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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凤凰卫视吴小莉采访了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阎学通教授。通过俩人的对话能够看出,墙内有很大一部分学者与海外人的想法相去甚远。有些话是因为不敢明说,有的话就是根本互不理解。这也许是中共政策上屡屡出现偏差的原因:只知有己,不知有彼。
维基百科上介绍阎教授的主要观点是:“在可见的未来只有中国能挑战美国的霸权并取而代之,但同理一体的两面也只有美国可能夺回或干扰中国的霸权之路,也就是在世界霸主的争夺战中美互为参赛者,至于其他国家则连参赛的机会都没有,其他国充其量只能争夺世界老二老三的位置,或是区域大国的地位。”
吴小莉:“我记得2022年访问您时,您曾经提到俄乌战事对于中国是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但是2023年年底,您还说没有想过坏处这么多、负面影响时间这么长。这场战争出乎您意料的是什么?”
阎学通:“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没有想到因为这场战争,让欧洲国家形成了“经济安全”的强烈概念。它们把“经济安全”作为制定战略的重要根据或者思考方向,于是导致在中美战略竞争中大幅向美国倾斜,使得原先在2010年以后形成的“经济靠中国、安全靠美国”的全球性战略平衡被破坏掉了。不仅仅是欧盟,其他国家甚至一些东盟国家都放弃了对冲战略,它们把“经济靠中国”里的“经济安全”抽出来了,纳入了“安全靠美国”,也就是说“经济安全”也要靠美国。”
阎教授的这番话代表了墙内,不少学者的想法。他们一直把中国看成一个正常国家,从来不会换位思考。实际上是不理解什么是资本主义。他们对资本主义的认识都来自马克思:“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基于这种观点,中国在一带一路的谈判中,就理直气壮地使用贿赂手段,并从中贪污。认为,既然资本主义是肮脏的东西,那么,就可以不择手段,就可以收买。就好像春秋战国时代,越王勾践贿赂吴王夫差,秦穆公贿赂由余一样。
资本主义与权本主义在道德上的根本区别是,前者依靠创新获得财富,后者依靠权谋获得财富。依靠权钱交易获得财富,会使得整个社会风气越变越坏;这种富人知道自己的钱来路不正,就变得空虚。用奢侈的物质或者侮辱穷人的手段,掩盖自己的无聊。所以,有人说,中国人的思考能力,到了荣华富贵这个层面就再也上不去了。原因是权谋操控一切;马斯洛的需求层理论在这种极权社会不适用。而资本主义国家的财富来自创造力,满满的成就感,永远争当世界第一。孔子说:“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换句话说,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看待贫富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的。中共本是无道之邦,所以,老百姓看到的权贵,都是寡廉鲜耻,穷得只剩下钱的败类。
资本主义是有史以来最公平、公正的道德观。不按照资本主义规律办事,国家一定变穷,贫穷的国家能出卖的只有道德和良心。因此,在2000年前后,中国加入世贸的时候,美西方对中国的审批并不十分严谨。他们认为,反正中国早晚会走上资本主义道路。中共不会傻到连这么明显的常识都不懂。殊不知,经过马克思洗脑的中共,梦想是重回秦始皇的荣耀。认为《商君书》和《孙子兵法》就能轻而易举地战胜现代科学,战胜资本主义。于是,一群满脑子准备称霸全球的学者抱团取暖,加上当时的不义之财,使GDP暴涨。各种自欺欺人的宣传,让人们以为,利用古代计谋,战胜西方文化不费吹灰之力。
六四事件之后,西方人依然相信了邓小平能够带领中国走出野蛮,奔向文明。因此,没有对中国严厉的制裁。这使得他们误以为美国人傻,他们斗不过中国的古代智慧。而这就是墙内学者的预测屡屡落空的真正原因。
WTO组织门槛很高,因为,柏拉图所说的:“善良的人不需要法律去告知他们。而那些行为不端的人,会找到法律的漏洞并滥用它。”但中共还是按照当年延安时的表演,再次欺瞒了美西方。可是,这次与那次不一样,不是单方面的援助,而是需要相互信任的贸易。中共,从加入世贸的第一天起,就憋着找它的漏洞,钻空子。直到将整个世贸组织被搞垮。香港的人权被褫夺后,西方国家逐渐认清了中共的真面目。2018年,川普制裁中兴通讯,几乎使它停产。那是对中国的一次警告。但当中国游说美国高抬贵手后,依然我行我素。由此,贸易战开打。所以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便没有俄乌战争,中国与美西方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
