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聂文蔚》 [2017/04]
- 爱国者的喜讯,干吃福利的绿卡族回国希望大增 [2017/01]
- 周五落轨的真的是个华女 [2017/03]
- 现场! 全副武装的警察突入燕郊 [2017/12]
- 法拉盛的“鸡街”刚刚又闹出人命 [2017/11]
- 大部分人品太差了--- 中国公园里的“黄昏恋” [2019/12]
- 奥巴马致女友:我每天都和男人做爱 [2023/11]
- 年三十工作/小媳妇好吗 /土拨鼠真屌/美华素质高? [2019/02]
- 亚裔男孩再让美国疯狂 [2018/09]
- 黑暗时代的明灯 [2017/01]
- 看这些入籍美加的中国人在这里的丑态百出下场可期 [2019/11]
- 看看谁给华涌女儿过生日了? [2017/12]
- 智利中國留學生攻擊支持香港遊行的臺灣炸雞店 [2019/08]
- 当今的美国是不是还从根本上支持中国的民主运动? [2017/10]
- 文革宣传画名作选之 “群丑图” 都画了谁? [2024/01]
- 香港的抗争再次告诉世人 [2019/06]
- Why Xi Jinping’s (Airbrushed) Face Is Plastered All Over China [2017/11]
- 国民劣根性背后----为什么中国人这么坏! [2023/10]
- 中国女欢呼日本地震 欧洲老公惊呆上网反思 [2024/01]
- 周末逛法拉盛,还是坐地铁? [2017/10]
- 加入外国籍,你还是不是中国人?谈多数华人的愚昧和少数华人的觉醒 [2018/02]
- 春蚕到死丝方断, 丹心未酬血已干 [2017/03]
- 1919年的两本书之:凯恩斯如何预见德国的崛起和后果 [2019/12]
北京 英国公使馆 1900年7月18日
因为你对我们此时正在做的事情表现出如此浓厚的兴趣,我打算再从我的日记里找出一些片段寄给你。
7月8日。今早,一个日本人受了重伤,一个奥地利上尉被杀。每当我们失去一位成员或看到谁残废了,我们的心都快碎了。迈尔斯上校的病情稍微好些了。两名美国海军士兵受凉发烧,但已经好些了。他们在公使馆得到精心的照料。自打利皮特教士受伤以来,刘海澜教士就接替了他的位置。每当有任务的时候,他都无畏地冲向最危险的地方。
跟平常一样,我到医院去了两次,看看那里需要什么。明天必须做更多的纱布,围裙和枕套。
一个巨大的铁制炮弹正好落在我们窗户下面,幸好没有造成伤亡。炮弹还是热的,直径至少有六英寸,它曾呼啸着穿过英国公使餐厅的墙壁。幸好它是靠近天花板飞过来的,所以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只是把维多利亚女王相框的一个角削掉了。到目前为止,中国人射击的角度总是过高,这对我们是个安慰。
很多在肃王府躲避的当地难民将搬到东交民巷来。难民中流行着某种疾病,大家都担心那些进进出出的苦力们会使疾病传播开来。我们该拿那些中国苦力怎么办呢?他们在筑工事,挖壕沟,灭火等各种体力活中都是必须而且能干的工人。
英国人今天在窦纳乐爵士家举行圣餐礼。法国的天主教徒们也在他们自己的住处举行,俄国人也是,而美国人则是在礼拜堂举行。我们的许多美国传教士在围困时期把这个礼拜堂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是我们第一次做集体礼拜,也是我们第一次从缝纫工作中解脱出来。其余的礼拜天我们都忙于做沙袋,为医院做缝补。男人们的负担仍然很重,他们一刻也不能离开岗哨。
礼拜堂前面有个钟楼,里面挂着一口钟。这口钟可以为我们服务,钟声能够响彻我们加固过的城区。一旦敌人来袭,它就钟声大作,召唤我们我们集合。如果发生火灾,也会鸣钟,我们集合的速度同样快。
