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68)吴起的转变

作者:苏诚忠  于 2021-8-21 08:05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

儇橘,“那你怎么一个一个的换,都挑漂亮的?”
吴运,“咱们内在美太多了,她们内在美太少,大家均匀一下。”
儇橘,“就臭美吧,你。”
赛场上,各国奖牌数量在不断的变化。秦国的运动员虽然比其他国家勇猛,训练也刻苦,但是,他们平日训练的都是杀人的技巧,所以,犯规动作特别多。到了运动场上,屡屡挨罚,功夫比别人下得多,可奖牌数量不如人,一个个气得要命。
吴、越、楚三国在游泳,划船等水上运动中,获得的奖牌最多。
最引人注目的是射箭比赛,养由基代表中山国参赛,一连拿下三面金牌。之后,又增加了一个项目,步枪射击比赛。原来,自从上次化工厂爆炸以后,吴运利用当时大家的恐惧心理,制定了一系列安全规程,又设立了各方面执行与监督机构以后,他才放心让化学系研制黄色炸药。当然,水到渠成,很快就有了批量生产的炸药。在冶金系与机械系的通力合作下,枪支和子弹都不是大问题。养由基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这一次,名为增加新的比赛项目,实际上就是在各国王公贵族面前展示中山国的实力。尤其是,他在八百步以外,用狙击枪打灭五个灯头,让与会的嘉宾倒吸一口冷气。
几个月后,吴运接到消息,南赵国发生动乱。吴运立刻建议首相萧榕派人解决这问题。因为,南赵国与中山国紧邻,它若出现问题,难免将来影响到中山国。萧榕两任八年快要到期了,他惦记着卸任后,到中山书院政治系当教授,自然什么都听吴运的。国会也很快就批准了这个方案。
接下来的任务是人选问题。萧榕选择了乐毅。因为,乐毅刚刚在北赵国帮助建立了一个总统制的国家,有经验。吴运又推荐了一个人,吴起,作为副手帮助他一起完成任务。因为,建立一个新政权,好多事情由两个人商量,更加稳妥。
原来,中山论坛后,吴起留了下来。他出生在卫国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可从小不喜欢经商,只对政治感兴趣;这是因为,儒家文化把人分成士农工商四种,商是最低一等的关系。为了当官,吴起曾经到处奔走寻找门路,花了不少钱,弄得倾家荡产,不但没得到一官半职,还遭到乡人的讥笑、诽谤。吴起为此气愤不过,杀了诽谤他的三十多个人。在临逃走时,他对母亲发誓说:“不当卿相,决不回卫国。”为了当官,吴起先去了孔门弟子曾参的儿子曾申门下学习儒术。  
母亲去世后,吴起没有按照儒家忠孝的信条回家奔丧守孝。曾申认为他不孝,不配作儒家的弟子,跟吴起断绝了师生关系。此后,吴起弃儒学兵。但是,经过几年的奔波,还是没能得到预期的位置。不过,他学习兵法后,自己总结出一套兵贵神速,兵不在多在于精的理论,但是,当看到中山书院制造的各种武器后,他开始犹豫了。他的兵再神速也比不上子弹的速度,比不上飞机的速度。那天傍晚,来到吴运家中,希望向吴运请教前途问题。他把自己的境遇告诉了吴运。并且介绍了自己正在编写的《吴子兵法》。这部著作提出以治为胜,赏罚严明,主张在军队实行“进有重赏,退有重刑”,做到“令行禁止,严不可犯”。提出“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主张通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使士卒掌握各种作战本领,提高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强调“简募良材”,根据士卒体力、技能等条件的不同,合理分工和编组,实现军队的优化组合。要求统军将领“总文武”、“兼刚柔”,具有理、备、果、戒、约的“五慎”条件,掌握气机、地机、事机、力机四个关键的因素。他希望听听吴运的意见。
吴运,“首先,你能吧这么多的用兵心得变成文字,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工作。诸侯的军队,的确存在这些弱点,需要整顿,否则没办法用于战争。但是,对你自己而言,不要把卿相看作是人生的最高目的。那其实是高级奴才,放着好好的老板不当,当奴才,这难道就是你的志愿?走自己的路,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你家本来是一个巨贾,以商品交换的手段为生,多好。学习兵法是靠杀人的手段吃饭,这种刀头舔血的饭,不好吃吧?即使你想要研究,也该来中山国,先弄明白这那先进武器的使用方法,因为它们已经改变了很多战争的规律。”
吴起,“我已经为了当卿相,倾家荡产。忍受乡里的耻笑,还有回头路吗?”
