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舟子咏

作者:change?  于 2024-3-6 03:04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诗词书画|已有1评论

The Nearly Effortless Flight of the Albatross - IEEE Spectrum

流浪灵魂的诅咒
Life Among the Albatross. Have you ever wondered what it is like… | by 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 Medium

信天翁就像施了魔法一样飞翔,轻轻地拍动着它们又长又窄的翅膀。 在海洋上方的不同高度,风速变化很大。 信天翁迅速滑翔下来,遇到低速的表面风,然后再次将它们推向空中,它们重复这一过程,几乎无限期地翱翔。 很久以前,对于水手来说,这似乎是超自然的,他们认为这些鸟是流浪灵魂的化身。 他们相信,杀死信天翁会给船和船员带来厄运。

A Royal Albatross Can Fly for 13 Straight Months Into the Wild New Zealand
皇家信天翁可以连续飞行 13 个月进入新西兰野外

 逍遥游的信天翁为什么有这些本领,习性,爱好。为什么信天翁夫妻会白头到老 

自从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在《古舟子之歌》(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中描写了迷失的水手以来,“脖子上的信天翁”就一直是我们语言的一部分; 但是,尽管柯勒律治生动地描述了这只大鸟绕着船盘旋,并像“基督徒的灵魂”一样栖息在索具上,但柯勒律治不太可能看到一只活着的信天翁。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这个故事可能起源于1759年乔治·谢尔沃克斯船长在他的航海记中的记述,其中描述了一只信天翁在船上翱翔,“仿佛迷失了自己”,“用帆、礁石和舵来展示”显得“笨拙无能” ”。 他的船“斯皮德韦尔”号在恶劣的天气中奋力绕过合恩角,一名水手已经在冰冷的大海中落水而亡。 副船长是西蒙·海特利 (Simon hatley),他在 1719 年 9 月的“忧郁”中射杀了信天翁,并被指责为这艘船持续厄运的罪魁祸首。 哈特利曾被西班牙人监禁,并因私掠而受到惩罚,“被绞住,直到几乎被勒死,然后被砍断绳索掉落”。 这种折磨让人想起古代水手脖子上沉重的信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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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翁属于 Proellariiformes 目,源自拉丁语 pro Ella,意思是猛烈的风暴。 这些海洋鸟类生活在远离陆地的汹涌的南部海洋中。 它们的喙上有管子,可以从它们饮用的海水中排出多余的盐(见海燕)。 当它们上岸繁殖时,它们不会飞,一对通常甚至不会等待它们的雏鸟长出羽毛; 父母会给它足够的食物,这样它就可以独自生存,直到出海。

漫天游信天翁的个头多大?

信天翁科迪奥梅代科 (Diomedaidae) 是以参加特洛伊战争的埃托利亚国王迪奥梅德斯 (Diomedes) 命名的。 在回家的路上,他在亚得里亚海的一座小岛上停留。 在那里,他的同伴因为发牢骚而受到惩罚,被变成了鸟,“就像白天鹅一样,尽管它们不是天鹅,”奥维德写道。 尽管这种流浪的盟友与天鹅有明显的区别,林奈还是以狄俄墨得斯的手下的名字命名了这只传奇鸟,称其为“兴奋的狄俄墨得亚”,或“无家可归者”。 这种鸟的翼展长达十二英尺,可以飞行数百英里。 现在不认为它会回到最喜欢的钓鱼区域,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荡。

信天翁秀恩爱入洞房展床技一条龙 3分钟写真集

最常出现在北美水域的信天翁是 phoebastria(源自 phoibetria,意为“先知”),但我们很少有人能看到它们,信天翁与我们同在,是罪恶和报应的有力象征。 我们也像柯勒律治的婚礼嘉宾一样想知道我们对自然世界的责任应该是什么。

The albatross: A bird built to soar – DW – 05/11/2018
据说,读柯勒律治的诗会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吸引力和恐惧”。

伊恩·麦凯伦朗读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
Ian McKellan reads "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 by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伊恩·麦凯伦爵士,CH,CBE是一位英国男演员,被誉为是英国最杰出的演员之一。 伊恩·麦凯伦的戏路甚广,包括在舞台上演出严肃的莎士比亚剧作、现代戏剧、到通俗的动作片电影,都有相当杰出的表现。他在舞台剧和电影演出中多次获奖,1998年以《众神与魔鬼》获奥斯卡金像奖提名,在舞台剧和电影中则同样扮演理查三世一角并获奖。 出生信息: 1939 年 5 月 25 日(84 岁) )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1772年10月21日-1834年7月25日),英国诗人、文评家,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以〈古舟子咏〉(亦可称作〈古舟子之歌〉)(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一诗名家,其文评集《文学传记》(Biographia Literaria)以博大精深见称,书中对想像(imagination)与幻想(fancy)的区别尤其著名。一生作诗不缀,但中年时自称弃诗从哲,精研以康德、谢林为首的德国唯心论。他的“鸦片瘾”、他的个人魅力、他与华兹华斯的微妙关系,使他成为西方文学史上最令人注目的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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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舟子咏》(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是英国诗人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于1798年发表的叙事长诗。与发表在《抒情歌谣集》里的其他诗一起,《古舟子咏》被认为是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开端。此诗讲述一艘船在航行被风暴吹至南极海域,后来又在一只信天翁的引导下离开了冰封的海域,此后水手将信天翁射死,船上的人遭遇了各种厄运。


古舟子咏(顾子欣译) 
柯勒律治


1

他是一个年迈的水手,  

从三个行人中他拦住一人,  

“凭你的白须和闪亮的眼睛,  

请问你为何阻拦我的路程?  


“新郎家的大门已经敞开,  

而我是他的密友良朋,  

宾客已到齐,宴席已摆好,  

远远能听到笑语喧闹。”  


他枯瘦的手把行人抓住,  

喃喃言道:”曾有一艘船。”  

“走开,撒手,你这老疯子!”  

他随即放手不再纠缠。  


但他炯炯的目光将行人摄住——  

使赴宴的客人停步不前,  

像三岁的孩子听他讲述,  

老水手实现了他的意愿。  


赴宴的客人坐在石头上,  

不由自主地听他把故事讲:  

就这样老水手继续往下说,  

两眼闪着奇异的光芒。  


“船在欢呼声中驶出海港,  

乘着落潮我们愉快出航,  

驶过教堂,驶过山岗,  

最后连灯塔也消失在远方。  


“只见太阳从左边升起,  

从那万顷碧波的汪洋里!  

它终日在天空辉煌照耀,  

然后从右边落进大海里。  


“它每天升得越来越高,  

正午时直射桅杆的顶极——”  

赴宴的客人捶打着胸膛,  

当听到巴松管嘹亮的乐曲。  


这时新娘已跨进大门,  

她如鲜红的玫瑰一样漂亮;  

行吟诗人走在她前面,  

摇头摆尾快乐地歌唱。  


赴宴的客人捶打着胸膛,  

但不由自主地听他把故事讲;  

就这样老水手继续往下说,  

两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这时大海上刮起了风暴,  

它来势凶猛更叫人胆寒;  

它张开飞翅追击着船只,  

不停地把我们向南驱赶。  


“桅杆弓着身,船头淌着水,  

像有人在背后追打叫喊,  

却总是躲不开敌人的影子,  

只好低着头任其摧残,  

船儿在疾驶,狂风在呼啸,  

我们一个劲儿往南逃窜。  


“接着出现了浓雾和冰雪,  

天气奇寒,冻彻骨髓;  

如樯的冰山从船旁漂过,  

晶莹碧绿,色如翡翠。  


“冰山射出惨淡的光芒,  

在飘流的云雾中若明若灭:  

四周既无人迹也无鸟兽——  

只有一望无际的冰雪。  


“这儿是冰雪,那儿是冰雪,  

到处都是冰雪茫茫;  

冰雪在怒吼,冰雪在咆哮,  

像人昏厥时听到隆隆巨响!  


“终于飞来了一头信天翁,  

它穿过海上弥漫的云雾,  

仿佛它也是一个基督徒,  

我们以上帝的名义向它欢呼。  


“它吃着丛未吃过的食物,  

又绕着船儿盘旋飞舞。  

坚冰霹雳一声突然裂开,  

舵手把我们引上了新途!  


“南来的好风在船后吹送;  

船旁紧跟着那头信天翁,  

每天为了食物或玩耍,  

水手们一招呼它就飞进船中!  


“它在桅索上栖息了九夜;  

无论是雾夜或满天阴云:  

而一轮皎月透过白雾,  

迷离闪烁,朦朦胧胧。”  


“上帝保佑你吧,老水手!  

别让魔鬼把你缠住身!——  

你怎么啦?”——”是我用弓箭,  

射死了那头信天翁。”  


2

“现在太阳从右边升起,  

从那万顷碧波的汪洋里;  

但它终日被云雾缭绕,  

然后从左边落进大海里。  


“南来的好风仍在船后吹送,  

但再不见那可爱的信天翁,  

也不再为了食物或玩耍,  

水手们一招呼就飞进船中!  


“我干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它使全船的人遭到了不幸;  

他们都说我射死了那头鸟,  

正是它带来了海上的和风。  

他们咒骂我,这个恶棍,  

他不该杀死那头信天翁!  


