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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恕我直言,吴运先生有些过分,太不尊重圣王了;鸡蛋里面挑骨头。”
吴运,“孔先生这样说,并不奇怪,因为在儒家学说中,毛病太多,自然无法客观看问题。”
孔丘,“吾道一以贯之,怎么会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你说哪里有毛病。”
吴运,“大禹算是圣人吗?”
孔丘,“当然。”
吴运,“圣人为何不孝?”
孔丘,“此话怎讲?”
吴运,“大禹治水,是因为他爹鯀没有治水成功,被舜所杀。仔细分析一下,鲧并没有做错什么。当初提名鲧治水的是众多酋长,并非鲧自告奋勇要去的。后来禹即位后,为什么不为自己的父亲平反昭雪?”
孔丘,“你凭什么说鲧没有做错事?”
吴运,“鲧从经办治水,到他被杀有九年的时间。这九年怎么可能年年发大水?”
孔丘,“那么你说是怎样?”
吴运,“最合理的解释是:第一年发生洪水。雨停下来以后,他做了一些平整土地的工作,所谓的‘息壤’。等到九年以后,又出现了一次洪水,把息土再次冲垮。”
孔丘,“还是他没有解决洪水的问题。”
吴运,“就因为这个杀人,说得过去吗?”
孔丘,“反正是有罪。”
吴运,“即使有罪,也罪不当诛,而且,我问题的关键不是舜杀鲧,而是禹不孝。按照孔先生的说法,‘父子相隐,直在其中’,可是大禹一没有掩盖父亲的错误,二没有为父亲平反,这算是孝顺吗?”
孔丘想不出来怎么回答,只能反问,“那么你说是怎么回事?”
吴运,“儒家所描绘的舜传位给禹的故事,本身就是假的。是为了宣传禅让而编造出来的。”
孔丘,“怎见得?”
吴运,“我认为,当年的洪水并没有说的那么可怕。只不过是为了宣传才这样说。因为,再大的水,两个月也会退去。当年的禅让,也不是事实。真实的情况是,当年的天子需要诸侯的同意才能坐稳王位,父死子继的观念还没被完全接受。鲧与舜有矛盾,舜借口他没有治理好水患,杀了他。做了亏心事的舜,为了平息各部酋长的怒火,不得不把治水的任务交给鲧的儿子禹。由于治水需要调动大量民工,因此,禹有了集合队伍的权力。他利用这个权力,先是放逐舜到南方,后又将他杀害在途中。根本就么有什么禅让的事情。所以《竹书纪年》上说,舜囚尧,禹杀舜才是合情合理的。”
一番话让各位学者目瞪口呆。
吴运,“但是,儒家的说法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大家有目共睹,凡是要强的诸侯,都有禅让的心愿。这种想法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相信了儒家的说法?所以说,儒家版的尧、舜、禹禅让,应该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但是,谎言,必定的是谎言,它无法形成实实在在的制度。”
孔丘,“你有什么根据说上古的大洪水在两个月之内退去?”
吴运,“这里要弄明白,天上的雨是哪里来的?”
当然,谁也说不明白。吴运将水蒸气上面加一块木板,形成蒸馏水的道理给大家讲雨的形成。形成雨以后又如何流到海里,再次被蒸发的原理告诉大家,水的循环其实很简单,但是受重力影响水总是向下流,因此,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的。这个解释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心。
荀况,“争这个没有意义,毕竟那些都是传说,我们还是好好研究周礼吧。”
吴运,“周礼如果不能约束天子,天子就成了法外之人,那么约束百姓就是骗人,不把话说清楚,不能形成法律,那么,得到的一定是阴奉阳违。这就是为什么,受到周礼约束的我朝,如今诸侯之间的杀戮,远远超过了以往两个朝代的原因?因为,因为,周礼将一切都不合法的规则,硬说成是合法的。”
荀况,“相互杀戮,那是因为人们逐渐不相信周礼,不能严格执行周礼。”
吴运,“一种规矩能够让人遵守,一定有很多的利益相关的东西,理智让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执行。就好像我们谈到的,隐士分粥的故事。而周礼,把没有合法性的道理,模模糊糊的要求百姓无原则的奉献,老老实实当韭菜。不让人们深究,其实它只代表天子的利益,没有百姓什么好处,怎么能够运作?鲁国对周礼尊崇,但鲁国却民不聊生。相反,不推崇周礼的齐国,却国力强大。这是怎么回事?”
荀况,“可是,齐国的国君已经不姓姜,已经不是太公的后代了。”
吴运,“这不就是在问,是百姓的福祉重要,还是姜姓寡头盘踞高位重要?”
荀况,“统治的好,百姓自然就好。”
吴运,“那统治得不好呢?”
荀况不说话了。
吴运继续说,“如果统治得不好,就应该更换统治集团。否则就成了天命维旧。就成了,苟日旧,日日旧,又日旧;一天不如一天。在社会的变化上,只能是两种:一种是时时维新,越来越新,另一种天天守旧,一天比一天旧。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固定的点上。所以,我认为,必须学会了古人的思想方法,而不是古人的行为,礼仪,声音等等。”
荀况,“你反对学习古人创建的礼仪,行为方法,和音乐等等,那么你给大家谈一谈,怎样才算学习古人的思维方法?”
吴运,“人们很容易看到社会上的各种腐败现象,但很难发现社会的内卷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从当年周公与太公的辩论中,我们能够看到,周公根本没有察觉到内卷的问题的可怕,而太公有所察觉,却没有找到根本的解决方法。”
有人提问,“难道太公的做法也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吗?”
吴运,“太公懂得用商业来抵御内卷化,但是,刚才韩非不是说过吗。太公把隐士杀掉。这说明,他不理解隐士对社会的贡献。”
荀况,“隐士能对社会有什么贡献?”
吴运,“当今一切的器物,原则上,都是是来自隐士的思想,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可能庸庸碌碌,什么都不干的过了一辈子,但是,他们却是最悠闲,最喜欢思考的一群人,正是他们中间产生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思想,使得我们中山国免于内卷化。”
荀况不再说什么了,吴运继续说,“周公与太公的误区在于,商朝的时候,这个问题不是特别明显,而我朝,由于周礼的出现,形式主义越来越严重,这个问题已经非常尖锐了。”
荀况没好气地说,“就是因为周礼吗?”
吴运,“对就是因为过分的强调这种表面的东西。这些表面东西在学术上,被叫做意识形态,也就是用于表现各种思想、内容的那些形式。过分强调意识形态,就导致没人深刻理解它们的实质。而实质才是最重要的。”
荀况,“那你解释一下,什么是实质?”
吴运继续,“刚才我不是说过吗,古代君王之所以被称作圣君,是因为他们做过对于人类有贡献的事情。防止了内卷的出现,下面,我用燧人氏发明钻木取火的例子来讨论一下。虽然没有记载,但是,谁都能够想象出来,第一个发现钻木可以取火的人,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发现的它?弄明白这个问题,就等于理解了古人开发新思想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