阎教授认为:欧洲各国与乌克兰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而随着战争的继续深入,双方的分歧会越来越大。但事实是,随着美国军援的到位,欧洲各国对乌克兰的支援力度有增无减。为什么阎教授会有相反的判断?他难道不清楚,从古希腊开始,民主阵营遇到战争总能同仇敌忾吗?而且,欧洲国家都认同孟德斯鸠的话:“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因为对一个人的不公,所显示出来的是制度的逻辑。这种逻辑,可以用来对待所有人,无人能保证自己幸免。”我认为,阎教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原因是,他研究了太多的极权国家,而独裁国家从来都是权谋说话,相互碾压,甚至养寇自重。阎教授甚至可能没有弄明白,抗战的时候,美国为什么要援助中、英、苏。理解这段历史的话,就应该清楚,真正的资本主义国家,在和平年代看重金钱,一旦发生战争,他们更注重道义。赚钱,看重长期利益,留有后路,才能财源滚滚;打仗,着眼于短期利益,不留后路,才能将敌人置于死地。独裁者在赚钱的时候,不留后路;打仗的时候,心存侥幸。
阎教授说:““经济安全”和“经济增长”是零和关系。欧洲人不超过3年就会深刻感受到这一点。”他的言外之意是,欧洲国家,不出三年就会为了经济利益,背离美国,重新回归中国。但是,目前看来,不是这样。普京也曾认为,只要卡住天然气,欧洲就会分裂,可后来怎样?阎教授做判断时,忘记了,中国的国情。中国说到底是一个专制国家,和民主国家无法合作。这才是欧美国家脱离中国的根本原因。
阎教授说:“欧洲对中国会采取“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但如果中国和欧洲能在绿色能源技术上进行合作,这件事才能向积极方面转变。如果电动汽车技术是双方合作的技术,那受益的是双方,因为一些汽车配件是从欧洲进口的。绿色能源技术进步是无止境的,中欧在这方面的合作可以是长期的。”
这恐怕是一个误解。如今,绿党已经被欧美各国看成是他们的义和团、绿色恐怖主义。他们为了保护蜥蜴,逼迫特斯拉停工,他们给梵高和莫奈的名画泼油漆,他们因为排气量而砸毁他人的宝马车,他们为了大马哈鱼产卵而禁止建电厂。在美国,为了减排,叫停了一条来自加拿大的输油管线。正是种种劣迹,使绿党在各国选举中惨败。为什么墙内学者还转不弯来?因为,在中国,政府可以逼迫农民不准烧柴,必须使用天然气,哪怕天然气供应不上,或者价格太贵冻死,饿死也在所不惜。学者、专家认为这很正常。但是,在欧美,任何党派,发一次神经病,老百姓就会让你下台。
阎学通:“《反犹太主义意识法案》,是一个以言获罪的法,说某些话就属于犯法,这和美国第一修正案的言论自由基本原则是相违背的。”
这是墙内学者庸俗的观点,他们认为资本主义的法律是僵硬的教条。一味强调言论自由,面对明显地颠覆政治体制的言论,束手无策。其实,并非如此,谁也不是傻瓜。民主国家,只要百姓不高兴,法律就会被修改。比如,德国将一名支持俄罗斯侵乌的女人遣返俄罗斯。许多欧洲国家,将反以色列的难民遣送回国。美国将亲哈马斯的游行学生送到加沙。这些都是言论自由的补救措施。民主国家最崇拜的就是常识,常识可以更改法律。独裁国家只认教条(常识不许说),比如,一边允许卖电单车,另一边没收电单车。一边克扣百姓的收入,另一边要求他们消费。
阎教授说:“今后的五年里,逆全球化仍然是上升趋势,民粹主义仍然是上升趋势,国际规范遭到破坏的现象仍然呈增加趋势。”
逆全球化是常识的回归,不是民粹主义上升。倒是过去的全球化,使西方宽容的极限遭到破坏。跑到靖国神社撒尿。小粉红在美国压制反华言论。伊斯兰难民破坏艺术品,集体在街上祷告,影响交通,扬言用子宫占领欧洲。最后,美西方只能限制这种“自由”。回归古代,在理智的人群中实行选举的传统。全球化是一种对乌合之众放任的做法。中共一直梦想利用《商君书》在这个纷乱的世界建立新的秩序。如今看来,世界的民主力量并不傻。他们比中国计谋看得更远。他们有能力更正一切违背常识,违反人性的东西。
爱因斯坦说:“所有困难的问题,答案都在另外一个层次上,同一层次的问题,很难靠同一层次的思考来解决。”中美之间的矛盾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些矛盾,而是更加深层的民主与独裁体制的矛盾,是科学与愚昧的矛盾,常识与教条的矛盾。深层问题不解决,其他问题就无解。
塔西佗陷阱是这样说的:公权力失去其公信力,无论如何发言或是处事,社会均将给予其负面评价。几千年来,中国的特色就是,在没有公信力条件下挣扎,豢养一批替自己圆谎的知识分子,掩耳盗铃。因此,中国的知识分子总是叹息:干净的钱不好赚,好赚的钱不干净。改变不了政府的无耻,只能随波逐流,只等财政垮台,换主人。资本主义出现以后,人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定期选举。失去公信力的政府回家休息,让有公信力的新人谨言慎行。这就避免了王朝更迭时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