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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国家,右派主张,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左派认为,辅助弱者,不得逞强。人们一直认为,左派代表正义,右派代表贪婪与欲望。但是,仔细想一想,左派辅助弱者时需要力量,这个力量却来自右派的积累。或者说,在远古,人们不懂创新经济的年代。所有的人寅吃卯粮,没有平等和不平等的概念。只有当贪婪的欲望使某些人提高效率,获得比别人多的财物之后;不平等才出现了。如果穷人和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往的话,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只有当贫富之间有了互利关系,才出现不可容忍的事情。当贫富差距过大时,在民主国家中,左派需要用舆论压迫右派交出力量(资金)以便实现理想的财富平等。而右派受制于舆论,不情愿地交出资金。左派和右派的划分来自法国大革命;左派要求平等,右派要求自由。经过二百五十年的变化以后,问题来了,当年的国家,贫富比例是金字塔型,底层穷人活不了,所以抱团左派。而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中产阶级感觉不到贫穷。这种划分就不合适了。因为,左派得不到足够多的穷人支持,就要想办法扩大穷人的数量。
这种变化也使得左、右的定义产生了变化。比如,最近挺犹和反犹似乎成了舆论的焦点。一般的来说,右派挺犹,左派反犹。可是,当年正是左派支持以色列建国。再比如,美国左派正是当年支持3K党保留奴隶制的人。而右派当年则反对奴隶制。又比如,当年伊朗在巴列维时代,本来是接近文明的。但是,纽约时报与左派联合推翻了这个政权,让美国的敌人,伊斯兰革命者上了台。直到今天,依然是美国的心腹大患。还比如,本世纪初,中国舆论挺以色列,但是如今却偏向哈马斯。在一般人的眼中,教宗应该是右派,但当今的教宗方济各却说:“团结,即穷人的财富,常常被认为是反生产的,是与金融逻辑和经济相悖的。”明显的左派集体主义言论。
从这些不断变化的立场,观点中,能够察觉到,如果仅用左和右来描述一个派别,就会出现混乱,因此,有必要用两个更加清晰的词汇,代表这两派。
本文用意识形态派代表左派(简称意派),而用原生形态派代表右派(简称原派)。前者是使用意志的力量来改造社会,后者是用原生的,非意识的力量来运转社会。什么是意志的力量?号召集体主义的力量,谋略的力量,宗教的力量,总之,某种意识形态的力量。什么是原生的力量?牛、马的力量,生物的力量,水流的力量,空气的力量,等价交换的力量等等。意派人讲究人性,注重人情,知恩图报,但也容易使感情超越法律,出现贪污。人们常常把送礼叫做送人情。送人情必须先有人情可送才成,最大的人情莫过于领导的‘关怀’。坚持平等的左派,特别注重感情。因为他们需要‘团结’没有感情怎么团结?文革的时候,就常说,“亲不亲,阶级分。”有了阶级,血缘,民族之情,才容易有感情,歌里也唱,“同样的感受,给了我们同样的渴望;同样的欢乐,给了我们同一首歌”。但是,相同的宗教、民族、主义、血缘等,产生了同样的感受,就一定失去了不一样的创新能力。或者说:没有了不一样的渴望,没有了不一样的欢乐,不内卷还等什么呢?此外,一个群体,如果到了分配财产的时候,怎样才算是平均呢?股票,存款,房产,土地,名誉,地位等,它们都在不停地变化之中。因此,必须有一个领导做决定。没人能够一碗水端平,只能是吃亏的,领导记着,下次补回来,占便宜的,也记着,下次贴回去。这就使得领导人不能变更。不变的领导一定会被权力所腐蚀。哈耶克说,“在这个世界上,平等待人和试图使他人平等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总是存在。前者是一个自由社会的前提条件,而后者意味着“一种新的奴役方式”。”对于被领导者来说,接受了“被平等”就如同交出了自己的人权。得到好处,你必须感恩,这便应验了黑格尔的一句话,“一个过于强调感恩的文化是不可能孕育出民主的,因为无法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起平等的关系。”从感恩到回报的做法中可以看出,意派提出的平等概念,最终只能由不平等的领导来执行。对此,哈耶克专门写过一篇文章《迷妄的平等》。名义上信仰某种意识形态,而实际上,依然靠利益团结到了一起。可是,意派不懂得创新经济,只知道零和博弈。当财物短缺的时候怎么办?遇到这种情况,意派有两种走向,一是忍耐,直到一定的时候爆发;王朝内部夺权,宗教战争,法国革命各派相残,各国共产党内部尔虞我诈等,都是典型的意派内部的倾轧。二是把矛盾转移到外面去,或者说,发动战争,到外部掠夺(或骗取)到财物后,进行分配的时候,相互间可以有些谦让。
原派人物,不注重感情,主张人人自立,谁也不牵连别人,痛恨因感情而产生的懒惰、贪腐,任人唯贤。历史告诉我们,原派的做法会使社会总财富增加。总财富增加后,如果再能合理的分配(不是平均分配),那么,一部分财富自由的人便产生更高的追求,比如,为了心灵的平静而做慈善,为了兴趣而创新等。这部分人的比例越大,社会就越和谐。所以哈耶克说,“从自由出发,自由与平等皆可实现;从平等出发,平等与自由都将失去。 一个愿意放弃自由来换取保障的人,其最终既得不到自由,也得不到保障。”, “一个富人得势的世界仍比一个只有得势的人才能致富的世界要好些。” 用后面这句话来衡量当今哈马斯高层的奢侈,与巴勒斯坦底层的贫困,再恰当不过了。由于原派不徇私情,这就出现了一个矛盾:如果遇到一位比国王还有能力的人,你是否让贤?中国历史上尝试过多次禅让行为,但受周礼的影响,基本上都不成功。反倒是罗马帝国,受古希腊民主以及其本身共和时期的影响,都比较成功。这实际上就是欧美文化总是压世界其他文化一头的根本原因。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古代,禅让都没有形成制度。直到近代英国的君主立宪,才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使得最高权力者不必害怕被人取代。
意派人不愿意或者不敢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们任人唯亲,不讲究能力,就是前任独裁者指定接班人。但这种思想的统一的做法,使得人们形成依赖心理,它无法发挥人类的真正智慧,结果,无论是统治者还是被统治者,永远龟缩在古代的阴影之中,使得整个国家都变成贫困的受害者。原派内部出现矛盾用金钱摆平,意派内部出现矛盾,用刀摆平。
意识形态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存在。任何一种意识形态走到极端(就是把财富消耗完了的时候)都会给社会造成灾难。但是,人类的普世价值却来自各种意识形态所共同承认的那部分。换句话说,没有各种意识形态的出现,就没有现代的普世价值。这也许是意识形态来自各种不同的历史背景,不同的地理和自然环境,不同的社会阶层等等。由这些差异总结出来的共同点才能被称作‘善良’。所以,如果永远是原生形态派,那么,就很容易被某种意识形态所裹挟走向一种极端。只有当原派把各种意识形态总结成可行的价值观以后,原派才能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
原派是亲兄弟,明算账,矛盾在内部解决,用大胆的思维与所有的人一起创新财富。由此,我们得出一个判别时政对、错的标准;一场战争如果分不清对错,那就看看,谁是意派,谁是原派。一般来说,原派是有理的一方,而意派是无理的一方。因为,在财富方面,原派能够自立,而意派不能自立。这就好像狮子被野牛挑死,除了白痴,没人会认为野牛无理。原派总是在不停地检查自己,相反任何意派从诞生那天起就把一切坏事都归咎于别人。这就使意派最终都变成残暴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