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周找饭辙(2)温饱问题

作者:苏诚忠  于 2022-1-13 05:29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原创文学

“对,他搜刮民财还不让人说话,雇佣了好多神汉,给他当特务,到处探听消息,告密。谁敢说话就惩罚谁。”
平牟,“是啊,这就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一个少年人站了起来,“经常偷听别人说话,耳朵真的能变长吗?”
平牟,“能变长,不信你就试一试。偷听别人说话,耳朵就会变长,如果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恨别人,恨这个,恨那个,牙就会变长。要是经常说瞎话,鼻子就变长。”
少年,“你骗人。”
大家一阵哄笑,接着七嘴八舌的评论起来。还有人给他投钱。
平牟,“谢谢大家的捧场,今天来得匆忙,明天我给大家准备了更好的故事。谢谢打赏。”
平牟仔细的观察了听众的表情之后,发现,在说杀寺人的时候,大家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杀人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与自己无关。这让他感到畏惧,“真是一个可怕的世界,稍不留神,不知道会出什么危险。”
回到家,他把钱交给了发婆,发婆问,“你这是哪儿弄来的钱,别是...”
“发婆放心,我这么小的年纪,想干坏事也没有那个力气。这是我说书挣来的钱。”
“什么是说书?”
平牟就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她听后说,“想不到,说故事,也能挣钱,比砍柴、卖浆赚的还多。”
第二天,平牟又到大排档来讲:“从前哪,有一位国君。他最大的嗜好就是豪华的衣服...”接着,他把《皇帝的新衣》用古人听得懂的语言讲了一遍。听到的人都感觉新奇。从来没听过这类的故事。到他讲完之后,又是一阵掌声。这大大的鼓舞了平牟的勇气。他问,“大伙儿说说,这个故事要告诉大家的是什么呀?”
“就算是国王,脱光了也和咱们一样。”
“对,国王和百姓的区别,就是一身皮。还有吗?”平牟说,
“国王比百姓更容易受骗。因为他们爱面子。”
“说得好,百姓比国王更接地气。”
······。
第三天,平牟来到大排档后,发现这里多了两个人,一看就是儒生的模样。他们一边聊一边吃着酒菜。平牟没有理会,继续自己的说书事业,一拍醒木:
“列位,今天伺候大伙儿的这段书,名叫‘盛德镇’”
说完,他喝了一口水,开说,“盛德镇是有名的君子乡,是那一带公认的,最诚实、最正直的一个镇子。它世世代代保持着古朴的民风,这里的居民,爱惜传统,把全镇的荣誉看得高于一切。家家户户的婴儿,在摇篮里就开始接受诚实信念的熏陶,此后,终生都接受礼乐的教育。在青年人成长的过程中,他们努力与一切诱惑彻底切割。他们每天晚上想的,就是一点一滴的修身,养性,安贫,乐道。邻近的那些镇子都嫉妒这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感。他们表面上对盛德镇以诚实为荣的作风冷嘲热讽,说那是虚荣心作怪;然而,一旦他们遇到需要有人来做公正裁决的时候,他们还是喜欢请盛德镇的人来帮忙。盛德镇的青年,如果想要离家外出,找一份好工作,那么,只要亮出自己老家的牌子,就妥了,不需要任何推荐和担保。”
刚讲到这里,两位儒生相对一笑;多少带有轻蔑的表情。他俩把头转了过来,一同观看平牟的表演。
平牟,“但是有一天,大约是傍晚的时分,一辆马车来到盛德镇上,李慈家的门前。李慈是当铺的伙计,他家住房并不宽敞。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马车上搬下一只口袋,扛着它摇晃着,吃力地穿过院子,敲了敲房门。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门没锁。’。他就进去了。他把那只口袋重重地放在门厅,客客气气地向正在桌前择菜的老妇人说:
‘您坐您的,别站起来,太太,我不打扰您。太太,我能见见您先生吗?’