“当艳阳高照不再又暗又红,  

而像上帝头上灿烂的光轮,  

大家又改口说我做得对,  

应该射死那带来迷雾的信天翁。  


“惠风吹拂,白浪飞溅,  

船儿轻快地破浪向前;  

我们是这里的第一批来客,  

闯进这一片沉寂的海面。  


“风全停了,帆也落了,  

四周的景象好不凄凉;  

只为打破海上的沉寂,  

我们才偶尔开口把话讲。  


“正午血红的太阳,高悬在  

灼热的铜黄色的天上,  

正好直射着桅杆的尖顶,  

大小不过像一个月亮。  


“过了一天,又是一天,  

我们停滞在海上无法动弹;  

就像一幅画中的航船,  

停在一幅画中的海面。  


“水呵水,到处都是水,  

船上的甲板却在干涸;

 水呵水,到处都是水,  

却没有一滴能解我焦渴。  


“大海本身在腐烂,呵上帝!  

这景象实在令人心悸!  

一些长着腿的粘滑的东西,  

在粘滑的海面上爬来爬去。  


“到了夜晚死火出现在海上,  

在我们四周旋舞飞扬;  

而海水好似女巫的毒油,  

燃着青、白碧绿的幽光。  


“有人说他在睡梦中看见了  

那给我们带来灾难的精灵;  

他来自那冰封雾锁的地方,  

在九寻的水下紧紧相跟。  


“我们滴水不进极度干渴,  

连舌根也好象已经枯萎;  

我们说不出话发不出声,  

整个咽喉像塞满了烟灰。  


“呵!天哪!这全船老小  

都向我射来凶恶的目光!  

他们摘下我戴的十字架,  

而把死鸟挂在我脖子上。


3

“焦躁的时光呵,人人喉焦

舌干,两眼如蒙上一层釉,

焦躁的时光呵!焦躁的时光!

焦躁的眼睛如蒙上一层釉!

当我向西远眺,突然看见

有个东西在空中飘游。


“起初只是个小小的斑点,

后来又仿佛是一团云雾:

它不断向前移动,终于

像是个物体看得很清楚。


“一个斑点,一团雾,一个物体!

它不断移动越飘越近,

它仿佛在躲避着水妖,

左右打转,盘旋而进。


“嘴唇焦黑,喉咙干涸,

我们既不能笑也不能喊;

我咬破手臂吮了几口血,

才喊出声:‘一艘船!一艘船!’


“嘴唇焦黑,喉咙干涸,

他们张大着嘴听我叫喊:

老天爷,他们都咧嘴笑了,

一个个突然大口吸气,

好象在痛饮救命的甘泉。


“‘看!看!(我喊着)它不再打转!

她将来这里消灾化难,

海上既没刮风也没涨潮,

她却昂举船首破浪而前!’


“西边的海波似一片火焰;

此时白昼将尽已近夜晚:

一轮巨大的灿烂的夕阳,

将坠未坠在西方的海面;

突然,那个奇怪的物体,

闯进了太阳和我们之间。


“太阳随即蒙上条条暗影,

(愿天国之母赐我们怜悯!)

他仿佛隔着狱栅向外张望,

露出巨大的燃烧的面容。


“呵!(我想,心儿怦怦乱跳)

她疾驶如飞越来越近!

那在日光中闪烁的可是帆蓬,

它们如游丝一般飘摇不定?


“那如狱栅的可是船的腰骨,

太阳正从栅后向外窥探?

莫非船上只有那个妖妇?

莫非死亡就是她的同伴?


“她嘴唇腥红,姿色妖艳,

长长的秀发如金子般耀眼:

皮肤却似麻风病人般苍白,

她是一个死中之生的梦魇,

使人血液凝冻,毛骨悚然。


“那无人的荒船向我们靠拢,

死亡与生命在掷骰争胜;

‘赌局已定,我赢啦!’

她叫着,连吹口哨三声。


“夕阳落海,群星奔涌:

转眼间黑夜已经降临;

那魔船仍在海上疾驶,

如飞箭离弦猎猎可闻。


“我们边听边斜眼偷看,

恐惧在心中吸吮着血液,

就像在把酒杯慢慢啜干!

星辰无光,夜色漆黑,

灯光映着舵手苍白的脸;

浓重的露水从帆上滴落——

直至一钩新月升起在天边,

新月下面挂着一颗星,

在夜空中闪着明亮的光焰。


“同伴们来不及呻吟叹息,

就在星月下一个个倒毙,

脸上带着剧烈的痛苦,

眼中含着诅咒和敌意。


“算起来总共有三百人,

(但我没听到呻吟或叹息)

随着一连串扑通之声,

甲板上倒下一具具的尸体。


“他们的灵魂从体内飞出,——

飞向幸福还是飞向痛苦?

当每个灵魂经过我身旁,

飕飕作响一如我的弓弩!”


4

“我怕你,年迈的水手!

我怕你这双枯瘦的手!

你又瘦又高,脸色萎黄,

就像退潮后海边的沙丘。


“我怕你和你灼灼的目光,

你枯瘦的手多么萎黄,”——

“不用怕我,婚礼的贵宾!

我并未在船上倒毙身亡。


“孤独呵孤独,我独自一人

在那辽阔无际的海面!

没有一位神明曾对我

心灵的痛苦表示哀怜。


“多少美好的人遽然离世,

直挺挺躺在甲板上面:

而万千浊物却仍然活着,

还有我也在苟延残喘。


“我望了一眼腐烂的大海,

赶紧把目光从那里移开;

我望了一眼腐烂的甲板,

死去的同伴们七倒八歪。


“我仰望苍天,想做祷告;

但未等祷词从嘴中说出,

便听得一声邪恶的低语,

顿使我的心呵干似尘土。


“我闭上双眼,闭得很紧很紧,

而眼球却象脉博在跳动;

天空和大海,大海和天空,

沉重地压着我疲倦的眼睛。


“死者的躯体布满了冷汗,

却既不腐烂也不发臭:

他们临死时看我的目光,

永不消失,仍在眼中停留。


“孤儿的诅咒能使灵魂

从天上一直落入地狱;

但死人眼中的诅咒呵,

比孤儿的更令人恐惧

!七天七夜我面对那诅咒,

我想死却又不能死去。


“月亮慢慢地升上天空,

她不断上升一刻不停:

她悄悄地,悄悄地上升,

身旁伴有一两颗星星——


“她洒下清光如四月的寒霜,

仿佛在嘲弄这酷热的海洋;

除了船身巨大的阴影,

着魔的海水到处在燃烧,

到处是一片红色的火光。


“在那船身的阴影之外,

水蛇和白光游动在海面:

每当它们竖起蛇身时,

水泡抖落如霜花飞溅。


在那航船的阴影之内,

蛇身的颜色是多么浓艳:

蔚蓝、碧绿、晶黑;每过一处,

留下一簇金色的火焰。


“呵幸福的生命!它们的

美丽没有语言能够形容,

一阵热爱涌上我的心头,

我在心中暗暗祝福它们!

准是神明开始对我怜宥,

我在心中暗暗祝福它们。


“就在这时我又能祈祷了

而挂在我颈上的信天翁,

自己掉了下来,并像

沉重的铅块落入水中。


5

“呵睡眠!它是多么香甜,

世人有谁不将它爱宠!

我要将圣母玛利亚赞颂!

是她从天上送来酣眠,

令它悄悄潜入我的双眼。


甲板上原放着几只水桶,

桶内空空早已废弃无用,

我梦见桶内盛满了露水;

当我醒来时却躺在水中。


“我嘴唇湿润,喉咙清凉,

我全身的衣服都已湿透;

我定在梦中把雨水喝了够,

我的身体仍在把甘霖吸收。


“当我走动时四肢如云:

我的身体是那样轻盈——

仿佛我已在睡梦中死去,

已成为一个游荡的精灵。


“接着便听到狂风怒吼:

但风并不向船身靠近,

只听风声摇撼着船帆,

褴褛的帆蓬飘摇不定。


“天空骤然间获得了生命!

无数道火光如旗帜飘动;

暗淡的群星在火光间舞蹈,

迷离闪烁,时显时隐。


“狂风的吼声越来越高,

船蓬如蓑草发出尖啸;

雨水从乌云中倾盆而下;

月亮已被乌云所遮绕。


“浓密的乌云被霍然劈开,

但月亮仍被乌云遮绕:

像瀑布从悬崖飞泻而下,

明亮的闪电直落长空,

如大河陡立把雨水倾倒。


“狂风从未吹到我们船上,

但船儿却开始向前航行!

在闪电和月光下面,

死人一齐发出了呻吟。


“随着呻吟他们站了起来,

既不说话也不眨动眼睛;

眼看死人突然间挺立,

哪怕梦中也难见这奇景。


“舵手在掌舵,船儿在航行;

可船上却没有一丝风;

水手们又像往日一般,

一齐操作着船上的缆绳:

他们的动作像机械一样——

仿佛一群可怕的幽灵。


“在我身边是我侄儿的尸体,

他与我膝对膝站在一起:

他与我同挽一根缆绳,

但对我始终默默无语。”


“我怕你,年迈的水手!”

