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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妹妹
航行于太平洋上的轮船
1899年10月4日
能登上甲板成为一名乘客,成为驶向故乡的轮船上的一名乘客,我们是多么高兴啊!康格先生没有和我们同行。尽管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我想每个一天也就意味着离我们团聚又近了一天。今天我们穿越了180度经线,这使我们可以度过两个10月4日,也就是两个星期三。轮船上的生活非常悠闲,于是我拿起笔来,告诉你一些关于中国的事情以及近两个月来我们都在忙些什么。
中国的通商口岸城市大都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为当地中国人居住的城区,另一部分为外国人的定居点或称之为租界。中国人墨守成规,一成不变地保持着原先的传统习俗和思想观念,而外国租界被完全西化。这些租界都非常漂亮,里面有迷人的花园,宽阔的碎石子路,路两边绿树成荫,人行道上花木成行。事实上租界里的外国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在这美丽的家园里生活,而在城外,外国人在很多事情上不得不使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协调一致。在中国北方的城市里以及乡间的旅行方式是乘马车,轿子或驴车,有时还可以骑马或骑驴。而在外国租界以外的地方,街道和道路无人养护,年久失修,上面甚至留有深深的车辙印。内地城市通常不设租界,在那里生活的全是中国人。政府不允许在内地城市开办外国企业。如果有外国人坚持这么做,他就要冒很大的风险。
中国乡村里的每一块土地都得到精工细作。中国人用从城里后各处收集到的粪肥给农田施肥。这样做不用花钱,庄稼却能茁壮成长。中国人总是精打细算。在中国北方,冬天非常寒冷,燃料短缺,且价格昂贵。庄稼的每个部分,从根部到谷粒都被派上用场。大型作物生长到一定时期,人们会将叶子从它的茎和杆上摘下来,精心晾晒后腌渍渍储存。在收获谷物后,庄稼的茎杆可以留作他用。最后,庄稼连根带叶都被收集起来,捆成捆用来作燃料。冬天,气候寒冷,田地闲置,看上去就像从未被耕种过的荒地。可是一旦春天来临,农民就开始耕地犁田。挖沟渠,种庄稼,这时荒地又变成生机勃勃的花园。这样,即使岁月更替,土地依然肥沃。(Every part of the country is carefully and diligently cultivated. The Chinese fertilize with the frugal gatherings of all manure in cities and elsewhere, and the crops are luxuriant. these people are economical in the extreme. In North China the winters are quite cold, and the fuels are scarce and expensive. Every part of the entire group, from the root to the grain, is brought into use. The stalks of the larger grains are stripped of their leaves at a certain stage of development and carefully laid out to cure. The the grain is gathered and the stalk utilized; lastly, the roots, all the weeds, undergrowth, and leaves are gathered and tied into bundles for fuel. In winter the country is barren; it looks as though nothing ever grew there, but when the spring opens, many tillers of the soil are out, digging and planting, and the fields blossom into beautiful gardens. Thus the ages go on, and the soil is not depleted.)
8月4日下午,我们游览了附近的寺庙。
我们租住的寺庙里的老和尚坐在门外,我和他聊了几句,他似乎心情不错。(The old priest of our temple was sitting outside and, as I spoke to him, he replied pleasantly.)
待我们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寺庙外鸦雀无声。进门一看。到处都是小沙弥。他们环立四周,老和尚团坐莲花座上,如坐禅一般,少有呼吸。他双手合十,抬头挺胸,在沙弥的陪护下静静地等待死亡。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坐了五个小时。
医生来了,他们也束手无策,只是断言他快要死了。最后,他们卸下几块门板,铺上毯子,将老和尚按原先的姿势抬到上面。其中一位医生说老和尚可能要到明天早晨才会咽气,到时他可能会躺下来。
凌晨三点,老和尚身着黄色袈裟,盘膝端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立刻被装殓进一口樟木棺材,伴随着尧拔的叮当声和木鱼的敲击声,许多僧人为亡者诵经祈祷。棺材很快被封上,稍加修饰后就抬进寺庙,停放在设有佛像的神殿里。很多僧人从其他寺庙赶来,诵经的声音和嚎啕的哭声越来越响,充斥着整个寺院。(At three o'clock he breathed his last, sitting upon his feet, and dressed in his yellow robe. He was at once placed in the camphor-wood coffin. Many priests chanted their death-chant, accompanied by the clanging of cymbals and beating of drums. the coffin was immediately sealed, decorated, and carried into the temple rooms with the gods. Priests, increasing by large numbers, came from the other temples. The chanting and wailing music grew louder, as the compound filled fuller.)