钟楼底层的墙壁被用作公告站,各种急电,消息,法令和传言都贴在这儿。劳拉和玛丽把其中很多有趣的东西都摘抄给我。
经过美国公使馆的试验,新近组装的火枪被拿到英国公使馆,现在正朝着瞄准肃王府的枪支开火呢!这枪没法连续射击,因为它总是把自己弹出原来的位置。人们试图组装另一种枪。
夜晚静悄悄的,但10点以后小型武器和大炮发出的可怕射击声和火铳发出的恐怖进攻就开始了,这通常会持续30分钟。接下来就是稍有节制的枪炮群射。凌晨3点钟,敌人在叫喊声,号角声,来复枪声和炮轰声中解散了。夜空被。映亮,还伴有呼啸的子弹和爆裂的炮弹所发出的嘈杂声。我们的勇士们已经学会只在敌人突袭时才使用手中的武器。
我们能日夜受到保护真是幸运。上帝一直在我们上方,我们明确地知道这一点。
敌人在肃王府放了火,火一度烧得很旺。不过s火势现在被控制住了,但它已经烧毁了肃亲王的大部分房产和大量的财宝。肃亲王是个有钱的清朝大臣,他也是一个世袭的亲王。如果这场火灾没有蔓延,我们的人就可以顺着火灾留下的缺口探清敌人的位置。肃王府,或者说是肃王府的一部分房屋中,现在已经挤满了两千个中国难民。敌人正试图消灭这些人,但他们太过激动,根本无法实施他们邪恶的计划。肃王府看来是他们眼前的目标。
7月9日。两年前的今天,康格先生向大清皇帝呈递了国书。两年里都发生了多少事啊!而这第三个年头又是一个怎样的开始啊!昨夜10以后一直都很嘈杂。凌晨三点有一次大规模的袭击,但我们那口钟没有召唤大家集合。这次袭击很猛烈,持续了25分钟左右。稍后时不时传来枪炮声。
我们正在准备更多的沙袋,我们做的第一批沙袋很多已经破裂了。有些沙袋是用华丽的绸缎和精美的刺绣做成的,有些用劣质的棉布和麻布做的。每一件可用的东西都被派上用场了。其中有些东西质地精细,经不住雨打日晒和重压。这些沙袋让我想起那些和我并肩作战的人们,那些原本从事各种职业但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在一起战斗的人们。
此时,在如此可怕的危险之中,人们不再关心身份地位,更少提及。今天,一位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夫人带着最深切的悲痛,很恳切地看着我,并对我说:“头衔,地位和金钱都帮不了我们——这些东西似乎都在嘲笑我们。”她是对的。每个人所能做的善行才是真实的。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并且竭尽所能。“要坚强,要勇敢。我会与你同在;我不会失去你,也不会抛弃你。”(《约书亚记》第一卷,第六页,第五行)
7月10日。要找到做沙袋的材料变得越来越困难了。今早,士兵们都毯子被剪碎了。事实上,每样东西都被拿去盛沙子了。我去了一趟医院,带了些新的纱布,枕套和绷带过去。他们需要更多的绷带和睡衣给病人用。劳拉和玛丽很快做了五套睡衣,稍后我把它们送到医院去了。其中两套是白色的,另外三套是用姑娘们房间里蓝白相间的窗帘做的。今晚,姑娘们又找到了更多的布料,明天,他们将用这些布做睡衣。有时,物资似乎非常匮乏,但在急需时却总能找到一些。
我很想对你诉说很多用纸和笔无法记述的东西。我爱我的宗教信仰,而我以前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去爱它。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信仰当然就成了庇护和力量。当乌云密布时,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以免摔跤。
由我们的枪手造出的新式火枪正时不时发出声响,震撼着公使馆内的建筑。枪声很大,这对我们是有利的,因为中国人惧怕这种声音。9点以前,夜晚是安静的。接着,零星的子弹开始穿过树叶和树干,在我们头顶上方呼啸。11点的时候,好像整个北方都朝我们压了下来。号角声,叫喊声,密集的枪声和大炮的轰鸣声令人胆战心惊。我们的新火枪为我们制造出最大的声响。