“安静点,婚礼的贵宾!

并非是怨魂重返躯体,

而是一群天使借尸显灵。


“天亮时他们便歇手不干,

纷纷围绕在桅樯旁边,

嘴里唱出悠扬的歌声,

这歌声在海上越飞越远。


“它先在四周不停地飞旋,

刹那间却已直上青天;

随后又缓缓降落到海上,

或齐声合唱,或一曲婉转。


“有时像云雀高歌天廷;

有时像百鸟齐唱争鸣,

仿佛整个大海和天空呵,

都充满了它们美妙的歌声!


“有时乐声如万弦俱发,

有时却又像一笛独奏;

有时如仙乐在海上回荡,

使九天谛听这乐声悠悠。


“乐声停了;但直到正午,

船帆仍发出悦耳的响声,

那声音宛如隐秘的溪水,

流淌在六月茂密的树丛,

它向着沉沉酣睡的树林,

整夜低吟,泠泠有声。


“直到正午一切平安无事,

但海上却仍无一丝风:

船儿缓慢平稳地行驶,

若有神力在水下推动。


“在船下九寻深的水里,

从那雪雾弥漫的地方,

正是他一路推波助澜,

负舟潜游护佑它远航,

到正午时船帆哑寂无声,

船儿又重新搁浅在海上。


“然后像一匹脱缰的奔马,

船身突然向前一跃:

血液猛地涌入我脑中,

我一阵晕眩在船上摔倒。


“我在昏迷中躺了多久,

我说不清,也不知道;

当我苏醒时,却分明听见

两个声音在耳边缭绕。


“‘告诉我,凭基督的名义,’

一个声音说,‘是不是这个人,

用他残酷的弓弩,一箭

射杀了无辜的信天翁?


“‘在那冰封雾裹的地方,

居住着一个威严的神灵,

他爱这海鸟,这鸟爱此人,

却不料被他一箭丧生。’


“这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这声音似甘露甜美动听:

‘他已为自己的罪行忏悔,

他今后仍将无穷地悔恨。’


6

第一个声音

“‘但请告诉我,请告诉我,

用你甜美动听的声音——

为何那船儿能疾驶如飞,

当茫茫大海风平浪静?’


第二个声音

“‘像奴仆屏息面对着主人,

海上一片沉寂,没有一丝风;

他睁着大大的闪烁的眼睛,

仰望明月,默默无声——


“他在请求月亮给他指示;

因潮涨潮落全由她控制。

看,兄弟,看!她向他

俯视的目光是多么仁慈。’


第一个声音

“‘但既不刮风,也不见波浪,

为何那船能疾驶在海上?’


第二个声音

“‘前面的气流已被切断,

后面的气流也已凝固。

飞吧,兄弟,快向高处飞!

我们再不能耽搁延误:

因为这船将缓缓行驶,

当那水手从昏迷中复苏。


“我醒来,船儿继续航行,

宛如在惠风吹拂的天气:

夜色寂寥,明月当空;

死去的人齐在船上站立。


“死去的人齐在船上站立,

仿佛这里是尸体存放所:

他们冷酷的眼睛都瞪着我,

映着皎洁的月光在闪烁。


“他们临死前的痛苦和诅咒

一直弥留在他们的脸上:

我既不能躲避他们的眼睛,

也不能抬眼祷告上苍。


“最后魔法终于被解除,

我又看到蔚蓝的海洋,

我心怀余悸向远处望去,

两眼昏花只见一片苍茫。


“就像一个孤独的旅人,

心惊胆战穿过野径荒丘,

他偷偷回首望了一次,

从此再也不敢转回头;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魔鬼,

紧紧追随在他的身后。


“但接着吹来一阵微风,

但什么也没有被它吹动:

它没在海上留下任何痕迹,

既无涟漪,也无深色的水纹。


“它只吹拂着我的脸和头发,

它轻柔如草原上的春风——

它虽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却又像在对我表示欢迎。


“船儿飞快地、飞快地航行,

却又十分平静安稳;

微风轻轻地、轻轻地吹拂——

却只吹拂着我一人。


“呵!欢乐的梦!莫非是

那灯塔又在远处出现?

这是那座山?这是那教堂?

莫非我又重返可爱的家园?


“船儿绕进港口的浅湾,

我一边祷告一边啜泣——

‘上帝呵!让我醒来吧,

或让我在此长眠不起。’


“船儿平稳地驶入港口,

港内的海水清澈如镜!

水面上映着明媚的月光,

也映出月亮自己的倒影。


“山崖在闪耀,还有那

矗立在山崖上的教堂;

月色如水,高高的风标

在寂静中沐浴着月光。


“港湾里是一片银白世界,

突然间出现点点红光,

最初恍惚是赤色的阴影,

后来渐渐升到水面之上。


“赤色的阴影越飘越近,

飘到船头不远的地方,

我举目再向甲板望去——

上帝呵!那是何等景象!


“纵横的尸体仍僵直不动,

但我凭着圣十字架起誓!

我看见每一具尸体旁,

站着一个发光的天使。


“每个天使都在举手相招,

那景象只有天国才能见到!

每个天使发出一片光亮,

仿佛在向岸上打着信号:


“每个天使都在举手相招,

却默无一言,一片静悄悄,

但这静默打动了我的心扉,

好似仙乐一般令人倾倒。


“但很快就传来桨声欸乃,

还有领港员欢快的呼叫;

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

见一叶小舟在水面飘摇。


“那领港员和他的孩子,

正驾着小舟向我们靠近:

上帝呵!尽管船上尸体纵横,

也抑制不住我喜悦的心情。


“我见小舟上还有一人,

我听出那是隐士的声音!

他口中高唱着一支圣歌,

那歌曲是他在林中编成。

他将赦免我有罪的灵魂,

为我把海鸟的污迹洗净。


7

“那隐士终日居住在林中,

树林沿着山坡伸向海边。

当水手们从异邦归来,

他爱与他们会面交谈。


“他每天都要祈祷三次——

他有一个厚厚的跪垫:

那是一棵橡树的树桩,

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


“小舟划近时我听见谈话声,

‘怎么回事,这可真希奇!

那些美丽的亮光哪儿去了!

刚才的信号又在哪里?’


“‘真奇怪!’隐士也这么说——

‘他们不回答我们的呼唤!

你看那船板已翘曲变形!

那船帆也已破烂不堪!


“‘就像一片片枯黄的残叶,

在我林中的溪水上漂流:

当常春藤已盖满了白雪,

当母狼正吞噬着狼仔,

猫头鹰嗥叫在积雪的枝头。’


“‘上帝呵!它像魔鬼般可怕——

(领港员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害怕’——‘划吧!划吧!’

隐士的声音却毫无惧怕。


“当小舟靠近我们的航船,

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当它在下面向大船靠拢,

立即听到一种奇异的怪声。


“它从水底下隆隆而来,

越来越响,越来越吓人:

当它劈开海水触到船上,

大船顷刻如铅块下沉。


“那巨大而又恐怖的声音,

震撼着海洋和天空,

我在巨声中失去了知觉,

像一具溺尸漂浮在水中;

但我随即已躺在小舟里,

迅速的变换犹如梦境。


“沉船的水面上卷起漩涡,

小舟在上面不停地打转;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回声

仍荡漾在岸边的群山。


“我刚张嘴——领港员便吓得

一声尖叫,在船上昏倒;

那隐士也两眼仰望上苍,

坐在原地连连祷告。


“我拿起船桨,领港员的孩子

这时已吓得神经异常,

他发出阵阵狂笑,两眼

不停地转动,充满惊惶。“‘

哈哈!我今天亲眼目睹,

原来魔鬼也会划船使桨。’


“呵,我终于又回到了故乡!

双足站在坚实的大地上!

隐士也慢慢地下了船,

站都站不稳两腿直摇晃。


“‘圣者,赦免我吧!赦免我!’

隐士举手合十在他的额顶。

‘你快说吧,你快说——

你究竟是鬼还是人?’


“顿时剧烈难耐的痛苦,

撕裂着我的整个身心,

它迫使我讲述我的故事,

讲完后才能自由轻松。


“从此后这无比的痛苦,

时时出现,将我折磨:

我的心在剧痛中燃烧,

直到我把这故事诉说。


“从此后我如黑夜般流浪,

神奇的力量迫使我开腔;

见到人我一眼便能断定,

谁该是我讲故事的对象。


“新郎家中传来一片喧闹!

喜气洋洋,宴客盈门,

同时从那花园的树荫里,

响起新娘和傧相的歌声:

告诉我已是祷告的时辰!


“呵喜宴的嘉宾!这灵魂曾

独自彷徨在辽阔的大海:

那是一片死寂,就仿佛

连上帝也已不再存在。


“当我能和众人一起,

满怀虔诚地走向教堂,

我就感到无比的幸福,

庆婚喜宴怎能比得上!——


“大家一起去教堂祈祷,

在天父面前低头思量,

不分老幼或亲爱的友人,

还是快乐的青年和姑娘!


“再见吧!喜宴的嘉宾!

但临别前听我进一良言!

