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生日
快乐的童年:世沌童乐向朝阳
辛勤的少年:时艰少勤擎榜样
发奋的青年:事纷青奋惜岁月
成就的中年:境祥壮就无悲伤
快乐的童年:世沌童乐向朝阳
生在困难时期,长在红旗下。岁月如同一个高选择性的滤波器,一百分贝地抑制了艰辛与不愉快。比如,依稀记的一件事,作为少先队大队长,一想到过大队日就又兴奋又沮丧。因为,不是没有白衬衣,就是缺了蓝裤子。接着,级联的是放大器,将每件小小的愉快开心放大十倍地留在脑海中!
· 和一群小朋友打弹子,甩炸药包,结果我赢了!
· 终于又借到了小人画书《三国演义》,晚上躲在被窝里赶紧看,这可是我用二张大中华牌香烟纸换来的啊!
· 晚上,在院子里的树下寻寻觅觅大半夜,终算是挖到几个知了蛹。
· 今天又是六一儿童节,上午在学校的大会受了表扬,下午学校包场看了场特别好玩的电影《小兵张嘎》,开心一天!
· 下课后,直奔学校航模队,去参加制作航模飞机,就是那种柴油发动机的遥控无人机。
· 学校又要组织去玄武湖雨花台或紫金山春游了!揣上二块三条巷口小店的大烧饼,出发!
· 过年了,一到新年零点,四下燃放的鞭炮,特别是那种叫“小地雷”的,惊天动地,过瘾!
· 梧桐树叶又铺满了街道,冬天到了。排队买罢了冬储的大白菜,再腌雪里蕻。
· 更高兴的是,大院又分胶东苹果了,脆脆的国光啊!
· ……
哎呀,还有好多好多啊!
现在只记得,那时好像天天变着花样玩啊玩。对读书的情景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使劲地想想,只是对在美术课上画了自己的左手和南京长江大桥的桥头堡有点印象;对音乐课上的气质老师和体育课上的滑腔花调的老师还有些许印象。还有在学校里学雷锋,学习潘冬子,争做党的好孩子。
哈哈!疯玩着,一不小心在小学读了地五年半,小学毕业了!然而,因为当时的中学里没有足够的教室接纳我们这批自然灾害后疯狂出生的六零世代,只能留在小学“戴帽子”,继续小学生玩的节奏。
现在想想,虽然那时玩几乎成了我的童年的主旋律,但长大后好像也没觉得缺啥啊。
谁能说我们的童年很悲惨?!我怎么没有任何记忆啊?
看看现在的孩子们,我真的不知道“穷,但快乐着”的童年值得记忆,还是“富,但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的童年更值得回味。孰是孰非,个人体会吧!
后记:
原不打算公开这段纪事。很粗糙的。
昨日再读这段时,又恰巧读到一个帖子,关于五十年代初教育孩子的海报。海报通篇就是指导家长和老师如何帮助孩子养成一些好的生活学习习惯,基本的社会公德和一份善良和同情心。感慨啊,那才是实实在在地为孩子为家庭为社会为人类的明天着想。
想当初,我们小时候,虽然,也已经开始有了许多空洞的高调,但也不乏一些基本社会公德的教育,小到拾金不昧,乐于助人,大到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特别是,我们学校里仍有一些资深的老师,如逸小的沈老师,李老师和梁老师,不仅对我们的学业仍然坚守一份要求,甚至不自觉地就对我们的品行进行一些约束。我仍记得,一次,班上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大声说话,李老师就一脸不悦地阻止她们,严肃地教训道:女孩子家的,要文静些。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在当时的气候下,说这种话是要承担风险的哦。好在,李老师对我们平时的管教一向比较严格,大家都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人争做张帅王帅的去学校告发她。深深地感慨,在人之初的启蒙教育,应该以培养一个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人为第一目标啊!而这个烙印是会跟着一个人一辈子的,不奢望什么贡献社会,至少与家庭于社会无害!
毛先祖曾经倡导过“德智体(加个美)全面发展”。善良与同情心这就是“德”。而“智”就是要加强语言的训练,让孩子们尽早地学会更加准确生动地表达自己,早日满怀自信地融入社会。培养孩子对数学的兴趣也是必须在启蒙阶段完成的。我们在培养孩子时,就是经常通过用扑克牌作加减法,甚至算二十四,让他们对数字感兴趣,至少不畏惧不厌恶。以致现在一个孩子自己转系去大学数学系读书。
我以为,体育和美育对孩子的启蒙及素质培养绝对不亚于“智育”。孩子就是要在玩中完成身体发育,如肌体的成长,平衡协调感的养成和坚韧性格的形成;同时,也要
完成人格的启蒙,用他们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课堂的说教和课本读物的二手描述,认识了世界。特别是美育,让孩子有机会去亲近大自然和人,学会观察欣赏大自然和人类自身。懂一点艺术的孩子是会比他人多一双眼睛的,一双超越物质的自然与社会自身的眼睛!
一个小故事。
我小时候,无意中心血来潮喜欢画画了。尽管家境困难,但父母还是竭尽全力帮助我。他们所能做的其实是十分有限的。最大的一个帮助就是,也爱画画的哥哥和我一起有机会拜师一位北京八一电影制片厂的美工。在暑假中,我们有几次登门请教的机会。时间虽短,但受益匪浅。我本身并不具备艺术天分,只是喜欢罢了。
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我加入了市体校。天天忙着上学和训练,画画就成了三天打鱼二天晒网了。尽管,我没能学画成艺,可是,这份喜欢让我对各种艺术有了相当的亲近感,以致对我的职业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十多年前,我整日琢磨着天线。一次如同往常那样,我周六去办公室加班。临行前,孩子们也想去并说道:爸爸,我们也要和你一起去办公室画天线!哈,一句童言惊醒梦中人,我蓦然发现,“画天线”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爱干的事吗?自此,在他人眼里一片片冷冰的Boring的铜皮顿时融入艺术细胞,成了我的全部兴趣所在。以致,我心无旁骛地选择了天线研究作为自己工作方向或吃饭的手艺。因为我的“美育”浸濡,让我有这双天眼能视天线与艺术之相通!
拉拉杂杂地还是回到了问题的本质:我们的教育初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