我们叫来王大管家,问他:“他们还会做什么法事?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We called our first boy, Wang, and said to him, "What are they going to do? What shall we do?"
他说:“我们最好还是走吧。这样的法事会持续很多天,天天这样嘈杂,还会有很多人来来往往。” (His reply, was, "Think better go. Many days like this. Much music. Many come.")
于是我们就往城里送了一封信,要求他们派马车和苦力过来。当天晚上,来接我们的人都留宿在寺庙里。天明时分,我们收拾好东西,装上车,准备出发。凌晨五点,我们骑上马,和这座我们喜爱的寺庙道别,踏上了回程的路。
康格先生和他的秘书希尔先生于8月21日登上了美国军舰普林斯顿号,启程访问中国境内美国领事馆的所有办事处。这一去需要三四个月。因为他们乘军舰前往,我和女儿就不能陪伴左右了。
康格先生一直忙于繁重繁重复杂且日益增多的公务,这次他能出去走走,我感到非常高兴。你也许无法想象,自从我们来华以后,由于不断出现新的问题,领事馆的工作变得有多么繁重。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女儿于9月4日启程回国,许多北京的朋友都来为我们送行。他们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喜欢他们,珍视和他们的友谊,因为对我们来说,朋友是黑夜里的明灯,是阳光下的笑靥。
我们乘船途经烟台前往朝鲜。我们先登岸观光,去看那些在我们看来行为奇怪的陌生的朝鲜人。我们还在木浦和釜山做了短暂的停留,在釜山我们有时间好好逛了逛朝鲜的商店和街道,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那里的居民无论冬夏都穿着白色的衣服。与其说他们像中国人,不如说他们像日本人,当然他们也有自己明显的特征。能顺道看一看朝鲜让我们感到很高兴。
在日本长崎,我们受到热情的款待,度过了快乐的一天。到达神户后,我们匆忙将手里的钱兑换成日元,并寄存了行李。在等待行李被搬上要换乘的轮船的间隙,我们乘上火车,打算参观一下这座花园式国家的内陆地区。
京都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在那里我们获准游览了日本天皇的皇宫,美丽的皇宫花园以及幕府将军的古城堡。这些都是日本的名胜古迹,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揭示了日本人的观念和思想。我们游览了很多寺庙。逛了很多商店,并购买了一些精致的日本工艺品。
这个美丽的国度在我们眼前成为一幅一晃而过的画面,短短的两个星期里我们无法仔细地研究和探寻它,只可以尽可能地接受我们见到的一切。在这里水稻,谷类作物,烟草和蔬菜的生产量都相当充足,惟有水果比较匮乏。在铁路沿线的城市和集镇里,我们见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工厂和企业。
名古屋是一座风貌保存完好的日本大城市,然而,在这里竟然找不到一个说英语的人。好在王大管家一直陪伴着我们,他办事稳妥利索,我们一路上居然也没有遇见什么麻烦。汉语和日语无论是口语还是书面语都使用相同的方块字,但它们的发音差别较大,不过意义却又是一样的。王先生和日本人靠手势或者或者写字来进行交流。
京师大学堂的一位日本教授告诉我,日本的语言,艺术和风俗习惯都来源于中国,它们经由朝鲜传到日本。中国,朝鲜和日本都使用书写形式相同的文字,但是人们却不能用这种语言进行口头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