只有兼爱人类和鸟兽的人,

他的祈祷才能灵验。


“谁爱得最深谁祈祷得最好,

万物都既伟大而又渺小!

因为上帝他爱我们大家,

也正是他把我们创造。”


老水手目光奕奕须发苍苍,

他讲完故事便独自前往:

赴宴的客人也转过身子,

不去新郎家而走向他方。


他仿佛受到巨大的震惊,

失去了知觉,神情迷惘:

但翌晨他变得严肃深沉,

从此后完全改变了模样。

The Poems of Samuel Taylor Coleridge | Read & Co.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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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复 change? 2024-3-6 08:34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是现代英国传统的首屈一指的诗人批评家,因其对文学的思考的范围和影响力以及他的创新诗歌而闻名。 法国大革命后,他作为持不同政见的小册子和非宗教传教士而活跃,启发了一代杰出的作家,并吸引了新兴中产阶级进步人士的赞助。 作为威廉·华兹华斯在诗人生涯形成时期的合作者和忠实伙伴,柯勒律治参与了与《抒情歌谣》(1798)相关的英语诗歌的巨变。 他这一时期的诗歌充满思辨性、沉思性和奇特的神谕,令早期读者望而却步,但却克服了华兹华斯和罗伯特·骚西的怀疑,成为公认的浪漫主义风格的经典。

柯勒律治在三十岁时放弃了诗歌事业,并开始以实践批评家的身份定义和捍卫艺术。 他对华兹华斯诗歌的推广是英国文学反应的里程碑,同时也对认识论和形而上学进行了普遍的研究。 柯勒律治在引进伊曼纽尔·康德和弗里德里希·冯·谢林的德国新批判哲学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对想象力的相关讨论仍然是机构批评的固定内容,而他偶尔对语言的注释对 20 年代剑桥英语的基础和发展产生了影响。 柯勒律治对文化和文明的区分为对功利主义国家的批判提供了手段,这种批判在我们这个时代一直在延续。 在他晚期的神学著作中,他为英国国教的改革提供了原则。 柯勒律治的各种令人瞩目的成就是现代英国文化的基石,仍然是对他所经历的美丽新世界诞生的阵痛进行反思的无与伦比的源泉。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于 1772 年 10 月 21 日出生于德文郡偏远的奥特里圣玛丽村,是安·鲍登·柯勒律治和约翰·柯勒律治的第十个孩子,也是最小的孩子。 精神上。 在讲述自己早年生活的生动信件中,他形容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无裙裤,我的血管没有沾染过一滴温柔”。 柯勒律治在这些信中描述的孤立和自我陶醉的童年,据他自己的说法,更多地与他在家庭中的地位有关。 在常常强迫性地依赖他人的一生中,失范、无价值和无能力的感觉持续存在。

柯勒律治似乎本能地喜欢读书,他在学校、家里和姨妈的店里都被书籍包围着长大。 这个爱做梦的孩子的想象力受到父亲关于行星和恒星的故事的滋养,并通过不断的阅读而扩大。 通过这个,“我的思想已经习惯于广阔——而且我从来没有以任何方式将我的感官视为我信仰的标准。 即使在那个年纪,我也通过我的观念而不是我的视力来规范我的所有信条。” 浪漫故事和童话故事给他灌输了一种“伟大”和“整体”的感觉。 这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 他始终将体验视为整体和综合的反应,而不是特定的感觉。 将冲突的感受解决为完整的反应占据了他最好的诗句的大部分内容,而他发达的哲学综合代表了类似的解决努力。

1781 年,父亲去世一年后,柯勒律治被送往伦敦文法学校基督医院,在那里他接受了希伯来语、拉丁语和希腊语(他擅长这些)以及英语作文的青春期训练。 他的基本文学价值观是在詹姆斯·鲍耶牧师的指导下形成的,詹姆斯·鲍耶牧师是一位传奇人物,他平衡了古典模型与莎士比亚和弥尔顿的英国本土例子。 当华兹华斯在霍克斯黑德文法学校模仿托马斯·格雷时,柯勒律治沉浸在这一杰出写作的悠久传统中,学习根据鲍耶的原则进行创作。 其中包括坚持声音意义和短语、隐喻和图像中的明确参考:不鼓励文学刺绣。 传统的明喻和陈旧的诗意措辞也是如此。 柯勒律治后来作为诗人的发展可以被描述为努力达到一种避开这些手段的自然声音。 他批评当时盛行的感性诗歌的过度修辞,并与华兹华斯联手提倡“自然的思想和自然的措辞”(文学传记,第一章)。

尔斯·兰姆(Charles Lamb)对《五年三十年前的基督医院》(1820)的令人回味的描绘表明了当时学校的温室环境。 学生群体中包括后来在文学、教会和国家从事重要职业的男孩。 即使在这样的人群中,柯勒律治也毫无疑问地脱颖而出:“回到记忆中,就像你在幻想的黎明时一样,希望像你面前的一根火柱一样——黑暗的柱子还没有转动——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逻辑学家, 形而上学家,吟游诗人!——我怎么会看到修道院里的那个不经意的路过者站着不动,沉浸在钦佩之中(同时他权衡着年轻米兰杜拉的言语和服装之间的不相称),聆听你用深沉而甜美的语调展开 、贾姆布利库斯或普罗提诺的神秘事物(因为即使在那些年里,你对这种哲学的草稿也不会脸色苍白),或用希腊语背诵荷马,或品达——而老格雷修道士的墙壁上回响着古老的口音。 受到启发的慈善男孩!” 开头的敬畏和最终的失望是典型的,但这位艺术家作为一个年轻神童的肖像比兰姆承认的更令人不安。 神圣的声音已经充满了它的社会可能性,这是孤立人格的唯一资源。

在基督医院,柯勒律治获得了一种崇高的诗歌理念来匹配这种逐渐减弱的声音。 从鲍耶那里,他了解到“诗歌,即使是最崇高的、看似最狂野的颂歌,也有它自己的逻辑,就像科学的逻辑一样严格。” 诗歌和科学的比较是一个重要的比较,导致他对艺术的成熟定义是一种创作形式,其直接目标是快乐,而科学首先关注真理。 然而诗歌以自己的方式到达真理,而这种方式“更困难,因为更微妙、更复杂,并且依赖于更多、更易逝的原因”。 科学的逻辑源于纯粹的理性; 诗歌的逻辑取决于人类的理解,而人类的理解绝不是纯粹的。 理解属于感觉、概括和语言的世界,通过它,诗歌致力于普通人类的经验。 因此,它处于纠结的状态。 共同语言的文字使诗人与这个共同的世界保持联系。

诗歌作为生动的言语,诗歌作为关注的行为:基督医院的承诺鼓励人们对艺术的现状以及现在的真实情况做出新的判断。 蒲柏的对句开始显得做作,而莎士比亚和弥尔顿的男性能量则在一代年轻作家的想象中涌动。 在威廉·莱尔·鲍尔斯牧师的十四行诗中,学生柯勒律治发现了一位当代模特,他的声音给他留下了“温柔”但“男子气概”的印象,同时“自然而真实”。 这些话是柯勒律治自己的,它们描述了他的愿望,至少与描述鲍尔斯丰富的诗句一样多。 在模型失去对他的控制很久之后,他认为鲍尔斯把他从形而上的迷茫中拉了出来,让他恢复了“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形式和声音的美感”。 对于这位初出茅庐的诗人来说,鲍尔斯代表了英语诗歌中“更持久和更高尚的风格”的现代可能性。

1791 年 10 月,柯勒律治就读于剑桥耶稣学院,期间他创作了大量诗歌。 这些早期诗歌充满了那个时期中等诗歌的修辞手法,而且常常在感情上令人厌烦,与他的声誉赖以建立的 1795 年及之后的作品几乎没有共同之处。 他们甚至没有表现出他朝着成熟声音的方向发展。 这个大学阶段的一些措辞见证了弥尔顿的榜样对学生易受影响的耳朵的影响力。 1790 年代剑桥的落后氛围似乎阻碍了柯勒律治的缪思,让他用希腊语(1792 年夏天)创作了一首枯燥(且不合语法)的获奖诗,同时驱使他逃离“沼泽和荒凉”。 关于他大学生活的报道表明,在这个有趣的时刻,他不仅吸收了希腊文本,还吸收了英语政治小册子。 埃德蒙·伯克(Edmund Burke)的《法国革命反思》(1790)引起了人们对法国事件日益增长的同情,并对国家的合法性和未来提出了质疑。 据一位剑桥同时代人称,柯勒律治在伯克首次出版时就阅读了他的各种作品,并在晚餐时背诵它们。 他的同情心总体上是自由派的——批评威廉·皮特政府和奴隶贸易,但对法国的局势持谨慎态度。 他积极为威廉·弗伦德辩护,威廉·弗伦德是一名一神论者,也是耶稣学院的研究员,因出版倡导和平与联盟的小册子而被开除(1793 年)。 这一插曲标志着柯勒律治职业生涯中政治与诗歌交汇的开始,具有特色且重要。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公正的观察者。 他的诗歌参与了对国内外事件的持续反应,他认识到它在这种公共环境中的使命。

基于看似矛盾的反应,柯勒律治有时被描述为背叛了他最初的革命同情心的叛徒。 他的诗歌表明,他效忠的始终是自由理想,而不是民主叛乱,而他当时的平信徒布道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的矛盾心理并没有阻止他在损害他在伯克党(他的天然选民)中声誉的情况下发表言论。 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什么样的革命者会加入国王的军队呢? 1793 年 12 月 2 日,柯勒律治以化名这样做,以逃避债务和大学期间的沮丧。 在当地服务了大约五个月后,他被家人和朋友救起。 逃避、奴役和撤退将成为柯勒律治生活中熟悉的模式。

《罗伯斯庇尔的陨落》是与骚塞的合作,他于 1794 年 6 月在牛津从剑桥徒步旅行时认识了骚塞。 他与索西一起策划了另一条逃生路线,一项移民美国的乌托邦计划,一小群人将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萨斯奎哈纳河畔建立一个公社。 正如他们所说,泛民主制的理想涉及共享劳动和共享回报。 在这种情况下,奴役被尊崇为“apheterism”,即基督徒的无私。 《宗教沉思》描绘了他们希望逃离的惨淡的历史世界,以及他们的愿望:

这就是人的崇高,
                  我们的正午陛下,认识我们自己
                  一个奇妙整体的各个部分和比例!
                  这使人成为兄弟,这构成了
                  我们的慈善事业和轴承!

