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把这首诗赠给他们

作者:change?  于 2024-3-6 02:41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诗词书画

Nii Itaru 1951. Public domain image of 1950s Japan. - PICRYL ...
日本作家新居格 Nii Itaru(1888-1951)在1951年

1961年 在迎接一个日本友好代表团时,毛泽东把这首诗赠给他们,毛用有自己特色的行书抄写了这首诗,他说,这是鲁迅在中国黎明前最黑暗的年代写的。很自然这首诗就引起了新闻界相当大的重视,各类学者尝试解读。郭沫若在当着毛的面完成了日文的翻译后,又争分夺秒地赶出了对这篇古体诗的”权威”说明。

无题
万家墨面蒿莱,
敢有歌吟动地哀?
心事浩茫连广宇,
无声处听惊雷.

<无题>作于1934年5月30日

1934年5月30日鲁迅日记的一个记录是关于鲁迅应(通过内山完造引见)日本作家新居格 Nii Itaru(1888-1951)的要求写了这首诗。 一份上有他的签名和印章 并写有 "composed on an impulse(即兴之作) during early summer of the lunar year xu[1934]"

回溯到九年前的同一天1925年上海发生了五卅运动事件, 不能排除时间上的关联性仅仅是巧合。

毛指的是在这首诗的创作的时间附近, 日本已经扶植了满州国傀儡政权 , 并威胁着周边北方地区的中国领土主权, 蒋介石继续清剿共产党而实行对日绥靖政策 1933年10月第五次围剿。农村重税,城市白色恐怖,鲁迅在1934年1月11日给山本初江 Y(amamoto Hatsue)写到上海的白色恐怖与日俱增,并猜测他没有受到影响的原因可能是没有立案证据,或嫌他太老不理他。

1934 一本木刻书的前言中鲁迅描述现实的残酷如这首诗的形象描述 ,但坚信抗争的意义强调排除万难保持希望的意义。 这年夏天 他写道, 倘若暗杀可以使人屈服,那么刺客的生意就愈加兴隆了。他们现在造谣说我逃到青岛去了。而这使我更要在上海生活下去,就可以继续写作,诅咒他们,不光是写,还要出版,要看着他们最终灭亡。


无题
万家墨面蒿莱,
敢有歌吟动地哀?(1)
心事浩茫连广宇,
无声处听惊雷.(2)


字面翻译
Untitled--
Ten thousand families ink-dark faces sunken in under-bush
Dare there be songs sung to move the earth in sorrow?
Heart's concerns boundless, connecting vast expanse(s)
In/at without- sound(s) place hear tremorous thunders

连贯翻译
The dark and haggard faces of a countless host
   are sunken in the bushes, living still, at most.
Yet who among us dare with song burst forth
  a sorrow that could move the very earth?10
Troubles boundless in my heart expand,
 raging the vastness of our land.
And in this place without a trace of sound,
  I hear tremorous thunder raging ' round.


(1) 中文原句是反问句的形式。 翻译中保留了这一点,但这句话的力量显然是在强调,因为压抑或出于对某些不可预见的后果的恐惧,没有人而敢唱出他的悲伤。

(2) “惊雷”一词适用于令人震惊、颤抖的雷声。 在这里,它象征着政治压抑的社会中被压抑的愤怒。 鲁迅在1925年5月写的一篇文章中,描绘了一个类似的形象,即“剧烈的沉默”,预示着“真正的愤怒”:“听到呻吟、叹息、哭泣或恳求,我们不必感到惊讶。但当剧烈的沉默时,我们会感到惊讶。” 当我们看到毒蛇在尸体中滑行,或者复仇之灵在黑暗中冲来时,我们更应该警惕,因为这是“真正的愤怒”的感叹。 ”参见选集2,第144页“杂念”,《全集》中文文本(1991),3,第50页。许多中国评论家将这种雷鸣与沉默的组合形象视为新生革命的隐喻,并将其与鲁迅的著名作品进行比较。 《野草》序言中的一句话:“地下之火正在蔓延,在地下肆虐。”《全集》(1991)2,p159。但这也可能是对知识分子洞察社会表面之下矛盾的能力的评论。 郭沫若认为这个形象源自《庄子》中的两句自相矛盾的诗句,即“渊默而雷声”和“听无声”。 引自张恩和,第364页。原文见陈鼓应主编的《庄子今注今译》(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271、300页)