吴运,“当然有,不但能做得比卿相更加出色,还要改变时下的舆论误导。要让商人的地位,与政治家、军事家的地位平等。曾申说你不孝就不孝了吗?你应该反过来教育他,大同社会的孝道,是兼爱的孝,不是小康社会那种一家一户,只为私利的孝。”
这些话使吴起的想法开始转变。
吴运说,“我们的价值就在于,我们的努力能够改变历史的发展,使它向着和平方向发展。只有资本本主义的竞争不会流血。只有资本主义能做到这一点。在这种大势下面,你应该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活出自我,活出尊严。”
吴起,“吴先生认为我该怎样做,才能活出自我?”
吴运,“你的想法,其实就是想要成名,不为发财,就希望死后有人想着你,对吧?如果换一种思维,这其实并不难。带领别人顺应潮流就是你对人类做出的最大贡献。所以,时刻分析自己头脑中有哪些东西还被旧习惯束缚,如何帮助自己和别人摆脱这些束缚就需要你自己的努力。别再求这个门,那个门了。”
吴起已经多次被各种世俗的观点所愚弄。这一次,吴运告诉他,培养独立的人格,建立自己的思维体系,绝不人云亦云随大流。再也不要糊里糊涂的为别人的口水活着,使他很有启发。
吴运的一番话,能够说动吴起,还有一个原因。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就像如今各种行业的求职者,到各国寻找工作,而各国的国王,类似于当今的老板。求职者在求职前,各个都想出一种治国良方,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也正是这个原因,凡是教人如何当官的学者,都有徒弟来交学费,因此,收入好。为了当官,这些人经常干出一些,现代社会认为不义或无耻的事情。其实,那只能怪当时人思想呆滞,导致就业机会内卷化,所造成的结果。比如,眼下,吴起正准备去鲁国找工作,但是,鲁国的大臣们议论,他的妻子是齐国宗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委以重任。吴起一直在思考,当初本打算利用老婆的这层关系,在齐国谋得一官半职,但却在齐国无功而返。现在,这层关系,竟然成了在鲁国求职的累赘。他为这件事,非常苦恼,是否应该杀掉妻子,以换取高官,人生能有几回搏?兑现当初与母亲发的誓言‘不当卿相,决不回卫。’还是与妻子白头到老,默默无闻?后者虽然安逸,但今后就真的无颜见闾里乡人。经过反复思考后,他下决心舍弃老婆;为了扬名天下,谁不是置生死于不顾,何况是老婆,有什么舍不得?可是第二天就犹豫起来,真把老婆杀了,以后哪里还会有人敢嫁给自己?何况,鲁国是个注重礼仪的国家,无故杀妻,将会引起鲁国国王的蔑视。当年,乐羊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中山国王煮了,装作不在乎还把汤喝了,自以为是为赵国尽忠,没想到,得到了官位,却也让赵王从此对他不放心,认为他做事没有底线,连儿子的生死都不管,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这一次,自己亲手杀妻比别人漠视儿子更加恶毒,违反人伦。哎呀,当官怎么就这么难?正当他狐疑不定的时候,他看到中山日报上,一篇吴运与赵雍阵前口角的文章中,吴运说过的话:做爱总比做战好。这使吴起感到吃惊:世界上还有这种道德观念?所以他报名参加了中山论坛,想进一步了解吴运的思法。
来到中山国后,他看到卞和,一个没什么文化,就知道玩石头的,变成了地质系主任。毛嫱,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成了美术系主任。赚的钱,比鲁国相国的工资还高出许多,而且一步进入了‘士’的行列。最让他不服气的就是,被骂做盗跖的柳展雄,也发了大财。更有丐帮头子墨翟,不但发财,还成为了一代学术大师。这让吴起心里打消了杀妻的念头,改投吴运,看看结果。
在吴运的辩论中,他感触最深的就是不流血而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他已经对不起家人,对不起老母了。这一次再对不起老婆,今后还怎么作人哪?想到这些,更加坚定了吴起的决心。干脆把老婆接来中山国。吴运知道此事后,在接待吴起的家眷时,特意给他老婆做脸。在中山饭店为吴起的夫人接风洗尘。吴起看到后心中暗想,幸亏没有杀妻,自己还不傻。
那段时间,乐毅在北赵国主持民主制改造的工作。每次回到灵寿,就到吴运家与吴起三个人讨论民主制度的问题。
乐毅,“为什么民主制度,一定要有成文法做铺垫?”