此时,天气正是最宜人的——对北京来说这个季节是最美好的,当然这是最神圣的赐予。通过不知疲倦地为他人服务,我们亲爱的劳拉已经克服了自身的恐惧心理。她现在很平静,还在这可怕的围困中帮着打了好多次仗。上帝正在帮助她,支持她。我的两个心爱的女儿啊,没有她们,我可怎么办啊! 她们从未抱怨过她们所处的困境。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说伤员的情况正在好转。
M夫人派人来取她的缝纫机。有些传教士正在给我们的士兵做裤子。他们换季的服装已经从天津运出,但尚未到达这里。这些士兵真是受尽磨难,他们的衣服不仅脏了,而且闷热,但他们还是得日夜穿着那身军装。德国公使馆送来另一台缝纫机。
西班牙公使从公使馆带来了他女儿寄给他的两张自己创作的画。他问是否可以把这两张画挂在这里的墙上,是否可以每天来看看它们。他告诉我们关于这些画的事情,还谈到他的女儿和他的家庭。他温柔地拿着画,要求亲自把它们挂好。他是西班牙公使馆唯一的成员,他没有合适的地方能悬挂他心爱的绘画。
7月11日。枪战大概是凌晨3点钟开始的。一人死亡,四人受伤,我们的人员正在逐渐减少了。我们不能再失去这些勇敢的人了。尽管今天枪战不多,我们也没闲着。对所有人来说,工作就是命令。肃王府需要沙袋。我们正在更多的沙袋和供给医院的补给品。
据说今天庆亲王和端郡王的队伍正在打仗。我们听见远方连续不断的炮击声,但也不像往常那样有那么多士兵和义和团团员来袭击我们。我们已经被隔绝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听不到有关援军的任何消息。敌人的大炮还架在城墙上,不时地向我们开火。我们也不时地还击,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城墙上的工作还在继续。昨天夜里,敌人留下的枪和旗都被缴获了,这是件危险的事。
在对法国公使馆的一场进攻中,18个中国人被俘。审讯后,他们被杀了。6月3日夜里,在城墙上处理那些中国人的尸体着实让人费了很大的劲,那种恶臭真是太可怕了。
7月12日。 今天夜里的枪声比我们这段时间听到的要少。今天没有伤亡报告,我们为此感到高兴。整个上午,大炮时不时地开火。法国公使馆遭到重创,两名士兵和两名平民受伤。这是常有的挫折。今天涌现出很多英勇行为,我们缴获了一些来复枪和旗帜。新式火枪被送往我们这个设防城市的各个角落。
“我们的城市”位于东交民巷的南面,东起德国公使馆,西以美国公使馆为界,从而使这两点之间城墙下的通道有了安全保障。我们位于东交民巷北面,东起法国公使馆,西至俄国公使馆。这个城区内共有八个公使馆,德国公使馆和美国公使馆在东交民巷的南边,法国,意大利,日本,西班牙,英国和俄国的公使馆都在大街北面。肃王府也在北边,位于各公使馆之间。这个地区还有很多其他建筑,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这些建筑给我们带来多种帮助,因而是有价值的。
天气已经很热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成群结队的苍蝇,蚊子和跳蚤。我们努力去掩埋动物和中国人的死尸,但他们经常在我们的安全线以外,要把他们弄回来是很危险的,即便是在黑夜的掩护下也是如此。
切希尔先生昨晚和一班苦力一起待在城墙上,今晚他又去了。他是最能干的人之一,他从不自我表功,始终带着一颗快乐的心,一双乐于助人的手,一个判断力准确的头脑投身工作。他对中国人的了解加上他乐意运用这种了解经常使他承担着双份的工作。
哦,我们还要承受多久的考验?