泛民主主义占据了柯勒律治的精力,并在 1795 年该计划崩溃后的一段时间内继续影响着他的使命感。社群主义理想对于他的写作以及他现在所提议的生活仍然至关重要。

1794 年 12 月,他在没有获得学位的情况下离开了剑桥,当时他正沉浸在这种共产主义的热情之中,很快就又依靠自己的资源了。 第二年,柯勒律治在布里斯托尔发表了一系列关于政治和宗教的讲座,骚西在那里有联系。 他考虑了各种新闻企业并结交了有影响力的朋友,其中包括当地出版商约瑟夫·科特尔(Joseph Cottle),他对他的诗歌非常感兴趣,并通过版权为他垫付生活费。 科特尔于 1796 年出版的《关于各种主题的诗集》(包括兰姆的四首十四行诗和骚塞的另一首十四行诗的一部分)代表了一个成人仪式。 在他的身后,这位年轻作家的校园诗歌、十四行诗和漫无目的的抒情,描绘了一段漫无目的的诗歌创作过程。 在他之前,在《风神竖琴》(包含在 1796 年卷中,名为“Effusion xxxv”)和《宗教沉思》(该卷的结尾)中,有一些东西正在激动人心。 前者是写给萨拉·弗里克(Sara Fricker)的,他于 1795 年 10 月 4 日在布里斯托尔与她结婚,期待着他将发展并与华兹华斯分享的对话路线。 他在一封信中声称,后者“构建了我所有的诗意自负”,这是在乱世中对基督教原则的肯定。 这两首诗都表达了广泛的社群主义愿望。

柯勒律治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扩展了“宗教沉思”。 其中的一部分以“社会现状”的形式发表在《守望者》上,柯勒律治出版了该期刊十期(1796 年 3 月 1 日至 5 月 13 日)。 其内容多种多样,包括议会报告、外国情报以及对当前问题的回应。 面包上发酵着一些诗歌,其中一些是编辑自己的。 尽管柯勒律治竭尽全力争取订户,《守望者》还是失败了,但这证明了他目标的严肃性。 这种结合就是柯勒律治提出他的主张的地方。 诗歌作为一种为普遍的社会复兴服务的梵蒂冈艺术:乔治三世统治下不安分的英国,在美国和法国革命的冲击下摇摇欲坠,肯定已经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1770年代出现的科学和政治文化在持不同政见者中越来越强大,尤其是柯勒律治在布里斯托尔及其周边地区培养的一神论者。 他们是他的选民和他的支持手段。 他通过《守望者》在布道和讲座中向他们讲话,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还通过他的诗句向他们讲话。

1795 年 10 月,他与萨拉一起沿着布里斯托尔海峡搬到萨默塞特郡的克利夫登,虽然社会背景没有改变,但气氛发生了变化。 从这里他继续攻击国王和他的大臣,偶尔返回布里斯托尔演讲或步行到布里奇沃特在一神论教堂演讲。 在他的小屋里,他写下了《风神竖琴》,这是一首与《宗教沉思》完全不同的冥想诗,也是他成熟声音的真正开始。 它的原始形式,如 1796 年的流出,反映了自然反应——“形式和声音的美感”,正如他在《文学传记》中所说的那样——与更高的责任之间的冲突。 大自然是一种生机勃勃、无所不在的生命力量,是一位仁慈的伴侣,风竖琴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它与诗人“懒惰而被动的大脑”相一致。 诗意想象只是这种自然的一种工具,是其普遍交响乐中的“有机竖琴”。 在他所从事的新生活的典范中,启蒙思想的主张屈服于信仰。

《风神竖琴》确立了这场重要冲突的术语,这场冲突不仅是智力上的,而且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 因为泛神论与进步的科学文化联系在一起,对于这种文化来说,经验的自然世界就是现实本身。 人格化的上帝没有经验现实。 一神论者和各种自然神论者都坚持通过感觉来认识的神性:某种自然神。 这就是柯勒律治的知识环境,他在布里斯托尔时期尝试了它的想法。 然而,他的持久承诺却得到了体现。 《风神竖琴》结论中所信奉的共同体并不是科学理想中的平等主义乌托邦,而是“基督的家庭”。 泛民主制的理想战胜了新科学的诱惑。 在他那个时期的大量信件中,柯勒律治宣称自己是一个必然论者,对他来说,一切都在神圣的计划中占有一席之地。 《风神竖琴》展示了由感觉主导的人类经验的另类愿景的诱惑如何能够激起对相反的第一原则的平等和相反的重申。 传统的信仰是通过诱惑而得到证实的。

泛民主制崩溃后的社区意味着妻子和家庭、基于共同关心的热情的友谊以及志趣相投的人的陪伴。 托马斯·普尔 (Thomas Poole) 是萨默塞特郡尼瑟·斯托威 (Nether Stowey) 萨默塞特小村一位富裕的制革商,他在 1796 年返回布里斯托尔后的不确定时期成为了柯勒律治最亲密的伙伴。 他可以在充满同情心的环境中工作和写作。 支持萨拉和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哈特利(Hartley,出生于 1796 年 9 月)是首要任务:“文学对我来说永远是次要目标。” 这样的决心有些令人绝望,而且在 1796 年底他们搬到内瑟斯托威的一间小茅草屋后,事实证明这个决心很难维持。

第二年,《这椴树凉亭是我的监狱》在普尔的小屋花园里创作,与他在那里建立的社区有关。 事实证明,普尔是一位忠诚的朋友和稳定的伴侣。 他的赞助对于重新安置的成功至关重要。 柯勒律治不久前在布里斯托尔见过华兹华斯,他和他的妹妹多萝西一起来看望他,他们很快就在阿尔福克斯登住下了一座坚固的房子,距离内瑟·斯托伊步行不远。 查尔斯·劳埃德曾在柯勒律治的小屋里住过一段时间,用稳定的收入换取学费。 基督医院的老朋友兰姆和年轻的黑兹利特加入了科特尔和布里斯托尔的其他人脉,组成了一个由社会利益相关方组成的真实但短暂的社区。 至少从抱负来看,所有人都是作家。 他们都参与了英国价值观的改革,“浪漫主义”从此成为其代表。 他们在传统社会边缘所过的生活将成为他们工作的主题。

《这椴树凉亭是我的监狱》中也是如此,它描述了他们中的一些人有一天在柯勒律治不在的情况下散步的情况。 嫉妒的莎拉把一锅滚烫的牛奶洒在了他的脚上,使他无法与多萝西和威廉·华兹华斯以及查尔斯·兰姆在一起,当时他正在周围低矮的山丘(用当地的说法是库姆斯,Quantocks)的山坡上短途旅行。 。 从他被限制在花园里开始,他就从这个由志同道合的个体组成的和谐社区中看到了自然世界的乐趣。 对他们行程的详细回忆标志着他对风景的反应达到了顶峰。 最终,诗人的想象力战胜了他的分离:他的凉亭展现出它自己的乐趣; 大自然对人类的反应是友善的。 事实证明,感觉足以满足人类的需要; 大自然是对抗孤立的天赐资源。 这首诗的结尾讲述了在这样的世界中陪伴的快乐。

