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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汉语是终极解决》发出后,有朋友在网上这样回答:为什么英语的猪是pig,肉是meat,而猪肉却是pork?原因是,英国在一千多年前被法国的威廉公爵侵略并占领,从而使得法语成为贵族语言。此后,当地土著的语言,逐渐与法语融合。而土著们看到的猪是生猪,因此,他们语言种的猪pig就成了后来的生猪。贵族们看到的猪是餐桌上的猪肉,因此,他们语言种的猪pork,就成了猪肉。仿此,羊肉是mutton,与羊sheep没关联,牛肉是beaf,与牛ox没有关联。这个回答不能令人满意,它仅仅一种历史的记述,或者是表面的敷衍,没有逻辑的思考。只要稍加推敲就会发现,为什么英语的驴是donkey,而驴肉却是donkey meat。难道法国贵族的词汇中没有驴这单词?接下来,虎肉,狼肉,狗肉,蛇肉,王八肉等等,都是动物名称加meat。更有意思的是milk这个单词,它的意思可以随便变动,比如单独使用,它代表牛奶。但是,当它的前面是不同的动物时,它就变成了中文中的奶,比如,goat milk山羊奶中,它就是中文的奶,而在ewe milk绵羊奶中,它也是中文中的奶。所有这些逻辑上的混乱,使得人们不由想到,拼音文字,实际上就是为任何一种事物发明一个单词,你只能死记硬背,没有任何推导思维的空间。
我的解释是,猪肉用pork的原因,是因为拼音文字的声音种类缺乏导致的结果。使用pig meat发音四次,而使用pork则需要发音两次,一位屠夫一天说一千次,就等于四千次发音。而使用pork,说一千次就只有两千次发音,省时省力,因此,屠夫宁愿多记忆一个单词pork,以提高效率。读者可以自己体会一下,连续说二十遍pig meat,与连续说二十遍pork的感觉。汉语里的猪肉就是两次发音,没有这个烦恼,所以,汉语的任何类似单词都是X加肉。相对于拼音文字来说,汉语应该叫做组义文字。西方人也注意到了汉语的这个特点,他们用semantic来形容汉语的这个特点,中文翻译成“表义文字”,我不认同,这个翻译。哪种语言不表义?所以,我认为应译为“组义语言”。
古希腊人对这两种文字的差异感到的困惑,我相信,他们的这个提问是来自对于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比较中产生的。在那个时代,雅典有大量的文字材料来自埃及,而象形文字中却没有这个缺点。最先提出解决的是亚里士多德。在他的《范畴篇》(Categories)与《形而上学》(Metaphysics)以及《论灵魂》(De Anima)等著作中都对此进行了思考。亚氏提出,任何词汇都是由一个最原始的词“本体”substance推导出来的。这就类似于,猪肉可以由一个更原始的单词,“猪”pig推导出来的一样。原始词与推导词之间存在一个“差异词”differentia。这就相当于,猪与猪肉之间存在一个差异“肉”。亚氏认为有了这样的认识后,人类就能发明出一种新的,更加符合逻辑的语言,(其实,所有的象形文字都是这种情况,只不过,站在母语为拼音文字的角度看,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是一片新大陆。)按照亚氏的推导,人这个概念,应该来自一个更加广泛的单词,动物;动物可分成两种,一种是非理性动物,另一种是理性动物,人属于后者。而动物这个单词又来自一个更加广泛的单词“物”,物可分为矿物和动物。以此类推,最后,那个最广泛的单词就是“本体”substance,由于这些属性都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是一种高于文字,又摸不着的东西,因此,称之为形而上学。
此后,西方人在这个领域的发展,都应该是属于形而下学。也就是将亚氏的思想变成可以操作的具体符号。第一个有价值的研究是林奈的双名法。在林奈以前,各种生物的名称十分混乱,这使得人们在相互讨论问题时,经常驴唇不对马嘴。林奈将4236个动物种species归纳出435个属genera。将7,300个植物种,归纳成约 1,100个属genera。这样一来,就将原来浩瀚无垠的动植物表达得清清楚楚。将一个庞大的名称体现分解成许多属类,相当于将总数除以若干分之一进行思考。它使得人们更容易准确地抓住问题的实质。这其实是汉语词汇容易理解海量词汇的原因。你可以认为汉语词汇,中的每一个字代表一个“属”,而另一个字代表一个“类”。这就等于将无论多么庞大的词汇量分解了。分解后重组的汉语词汇,其实就是英语词典上,每个单词后面注解的缩写。比如,Baritone这个单词,在词典上的解释是an adult male singing voice between tenor and bass.成年男性的声音在高音与低音之间。汉语单词就是“男中音”。换句话说,汉语的单词就是解释,解释就是单词。西方人一致认为,正是由于有了林奈的双名法,将一堆混沌的词汇,变成易于理解的词组,才有了达尔文的《进化论》。
接下来,汉语的这个特色被莱布尼茨从新发现。他与牛顿同時发明了微积分,此外,当今数学上的所有符号都是他发明的。莱布尼兹还是二进位数学的发明者。这个发明是由于他从一位到中国传教的教士手中得到一本“易经”。因此,他发明的人类最早的机械计算机。莱布尼兹对汉语的痴迷,使他立志发明一种类似汉语的语言。他的目的是用一百个类似汉字的符号表达整个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当然,最后没有成功。这里要提一句,当年欧洲人对语言学的研究,就像今天人们对AI的痴迷差不多。认为有了一种包罗万象的简单的密码,就能掌控这个世界。笛卡尔曾经企图发明一种不需要法官审判就能决定对错的语言。他们都希望落实毕达哥拉斯“万物皆数”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