1936年陈毅困在梅山20多天,写下三首绝命诗

1936年冬,陈毅率领的梅山游击队遭到了叛徒的出卖,根据地被敌方团团包围,并且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就这样躲藏了20多天,陈毅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敌军,觉得这一次是难以逃脱了,于是写了三首绝命诗藏在了衣底。

陈毅是四川人,18岁的时候前往法国勤工俭学,期间他参加了当地的中法留学生爱国运动,后来被抓捕,于1921年10月被武装遣送回国。

被遣送回国之后,陈毅并没有因为失去留学的机会而懊恼,反而更加热衷于爱国运动。后来通过蔡和森的介绍,他加了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

1923年,陈毅在北京中法大学文学院学习期间,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员,他的入党介绍人是颜昌颐和肖振声两位前辈。

1934年10月,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主力被迫长征,进行战略性转移。而陈毅因为在此前的战斗中被流弹击中,右胯骨部位伤势严重,因此留在了赣南山区。此后,陈毅就在赣南一带进行游击战争。

1936年4月,两广事变结束后,蒋介石又于八、九月份起调遣其嫡系部队46师对赣粤边游击区发起新的清剿。该师师长戴嗣夏,被蒋介石称为碉堡专家。他在进攻游击根据地时,使出拿手好戏,让碉堡上山口、进山坑,进逼游击根据地。赣粤边区军民在粉碎国民党军的清剿中取得了胜利,保住了革命根据地,但也付出大量血的代价,许多军民包括游击队和边区的一些主要领导人在战斗中由于叛徒告密而英勇献身。陈毅自己也多次遭遇不测。1936年冬天,敌军对陈毅的驻地梅山,大举清剿一个多月。白天放警犬追踪,晚上用探明灯搜索。陈毅因腿部负伤,又加罹病行动不便,在梅岭被敌人围困于丛莽间达到20天之久,在苦虑不得脱身的生死关头,他慷慨陈辞,写下了《梅岭三章》藏于衣底,作为自已的绝命诗。诗前的小序是陈毅以后补写的,这段小序简要交代了作诗时的处境。小序中的“旋围解”是指:在他留下绝笔诗的当天,敌人未进山搜剿,第二天山里也很平静。派人下山打探消息,原来发生了西安事变。国民党46师急急忙忙从游击区周围撤走了,一些地方武装也龟缩在碉堡里不敢出来,梅山由是而得解围。

三首短诗,道尽了革命的艰辛和陈毅以死抗敌的决心。

其一: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其二: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

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其三: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

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赣南游击词

一九三六年夏

天将晓,队员醒来早。露侵衣被夏犹寒,树间唧唧鸣知了。满身沾野草。
天将午,饥肠响如鼓。粮食封锁已三月,囊中存米清可数。野菜和水煮。
日落西,集会议兵机。交通晨出无消息,屈指归来已误期。立即就迁居。
夜难行,淫雨苦兼旬。野营已自无篷帐,大树遮身待晓明。几番梦不成。
天放晴,对月设野营。拂拂清风催睡意,森森万树若云屯。梦中念敌情。
休玩笑,耳语声放低。林外难免无敌探,前回咳嗽泄军机。纠偏要心虚。
叹缺粮,三月肉不尝。夏吃杨梅冬剥笋,猎取野猪遍山忙。捉蛇二更长。
满山抄,草木变枯焦。敌人屠杀空前古,人民反抗气更高。再请把兵交。
讲战术,稳坐钓鱼台。敌人找我偏不打,他不防备我偏来。乖乖听安排。
靠人民,支援永不忘。他是重生亲父母,我是斗争好儿郎。革命强中强。
勤学习,落伍实堪悲。此日准备好身手,他年战场获锦归。前进心不灰。
莫怨嗟,稳脚度年华。贼子引狼输禹鼎,大军抗日渡金沙。铁树要开花。


陈毅早期现代诗


赠勤工俭学同人

一九二一年十二月十四日

  被迫归国同志,住沪十余日,出路问题,毫无解决,同时受旅债生活需要的压迫,陷入瞻前顾后无泪可挥的地位。同学议决纷派代表向各省呼吁,我及黎伍二君受川籍同学之命,归川请愿。临别时同学尽来相送。我想着彼此将来危险及三年来奋斗经过,对于同学留恋不已,因作此志别,并寄于《觉悟》栏,以明我等苦学生隐衷。
 