赞美诗,第27页,第14行:“勇敢地,等待上帝,他会给你的心强大的力量;等待,我说,等待上帝。”
7点开始了一场猛烈的,大规模的,也是持续时间较长的攻击。太恐怖了。我们的塔钟急迫地响了起来,召唤每个人赶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然后大家各就各位。猛烈的枪战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从7点开始,整个夜晚都没安静过。敌人逐渐挖通了法国公使馆的围墙,并在里面埋了颗地雷,把墙炸开了。这回可造成了重创。他们还在公使馆里点了两把火。敌人似乎知道如果能够把我们从堡垒里赶出来,他们就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因此,他们对法国和德国公使馆以及肃王府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好几天来,他们把火力都集中在了这些目标上。这些地点在我们的东边和东南方向。不过,我们的勇士干得很漂亮。
丁韪良教士一直同我们在一起。他每天早晨很早起床,来到他在门口的岗位,盘问所有进来的中国人,检查他们的通行证。除了去吃些东西外,他几乎从不离开他的岗位。
德国公使馆马厩的南边有一处遭到火力射击,那个方向的猛烈攻击使我们的情况不太妙。这最后的总攻是所有进攻中最坚决最长久的一次,子弹,炮弹不断涌进这所使馆。敌人地射击似乎比以前要准确。
大约6点钟时,敌人从东面的王府井大街发起了突袭。我们的人开枪对他们进行扫射,杀死了很多人,并使剩余的人退缩回去了。这一次他们一无所获。在南面的城墙上此刻大概有二十五名美国士兵和俄国士兵驻守着。日本人,德国人和法国人损失惨重,致使兵力大减。但他们仍然把守着他们的公使馆和肃王府。
我们在东交民巷设置了许多防御路障,这是为了在被迫撤退时保护自己而设置。德国人被迫从东面第一道屏障撤退,躲到下一个路障的后面。大批中国人随后追来。德国上尉急令号手吹响进攻号,之后,他们20个人一起回头朝中国人射击。很多中国人被打倒,还有很多人扔下来复枪和其他武器跑了。德国人收复了失去的屏障。
7月14日。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愤怒的炮火持续了一整夜。大炮的轰鸣声摇撼着这片土地,似乎要将我们以及所有的防御工事都毁灭。今天早上,来自天庭的雷鸣和枪炮声夹杂在一起,有一阵子好像要一比高低。大雨最终来临了,枪炮声减少了,但在某些地方还是持续了一整天。子弹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这些中国人射击的角度经常都是过高的,我们对此心存感激。在这次可怕的战斗中,我们有五人受伤,一人死亡。
昨天夜里,我们的人又在桥东建起了一处防御路障。这样,如果不得不放弃法国公使馆和德国公使馆,那些撤退的人可以在战斗中得到保护。难道这些勇士们必须放弃已经失去很多人生命才得以保住的公使馆吗?当然不可以。让我们寄希望于最后一刻吧。
消息刚刚传到我们这里,说法国人被迫放弃了他们公使馆的大部分区域。敌人点燃的炸药炸死了他们自己的200个人。有两名法国人被烧伤了。第一次爆炸完全封死了奥地利的代办。第二次爆炸又给他解了围。他的伤并不重,真是奇迹般的逃生!法国公使的房子夜里烧了起来。大家觉得法国公使馆剩余的部分可能还可以再坚持几天。今天下午,我们把新式火枪送到法国公使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把大部分小麦和五架磨粉机运送到这儿来了。
公使们刚刚收到以下的消息,并把它们张贴在钟楼上:
(7月14日寄给窦纳乐爵士之信件的译文)
“士兵们和民兵们已经打了十天了。这期间我们双方没有任何联系,我们对此深感忧虑。
“前段时间我们挂出了表明我们意图的布告牌,但没有得到回应。与我们的期望相反,外国士兵发动了新的进攻,引起了我们士兵和百姓的警惕和怀疑。昨日,我们的军队抓获一个教徒,并从他那里获知所有的公使都很安康。这使我们深感欣慰。但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外国军队的增援部队很久以前就被义和团拦截回去了。如果根据先前达成的协议,由我们护送贵方人员出城,我们非常担心将会发生不幸,因为天津塘沽有很多义和团的人。我们现在要求贵方先带领你们的家人和公使馆人员分批离开公使馆。我们将会派可靠官员小心谨慎地保护你们。为了从始至终地维护友好关系,你们将暂时住在总理衙门,等候安排你们回国的决定。
“但是为了防止在军队和百姓中引起怀疑和恐惧,从而导致不幸事件,当你们离开公使馆的时候,绝对不能有配带武器的外国士兵随同。如果贵方愿意表示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诚请阁下于明日午时之前与所有外国公使交换意见,并让原来的信使转达你们的答复,以便我们提前安排你们离开公使馆的时间。这是我们在不可避免的困难面前所能想出的最简单的维持友好关系的方式。如果zaih规定时间以内还没有收到你们的答复,那我们即使有心也无法帮助你们了。
“庆亲王及其他大臣
敬上 6月18日
(”For the last ten days the soldiers and militia have been fighting and, to our great anxiety, there has been no communication between us.
