同类型的人完成的。他们有的兢兢业业,有的坚持不渝,有的富有直观洞察力,有的善于创造,有的精力充沛,有的老成持重,有的机智灵巧,有的细致周密,也有的人具有灵巧的双手,有些人喜欢只使用简单的设备,而另一些人则发明或制作了许多极为精细的、大型的或者复杂的仪器。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仅有的共同点是:他们是诚实的,真正作了他们记录上写的那些观测;他们发表自己的工作结果使得其他人有可能重复这些实验或观测。也就是说,无论你做什么工作,只要你是一个真诚的人,就有可能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现象。”
韩非,“能说点具体的吗?”
吴运,“韩先生讲过一个故事,‘鲁国有个人自己善于编草鞋,妻子善于织生绢。他想迁到越国去,有人告诉他说;‘你一定会穷的’。鲁人说:‘为什么?’这个人说:‘草鞋是穿在脚上的,但越国人赤脚走路;生绢做帽,是戴在头上的,但越国人披发,不用戴帽。带着你的长处前往用不着它们的国家去活动,想要不穷,怎么可能呢?’对吗?”
韩非点了点头。
吴运,“如果有了新思想,就不会这样,这位鲁人做个广告,告诉大家,只要大家加入自己的工厂,就能获得工资。有了钱,就能买到机器制作的鞋,和布料。不必赤脚,也不必光头。也就是说,要想致富,首先改变过去那种听天由命的思想。”
韩非脸上出现了吃惊的神情。
吴运,“韩先生说过,‘天下有三种定数:一是智者也有办不成的事情,二是力士也有举不起的物件,三是勇士也有战不胜的对手。’不过,只要懂得科学的思维,懂得创新,那么,你说的这三样都会部分或者全部被解决。”
这话更让韩非迷茫。
吴运,“韩先生说,‘不顺天时,即使十个尧也不能让庄稼在冬天里结出一个穗子’。韩先生大概没有见过中山书院的玻璃暖房;以后刕娜娜会带大家到那里参观。只要弄懂了科学,有创新精神,不必尧,普通人都能在冬天种植任何农作物。”
韩非已经处于守势了,他换了一个话题,“君主加大监控力度,就能保证百官的清廉。如果是民主制度,那么,谁也不敢对贪官下重手,害怕以后被报复。”
吴运说,“加大对百姓的监管力度就没有腐败了?这是不可能的,不但现在不可能,就是将来,君王的爪牙有能力监控录像,照样会欺骗君王的眼睛。因为,记录哪段话,不记录哪段,是爪牙的权力。他想让君王知道的君王就知道,他不想让君王知道的,君王就不知道。怎能明察秋毫。那不是自欺欺人吗?相反,民主体制下无需监视人民,反倒是各级官员受人民的监督。所有的工作都是透明的,规则也是透明的。按照规则办事,谁也不必害怕,因为,换了人也还是这个规则。谁能报复得了?”
韩非又换了一个话题,“羁旅侨士,重帑在外,上间谋计,下与民事者,可亡也。”意思是说,外来的侨居游士,把大量钱财存放在国外,却上能参与国家机密,下能干预民众事务的,这种会亡国的事情,难道不需要监督吗?
吴运,“这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对他们的监督,也对他们有利,使得人们不会猜疑他们。因此,由国会批准,政府执行。”
韩非,“你说的这些道理我能懂。”他犹豫了一下,“不知治者,必曰:‘无变古,毋易常。’变与不变,圣人不听,正治而已。”意思是说,‘不懂治理国家的人,一定会说:“不要变改古法,不要更改常规。”变与不变,圣人不管,只管正确地治理。韩非又停顿了一下,“但是,如今天下诸侯,以及天子都习惯了君主制,用什么方法说服他们呢,他们会接受吗?”
吴运,“至于怎样说服君王,这是个好题目。我记得韩先生曾说过,“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以衰美之妇人事好色之丈夫,则身见疏贱,而子疑不为后,此后妃夫人之所以冀其君之死者也。唯母为后而子为主,则令无不行,禁无不止,男女之乐不减于先君,而擅万乘不疑,此鸩毒扼昧之所以用也。故《桃左春秋》曰:“人主这疾死者不能处半。”,人主弗知,则乱多资。故曰:利君死者众,则人主危。”(意思是说:男子五十岁而好色之心不减弱,妇女二十岁美貌就衰减了。色衰的妇女侍奉好色的男子,就有自卑感,就怀疑儿子不能成为继承人,这正是后妃夫人盼望君主早死的原因。只有当母亲做了太后而儿子做了君主以后,就可令无不行,禁无不止,男女乐事也不比先君在时少,而独掌国家大权无疑,这正是用毒酒、用绳索杀人事件产生的原因。所以《桃左春秋》上说:“君主因病而死的不到半数。”君主不懂得这个道理,奸臣作乱就有了更多的凭借。所以说,认为君主死亡对自己有利的人多,君主就危险。)而民主制,实际上是用人人平等的方法,解除了君王的这些危险,聪明的君主应该会接受。明白人知道,寿命比权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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