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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 晴朗
心情: 高兴
诺
曼和简是一对夫妻,俩人都是再婚,各自的孩子都长大离家。诺曼年龄较大,快60岁,在熬着等退休。 简较年轻, 50刚出头,早从护士职位上退下来,在家
做专职主妇,没事上上网, 持弄花园菜地,倒腾点股票,打发时间。 从后来的接触中感觉,简在许多事情上让着诺曼,有了口角,也是简先撤兵。 不过,两人
关系很好,在人心不古的今天,还算一对恩爱夫妻。 认识诺曼声音先于真人,他和丈夫常通电话,多是关于计算机的问题,有时也谈谈共同的熟人。见到他是因为他的计算机出毛病,自己折腾了好久没见效,送到商店修了一次,没多久又坏了,打电话叫丈夫过去看看,我也跟着去了。 他住在离我们有2个多小时车程的地方, 考虑到路上来回要5个多小时,为了能当天赶回来,我们一早出发,10点多到他家,连修计算机带玩,夜里1点多离开,3点多才回到家。 曾看过不少房子,百万富翁的家,豪华典雅,平民窟的房子,破烂不堪。不过,他家房子的各色,还真让我大开眼界。他家在高速公路旁,前不着村, 后不着店,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孤零零地一座大房子外带着几亩地的院子。据说,那原是一家银行机构,因地理位置不好,没有多少业务而关门,诺曼买下 来,改成现在的住房。 那是一栋2层小楼,地上一层,地下一层。由于是商业用楼,地上的一层楼看起来足有2层高。这还不说,到处都是商业用房和住宅用房的奇怪混合 物,仍能看到过去银行办公设施的各种痕迹:环绕房子的小路是过去银行营业窗口前的汽车道,一进门的客厅是银行的接待室,屋顶高得吓人,要用两个梯子接起 来,才能够到房顶,真担心,他们怎样打扫卫生。厨房和餐厅,估计是职员的休息室。他们的卧室和卫生间在地下 ,估计过去是金库。房子虽大,但没有多少房 间,只是每个房间都很大。不过,他们老两口足够住的。 屋外是几英亩大的院子,全是草坪,房前有个小花园,种着一些玫瑰,大丽花等,一个小喷泉和假山。屋后有一小块菜地,长着一些西葫芦,西红柿,茄子,南瓜等大陆菜。简说,有一年南瓜大丰收,她吃不了,就将收获的南瓜摆在高速公路旁,写上免费赠送,任路过的人自取。 房子周围用树林做围栏,将房子包围起来,从公路上看不见房屋。由于周围没有人家,为安全起见,他们养了一条大狗,在树下埋有电子围栏,狗的脖子 上戴着项圈,每当离电子围栏太近,就会被电击一下,狗不会跑出去太远。此外,他家里还有枪防身。我问丈夫,简会使枪吗。丈夫讲,当然会,这里的男人女人没 有不会用枪的。 诺曼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瘦得有点像旧社会那种皮包骨的样子,挺吓人。好几次,我偷着问丈夫,他是不是有什莫病。后来发现,他胃口极好,吃得极 多。他不太爱说话,抽烟抽得很厉害。同诺曼其貌不扬的长相不同,简倒是挺漂亮,娇小柔弱的样子,金黄的卷发,秀丽的面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但不能开 口,一说话,声音沙哑得像男人。她告诉我,曾闹过笑话。有人打电话找女主人,她接的电话,可能声音太像男人, 打电话的人不相信她就是要找的人,还是反复 强调要找女主人来接电话。 我们到了之后,两个男人就扎在计算机上捣鼓东西。我和简是第一次见面,她人来熟,一会就和我像老朋友一样地谈天说地,谈文化差异,谈饮食文化,谈家庭,嚼各自丈夫的舌头。两个男人边干活,边竖着耳朵,听到关键处,插几句话,辩解一下。 一晃到了中午,他们的中饭比我们开得晚,1点以后吃,我和简边聊边准备午饭。看到冰箱里的东西不太多,简要到商店采购一些食品。要说这两个人还 真个色,不喜欢群居,将家安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周围除了庄稼地,什麽都没有,所有的日常生活用品,都要开车到十几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买。他们也没有邻居, 不过倒有一些朋友。简说,她和朋友见面,都是约好时间,到小镇上采购东西时,一起到咖啡馆坐坐。不过,好在他们喜欢保持较大的个人空间,倒没觉得孤独。 简买回食品后,做了三明治, 沙拉,土豆泥等,我带了虾片,炸好,他们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很稀奇,连狗都喜欢吃。饭后,男人们接着到腾计算 机,我和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她怕我坐在屋里厌烦无聊,带我到外面花园,看狗追赶接近她家院子的牛群。一直耗到晚上,计算机基本上可以用了。 因为丈夫不常来,听到他来的消息,几个朋友也赶到诺曼家来看他。其中一个人叫麦克,离婚多年,自己住着一栋5间卧室的大房子,有一条狗。可 能是太孤独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没有地方住的朋友,他非常高兴,一个劲地挽留我们,讲天晚了,肯定赶不回去,到他家去住,有的是地方,还可以聊聊天。我开 玩笑地说,那麽多房间,一天睡一间,一周不重样,他只是笑不说话。不过,丈夫和我还是愿意回到自己家里,更为自由些,只好许愿,以后有机会再来。等到吃晚 饭时,诺曼说,到镇上的饭馆去吃吧,估计是为了给简省点事。 到了小镇上,才发现,这真是个小镇,没有几间房子,除超市,食品店,咖啡店,加油站,邮局外等必要的生活设施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商业设 施。饭馆是一个小平房,外观像我国国道边上农民开的小饭馆,没有多少装饰,进去看,里面还像回事,十多张桌子,隔成几个区,几个女招待长得不错,不过看看 食谱就不那末养眼了。我们坐下后,先点了开胃小菜,记得有炸奶酪条,炸辣椒,味道还可以,然后,个人点自己的菜,我不吃牛肉,要了份炸鸡,薯条,面包等, 丈夫点的是牛排,他讲,味道不错。 饭后回到诺曼家,两个男人往计算机里输各种文件。9点多, 简有定时起居的习惯,和众人道过晚安后, 自行到楼下卧房里睡觉去了。我困的不行, 但要等丈夫完事,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有多久,忽然醒了,睁眼看见丈夫和诺曼站在我面前笑,估计是丈夫将我摇醒的。丈夫讲,该回家了。一看表,已 是夜里1点多了,诺曼送我们出门,摇手告别。 开车驶离诺曼家门前的小路,上了高速公路,满天繁星,原野一片漆黑,非常安静,只有他家那只大狗送行的叫声。 以后的2个多小时里,除经过一些小 镇,有些街灯和房屋里的灯光外,一路上很少看到车辆,也没有路灯,黑的瘆人,也静得吓人,只有我们的车灯打在公路上的反光,和打到路边的荧光路标上的亮 光,才给漆黑的夜景带来一点生气。 为了防止丈夫太困睡着了(他曾一个人开车时睡着开了好几分钟的车,车速高达70英里,万幸没出事),我不停地和他说话。终于在2个多小时后,看 到路边的建筑物逐渐多起来,远处那片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近,最后车子终于停到自家房前,看着一切都那末亲切,虽然才离开一天,却觉得是好长时间, 这才深有 体会,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