 



别了!别了!苦朋友们!
永别吗?不可知!能再见吗?更不可知!
不管他吧──
只望“分头进行”却能精神统一。

你们回忆往事么?
勤工,苦工,至于苦工而不得;
枵腹,露体,至于无有寄处;
请求,呼号,反至触怒被囚;
绝食,跳墙,乃至押送归国,
再至于不敢还乡……

将来呢?
寒风大雪,他总是一体待遇毫无顾惜,
黄金粮食,他总是充满别意,
时间,祸变,不停的飞来,
我们只有伤,老,病,死……
如此的人生才可痛哭呵!
唉,可怜我们无路可归的勤工俭学者!

我们是罪犯吗?不是。
我们是寄生虫吗?自信不是。
人类死尽了吗?
生命如此无望吗?
忍着罢!这无端的刑罚!

自杀疯狂的同学,他们未免太无勇气;
堕落颓唐的同志,我们怎样把他们救起?
那希望我们的人们,我们羞不敢见!
吾族生命维系的责任,我们又无可卸逃!
担一份算一份罢,忍着痛苦罢!

苦朋友们!
我归去了,你们叫我归去的。
我怀着忧虑,不知所从,任船儿走罢。
但是你们始终不要忘却:
被幸福忘却的人们终被幸福寻着!
与的不如取的,取的不如别人甘心送来的,
这些都是“理性”、“经验”告诉我们的
记着!忍着!
保持着本来面目,
他年再见呵!

  【注】此诗原载上海《民国日报》1921年
12月26日《觉悟》副刊。为张茜同志见到的
陈毅同志最早的诗,故在序言中作过介绍。
  诗中小序中所提到的黎伍二君,是黎纯
一,伍桂馨。



归国杂诗〔四首选一首〕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

地中海上
我今东归,
归向那可爱的故乡。
故乡是我的情人,
不知她而今怎样?
欧陆的风云苍茫,
一股横流东向。
袖手空归的我呀,
怎好,怎好还乡?
去国的壮怀,
只如今头垂气丧。
曾记否少年的肩头,
应担负什么分量?
真不堪回想,
这些年的流浪!
践踏了父母的血肉,
狼狈在地中海上!
啊,地中海呀,
你是文明的亲娘!
你怀中的平静,
便是那葡萄酒浆。
可怜你的酒浆,
只使得儿孙醉狂!
六年来弄的把戏,
你看了悲不悲伤?
你若不信,
再看这往来的船上:
东归者带了什么?
西来者又如何失望?
文明的母亲呀,
你试想,
你这葡萄色的文明,
究造出什么佳酿?



报 仇

一九二五年四月一日

可怜的孩子,
你被谁人欺负?
你要下定复仇的决心,
莫让仇人早早的死去,
要仇人死在你的手中,
使天下苍生出一口气,
这样的努力,
才算可取!

  【注】此首诗原是陈毅同志所著短篇小说
《报仇》的题辞,并注有“《黄沙集》中的
警告”字样。原载于1925年4月7日北京《晨
报》副刊。《黄沙集》今已不见。据秋羊著
《从书生到将军的陈毅》回忆:“他的一首
主张亲手杀死自己仇人的诗给大家留下深刻
的印象。”据此判断《黄沙集》可能是陈毅
同志早年诗集,或可能收有他的诗作。


〔附译〕米塞诗二首

1925年4月20日

  歌

当娇媚的希望,
挈着我们的手腕经过,
只见她展翅飞扬,
还回头含着微笑。

人去何处?只随着心之所向。
虽燕儿游于和风,
也不及这般轻快,
像人们追随着他的想象。

唉,飘荡着邪魔女呀!
你只顾你自己的路么?
难道要苍迈的命运老人,
才配有这样一个年轻的情侣!

