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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自由领导人民》,或译成《自由引导人民》由法国画家欧仁·德拉克洛瓦为纪念1830年法国七月革命而创作。此画最早在1831年的巴黎沙龙上展出。
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时没有仔细思考。直到我认真分析以后发现,问题出在了画面的光线。光线来自画面的左侧,对于女主角来说是右侧。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来自这个方向的光,照到了她胳膊的外侧,因而胳膊的内侧处于阴影下面。但为什么,光线同時照到她的左面上?而且,她的右肩膀也反射光。难道那束光不会被胳膊挡住吗?因此,我设想,应该用左臂举旗,右手持枪,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自从1789年以后,法国人就有了革命的传统。不过,我认为,如果人们了解一下中国,这个东方革命专业户的话,法国革命真是小菜一碟。革命就是把一种意识形态简化成口号,号召人们起来反抗不公平,以推翻原有的意识形态。革的意思是改变,命的意思是天命,就是意识形态。简单的看一下中国的口号,就能对革命有所了解。汤王伐桀的《汤誓》,武王伐纣的《泰誓》。到了陈胜吴广革命时,文人都杀光了,绉不出那么多的文字来,于是简化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楚兴,陈胜王”。汉末黄巾起义的时候,借用了道教的思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唐末黄巢是个落第书生,革命口号是“天补均平!”“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等均之!”元末韓山童起义的口号“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朱元璋,“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李自成,“吃他娘,穿他娘,打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洪秀全“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天下人田,天下人同耕。”各式各样的革命口号不胜枚举。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所有的口号都声称平均分配财富。而所有的发起人都要求别人把分配权交给自己,进行分配。最后,无一例外地进行加权平均分配,亲我者多得。百年一过,贫富差距再次过大,又来一场革命。
法国革命与中国上述那些革命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除了提出平等的口号,还提出了自由的口号。这个自由的口号导致了资产阶级的诞生。资产阶级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至此,停顿了数千年代人类文明,再次恢复了活力。资本主义的创新财富使得社会的总财富成倍的增加。有了钱的资产阶级,为了享受社会的稳定,也为了获得成就感,就向穷人提供了福利。而老板们为了员工更加专心于本企业的发展,尽量提高他们的收入。就个人而言,资本主义实际上是在为所有人提供了福利的基础之上,解决了僧多粥少的问题。因此,上层社会也能够安享晚年。比较一下中国历代皇帝的寿命,与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富豪的寿命,就能理解这一点。
1789年,法国革命的真正贡献,仅仅是提出了,“不自由、平等、博爱,毋宁死。”的口号而已。但它干了很多相反的事情,比如,革命者用不自由,不平等,不博爱的方法,强迫法国全境的人民必须使用巴黎语言,这就是后来的法语。再比如,1793年,妇女俱乐部和社团被禁止,同时妇女也被禁止在公共领域参加政治活动,法国重回“男性社会”。所以说,依靠革命得到的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独裁。一次又一次的独裁者之间也是冤冤相报。真正把自由资本主义精神推向世界的是英、美。因此,才有了撒切尔夫人那句话,“在我的有生之年,人类所有的灾难都来自欧洲大陆,而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来自说英语的国家。”直到今天依然如此。英国历史上曾经饱受法国蹂躏。英语中的pork(猪肉),其实是法语中的猪porc。当年就是因为法国贵族看到的总是猪肉,而英国贫民见到的都是生猪,所以,后来的英语中,才有了pig代表猪,而pork 代表猪肉。英国没有那么多革命,却借鉴了法国提出的‘自由’概念,经过几个世纪的励精图治,后来终于超越了法国。所谓多难兴邦,是指这种遭受苦难后,改正自己缺点的国家。但如果把苦难说成诗情画意,不想改正,那就继续受苦吧。
我们现在所谓的左派和右派产生于法国大革命。坚持自由的一派人是右派,坚持平等的一派人是左派。从财产上划分,没有赚大钱技能的人,要求平等,这样一来,那些赚钱多的人,就必须照顾他们这些穷人的利益。能赚大钱的人就要求自由,谁也不要管谁,不愿意照顾那些赚不了大钱的人。这其实是从另一个侧面解释了望旦辩。也就是任人唯贤,还是任人唯亲。任人唯贤,是让每一个人自己奋斗创出一片天地。任人为亲是集体抱团,逼迫能赚大钱的人交出一部分利益。这两派人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作用。左派强调集体意识,独立思考能力弱,统一领导,即容易破坏原有的体制,也容易产生独裁者。右派独立性强,在古代遇到战争时,不容易统一领导,但和平年代容易发展经济。
