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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洗衣机及白兰白菊牌
过去洗衣服都是人力,不论大小物件,最高级的装备就是搓板和大盆,外带2条免费的胳膊。小时候,每到节前,家里总要大清理,洗衣服,拆被子,节后的后遗症是胳膊酸疼。到兵团时,我还带着搓板,所有衣物还是用搓板搓,这一搓就好几年,直到回京后,以至于有的搓板都没了棱角。
最早对洗衣机有印象是因为老弟,文革后,他从外地对调回来,在一家合资汽修厂干。工作服机油大,很难洗,他假公济私,为了自己不洗衣服,借口给大家谋福利,造了台土洗衣机,赢得口碑不错,回家后自吹。
后来,北京也有卖洗衣机的了,不过要票。有名的牌子是白兰和白菊,北京洗衣机厂出品,他家在东大桥有个销售点兼办修理业务。我的许多同学都买这个牌子,一是该产品外观挺漂亮,白白净净的,二是,品质还过得去,坏的不多,三是,北京洗衣机厂的产品,守在家门口,坏了方便修理。
我家买洗衣机较晚,且与这个牌子无缘。主要是没有票,更主要的是,我妈坚信,双手胜天,手洗比机洗干净,搓板比机械可靠,对买洗衣机不感兴趣。我和老弟是新事物的推行着,忽悠我妈买。一同学在部署电子管厂工作,厂子搞三产造洗衣机,好像叫海棠什莫德。我说动老妈买下来,花了180大元,还不要票,那时算大件,比我妈一个月工资都高。
同学借车将洗衣机送来,那叫一个傻大黑粗,外观不美,还死沉,要2人才能搬动。功能只有一个,就是洗。洗完后,要用手将衣物从水里捞出拧干。那台洗衣机的功能,就是省了点搓得力气,附带买了一个大盆。即便这点功能,我家还是用的不亦乐乎,每到洗床单被子等大件时,常是我和我妈的合作,边聊天,边一人一头拧干,倒也其乐融融,等家里有了功能先进的洗衣机后,这种乐趣就没了。
到底是国营大厂,搞电子管的造洗衣机,小菜一碟,舍得用料,质量没得说,直到多年后处理掉,那台洗衣机都没坏过。
由于该洗衣机功能有限,最终给处理掉了。我用大件指标,给老妈买了台日本原装洗衣机,功能多了,带甩干。再不用大冬天的,还要在冷水了捞衣物拧干。老妈鸟枪换炮,用后的第一句话,还是洗衣机好用呀。我的第一台洗衣机,也是在出国人员服务部买的日本原装,那里可选择物品不多,只有日本,德国货,而日本货较便宜,口袋里银子不多只能支持日货。
考虑到不能随时找到劳动力搬运,选了台体积小巧的洗衣机。小日本很精,用料省,塑料多,那台洗衣机轻的我一个人就能搬动。也由于其自重太轻,洗衣服时就像闹鬼,一眼看不住,洗衣机能随着机器的震动,从厕所跑到走廊上。
现在,家里的洗衣机烘干机,也是洋品牌,且体积巨大,2人搬都吃力,需要借助工具。好在有劳动力,不惜我力。由于洗衣机方便,倒很少用手洗衣服,每当我这样做时,丈夫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
再后来,北京市场上洗衣机的品种多了,有国产,也有合资的,名字也稀奇古怪,很少看到白菊白兰牌的了,他家在东大桥的修理门市部,好像也不见了。不知北京洗衣厂是被合资了,还是转产了。民族工业的悲哀,无论站着躺着,最后都中了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