柯勒律治的新社区有助于让他产生这种感觉和表达。 事实证明,这是他所享受过的最令人满意的安排。 这是他诗歌突破的背景,也是他大部分不朽诗篇写成的奇迹年。 在这里,他以克利夫登的成就为基础,反思自己在社会环境中的内心生活,这激发并鼓励了他提出的问题。 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是否只是被动的,可以与风琴相比? 自然美足以满足我们的道德需求吗? 更进一步地推测,自然被视为神圣意志的器官有何意义? 这对我们的社会观念有何影响?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在内瑟·斯托威的一年半居住期间形成的反思性习语中,暴风云在地平线上酝酿。 《这椴树凉亭我的监狱》的地形现实主义通过华兹华斯的《晚间散步》(1793)回归到詹姆斯·汤姆森和《四季》(1730),但这里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对男人说话”的声音, 1800 年版抒情歌谣的“序言”的说法。 言语从一开始就取代了陈旧的诗歌惯例。 诗人的性格是练习的核心。 华兹华斯诗意的不成熟的漫谈的自我意识在柯勒律治的努力中得到了良好的效果,他努力做到忠实于当时的情况。 这种场合感是通过新鲜的无韵诗来传达的,而不是华兹华斯第一部长篇作品中那种嘎嘎作响的英雄对句。 《晚间散步》中带刺的拟人化和说教的目光在《这菩提树凉亭我的监狱》中有所残留,但其效果并不是传统的闲聊。 柯勒律治的措辞大部分都清晰而直接,他的撇号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他所发展的戏剧性情境。

对于匡托克的作家聚居地来说,散步不仅仅是一种消遣。 它提供了他们的假设所需的新鲜空气。 如果自然是他们的缪斯,是他们生活价值的源泉,就必须在所有种类和条件下观察自然。 柯勒律治的计划是对一条小溪从源头到河流的路线进行广泛的处理,这表明他在附近库姆的散步如何有助于他对人类状况的反思。 他认为《溪流》将“描述和事件”与“对人、自然、社会的热情反思”结合在一起。 他追踪当地一条溪流的源头,在笔记本上记录偶尔的图像,但这些都是那个时期雄心勃勃且富有特色的项目中幸存下来的。

1797 年夏天,华兹华斯搬到阿尔福克斯登,刺激了进一步的项目。 在悬而未决的事情中,柯勒律治在华兹华斯身上找到了他对诗歌思考的催化剂。 他的朋友搬到该地区后的一年被证明是他最富有成效的一年,也是合作的开始,最终在《抒情民谣》卷中达到顶峰。 据他自己讲述,这一年他与华兹华斯的谈话“频繁地转向诗歌的两个基本点:通过忠实地坚持自然真理来激发读者同情心的力量,以及赋予读者兴趣的力量”。 通过改变想象力的色彩来获得新奇感。” 第一点可以说是华兹华斯式的,第二点基本上是柯勒律治式的。 想象力已经成为他关注的焦点之一。 他对伊拉斯谟·达尔文(Erasmus Darwin)的观点很感兴趣,即“过度的幻想是谵妄,是想象力的狂热。” 非凡的精神状态或精神气质,为他这一创新时期的主要诗歌增添了色彩,他通过这些诗歌所取得的影响赢得了持久的认可。

在后来的读者眼中,最非凡的是《忽必烈汗》,这是一部由鸦片引发的、东方化的无意识幻想曲。 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柯勒律治本人并未对这部作品的“所谓的诗意价值”提出任何要求。 直到 1816 年,在一如既往的财政压力和拜伦勋爵的敦促下,他才出版了这本书,只是作为更实质性的《克里斯塔贝尔》的附录,华兹华斯将其从第二版《抒情歌谣》(1800 年)中排除了。 即使在当时,这首诗也不受欢迎。 作为一种“心理好奇心”,它对作者来说很有趣,主要是作为一种极端想象力兴奋状态的证据。 “忽必烈汗”与柯勒律治所致力于的反思性习语无关。 它可能是诗,但不是好诗。

它的起源故事是英国文学的奇迹之一。 1797 年秋天,在布里斯托尔海峡附近的梳子上独自散步时,柯勒律治服用了两粒鸦片来治疗困扰他一段时间的痢疾。 他退休到距离波洛克有一段距离的一栋古老的石头农舍,在那里他一边读一本古老的旅行书《购买他的朝圣之旅》(1613 年),作者是塞缪尔·珀切斯,一边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他醒来,记录了他在服用鸦片昏迷期间出现的一系列非凡的图像。 创作的过程被一个“来自波洛克的人”打断了——后来的诗人经常将其想象为入侵艺术的生命形象——之后事实证明不可能继续下去。 关于这些情况已经有很多笔墨,但即使考虑到柯勒律治的搪塞习惯,它们的奇怪之处也使它们总体上合理。

如果它们真的很重要的话,那是因为它们集中体现了他作为浪漫传奇逃学幻想家的声誉。 当然,他做了很多事情来鼓励这种行为,但他一生都在后悔朋友们对他的评价,并为自己辩护,以免受到懒惰和过早腐朽的指控。 柯勒律治现象,正如它可能被称为的那样,在每一代文学中都有所叙述,通常强调惊奇而不是失望,尽管有时——在道德批评家中,而不是在诗人中——带着一种让人回想起他的同事们的幻灭的恶毒。 亨利·詹姆斯的故事《考克森基金》(1895)以餐桌上关于天才变成讨厌鬼的谈话为基础,体现了这两种态度。 柯勒律治现象歪曲了柯勒律治的真正成就,尽管柯勒律治的时断时续过于人性化,但其范围和抱负都是独一无二的。

《忽必烈汗》中引人入胜的意象可能被视为《古水手咏》的准备,这部作品是在华兹华斯和他的妹妹的陪同下步行前往布里斯托尔海峡的沃切特港口时构思的。 不久之前,柯勒律治在当地的熟人约翰·克鲁克香克曾讲述过一个梦,梦见一艘由幽灵水手驾驶的骷髅船。 这成为华兹华斯作为合作者的一个重大项目的萌芽。 根据华兹华斯后来的回忆,这个情节是在散步时酝酿出来的,正是他构想了这个犯罪与惩罚的故事,柯勒律治用基督教的术语将其视为一个关于犯罪、忏悔和赎罪的故事。 华兹华斯还声称,柯勒律治最初称呼他为“老航海家”,他杀死了一只信天翁,并被合恩角的“守护神”袭击,而这件事就是在合恩角完成的。 他还为这首诗贡献了几行诗。

《古舟子咏》的合作在很多方面都很有趣。 它强调了参与最终被称为“浪漫主义”的新诗意习语的开创的集体事业。 这种创造不仅仅是神谕力量的问题。 这与理性探究和交流有很大关系。 此外,这一集还让我们对《抒情歌谣》(1798)计划酝酿期间柯勒律治和华兹华斯之间的工作关系有了一些了解。 他们在阿尔福克斯登和其他地方的散步中不断结伴,引发了对现在和过去诗歌的广泛讨论。 事实证明,两人都愿意接受建议。 两人都通过谈话成长为诗人。 关于这一过程的大部分知识都是通过抒情歌谣卷及其后来的“序言”而得知的。 它所表达的结论,更多的是华兹华斯的声音,而不是柯勒律治的声音,长期以来一直被视为现代诗歌的基础。

《古水手》的起源不仅仅是一首诗的故事。 这是一个项目的故事。 在柯勒律治自己对事件的描述中,他们为《抒情歌谣》选择了两种诗歌:“在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部分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部分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在另一种诗歌中,事件和代理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自然的。” 其卓越之处在于通过这种情感的戏剧性真实性来激发情感的趣味性,假设它们是真实的,这种情感自然会伴随着这种情况。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们对每一个曾经相信自己处于超自然力量之下的人来说都是真实的,无论他们出于何种错觉。”

正如作者从一开始就坚持的那样,《抒情歌谣》是有意进行实验的。 “古代水手”指明了方向。 事实上,这是一次合作,意味着两位作者都对实验的设计负责。 这不仅仅是一本出自不同作者之手的诗集。 它出版后受到的负面评论大多集中在《古代水手》上,部分原因是它是诗集中最重要的一首诗,但也因为它自觉陈旧的措辞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情节。 骚塞在一篇不屑一顾(且匿名)的评论中将其描述为“荷兰人对德国崇高的尝试”。 在其他地方,这被认为是“我们在纸上见过的最奇怪的公鸡和公牛的故事”。 水手的性格也引起了混乱。

尽管存在这些问题,这首诗还是在强烈的当地影响的基础上蓬勃发展——它描绘了“冰雪之地”和阴沉中的可怕船只,并与击鼓的民谣节奏相结合。 在收到评论后,华兹华斯坦率地不喜欢它,但兰姆率先欣赏了它浪漫与现实主义的奇怪结合。 用罗伯特·佩恩·沃伦(Robert Penn Warren)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读物的话来说,《古代水手》也许是一首纯粹想象的诗,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在这方面,它可以与“忽必烈汗”进行比较。 克里斯塔贝尔通常将它们归类为超自然诗歌。 所有这些都符合柯勒律治对抒情歌谣的贡献所提出的公式:超自然的,或者至少是超自然的,通过与人声联系而尊贵的现象。 对于大多数读者来说,柯勒律治的这句诗句很重要。 无论其戏剧结构如何,这些诗歌中充满激情的意象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它的影响在下一代雪莱和济慈以及他们的维多利亚时代继承者丁尼生、勃朗宁、罗塞蒂和斯温伯恩身上都有明显的影响。 在 W. H. 奥登的《Look, Stranger!》 的标题中 (1936) 水手号的劝告“听着,陌生人!”与 1798 年文本的回响,显示了柯勒律治神谕般的声音能传播多远。