“ Some time ago we hung up a board expressing our intentions, but no answer has been received, and, contrary to our expectation, the foreign soldiers made renewed attacks, causing alarm and suspicion among soldiers and people. Yesterday the troops captured a convert named Chin su Hai and learned from him that all the foreign Ministers were well. It caused us great satisfaction. But it is the unexpected that happens. The reinforcements of the foreign troops were ever so long ago stopped and turned back by the Boxers; and if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evious agreement we were to guard Your Excellencies out of the City, there are so many Boxers in the Tientsin Taku road that we should be very apprehensive of misadventure. We now request Your Excellencies to first take your families and the various members of your staffs and leave your Legations in detachments. We would select trustworthy officers to give close and strict protection and you should temporarily reside in the Tsing Li Yamen, pending future arrangements for your return home, in order to preserve friendly relations intact from beginning to end.
“But at the time of leaving the Legation there must on no account whatever be any single armed foreign soldier, in order to prevent doubt and fear on the part of the troops and people leading to untoward incidents. If Your Excellencies are willing to show this confidence, we beg of you to communicate with all the foreign Ministers in Peking tomorrow at noon to the limit of time and to let the original messenger deliver your reply in order that we may settle in advance the day for leaving the Legations. This is the simplest way of preserving relations that we have been able to devise in the face of unavoidable difficulties. If your reply is not received by the time fixed, even our affection will not enable us to help you.
“Compliments PRINCE CHING and others. Sixth month, eighteenth day.”)
今天,公使们的答复被送出去了。他们拒绝了前往总理衙门的邀请,并指出我们的队伍没有发出任何进攻,我们只是为了在清军的进攻中保护自己的生命与财产才还击的。回信总结道,如果清政府希望和谈的话,就该派出一名可靠的官员送来白旗。这封信由窦纳乐爵士签名。
7月15日。五天前派出的信使回来说,他出城后就被带到一个庙里挨了一顿打,然后被送到皇城内荣禄的指挥部。他在那里被关了两天,拿到了写有和平提案的信件,然后又被带回那个庙里,跟一个清政府军官和一些士兵一起回了西直门。这次他被打得很惨。
大概7点钟的时候,我们又遭到一次短暂而猛烈的进攻。
我说不准这封信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它回家的旅程。家里的亲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 当然你对此也一无所知。