  愁

我失掉我的勇力和生趣了。
我失掉我的朋友和快活了。
即那使我自信有天才的骄矜,
我也将他失掉了。

我曾倾服过真理,
我以为它可以做一个朋友。
待我刚一了解它时,
我又将它厌弃了。

虽然真理能够永存,
只从它那里回来的人们,
在世上,
依然全不觉醒。

若上帝发言,
便应回答他:
在世上我能享的惟一的幸福,
便是能有几回痛哭。

  【注】本篇是翻译法国诗人缪塞〔当时译
为米塞〕的作品,原载北京《晨报》1925年
4月25日副刊《文学旬报》。 诗后有陈毅同
志写的附白:“以上两首诗是亚弗乃得·米
塞的作品。米塞为法国浪漫派有名的诗人。
他的生活完全在醇酒妇人中度过。沉湎酒色
的痛苦造成了他的精妙的诗歌。他的任性殉
情的历史,颇令不少人羡慕。莫泊桑年轻时
曾想学他。他的诗恰可用美妙凄清四个字来
形容。他的诗并不宏伟奇特,只凭着感情在
纸上的幽咽,就可博得读者的同情,他的著
述都是随意着笔,却足见他的不朽的天才。
  “上面两首诗是他的名作,略略可以代
表他一生忧郁颓废的气质。他说希望是一个
不易捉住的东西,是极容易消逝的。可恨的
是消逝了还要回头微笑。这一点留恋便成为
我们痛苦的根源。第二者咏叹的是愁闷,便
是吾国现在青年朋友们经常感受到的愁闷。
比如做事无勇,活着无趣,仿佛天地之大竟
无一处可以立足。往年自负的雄心失掉了,
而前途的希望更是渺若云烟。这时上帝的威
权不能为力,哲学的理智也格格不能相入。
米塞说,在这时的惟一幸福便是能有几回痛
哭,可以尽一尽伤悲情怀。但是我们的青年
朋友呢?我们的青年朋友大半是:

血已枯了!
泪已干了!
心弦已断,
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样悲哀的程度,比米塞还胜十分,这是什
么原因呢?”



春 光

一九二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我同她相会在梦中,
突然被雀声惊醒。
我起床外望,
东窗已披满红光。

朝露清清,
春光晴爽。
瓶中几枝桃红,
甚芬芳含睡未醒。

可爱的春日阳和,
我应谢昨宵微雨。
檐前燕鹊争噪,
衔落花飞入窝里。

我移步门前眺望,
点点青山在天际浮现。
好似那梦中楼阁,
使得我心遥意远。

不负这样的春光,
我约她作我的游侣。
当我跑到她的门前,
正值她晨起梳洗。

一件薄薄的春衫,
笼罩着她的肌体。
胸心起伏之处,
使我不敢将头抬起。

还有蓬松的黑发,
用玉手对镜梳理。
好美丽的容光啊!
这怎是血肉的躯体?

我站在她的身后,
明镜中显出并影。
她端祥着自身的容光,
不管人膜拜如许。

我若跼蹐不宁,
她却安闲不理。
我说出要她同游,
她摇头,摇头示意。

我惘然走出门前,
伫立在空地里。
春光啊,你空自沉湎!
你与严冬一样,在我心里!

  【注】原载1925年5月22日北京《晨
报》副刊。



夜雨读拉马丁《默想集》

一九二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望不到的春雨,
今番来了。
我心灵的积尘,
仿佛被冲得干净了。

要不是日已昏,夜正冥,
我将去到西山绝顶,
看这幅水墨图画里,
--落红阵阵!

瓦角吼,树梢鸣。
一阵雷音,来自天庭。
绵绵的大伞扯了,
空山透明。
莫不是指给我,
上天的路径?

一盏灯,一卷诗。
屋小,人静,
我低徊幽唱,
晤对着法国诗人。
多情的拉马丁哟,
可怜你,苦恼的一生!

我爱你的忧郁,
我爱你的衷情。
你难忘你的慈亲,
和你那早丧的爱人。
这便是你创作的根源,
感泣了我们后生!

夜雨呀,
请莫停!
我要借你的情调,
领略这千古诗心!

  【注】原载1925年7月5日北京《晨报》副
刊《文学旬刊》。拉马丁是十九世纪法国诗
人,《默想集》后来一般译为《沉思集》。



游 云

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三日

飘忽的游云,
荡逸着在那山亭。
灰白的天海茫茫,
我欲度没有慈航。

严酷的冰冬呀!
请早随秋娘回来!
凝结了我的心儿,
莫让他凭空萦想。

【注】原载北京《晨报》1925年9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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