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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大流,又超前,就是赶时髦了。我不喜热闹,也不能免俗地赶过几回时髦。
很久很久以前,中华大地有过针灸热,记得清楚的是,针灸治视眼,还是解放
军的发明。我从小就戴眼镜,做梦都想摘了眼镜,很诚心地忍痛到医院扎了几次。看着那长长的银针,在眼底下直晃,总担心,保不准那天,大夫头晕手一哆嗦,我
就失明了,那样,戴眼镜都是一种奢侈。我扎针心不诚,也可能因是老近视,针灸对我无效,最终放弃,看来,我只能戴眼镜终此一生了。
没多久,流行打
鸡血,据说要童子公鸡才管用,包治百病。我不知家人谁需打鸡血,但我喜欢小动物,借机说服老妈,买了2只小公鸡养着。阳台搭个鸡窝,每天剁青菜叶子,伴上
玉米面喂鸡,放学回家,还要给他们放风。那2只鸡很争气,从毛茸茸的小鸡,长成很大的幼鸡,羽毛发亮,豪华漂亮。劳动部宿舍的小孩,总抱着鸡找我的鸡掐
架,我总是严词拒绝。还没等到家里谁需要打鸡血,一天回家,发现2只鸡成了桌上晚餐。我伤心的没有碰一筷子,眼看着那锅黄橙橙的炖鸡,进了家人的胃。预备
用来打鸡血的鸡,换来家人的一片赞扬声:这鸡可真好吃。
再后来,街上流行红茶菌,据说是从俄国哪个地方传来的,那里的人很长寿,专家研究后发现,他们每天喝这种东西。对此我倒没有想赶时髦,但也无意中赶了一回。
同
屋师姐,妹妹从医,连带着她也很注重养生。那时,绝大多数国人还没有吃维生素的习惯,她已是每日的必修课,我也东施效颦地跟了一阵风。她在宿舍里养了几瓶
红茶菌,不停地给红茶菌换水,喂糖给茶,分离,每天都喝一些水。我看着那有活物的水,没有喝的欲望。一天,我吃多了,在例行的饭后百步走中,师姐说,喝点
红茶菌就好了。回宿舍后,她给我到了些,那水闻着有点怪味,闭眼睛喝下去,感觉酸酸甜甜,倒也不难喝。一会,胃里的食消了。这下,我有了兴趣,和师姐要了
几片菌种,回家养起来。没想,那东西很娇气,怕油,怕杂菌,不知那不对劲,让我给养成一瓶子绿油油发臭的污水后,最后倒掉。
再再后来,流行激光治
近视。那时,激光手术的费用不菲,以我当时的薪水,根本无力问津,也觉得,在眼睛里做手术,不放心。不能动手术矫正视力的人,还有一条可摘下眼镜蒙事之路
—戴博士伦隐形眼镜。那时,上学,工作都要体检,博士伦的出现,给一些近视眼提供了体检蒙混过关的捷径。
同屋住过一陕西美女同事,眼睛高度近视,
她有眼镜,也有博士伦,分不同场合轮着戴。她每晚都要在台灯下,小心地将博士伦从眼中拿出,泡在专用水中,还常用眼药滴眼。问她戴隐形眼镜的感觉如何,她
说,觉得眼干,不舒服。我在报上看到不少对隐形眼镜的负面报道,有人带出眼病失明,终究没有胆子一试。
最近的一次赶时髦,是无心插柳而成的。
受办公室同事的诱惑,我终于停止拔白发,开始染发。老妈说过几次,染发折寿,劝我别染了。我不听,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黑发照汗青,嘿嘿。后发现,丈夫的皮肤对我的头发过敏,暗示过几回,一头黑白杂毛比满头乌发好看,为避免成黄脸弃妇,这才开始想其他的折。
一
天,在五味斋,看到铁狮子网友的贴文贴图,说印度人用于身体绘图的赫那,是植物叶子粉末,可用来染发,适用对化学染发剂过敏的人。回北京后,在百万庄路
口,新疆驻京办的商店里看见有卖的,盒装的染发剂,也叫赫那,不知道是不是一回事。看照片,她染发的效果不错。我看到这个信息很高兴,立马找到印度商店,
买了一试,染完后,头发是棕红色的,夹在黑发中间,远看颜色并不很红,头发有种青草的味道,很好闻。植物染发剂比化学的染发剂健康,只是使用时要耐心,比
较耗时间---至少3个小时,使用时要注意,除皮肤和头发,沾到其他地方会留下棕色印迹。
老妈听说我不用化学染发剂,很高兴----她女儿不会早
夭了,但听说染红头发,又担心---她女儿别成了老妖精。视频上看了一下,说还不错,头发看起来不那末红。老妈一向对流行时尚不感冒,因我的缘故,立马到
大街上打探现在的流行发色,回报说,街上正流行红头发,当然,她们用的染发剂不一定是赫那。
我们回去一看,老妈的情报很准,北京大街上,很多人不分年龄大小,环肥燕瘦,染红头发的人很多,许多还是挑染,当然红的程度不一样: 年龄大的,多是很深的棕红色,我在车上,见过一位60岁左右的大妈,一头深棕红色的烫发,很有风度,年轻的,比较偏淡色的殷红。
回想这些年赶时髦的历史,许多都是无疾而终,估计只有染发,会一直坚持到赫那断货时,或头上无毛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