吴运,“成文法是一种行为准则,基本思路就是让人学会换位思考。比如,这件事情你对别人做了,受罚。别人对你做了,也受相同的惩罚。没有这种成文法的民主制度,很容易出现一种称为多数人暴政的情况,就是大家都认为你不对,你该死,于是,就把你处死了。这样对吗?”
吴起,“不是民主吗,多数人认为对的,就是对的?”
吴运,“不是这样的,多数人认为对的,有时也是错的。比如,他们都被某种情绪或者某种意识形态所支配的情况下,做出的判决就是错误的。”
乐毅,“那么,怎样判断对错?”
吴运,“这就需要多数人有头脑,懂得法律,法律实际上是人们吃过亏以后,逐渐总结出来的条文,一边执行,一边改良,不断的完善。防止多数人暴政的方法,第一是要查看相应的条文。然后还要根据对等原则,看看,当你犯了同样事情时,是否愿意接受同样的惩罚,最后,还要有言论自由,就是让罪犯本人充分表达自己的看法。最好是自愿伏法。”
吴起,“这样看来,法律有点类似周礼的作用。”
吴运,“法律和周礼的区别有两点,第一,周礼有等级之分,法律没有。第二,周礼使用的是一种叫做‘辩证法’的手段,得到一种特殊的效果,凡是君王说的话,怎么说都有理,凡是百姓说的话怎么说都没理。这和没有法律有什么区别吗?”
乐毅,“也许区别就是一个简单一些,一个复杂一些;本质都一样。”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三个人的看法越来越接近。所以,吴运推荐吴起跟随乐毅去南赵国具体测试一下这些想法。
前面我们说过,赵国的北部被中山国占领后,赵王被放回南赵国。他回去后,感觉时代变化太快,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因此产生了禅让王位给儿子的想法。这个想法差点给他惹来杀身之祸。原来,赵王的第一任妻子是韩国宗室,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赵章。出生后,不久被立为世子,赵章的母亲被立为王后。但不久,赵雍在夜间,梦见一位少女鼓琴而歌: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曾无我嬴。赵雍对这个梦中情人,十分留恋。在一次酒宴的时候就把这个梦向大家说了,还具体地描绘了少女的形象。大臣吴广听到这话后,觉得赵雍说的少女太象自己的女儿孟姚了。于是就把孟姚献给了赵王。赵王非常宠爱孟姚,赵人称之为吴娃。没过几年,她就为赵王生下了公子何。像所有的宫斗剧一样,宠妃一定要和王后争风吃醋。斗争的结果是,赵雍废掉了韩国公主的后位,立吴娃为后,而赵章的世子也被废掉,改立赵何为世子。
废长立幼说的轻巧,其实,困难重重。当时的新世子赵何只有10岁,而前世子赵章已经27岁。这便出现一个大问题。赵章多年来为了即位做准备,在朝中积聚自己的人脉。这些人与他拉拢的目的也是为了日后能够加官进爵。如今,世子换人了,这些人的想法就都落空了。没过几年,吴娃死了。赵雍又感觉自己对不起赵章。这就形成了,朝中大臣无所适从的局面。一派大臣替赵章说好话,另一派大臣为赵何抬轿子。这就为动乱埋下了伏笔。也凸显了领导一元化的弊病;不能随便废长立幼。君王家的事情就是国家的事情,岂能由着性子胡来?当初废掉前王后和世子的时候,以肥义为首的一群朝臣公子成,李兑等曾坚决反对。因为,他们与储君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如果世子没有任何过错便被换掉,大家多年的深耕就化为泡影。这就等于让所有的人都变成食言而肥的小人,违背了忠臣不事二主的原则。这才是小康国家最大的弊病;所有的臣子,必须随时改变自己的‘忠心’,随时扼杀自己的人格。《易经》上还为这种随时改变信仰的做法,设计了一个特殊的爻辞:恒其德、贞,妇人吉,夫子凶。意思就是说,男人必须随时准备改变信仰。因为,坚持信仰不变,只对妇女有益,对男人来说,没好处。可吊诡的是:《中庸》指出:“唯天下至诚,故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下之化育。能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一个信仰多变的人,如何做到至诚?但是儒家就是能用一套模糊的说法,和稀泥,表面上糊弄过去了,一遇到实际情况,满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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