‘不成,他在镇里上班,很晚才能回来。’李慈的太太马氏这样回答。
‘噢,这不要紧。我只不过是想让您的先生照管一下这只口袋,如果他找到了物主,就请转交给他。我是外地人,您先生不认识我;今天我是特意绕道这个镇子,了却我很久以前的一桩心事。现在事情既已办妥,我可以走了,我很高兴,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口袋上别着一个字条,上面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再见。’
老太太,看到这位忽然出现,随即消逝的大个子,很害怕。见他走了,心里才踏实。出于好奇心,她径直走向口袋,取下了那块写满字的丝绸。上面这样写着:
‘这个口袋里装的都是金刀币,大约有八十六斤。请帮助我寻找它的主人。’”
听到这里,整个饭摊中,不但所有的人都嘘了一声,就连两位儒生也睁大了眼睛。
平牟接着讲,“李慈太太哆哆嗦嗦地扑过去把门插上,然后把窗帘放下来,战战兢兢地呆在那儿,提心吊胆,思量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和那一口袋钱更安全一点儿。她竖起耳朵听听有没有贼,过了一会儿,她抵挡不住好奇心,又凑了过去,看完了那块丝绸上写的东西:
‘我是个外国人,马上就要回国了,不再回来。我在贵国逗留期间,多蒙关照,不胜感激;尤其愧对一位住在盛德镇的先生,他对我有再造之恩。两年前,我还是个赌徒。一个输得精光的赌徒。那天夜里我来到这个镇子的时候,腹内空空,身无分文。出于害羞,我在黑影里,向人乞讨。我求对了人。他给了我二十个刀币。也可以说,他给了我一条命,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我财运;因为我靠那笔钱在赌场里发了大财。那次,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牢记在心上,直到如今。这句话让我良心发现,再也不赌了。现在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我要找到他,让他得到这笔钱,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因为那位先生是个君子,我担心他会拒绝,所以,希望别人来转交。我相信这个镇子的诚实,在这里寻求你们的帮助。凭那位先生当年对我说的那句话,就可以确定哪一位是我的恩人;我相信他一定还记得那句话。打开口袋,你就能在口袋里找到一个装着那句话的锦囊。如果有哪位先生说对了那句话。就请把这笔钱交给他,不用再问下去了,因为他无疑就是那位先生。
如果你认为私下寻找这位先生太困难,最好把消息传播出去。订好日期,以三十天为限,在祠堂由族长柏森当众打开口袋,验证我恩公说的话,并转交这笔钱。’
 李慈太太坐下来,先是激动得发抖,很快又陷入了沉思,‘这可真是件蹊跷的事儿!--那个好心人施舍了几个小钱,就得到这样的回报!--这件好事要是我丈夫干的就好了!--因为我们太穷了,还这么老!--’这时她叹了一口气,‘可这并不是我们李慈干的;不是,给外地人二十个刀币的不是他。这可真不巧,真的。’这时她为自己的邪念打了个冷战--‘不过,这是赌徒的钱哪!是不清不白得来的;这种钱咱们可不能拿,连沾都不能沾。我可要离它远远的;这钱一看就很赃。’她换了远一点的椅子坐下来--‘李慈,你赶快回来吧,把这钱拿走;一个人守着它真难熬。’
晚上,李慈回来了,他妻子迎头就说,‘你可回来了!’
李慈,‘累死我了;过穷日子可真不容易,到了这个岁数还要干这种苦差,就为那点儿薪水,熬来熬去熬不出头,--给人家当奴才;可人家当老板的在家里坐着享福,有钱真舒坦哪。’
马氏,‘我也为你难过呀,李慈。不过,好在咱们的日子总算过得去;咱们的名声也不错--。’
‘是呀,老婆,这比什么都要紧哪。我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一时想不开,算不了什么。盼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于是,马氏把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说,‘八十六斤重?唉,老婆,那得多少钱哪,咱们镇子上谁有这么多的财产?给我看看那块字条。’
他把那块丝绸扫了一遍,‘这可是出了奇了!嘿,简直就和故事里那些没影的事一样,平常谁见过这样的事呀。’
这时他激动起来,神采奕奕,兴高采烈。他打着哈哈摸了摸老太婆的脸蛋儿,‘嗨,咱们发财了,太太,发财了。咱们只要把这些钱埋起来;把这块丝绸一烧就行了。要是那个赌徒再来打听,咱们就来一个不承认。他是百口莫辩。’
马氏,‘别开这种玩笑,天晚了,留神小偷惦记咱们家这袋子钱。’ 
李慈,‘还是你说得对。小心点好。想想看,这件事得闹出多大的动静来!还不让别的镇子全都嫉妒死。在这种事情上,除了盛德镇,一个外乡人还能信得过谁呀。这不是给咱们镇子提高知名度吗。我现在就找祠堂管事的,让他把消息传出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马氏,‘慢着--慢着--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守着它呀,老公!’
可是他已经走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他就遇见了祠堂管事。李慈把那块字条交给他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舒印,赶紧告诉镇里人,这可是咱们镇子露脸的好机会。’
舒印,‘可能太晚了,李慈,不过先让我看一看。’
回到家里,李慈和妻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直到最后,俩人不约而同地问了一个问题:那位给过外乡人二十刀币的人会是谁呢?立刻,他俩想到了同一个人,‘古德。’
‘不错,’李慈说,‘这样的事,只有他干得出来,就好出风头,镇子里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了。’
马氏,‘他要是不干点这种事,哪有底气一天到晚,愤世嫉俗,在镇上骂别人小心眼,死要面子活受罪?可话又说回来,古德已经死了呀。’ 
李慈,‘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委托人,要指定族长柏森来主持最后的仪式?’ 
马氏,‘是不是这样比较正规一些?’
李慈,‘也可能委托人比咱们更了解族长。’
马氏,‘你说什么呢?’
马氏用眼睛直直地盯住他,等着他答话。李慈经过一番犹豫后,终于开口了,‘老婆,柏森不是个坏人呀。’
马氏睁大眼睛,‘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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