如果从人性的角度划分,上述左、右两派的定义就过于简单。人的天性就是自私;依靠意识形态获利的,是权本主义,它一般分成两大类,一类是鼓吹建造人间天堂,另一类是为你死后营造乐土。只要你相信了这些天堂,你就等于把自己的人权交给他们,成为他们的本钱,所以称之为权本主义,左派就属于这个范畴。相反,不去建天堂,而依靠人类共同的贪婪,各自发展生产,满足别人需求的,就是资本主义,主要为右派,他们存在的基础就是财富。表面上看,建造天堂的应该更加温良恭俭让,而依靠贪婪的,应该穷凶极恶。可实际上,正好相反。这就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体现。建造天堂的人们,不以市场规律做为基础,就必须有另外一套规律;加权平均主义。这样一来,原本对生产的贪婪,变成对权力的贪婪,没人生产,最后狼多肉少,相互残杀。见过文革武斗,或者革命者内部清洗的人都见怪不怪。而利用贪婪,发展生产的资本主义,当基本需求满足后,就上了一个台阶,新的台阶又被满足,就再上一个台阶。有了足够的财富,自古以来的各种口号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懂得自律的权贵,是一个国家最宝贵的财产。孔子的全部设想,就是一群懂得自律的贵族(君子即国君之子)来领导社会。遗憾的是,儒家不懂得贸易和经济的作用,如果君子沦落成了孔乙己,那就成为笑柄,还怎么领导社会?英国的贵族从小就在独特的环境学习自律。清朝康乾时代也对贵族子弟实行严格的教育。美国没有贵族,但是,美国的大部分富豪懂得自律,而且,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富豪企图田氏代齐。因此,美国的富豪们可以扮演贵族的角色。法国在大革命以前,国王与贵族们已经开始对平民进行妥协。在这种情况下,激进派鼓动革命是否妥当,因此失去了贵族精神,一切革命都由痞子领导。俄国也是如此。由于痞子运动封锁了消息,因此在很长时间里,革命党一直被美化成视死如归的英雄。而贵族却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这其实是颠倒黑白。什么是真正的贵族?伯克利在《雅典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说》中描述,“他们这些人中间,没有人因为想继续享受他们的财富而变为懦夫;也没有人逃避这个危难的日子,以图偷生脱离穷困而获得富裕。”抗日战争中,国民党战死的将军115人,共产党战死的将军1人左权。这两个数据告诉人们,什么是痞子,什么是精神贵族。在古代,痞子靠超限战取胜,随着科技的进步,痞子的胜算越来越小。
所有的革命都是因为一些人无法生存而爆发的。法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暴动,还不如中国那些驾轻就熟的改朝换代;反抗者只要一拿到权力,先找一批知识分子作谋士。可是,法国革命则是稍不顺心就起来反抗。结果,获得权力的群体在国会中也没有包容精神,使用各种手段,尔虞我诈,自相残杀。直到今天,这个惯性依然存在。欺软怕硬是痞子的特色。从一战结束到二战开始,在对德国人的态度上,法国人把这两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二战结束后,法国对美国的态度也是如此。到了乌俄战争,法国人还是第一个要求乌克兰割地求和的国家。根本的原因是法国人玩意识形态的人太多,而勤奋工作的资本主义者太少。反正财富是靠意识形态得到的,丢了也不心疼。
既然权本主义是靠意识形态生存,那么,它就与文人的利益不谋而合。因此,我们看到的,建造各种天堂的,无一例外,都是文人。文人个个希望“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言而定天下法。”“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结果,真正让历史倒退的,就是他们。因为,信众误以为,只要有了意识形态,社会自然就会变好。结果,没人注重经济,狼多肉少,社会变得更加凶残。到了现代社会,独裁者已经发展到绑架人民,敲诈资本主义。
真正解决问题是资本主义,当资本主义的财富增加后,就有了新的解决方法。比如,当年马克思提出了剩余价值学说,用一大堆新字眼,描述了那时财富分配的不公平以后,德国政府在马克思去世的1883年,率先建立了西方社会中最早的福利制度,事实上解决了百姓无法生存的问题。
可后来,这群玩意识形态的人,为了不劳而获,对革命理论做了相应的调整;夸大外部敌人,吓唬本国百姓,获得权力的集中。从二十世纪以来,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使用这招。以此掩盖自己的问题,导致日趋腐败。而资本主义国家不断改正本国的各种问题,逐渐强大。这些社会主义国家,对内可以随便撒谎,但对外就不好说了。于是在对外关系也玩起了兵法。用郭德纲话说:
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
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制;
你和他讲法制,他和你讲政治;
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
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
你和他讲接轨,他和你讲文化;
你和他讲文化,他和你讲孔子;
你和他讲孔子,他和你讲老子;
你和他讲老子,他给你装孙子!
经过二十世纪这种变化之后,到了二十一世纪,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制度逐渐完善,至此,依靠人类贪婪而建立起的资本主义获得成功。而号称建造天堂的社会主义国家,贫困程度堪比地狱。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就是发动战争,战争不但是独裁者集权最好的理由,也是他们摆脱经济困境唯一的办法。遗憾的是,现代战争需要高科技,高科技需要的是规则。而社会主义国家就是依靠不讲规则才存在的。按照《共产党宣言》的说法: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