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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妹妹 美国公使馆 8月19日
8月14日下午大约4点钟的时候,英属印度军团经过西直门进入内城,在被围困的人们的欢呼声中进入公使馆。其他军队跟在后面,欢呼声更响了。我们所有人都真心地欢迎那些英属印度军团的士兵们,就好像他们是我们自己国家的士兵一样。
这只军团是我们军队。查飞将军( 1852–1914,美国陆军中将)带着他的大炮和士兵们打开了城门。他的部队登上城墙,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前面已投入战斗的士兵们,帮着挫败敌人释放俘虏。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没人能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从凌晨两点起,我们就开始等待着,观望着,聆听着那些刚刚还在城墙外的兄弟们的消息。
我忙着完成分配给我的任务,然后试图把愉快的消息写下来寄给我们的亲人。但我放弃了这一打算,开始搬家了!伴着这个字眼———“回家”——心中会生出怎样的振奋之情啊!想想吧,我们有一个“家”可以回去了。围城里的人曾经没有一扇为他们自己而开的门。我无法记下那一天的紧张程度。
英属印度军团已经占领了各个城区。这些城区被划分为八个区域。八支队伍中每一支都负责管理一个区域。
仆人们都回来了,我们也已搬回了那已经坍塌的公使馆,开始打扫卫生,收拾残局。从没有人像我们一样对这个栖身之所表达感激之情。我们的房子都满的待不下了,尽管如此,我们对它仍表示出最真诚的谢意。
王大管家是个全能型的人。他有一个妻子和四个孩子——两男两女。长子在天津。围困期间,他的妻子和其他三个孩子打在城外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们的房子被打劫,然后被烧了。七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在流浪行乞。他无法得到他们的一点点消息。
14日那天,联军进城后,他来找我说:“夫人,我要去找我的家人。”几个时辰之后,他高兴地带着平安无恙的妻儿一起回来了。孩子们光着身子,他的妻子也衣衫褴褛。他们的经历很悲惨。
查飞将军和其他美国军官立刻来看望我们来了。查飞将军热烈地地问候我们。他含着眼泪说:“昨晚我们听见激烈的炮火声,知道你们还活着。我们赶紧前进,但当炮火一度停息下来时,我们确信已经迟了,一切已经结束了,你们都被杀害了。失败的可怕想法占据了我的心。但你们并没有失败!”(General Chaffee warmly greeted us with tears in his eyes. “We heard the fierce firing last night,” he said, “and knew that you were still alive. We pushed forward, but when the firing ceased for a time, we were sure that we were too late, that all was over, that you, were massacred. The awful thought of defeat, of failure, came over me. But it was not defeat.”
15日早晨,玛丽和我到城墙和正阳门城楼(Ch’ienmen tower)上去。在那里,我们的人正炮轰紫禁城。
黄琉璃瓦的屋顶直打哆嗦,三扇大门打开了。( The yellow tile roofs quaked and three gates opened. )
我们的五个勇士和R上校倒下了。
中国人在城墙上所做的防御超出我们的想象。一道道的壁垒建造得很坚实,加固了通往正阳门城楼的整条通道。他们从7月3日的早晨开始挖一条隧道,试图把我们大堡垒炸飞。再过几天,他们就可以完工了。
看着那道城墙,再从那儿看整个城市,我们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我们看到周边的城区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我像平常一样去医院看望伤员。他们绑着绷带受苦,而我们却能自由自在地活动,这情形真是令人心碎。每个公使馆都准备照料自己的伤员,这样可以减轻英国人的负担。
公使们都公务缠身,忙得腾不出手来。传教士们积极地开展工作,寻找可以聚集零散的昄依者的处所。教堂都被彻底毁了,甚至连地基都被挖出来搬走了。中国人曾努力清除外国人留下的痕迹。
15日早晨,大清朝廷从北门离开了京城。我们的部队没有去追击。美国军队把司令部设在先农坛,英国人则把它对面的天坛设为总部。这两座殿堂都在外城。北堂里还有很多避难者,他们没有被征服。他们进行了一场恶战,其过程很恐怖。围困期间我们既无法获知他们的情况,也无法帮助他们。我去拜访了修女们,得知了她们悲惨痛苦的经历,见到了可怕的废墟。我此刻无法记下其中的细节。
8月16日,一些传教士邀请我们和他们一起去一个他们认为可以租来布道的大殿。我很高兴能有机会走进中国的宫殿。我们被带着参观了很多建筑,庭院和花园。
我们来到一间放了三口棺材的屋子里。听说中国的女子被义和团和清政府官兵的所作所为吓坏了,当外国军队进城的时候,她们认为最不幸的将是她们。很多女人因此自杀了。这座官府内有四位格格跳进一口水井,三个淹死了,一个被救活了。人类的语言无法描述降临到这些人身上的深切苦难和悲伤,以及他们所作出的牺牲。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我太忙了,没法写信。一幅奇特的全景图迅速在我们的生活中展开,其中充满了新奇而且几乎不可思议的场景。每一刻都满是可怕的噩梦,我不知道我们将如何清醒过来。(I have been too busy to write a connected letter. A strange panorama with new and almost impossible scenes is rapidly passing into our lives. Each hour is filled with awful nightmares, and I cannot see how we are to awake from them.)
德纳·罗曼扎·查飞(英语:Adna Romanza Chaffee,1842年4月14日—1914年11月1日),美国陆军中将、参谋长。
查飞出生在俄亥俄州阿士塔布拉县奥威尔(Orwell, Ohio)。1862年入伍,参加南北战争,后来又参加北美印第安战争,并逐步获得提拔。1898年美西战争期间,他被提拔为准将,统率一个旅。他在古巴的El Caney(在圣地亚哥-德古巴附近)大败西班牙军队,因功被升少将。
1900年6月,中国发生义和团暴乱,西方人和中国天主教徒的权利受到暴民的严重侵害。美国等西方国家决定远征中国惩罚暴民。查飞被任命为中国救援远征队队长,于7月抵达中国。这个远征队的目的是救援西方人和镇压中国的暴乱。查飞参加了盖斯利远征队,后来又参加北京战役,救援被围困的各国公使馆。
1902年7月到10月,他担任菲律宾的军事总督。他在1904年1月被提拔为中将。后来被任命为陆军参谋长。1906年2月1日退休。退休后搬到洛杉矶居住,并在那里逝世。他的遗体安葬在阿灵顿国家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