柯勒律治对抒情歌谣集的贡献包括奥索里奥的一首短曲《养母的故事》,以及一首无诗冥想诗《夜莺》和《古代水手》。 与华兹华斯的合作也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对会话习语的发展,该会话习语的副标题是“夜莺,一首会话诗,写于 1798 年 4 月”。 这不是第一首对话诗;它是一首对话诗。 这些被认为是从《风神竖琴》开始,并包括他早期的冥想诗句中的《离开退休之地的反思》和《这椴树凉亭我的监狱》。 柯勒律治本人从未以这种方式区分它们,华兹华斯的此类诗歌也从未被描述为对话性的。 然而,这个词已经代表了柯勒律治作为诗人的决定性创新,以及他对华兹华斯声音形成的贡献。

正是在这个激烈交流的时刻,柯勒律治写下了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对话诗,华兹华斯写下了《在丁登修道院上方几英里处写下的诗句》,这是他对对话习语的惊人启蒙。 华兹华斯的这首诗位于《抒情歌谣》的结尾,就像《古代水手》位于开头一样。 它引人注目,是该实验所实现成就的一座纪念碑。 从带有时间和地点特殊性的标题以及优雅的话语方式,通过思想的联想和对自然的赞美,到最后一节对妹妹的致辞,这首诗实际上是对柯勒律治谈话方式的致敬。 华兹华斯对这首对话诗的理解是,讲述了那个时期最杰出的诗歌生涯的故事。

回想起来,他们在发展对话路线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似乎比当时更为重要。 “廷登修道院”在早期的评论中只是断断续续地被注意到。 然而,对话诗的例子在下一代以及此后的每一代诗人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雪莱的《朱利安和马达洛》(1818)代表了扩展对话诗可能性的早期努力。 英国的马修·阿诺德(Matthew Arnold)和 T.S. 艾略特(T.S. Eliot)以及美国的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对对话惯例进行了各种阐述。 查尔斯·汤姆林森的证词表明了柯勒律治创新的影响是如何被现代作家传播的:“据我所知,迄今为止,我自己的作品中明显的美国形象是庞德、史蒂文斯和玛丽安·摩尔, 然而,如果通过他们的语气听起来是美国式的,那么这部作品的传统就可以追溯到柯勒律治的对话诗。” 战后同一代人杰弗里·希尔的冥想诗句在柯勒律治的现代诗句基础上发生了变化。

华兹华斯将这首对话诗作为他颂扬启蒙价值观的载体:自然是精神家园,人是事物的尺度。 柯勒律治的对话诗在他的好朋友的影响下指向同一方向,但表面之下却存在深刻的冲突。 日益增长的恐惧削弱了仁慈本性的信念。 在早期的此类诗歌中,这些只是间接地表明。 在 1798 年冬天在莱姆街小屋的前室创作的《午夜霜冻》中,诗人的孤独驱使他去测试被视为中介的自然资源。 这首诗戏剧化地表现了柯勒律治面对外部世界的威胁时的脆弱感。 这种感觉的部分原因肯定是来自他所居住的社区日益增长的敌意。 人们普遍担心法国入侵,外来者被怀疑同情民主,甚至与民族敌人勾结。 从布里斯托尔步行回家时,柯勒律治听到自己被描述为“卑鄙的雅各宾派恶棍”。 政府派来的间谍没有发现任何针对他的报告,但人们对他的动机和生活方式存在公开的不信任。 这些证词间接证明了柯勒律治在《午夜霜冻》中以强烈的个人方式表达的社会压力。

《午夜霜冻》是柯勒律治对话诗中最具心理戏剧性的一首,尽管其结论与产生它的想象过程并不完全一致。 因为它暴露了对自然的热情背后隐藏着的深深的恐惧,自然被视为有意的代理人和生活伴侣。 “自然形式的宗教意义”实际上定义了柯勒律治所理解的这一概念。 在不久之后写的《孤独中的恐惧》中,危险感和脆弱感与政治忧虑直接相关,这也是这种精细描写的来源。 《孤独中的恐惧》展示了柯勒律治试图将内瑟·斯托威周围的风景与对国家的感情联系起来,但又不屈服于他所鄙视的政府。 这是一场不确定的表演,漫无边际、脱节,但作为压力下政治信念的写照却很有趣。

尽管困难重重,但这对这位年轻作家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充满希望的时期。 华兹华斯的出现起到了催化作用。 正是通过《抒情歌谣》,柯勒律治的对话式和“浪漫”的声音得到了发展和合理化。 多萝西·华兹华斯 (Dorothy Wordsworth) 1798 年的日记展示了他们在这个形成时刻的所有事业的协作程度。 然而,他们的吉祥开端却证明了柯勒律治诗歌力量终结的开始。 那个春天之后,华兹华斯在匡托克斯继续了这个实验大约十年,而他的艺术伙伴几乎已经完成了这个实验。 造成这种分歧的原因必然是事后的猜测,但至少有两个原因值得考虑。 这次合作最终成为一场争夺诗歌主导地位的斗争,而华兹华斯的个人统治最终意味着他陷入困境的同事失去了信念,也丢了面子。 空间里只能容纳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声音。 无论如何,柯勒律治被其他角色和其他原因所吸引。 诗歌是他的手段,而不是他的职业。

那时他的职业是什么? 他通常被描述为一个文人——作为现代作家的原型,他靠记者、书评家和所有文学行业的杰作谋生。 出乎意料的是,柯勒律治得到了约西亚·韦奇伍德 (Josiah Wedgwood) 和托马斯·韦奇伍德 (Thomas Wedgwood) 150 英镑的终身年金,他们是陶器的继承人,也是信誉可靠的朋友。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关键是要让他摆脱已经从四面八方逼近他的日常物质困难。 这是天赐之物,但也增强了柯勒律治的勇气。 因为他现在面临着为自己选择和定义职业的当务之急。 自由会强加自己的义务,即使没有任何条件,赞助仍然是赞助。 1798 年 6 月,由于当地人对华兹华斯夫妇品格的怀疑,他们在阿尔福克斯登的一年租约没有续签,华兹华斯夫妇即将离开,这引发了某种个人危机。 结果是在德国延长居住时间,与下斯托威的家人和朋友分离,并改变了方向。

柯勒律治被德国的文学活力和新知识所吸引。 他在哥廷根大学住了几个月,使他接触到了早期的日耳曼语言和文学,也接触到了新的圣经批评,这将改变现代神学的面貌。 他读的是弗里德里希·戈特利布·克洛普斯托克和戈特霍尔德·埃弗莱姆·莱辛,而不是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 启蒙思想——而不是狂飙突进——是实物课程。 德国打开了他几乎无法想象的大门。 正是在这里,他充分学习了这门语言,以接近伊曼纽尔·康德的批判哲学,这消耗了他大约从 1800 年开始的思考。哥廷根提供了一种有效的语言理念,他在回国后将其运用到自己身上。 这让他参与了历史调查——例如,关于自由农业阶级的起源——他将这些调查传达给了家里的记者。 他在国外居住期间的笔记本和信件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非同寻常的知识关注。

知识分子的转向是柯勒律治与其他人的区别,包括他的朋友威廉·黑兹利特和兰姆,他们在这一时期作为作家的活动更明显地具有本土特征。 德昆西和卡莱尔效仿了他的榜样,但侧重点不同。 “文人”似乎不像“文学知识分子”那样适合自己的情况,强调新鲜的思维。 文学,或者柯勒律治有时称之为“礼貌文学”,包括所有这些人的散文文章。 诗歌和散文并不是分开生活的;它们是不同的。 正如柯勒律治解释的那样,它们在手段上各不相同,但在目的上却没有什么不同。 两者都为相同的人类理解提供了范围。

1799 年仲夏,柯勒律治从德国回来一段时间后,在尼瑟斯托威与家人团聚。 从几个方面来看,这是一次不舒服的回家。 华兹华斯很快就前往遥远的北方国家格拉斯米尔的鸽子小屋,柯勒律治紧随其后。 索西遇到了麻烦,托马斯·普尔也很难请假。 在北上途中,他作为《晨报》的政治记者留在伦敦,写了一篇关于首相皮特的精彩文章,展示了他自己的信念的价值。 对于只对诗歌感兴趣的读者来说,这样的话题性作品必然会显得乏味; 然而,它代表了柯勒律治在写他最好的诗句期间所做出的核心承诺。 他的《他自己的时代随笔》(1850)在很久以后被收集成三卷,显示了他是多么认真和有能力的社会批评家。 后来的读者对他最具个性和个人主义的作品的宣传,掩盖了他对社会安排和社会理想的持续关注。

1800 年夏天,他搬到了凯瑟克(9 月 14 日,他的第三个儿子德文特出生前不久),代表着他从令人沮丧的城市政治和城市生活世界中隐退。 韦奇伍德年金使这一切变得可行,华兹华斯的出现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抒情歌谣》将以新版本重新出版; 克里斯塔贝尔尚未完成,他在这里添加了第二部分,其改变的景观反映了兰代尔派克和“博罗代尔”的风景。 这是他职业转型的关键时刻。 华兹华斯对这首尚未完成的诗的拒绝加剧了柯勒律治的个人无能感。 他开始觉得自己不是诗人,而是诗人。 不是一个伟大的诗人,至少不是像华兹华斯那样。 然而,他于 1802 年首次以信件形式写成的告别颂歌《沮丧》显示了他正处于权力的顶峰。 在华兹华斯的《暗示》颂歌的阴影下,柯勒律治在这里培养了一种更加口语化的表达方式,同时又忠于自己的缪思。 这是他权威的对话诗,是他短暂的诗歌生涯中最引人注目(尽管不是最著名)的成就。

