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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识形态统治以前,人人在观念上都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比的就是体力和脑力。谁都不知道明天早上自己会变成奴隶还是主人;这两者只是一念之差。绝对的“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但绝对的平等;野蛮的平等。再看看自由,仔细思考一下,是那种主、奴身份难定,看到好吃的就拿,见到中意的异性就抢;还是今天,上百种身份证,走在路上时刻思考下一步怎样迈的时代自由?当然,还是古代自由;野蛮的自由,没有安全的自由。
直到野蛮时代出现了意识形态;某一个人想办法让别人相信自己是救世主,社会才因此获得暂时的稳定。这种稳定是在多数人愿意服从少数人的前提下实现的。所有这些变化的起因都是利益。远古,奴隶与主人的身份无法确定时代。拼死拼活为的就是谁能先吃一口饭,谁后吃。即便是国王也不能不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即便是奴隶,也要吃上一口饭。所以《韩非子·五蠹第四十九》上说:“尧统治天下的时候,住的是未经修整的茅草房,连梁木,椽子都不曾刨光;吃的是粗粮,喝的是野菜汤;冬天披着破旧的鹿皮,夏天穿件麻布衣。就是现在看门人的生活,也不比这差。禹统治天下的时候,亲自拿着锹锄带领人们干活,累得大腿消瘦,小腿上的汗毛都磨没了,就是当今奴隶们的劳役也不比这苦。这样说来,古代把天子的位置让给别人,不过是逃避看门人般的供养,摆脱奴隶样的繁重苦工罢了;所以把天下传给别人也并不值得赞美。”
这段话虽然出自韩非的想象,但也能体会到远古时代的平等是建立在物质匮乏的基础之上的。而且,所谓的救世主,实际上是依靠吃苦在先,享受在后的行动才获得的地位。最初,某位身强力壮的人,放弃了用体力一个个战胜对手的做法,反而帮助一个个的对手,再由自己帮助过的人帮助更多的人。由此逐渐形成了一个群体。它结束了过去那种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奴隶还是主人的状态。接下来的事情就类似《乌合之众》中说的,“结群后,由于人多势众,个人会产生一种幻觉,感到自己力大无穷,不可战胜,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不过,《乌合之众》也有说漏的地方,比如:“文明赖以形成的道德力量失去效力时,它的最终瓦解总是由无意识且野蛮的群体来完成的。”事实的过程与此相反,‘文明’的最初形式是来自被称作‘野蛮’的原生形态。正是因为群体希望摆脱那种不确定的生活方式,才有了给所有人以安心的救世主,所以才有:“群体精神最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服从。他们如此甘愿听从别人的意志,以至于只要有人自称是它们的主人,他们就会本能地听命于他。”这就出现了矛盾;群体到底是服从,还是不服从算是文明?当初的救主是:自己先吃点亏,而让交出权力的服从者,占点便宜。也就是说,当年救主出现的时候,不是靠强迫,而是靠自愿。直到他的地位稳固以后,他才有了任性的条件,类似田氏代齐。
因此说,法国大革命提出的“自由、平等”其实是回归野蛮的口号。远古那种奴、主难分的时代,你可以杀死我,我也可以杀死你,没人干涉,就是最自由和平等的状态,也是最野蛮的状态。有人会说,建立在法制基础之上的自由和平等才是真正的文明。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凡是人为操作的东西,都免不了受意识形态的扭曲。而且,法国大革命也没有强调法制和民主。法国大革命其实是利用了某些意识形态回到野蛮时代。所不同的是,远古的野蛮是主、奴个体斗智斗勇以决定明天早上的地位;而法国革命是利用某些意识形态,组成小团体,斗智斗勇以决定明天早上的地位。本质没变,只是描写现象的语言变了。
在没有资本主义以前,文明和野蛮像是孪生兄弟,甚至是连体婴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解。直到资本主义出现,物质得到极大的丰富以后,那些富人有了闲心去体会穷人的处境。为了明天早上,自己起床时,依然享受原有的财富和地位,他们,必须让穷人也能生存。于是,向政府纳税以减轻底层百姓的生活问题,更出现了慈善家弥补其他难以解决的困难。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了文明的“自由”;自由是双向的,富人让穷人在生活上有了保障才能获得自己的自由,否则,他们每天只能在保镖的簇拥中,在坚固的堡垒中获得短暂的自由。也就是说,新创造出来的财富软化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害关系,使得所有人都从紧张的利益纠结中游离出来,达到文明的自由。至于平等,那只是传说,意识形态派口中的平等,仅仅是依靠群体的力量,劫掠富人的财产,进行加权平均分配,最后自己当上救世主而已。由于财富并没有增加,反倒因为野蛮操作越来越穷,最终使得,当初,在资本主义下,从利益纠葛游离出来的个体,又被利益束缚。因此,依靠意识形态很容易按照加权平均主义的原则,建立起新的独裁体系,破坏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然后回到物质匮乏时代。南非就是这样的例子。从民国到中共也经历了类似变化。目前,香港正在上演同一个故事。
资本主义是怎样富裕起来的呢?科学技术是一个方面,从落后国家获利是另一个方面。比如,发达国家资源不够,就到穷国去买,穷国没有先进的技术和制度,只能被富国剥削。因为被剥削后,无论如何还能将生活水平提高一点,不受剥削的话,连这一点都没有。除非他们重走发达国家曾经的道路,才能摆脱这个宿命。资本主义出现以后,所有依靠意识形态生存的政权都难以为继。原因还是利益,穷国的劳动在强大的科技面前变得一文不值。拼死拼活都可能吃不饱饭。还不如资本主义社会那些要饭的,这种国家还能依靠什么维持?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意识形态国家,必须联合起来反对资本主义,哪怕是螳臂当车。因为,统治者稍一懈怠就会引起革命,自己的财产地位,甚至生命都会化为乌有。但遗憾的是,意识形态的种类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结果总是貌合神离。此外,意识形态与科学技术势不两立。这两个因素决定了意识形态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