========================
丁韪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
丁韪良和他的学生
威廉·亚历山大·帕森斯·马丁(英语: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1827年4月10日—1916年12月17日),汉名丁韪良,字冠西,美北长老会派至中国的传教士。在中国生活了62年(1850年-1916年,期间有4年时间不在中国),曾长期担任中国著名教育机构北京同文馆的负责人,是当时的“中国通”。1898年起任被清朝皇帝任命为京师大学堂首任总教习,也就是北京大学第一任校长。
生平
1827年4月10日,丁韪良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的一个牧师家庭。1848年毕业于印第安纳大学。1850年,受美北长老会派遣,来到中国,在宁波传教10年。他主张发展世俗教育影响中国,意图通过教育向中国人传播基督信仰。
丁韪良是19世纪实验以拉丁字母拼写中国方言的开拓者之一。1850年,他来宁波之后,通过半年时间学会宁波话,然后为其设计罗马字拼音方案,用拉丁字母稍加变通,创立了一套音标。此方案也被其他传教士和来宁波工作的外国人一直沿用。这对中国文化是一个贡献。后来,丁韪良的同事与好友,美国北长老会驻宁波传教士兰显理(Henry Van Vleck Rankin),编纂了《宁波土话初学》、《领经问答》、《教会政治》、《礼拜模范》等基督教教义书籍,在宁波基督教堂和教会学校广为采用。,也是最早的宁波话罗马字拼音教学文献。丁韪良将罗马拼音用于注释宁波方言,为汉语拼音教学提供了参考,对近现代中国汉字改革运动有较大的影响和示范作用。
翻译《万国公法》(国际法)
1863年移居北京后,传教之余翻译美国人惠顿的《万国公法》,该书受到恭亲王奕䜣的赏识,由总理衙门拨专款付印出版。《万国公法》的出版和传播,帮助了当时的清政府尽可能地维护中国利益,如当时中国外交官员曾运用《万国公法》中阐述的国际法原理,成功地处理了一件纠纷,即“普丹大沽口船舶事件”。第一次使用国际法使一件原本可能成为严重事件的外交纠纷得到顺利解决,这使总理衙门的高级官员乃至清廷相信西方国际法知识对清王朝的统治尤其是外交活动是有利的。当然丁韪良翻译《万国公法》也受到了某些外国官员的反对,他们担心中国人懂得国际法就可能使其利用它来与西方列强进行有理有节的法律斗争,甚至会给西方国家带来各种麻烦。在《万国公法》一书中,丁韪良创造的汉字法律术语有:万国公法、性法(自然法)、公师、法师、主权、权利、责任、法院、人民、国体、赔偿、自治、限制、章程、邦国、政治、选举、司法、争端、国会、制宪、领事、利益、管辖等,使长期生活在封建专制下的中国人民开始了解西方世界,懂得诸如民主、平等、自由、权利、法治、选举等重要政治和法律制度、观念。后来,汉译《万国公法》传到日本,不但成为日本外交家与西方列强进行外交斡旋的重要工具,也被日本政府指定为日本学生必读的法律教科书。因为它如此重要,所以坂本龙马提出了所谓“长剑不如短刀,短刀不如手枪,手枪不如万国公法”的说法,他也的确曾运用《万国公法》上的法条与规则,打赢了一场官司。
转到京师同文馆、后担任京师大学堂校长
1869年,在海关总税务司赫德的推荐下,丁韪良辞去了美北长老会的职务、出任京师同文馆总教习。丁韪良对中国的英语教学本土化做出了积极的、开拓性的探索。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京师同文馆无论是在组织管理,还是在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上,都具有近代欧美学校的特点,培养了近代中国第一批具有双语能力的外交官、外语教习和翻译。同文馆的新式教育实践促进了教育现代化,为辛丑条约后废除科举、建立新型教育体制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1898年12月31日京师大学堂正式开学,在李鸿章推荐下,光绪皇帝任命他为京师大学堂首任西学总教习,即北京大学首任校长(此处有疑问,首任西学总教习并非首任校长,当时是否有校长一职?如此,则下文“丁韪良担任北大首位校长的事实却被刻意抹去了”也不是事实),授二品顶戴。但一直以来,丁韪良担任北大首位校长的事实却被刻意抹去了。
W. A. P. Martin and faculty of the Chinese Imperial University. 丁韪良同京师大学堂教职人员合影
经历义和团运动
1900年,73岁的丁韪良亲身经历了义和团运动,他目睹了义和团屠杀中国教民和外国传教士的行为,因此非常厌恶义和拳民,严厉地批评他们是野蛮的人,并站在法治的角度要求对义和拳民进行严惩,才能与他们的砍杀劫奸的行为相称。
由于慈禧太后是义和团运动的主要支持者,所以丁韪良倡议放逐慈禧,并提议将海南作为对美国的赔偿,故此他在义和团运动后渐渐地不再受清廷的信任。1901年9月20日,因时局已稳,校长丁韪良奏请当时的庆亲王奕劻恢复京师大学堂。然1902年,京师大学堂复课之后不久,新任管学大臣张百熙以经费紧张为由,集体辞退了丁韪良等西教习。北大历史学者郭卫东认为“经费紧张”只是借口。
去世
1916年12月17日,丁韪良在北京去世,葬于西直门外的一块墓地。