柯勒律治现在前所未有地独自一人,心神不安,经常生病,寻找解决困难的方法。 此时他决定以批评家为职业,首先提出“一篇关于诗歌要素的论文/它实际上是一个伪装的道德与政治体系——”。 他的诗学的真正取向由此可见一斑。 经过后来的反思和阐述,它得到了完善,但没有从根本上改变。 到了 1804 年,他将同一个项目称为“论诗意愉悦的源泉”——在该项目中,我不使用好或坏的词,只是努力探寻不同时代不同风格所赋予的愉悦的原因和来源, 然后确定它们的相对价值、持久性以及与我们本性的高贵部分的兼容性,以在我可以深入研究的最深处建立好诗和坏诗的特征,以及品味和道德的密切联系。” 1808 年在皇家学院举办的“诗歌原理”讲座显然充实了这一课程,从莎士比亚开始,到“论现代诗歌”结束。 这是柯勒律治在 1808 年至 1814 年间举办的多个系列讲座中的第一个。 当人们知道它们的内容时,主要是通过不可靠的报道来了解它们。

1811 年至 1812 年关于莎士比亚的讲座对人们对伊丽莎白时代戏剧的兴趣的普遍复兴产生了影响。 约翰逊博士 1765 年为他的莎士比亚作品版本撰写的序言为他辩护,称他是自然诗人,是生活和礼仪的一面镜子。 针对这种模仿的强调,柯勒律治强调莎士比亚的表现性语言和与之相关的心理敏锐性:“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莎士比亚讲座的一个更重要的遗产是有机主义思想,它深深植根于他早期的批判性反思。 在莎士比亚的讲义中,柯勒律治模仿当代德国批评家奥古斯特·威廉·施莱格尔的术语唤起了有机形式。 莎士比亚戏剧的形式源于他的人物和思想,根据柯勒律治的讲述; 旧的戏剧惯例并没有妨碍这个构想。 他戏剧的结构多样性——尤其是《暴风雨》看似不规则的地方——源于表现力的要求。 有机形式弥补了莎士比亚非传统的戏剧结构。

有机隐喻和观念对于后来诗歌思考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艺术作品作为一个有机体、自我萌芽和自我封闭的意识渗透到现代写作和现代批评中。 柯勒律治在这一时期对想象概念的阐述也归功于机械形式和有机形式的区别。 他对主要和次要想象力以及幻想的定义已成为规范。 值得注意的是,它们为 I. A. 理查兹 (I. A. Richards) 提供了支持,作为他在 1935 年提出的“语义学”的理论基础。这种假定的意义科学旨在巩固英语作为一门学科的基础,事实证明,它不仅在剑桥,而且在整个剑桥大学都具有影响力。 英语世界,包括美国,它为所谓的新批评的发展提供了动力。 英国和美国读者将柯勒律治视为伊曼努尔·康德的德国新批判哲学的一个省级前哨,通常会放弃他的阅读和回应的复杂记录,转而支持一两个易于理解的想法。 结果是人们普遍误解了他的方向和承诺。 尽管理查兹和其他人努力让柯勒律治成为审美阅读的典范,但他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么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读者呢? 当然是道德和政治,但还有更多。 1799年从德国回来后,柯勒律治对“情感与文字和观念的亲和力”进行了“形而上学的调查”,并在“关于诗歌和由此产生的快乐的本质”的标题下创作。 ’”他的哲学研究与他的批判野心的联系对于理解柯勒律治如何想象批判功能非常重要。 他对以现行标准来评判写作不感兴趣。 传统的好坏判断依赖于不言而喻的假设,他关心的是在适当的情况下根据理性来检验和修改这些假设。 评判品味通常是“文人”的职权范围。 柯勒律治试图寻求更具哲学性、范围更广、意义更大的东西:“充当旧学派和新学派之间的仲裁者,制定一些简单明了、但不肤浅的关于诗歌的批评准则。”

1801 年初,《抒情歌谣》重版之后(扉页上写着“1800”),柯勒律治的批评计划变成了一项长期的努力,以接受华兹华斯在“序言”中为一首“在 人类真正的语言。” 这是“自然措辞中的自然思想”的“新学派”:柯勒律治自己的学派,尽管他与华兹华斯存在分歧。 他不顾评论家的强烈敌意,努力为新诗句辩护,最终在他的《文学传记》(1817)中达到了顶峰,其中在开篇几章中以轶事方式对待“老派”,讲述了文学的胜利之路。 华兹华斯的声音。 从《序言》到《文学传记》之间的十五年时间,柯勒律治在世纪之交为自己制定了批判议程。 这个过程是断断续续的,而且往往是曲折的。 形而上学的研究具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但却被对康德和谢林等人的深入研究所阻碍。 它在《文学传记》第一卷中达到了高潮,并努力为第二卷中的批判性练习提供合理的基础。 尽管如此,他对想象力的定义仍然是他诗歌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支持了仍然与他的名字相关的象征主义美学的发展,尽管与他持久的承诺不一致。

第二卷中对华兹华斯的深思熟虑的态度代表了柯勒律治对诗歌的最佳理解。 他对《抒情歌谣》项目的描述挑战了华兹华斯在第二版“序言”中的一些主张,在某种程度上区分了他的诗句中的有效内容和特殊内容。 读者经常将柯勒律治关于想象力的理论声明视为构成他的诗学,而对华兹华斯诗歌的描述则表明他以新的、深思熟虑的方式应用了更传统的标准。 对英国诗歌新流派的讨论包括对华兹华斯提出的诗歌语言问题的详细处理,而柯勒律治对他在抒情歌谣《序言》中的立场的回应构成了争论的真正核心。 对诗歌措辞的辩护对于理解他的诗歌观念尤其重要。 它的根源在于对语言的长期沉思,而不是源于哲学的想象力。

从 1799 年从德国返回到撰写《文学传记》期间,柯勒律治偶尔会进行这种对语言的沉思。 在他长期吸食鸦片、身体残疾、漫无目的地流浪期间所从事的项目中,《朋友》(1809)以其独创性和影响力脱颖而出。 离开马耳他、西西里岛和罗马两年后,他于 1806 年回到凯瑟克,与妻子分居(妻子于 1802 年 12 月 23 日生下了女儿萨拉),进行演讲和拓展,最终决定出版 《每周文章》,出版时间为 1809 年 6 月 1 日至 1810 年 3 月 15 日。该刊物依靠柯勒律治的名字和声誉,靠订阅量起起落落,最终在他个人困难的重压下崩溃。 其方法不拘一格,风格广泛,其各种文章仍然值得考虑,因为它们表明了这一时期字母的演变。 《朋友》建立了高度的话语基调,对柯勒律治的继承者,包括卡莱尔和爱默生,产生了影响,对他们来说,这本书被认为是柯勒律治最有价值的作品之一。

1812 年,由于战争造成的财务困难,韦奇伍德年金减少了一半。 柯勒律治继续流浪,与王国各地的朋友住在一起,偶尔也与凯瑟克的家人在一起。 1816年,他出版了克里斯塔贝尔的单卷本《忽必烈汗》和《睡眠的痛苦》; 第二年,他的诗集《女巫之叶》问世。 他搬进了海盖特(现在是伦敦北部一个村庄)的医生詹姆斯·吉尔曼医生的家,试图治愈或至少治疗他的鸦片问题。 他在这里度过了余生,在准备哲学讲座(于 1818 年发表)时只偶尔写一些诗句,修改《朋友》的文本以出版一本书,并整理作为反思辅助工具出现的道德和神学格言( 1825)。 这些在美国和英国都很受欢迎并具有影响力。 柯勒律治在《政治家手册》(1816)中发表了对政治灵感的沉思,以及其他有关神学和政治主题的小册子。 《论教会与国家的宪法》出版于 1830 年; 1840 年追根溯源的忏悔。他计划了一个他无法实现的全面的哲学综合,并用一个只存在于他不断工作的头脑中的系统来实现。 他的哲学论文中最完整的文本于 1848 年出版,名为《形成更全面的生命理论的提示》。 他流产的合成的重建正在进行中。

柯勒律治在经历了多年的个人不适和失望之后于 1834 年去世。 他是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被朋友和同时代人视为失败的天才。 然而,失败很大程度上与早期的期望有关,也与疾病和药物挫败的希望有关。 尽管如此,柯勒律治仍然可以被视为一位开创性的诗人,在他最好的状态下,他是一位具有持久影响力的强大诗人。 他的诗歌观念仍然是英语界其他人尝试的标准。 作为一名政治思想家和基督教护教者,柯勒律治为他之后的重要一代人提供了灵感。 最近出版的他的私人笔记本进一步证明了他的探究精神的不断发酵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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