身后评价
丁韪良被指控在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期间出去抢劫,但这是某些人恶意的中伤。大陆历史学家顾长声,在《传教士与近代中国》中故意篡改丁韪良在《北京被围目击记》(The Siege in Peking)中的文字,从而污蔑丁韪良脱去道袍去抢劫,是个强盗。沈弘在其翻译的丁韪良著作的《中国觉醒》的译者序中指出,由于一般的读者很难查阅到丁韪良的原著,所以一般都把顾长声的说法和引文视为权威的根据。
长期以来,丁韪良备受指责,特别是中共建政之后,更是一直顶着“帝国主义者”和“侵略者”的帽子。最近,一个更可怕的指控是腾讯历史频道在《转型中国1864-1949》的某一期节目中,援引《旧金山号角报》的社论将以下言论安在丁韪良的头上:“每一个被义和团杀害的女传教士得处决500名中国妇女;每一个殉难的男传教士得用1000名中国男子的生命予以偿还,每一个传教士的孩子无辜被杀得有100名中国孩子用哥萨克的刺刀施以刺刑,每一处遭到焚烧和劫掠的传教士的建筑物得在天津和北京抢劫100处中国房屋才能予以抵偿”。但是查遍《旧金山号角报》的1900-1922年的所有社论,并不见有社论提到丁韪良说过类似的话语。
著作
《花甲忆记》
《北京被围目击记》 The Siege in Peking, China against the World: By an eye witness (1900)
《中国古世公法论略》
《汉学菁华》
《万国公法》
《格物入门》
《化学指南》
《法国律例》
《富国策》
《天道溯原》
《星轺指掌》
《公法便览》
《西学考略》
《性学举隅》
《天道合校》
《翰林集》
《中国的传说与诗歌》
《中国觉醒》
Dr. Martin edited the Peking Scientific Magazine, printed in Chinese, from 1875 till 1878, and also published in the Chinese language:
- Evidences of Christianity (1855; 10th ed., 1885), which was translated into Japanese and obtained a large circulation in Japan ;
- The Three Principles (1856)
- Religious Allegories (1857)
- (tr. into Chinese) Elements of International Law by Henry Wheaton (1863)
- an educational treatise on Natural Philosophy (1866)
- (tr. into Chinese) Introduction to the Study of International Law by Theodore D. Woolsey (1875)
- (tr. into Chinese) Guide Diplomatique by Georg F. von Martens
- (tr. into Chinese) Das moderne Völkerrecht by Johann K. Bluntschli (1879). Translated from Charles Lardy's French edition, Le Driot international codifié.
- Mathematical Physics (1885)
- (tr. into Chinese) Treatise on International Law by W. E. Hall (1903)
Dr. Martin also contributed to American and English reviews and to the transactions of learned societies, and published in English:
- The Chinese : their Education, Philosophy, and Letters (Shanghai and London, 1880; new ed., New York, 1881).
- A cycle of Cathay ; or, China, south and north, with personal reminiscences Edinburgh: Oliphant, Anderson and Ferrier, 1896.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Libraries, Digital Initiatives, China Through Western Eyes
- The Siege in Peking, China against the World: By an eye witness (1900)
- The Lore of Cathay or the Intellect of China (1901)
- The Jewish Monument at Kaifungfu (1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